秋水映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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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心一阵轻颤,随著大掌的移动,酥麻的战悸感传遍全身。
「你……你……」她根本说不出完全的句子来。
他更是肆无忌惮地贴上她,厚实的胸膛贴上柔软的女性香躯。「如果,我诱惑你来爱上我,是不是能更轻易地折磨你,让自己更有报复的快感?」他自言般的轻哼。「不过……你会蠢到明知我存心想毁掉你,却还对我动情吗?」
他以舌尖轻舔了下她的唇,惹得她惊喘了一声。
「说呀,你会吗?」挑弄的舌尖,沿著她的唇线轻画。
用不著他诱惑,她的心早已沦陷。
她觉得自己好悲哀,明知眼前是万丈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可预见粉身碎骨会是她唯一的下场,她却阻止不了如飞蛾般扑向火里去的心,任他将她烧得体无完肤。
没等她回答。他的唇覆上了她,粗狂地与她厮磨,举止不见温存,没有怜惜,反倒像是粗蛮的蹂躏。
他微张嘴,不轻不重地往她下唇一咬,刺疼感令她嘤咛出声,他更加密密封住她的唇,不带情感地交缠、摩挲,一手隔著衣衫,覆上她丰盈的乳胸,尽情揉捻。
她不住急喘,意乱情迷,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将她摆布……
孰料,一转眼,他突兀地放开了被吻得红肿刺麻的朱唇,抽身退开。
瞬间冷却的激情,教她无所适从,星瞳迷蒙。
邪魅地挑起眼,嘲弄著她的情不自禁……女人,全是一个样!参「我说过,从来只有女人求我,我从不强迫女人。」此言一出,他欣赏著她立现的羞惭。
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不知羞耻的女子,缠著他不放,乞求他的垂怜!「我以为你会求我。」睇视她抿紧唇的倔强模样,他突然间不想太轻易放过她。
「不。」她唯一仅剩的,就这一点点的尊严,她不想让自己沦陷得太深。
瞧她,俏脸好生凛然呀!这样的她更加深了他逗弄的兴趣。
「是圣女还是浪女,一试便知。」
秋水心没来得及吸收他话中之意,谷映尘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含住粉红俏挺的乳尖,热烈狂野地吸吮、咬啮,一手则托住另一方香乳,熟稔地扯弄搓揉起来,同时也感觉到她在他掌下迅速的变化。
「不,你不可以……」她无力地喊,可声音,却柔媚得似在邀请。
「那就拒绝呀,推开我,否则我会当你在言不由衷。」更形放肆的手,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情快感。
粗犷的男性大掌,正好完全契合她柔嫩的玉乳,粗糙的手,摩挲著她细致的肌肤,引起她阵阵酥麻战栗,她明知该拒绝、该推开他,但,就是使不上力。
「那我就当你默许了哦!」邪肆的手住下探,来到那片女性的幽秘,大大方方探了进去,拨弄著两片蕊瓣,一方面试探她的反应。
秋水心紧咬著唇,不让自己吟叫出声,硬是不肯屈服。
固执的小女人!她愈是如此,只会愈加深他的征服欲。
探入的长指,寻著里头的珠蕊,他巧妙地逗弄、按压,见她呼吸急促,他长驱而入,直捣花心深处。
她猛一吸气,在他一再的戳刺下,再也无法隐忍的娇吟出声。
「还是不开口?」源源沁出的蜜汁,早已告知他答案,他再加入一指,更深一层地撩拨她。
「别……折磨我……」她近似泣语的逸出声。
「你似乎忘了……」他残酷地接续道。「我最想做的,就是折磨你!」话语一落,他又加入一指,更深猛地刺入。
「啊……」一种既痛苦又欢愉的感受,折磨得她几欲发狂。
「别逞强了,你明明想要我,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紧缩的内穴,将他的手指牢牢吸附,热情早已泛褴成灾。
「说呀,说你要我……」他诱哄道。
「我……我……」她难以启齿。
「要?或是不要?」狂猛的抽刺,激得她意识迷乱。
「要……」她不自觉出了口。
胜利的邪笑扬起,他瞬间抽回手,跳离床榻。「对我说这句话的女人多得是,你要,我还未必肯给。」
秋水心闻言羞愤欲绝,恨不能当场一死了之!达到了目的他衣衫随意一拢,临去前,丢下一句:「我说过,圣女或是浪女,在我面前无所遁形。」
房门在她面前阖上,秋水心紧抓著被褥掩在胸前,悲绝的泪珠一颗又一颗地逼出。
在他眼中,她就只是一名下贱的浪女吗?他可知,所有的意乱情迷,只因为对象是他,是她爱得痴狂的他呀!仇恨,轻蔑,这就是全部了吗?
是呵,她该认命地接受事实,除此之外,她什麽也没有、什麽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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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如果说她先前曾有过什麽打算,而今也早已让绝望取代,她已不敢再奢求太美他的表现让她觉得,他连碰她都不屑,也许,在他眼中,她连为他孕育子嗣的资格都没有吧!他不再自然的与若儿亲近,也不再抱他,冷冷淡淡的,伤了若儿的心,她其实看得出来。但她又能如何?放过若儿!已经够仁慈了!她无法再期盼什麽。
是而,她更加不敢打破现状,若挑起他的爱恨交织!她无法预期他会有什麽极端的行为,且夕间的风云变色!不是她或若儿所能承受的!她必须顾及若儿!她的小宝贝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她不想让情况更混乱!当初没说!现下就更加不敢说了!於是,这事便悬著,含糊著能拖多久是多久。
只是,她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说,纸,终究包不住火……
若儿虽年仅七岁,但,纤细善感的心却比谁都还要敏锐,他机灵地察觉到谷映尘前後大相迳庭的疏冷态度,暗自感伤了许久。
有好几次,他总是这样问著自己。
那天,他们明明是在讨论当父子的事,叔叔并没有反对呀,他以为,他是很乐意当他爹的,可是为什麽……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想了好久!他决定去问叔叔。如果,真的是因为他做错了什麽,他一定会听话当个乖孩子!叔叔千万不可以讨厌他。
打定了主意,他立刻付诸行动!找谷映尘去了。
若儿的特色是,人未到,声先到。大老远的,谷映尘便看见往亭子里奔来的若儿,口中直喊他。
他刻意让自己视若无睹!别开脸不予理会。
在踩上最後一级阶梯时,若儿脚下一绊,扑上前去。几乎是下意识地,谷映尘未加思考便张手一拦!及时阻止了小家伙跌得四脚朝天的惨状。
「叔叔。」若儿稚声喊道,小手自动自发地搂住他的脖子。
谷映尘的神情复杂难辨,想松手,又违背不了心底的意愿,怎麽也勉强不了自己拉下那双充满感情的小手。
「走路当心点。」他终究还是扯开了紧偎在他身上的小小身躯,竭力以平寂的语调说出。
「叔叔……」若儿不死心,往前跨了一步。「你不要当若儿的爹了吗?」
怔了下,他面无表情地回视。「我说过要当你的爹吗?」
「可是……你上回没说不要啊!」
看来,他为了打探真相!给了孩子太多错误的想望。
「父亲,只有一个,不是想要就随时能有。你要的话,去找属於你的那一个,与我无关。」是很冷漠,但儿子又不是他的,他何必为这些负责?若不说清楚!任孩子误解下去,势必成为他的负累,他不想自揽麻烦。
若儿一阵静默,阳光般的笑脸霎时黯了下来。「我……我没有爹。」
不知怎地,这张落寞的小脸,竟会扣住谷映尘的心弦。
「有,你有!每个人都有。」他不明自己为何会突然这麽说,那算安慰吗?
小手抚上襟口,细细的感伤飘出唇畔。「我也想去找他,想看看他的模样,想知道他会不会疼我……娘说,我的亲爹生得很俊,没人比得上唷!还说!我们长得很像、很像……可是,每次我问起他在哪里时,娘都不说话……」
谷映尘默然无言。
一阵岑寂过後,若儿突然仰起头看向他。「後来,遇见叔叔的时候!我就觉得叔叔长得很好看,而且也和若儿好像、好像,所以……」
「所以就把我当成你爹了?」谷映尘恍然领悟!原来,若儿一直在用这样的心思看待他。
多纯稚的想法,不懂迂回的单纯心灵,就这麽直接的将对父爱强烈的渴慕寄托在他身上,而这竟让他觉得心酸。
若儿怯怯地点了下头。「我曾经偷偷想过,有爹会是什麽样子,叔叔……就像爹,若儿真的好想要一个爹……很久、很久以前,若儿也这样对娘说过!然後……
」他低下头,拉出隔著襟口抚触之物。「娘把它给了我,亲手替我戴上,还告诉我,想爹的时候,就看看它、碰碰它……」
谷映尘望著他的小手,瞬间,神色大变!他冲上前去,不敢置信地抓过碧光乍现的琼玉。「你说什麽?再说一遍!这玉佩哪来的?」
「娘给我的,她说……是爹的……」
惊天动地的讯息在脑海炸开,波涛云涌地冲击著他的身与心。
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他心跳急促!思绪乱成一团,完全无法思考。
这是玉鸳鸯,他谷家祖传的玉鸳鸯!本有雌雄一对,世代只传长子、长媳。出生之时,是爹亲手为他戴上,二十年来不曾离身,直到七年前……
若儿所戴之物!确为他所遗失的雄鸳鸯!吉祥结下系著玄玉宝石!那是娘的巧手慧心,愿她心吉祥平安;宝石上所刻苍劲的「尘」字,是爹豪迈襟怀,愿他儿风采出尘……
这原是腰间的佩饰,而今,作了小小的改变,系上红绳,挂在胸前。
这麽说来,这一切不是巧合!若儿真是他的……
随著激荡起伏的思绪,他震动得不能自已……
「痛……」细碎的低呼声拉回了他的神智,他才发现自己一时情绪失控,过重的手劲抓疼了若儿小小的肩。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抚触眼前的小小俊容,这眉、这眼、这鼻、这唇、这好生俊俏的脸孔……多麽的像他啊—
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胀满胸臆,冲击、激荡著……
「若儿你几岁了?」
「七岁。」若儿没有犹豫地回答。
七岁没错,他是该七岁!谷映尘呀谷映尘,瞧瞧你有多荒唐,儿子都七岁了,你却还浑然未觉!「你娘怎麽对你说的?说你爹死了?」
「好……好像是吧!」若儿偏偏头,不怎么肯定。因为从前他每回问起,娘都是一副再也见不到爹的样子。
该死的女人,她什麽意思?
幽眸一凛,他一手扯下玉鸳鸯,往内苑冲去!砰房门被一脚踢开。
「秋水心!」谷映尘大步走了进来。
她正想喝口水,不料都还没沾到杯缘,就被吓得跌破了杯子。
「发生什麽事了?」秋水心抚著受惊的心口。他的脸色不怎麽好看耶!「我记得我问过你,若儿的事,对不?」
「怎……怎麽会突然提起这个?」谈到这个她就心虚,眼神开始游移闪烁。
「你是怎麽告诉我的?」他逼近一步,攫住她微慌的眼瞳。
「我……我……」她说了什麽?惨了,不太记得了。
谷映尘很好心地提醒她。「你说他死了,在还没来得及与你成亲前。」
「啊……是啊!」她有这样说吗?明明结论是他下的耶,她根本语无伦次!连她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麽,除了敷衍的应答,她还能怎么办?
「噢,那你还真是红颜多舛啊!」同情的字眼,却没有同情的语气,他深沈莫测地又问:「我想!你们一定很相爱吧?」
秋水心一愕!连心虚的应和都不敢。
爱?多遥远的字眼,连想,都让她觉得不可原谅,他对她,只有憎恨呀……
「他们父子长得很像吗?」
「象……」她低低地道。「像极了。」
「噢。」他又点了一下头。「那麽!我呢?」
「啊?」她瞪大眼。
「你不能否认,我和若儿是很像。」
「那……那是……巧合吧!」她气虚地死撑。
「若儿要我当他的爹呢!你怎麽说?」
「那很好啊……」她不知所云地应和。
「很好?!」
「呃……我是说,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必理会他的……」她急急忙忙地又道。
「是啊!我是可以不必理会他!别忘了,他也算是秋家人,报复手段中不加上他一份好像有点可惜。」
秋水心一惊,急叫道:「不!你不可以这麽对他!」
「为什麽呢?给我一个理由。」声音低柔得可疑,似在酝酿什麽。
「他……他是……」能吗?能说吗?
不!她不能莽撞行事。
咬紧牙关,她硬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不说是吗?那这小鬼死活又与我何干?」他说得冷酷,字字如冰。
惊抽了口气!她跌退一步,捂住唇凝望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你还是不说!」熊熊怒火瞬间爆发,狂炽的焚燃而起,他一掌重重往桌面击去,圆桌应声而裂。「你非要看到我们的儿子死在我手中!才来後悔莫及,悔不当初吗?」
秋水心震惊地瞪大了眼。「你……你胡说……什麽……」
「若儿是不是我的种,你心里有数!」手一扬,碧澄光芒在空气中垂晃。这是什麽?你说呀,我谷家的传家物……独一无二的玉鸳鸯!为什麽会在若儿身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每说一句,他便逼近一步,秋水心退无可退,慌乱之下,一脚勾到圆桌的残木低呼了声,重心不稳地往後倾跌——
谷映尘反应迅速,大手一勾,拦住纤盈细致的腰身,两人以著极亲昵的姿态对望著。
「是你对不对?献上清白之身解我媚药之苦,却又在事後消失无踪的女子……
是你!对吗?」答案已无庸置疑,可他要听她亲口说。
「你知道?」她以为,他昏昏沈沈,意识迷乱!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
这话什麽意思?他皱起眉。「你当我是死人吗?与人欢爱一场,我会没感觉?」
如此直接的措词,教秋水心不由得红了脸。
「我不是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