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映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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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她有什麽资格要他为她拚死拚活?她又不是他的女人,要多少男人是她的事,冯世祺若是能让她痛不欲生,他还求之不得呢!救她?这是哪门子烂笑话?
优雅从容从退开後,他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冯世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立刻如恶狼般扑了上去。「这下我看还有谁会来救你。」
「不!别这麽对我,映尘……」心,已然尽碎,最痛的伤,不是冯世祺的野兽行为,而是谷映尘眼中那抹事不关己的淡漠。
他怎能这麽对她?怎能?
谷映尘,你够绝!「住手、住手!不要碰我……」声已哑,力已竭,她仍不放弃地死撑到底。
在冯世祺粗暴地拉扯之下,衣衫已残破不堪,胸前唯一的遮蔽物又被一把扯掉,她绝望地以手护住胸前,悲愤欲绝。
「映尘……救我……求你……映尘……」她哀哀泣喊,一声又一声。
这就是她的命运吗?深爱的男人眼看她受人凌辱,却置身事外,视若无睹……
秋水心啊!你够悲哀了!门外——
谷映尘绝然地不予理会,坚持跨出步伐。
「救我……映尘……映尘……」
声声凄绝的叫唤传入耳畔,飘进他来不及关闭的心。
「该死」他低咒了声。
不要理她,谷映尘!这不是你的目的吗?要她生不如死!他一遍遍告诫自己,偏偏心头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她楚楚堪怜的带泪容颜,他的作为、以及她深受伤害的眼神,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他愈是不想理会,它就益发强烈地绞扯著心扉——
此时此刻,冯世祺正对她做著他曾做过的事,抚触每一寸他曾吻过的肌肤,那些都烙著属於他的印记,那记忆中的甜美,只有他尝过……
不知不觉中,双拳已握得死紧。
抿紧唇,他的面容一片森寒,他僵直著身躯,迅速将门踹开,一把提起压在秋水心身上的冯世祺,狠狠往墙边甩去。「滚!再让我看见你,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再也玩不得女人!」
冯世祺不晓得他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吓得如秋天落叶,都快抖散了骨头。
「映尘!」饱受惊吓的秋水心,不顾一切地投向他,整个人缩进他怀中,双手死搂住他,再也不放手。
谷映尘脱下外衣裹住她,反手抱起她回房。
将她放回床上,有如惊弓之鸟的秋水心仍旧不愿放开他,谷映尘不禁出言嘲弄。「怎麽?该不会在冯世祺那边没得到满足,想在我身上索求吧?」
秋水心这才幽幽抬眼,确定自己真的在他身边,忍不住又扑向他,小手紧紧圈住他颈子,逸出细碎的泣语。「我好怕……」
湿热的面颊贴在他的颈畔,道道滚烫的热泪,竟让他短瞬间一阵悸疼。
这女人没脑子吗?他比冯世祺还要危险可怕,留在他身边,她会死得更惨,他不相信她会不清楚!但为何她就是不怕他?不管他如何残酷地伤害她,她就是执著地想为他停留?
他莫名地恼怒起来。「显然我做得还不够绝,不够让你避我如蛇蝎。或许,我该再将你丢回去给冯世祺才对……」
「不,不要!」秋水心失声尖叫,吓得脸色惨白.更加死命地抱住他。「求求你!不要……」
谷映尘皱了下眉。「放手,我快被你勒得断气了!你想谋杀我吗?」
「啊?」秋水心赶忙松了手,翻开他的衣襟察看。「你有没有怎样?」
他冷漠地扯掉她的手。「要有怎样还会坐在这里吗?」
真是受不了的白痴!他是绝顶高手耶!岂会让她随便一勒就出事?随口说说她也信,不是没脑袋是什麽?
「对不起。」她垂下头,低低地道歉。
谷映尘不置可否,勾起下鄂盯视着她。尚未恢复血色的脸庞还挂着几滴残泪,真是我见犹怜。
「哭得真惨,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情愿他要我的命。」她直觉道出心声。
「哦?真看不出来,你在我面前可没这麽壮烈。」他记得他只是随便逗弄几下,她就受不住了,他一直以为她是很敏感的。
「你不一样……」她低低地道。
他挑了下眉。
她的意思是,她的敏感、她的热情,只对他?
「哪里不一样?」他明知故问,带点恶意的逗弄。
「你……因为……」怎会扯到这里来?她一点也没防备。
「爱我就爱我,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还说得零零落落。」他厌烦地轻哼。「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拚死反抗?」
「我……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碰我……」她可怜兮兮地小声道。
谷映尘闻言,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我说秋水心,你的脑袋有没有问题?上过几次床,你就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女人了吗?居然想为我守节?呵,你凭什麽?」
秋水心咬著唇,不语。
她懂他的意思,他根本没把她看成是「他的」,在他眼中,她比青楼妓女更不如,连为他守身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能不爱他,心便能不被刺伤,痛,也能少上一分,然而,她却悲哀得连选择的馀地都没有,命运注定她该拿她的一切来还他。
「我……什么也不是,对不对?」她恍恍惚惚地道出口。
「你说呢?」瞧她一脸的哀怨,早要她别自作多清了,这可怪不得他。
她凝望他,逸出凄柔的笑,习惯了他的残忍,她已不在乎伤会有多重。
她仰起头,在冷然的俊颜印上细碎的吻。谷映尘有淡淡的讶异,但他没表示什麽,默不作声的任由她去。
缩紧的玉臂,将他拉下,他覆在她身上的长衫早教她卸去,纤柔素手解著他身上的衣物。
他扬起眉,终於出声。「你很想要?」
「求你……」她细声道。
不复往日矜持,她主动吻上他宽厚的胸膛。「只有你才能洗去我的屈辱,我不要在身上留著他恶心的气味,求你,映库……」
凝视她好一会儿,他不发一语,降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秋水心立刻抛开顾忌,激切地回应,丁香小舌缠上他,热烈难分。
忙碌的小手,同时除去他身上的衣物,不著寸缕的娇躯再无阻隔的熨贴著他厚实的胸膛,真实的肤触,教她满足地吟叹。
「这麽饥渴?」狂热交缠的唇舌一分开,他轻嘲道。
看在她这麽「卖力演出」的分上,不给点回报好像说不过去。
褪去身下仅馀的衣物,他将阳刚而摄人心魄的健躯贴向她,在她的娇喘声中,俯下头舔弄她颤动的香乳,另一手细揉慢捻的沿著傲人曲线搓弄,直到感受到它在他手中硬挺热烫,他满意地往下移,挑情的舌来到她小巧的肚脐,绕著圈轻缓逗弄。
娇躯益见燥热,他一路直下,来到她沁甜的幽秘处,轻探的舌尖旋弄著包里在花瓣中的蕊心,她惊抽了口气,几乎无法承受这狂浪的激清。
「映……映尘……」娇唤声轻弱无力。
「这样就心痒难耐了?那这样呢?」似一倏灵巧的蛇,唇舌完全探入,搅动她泛滥的情潮……
「映……」她快承受不住了。
「别喊了。」他迅速地封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吻後,却又突兀的翻身退开,在一旁躺下,两手枕在脑後,谈天气似的淡道「我没义务满足你,自己想办法,要真受不了,到外头去找人解决。」
秋水心脸色一白,明明已认清了他的残酷,却还是承受不了他每一回突如其来的寡情与冷绝。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他竟如此羞辱她,将她说成了放浪的淫娃荡妇。
「非要我不可吗?那也行,如果你能满足我,我不反对。」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见她呆怔著文风不动,他又道:「还不过来!」
「呃?」她表情有些茫然,迟疑地靠向他。
他的话,她只能无异议地顺服,但问题是——该怎麽做?一直以来,就是由他主导一切,她不会呀!「男人最厌恶的是什麽你知道吗?」
不会是好话,她抗拒著不想听,但不带感情的冷然嗓音仍是飘进耳中。「是女人的反应像木头一样!你要是满足不了我,就滚到一旁去,别来烦我!」
秋水心轻咬著唇,忍住受辱的感觉,不让在眼眶打滚的泪滑落,倾下身,吻住他的唇。
他要她做,她就做,反正,她早就没有自尊可言,当一颗心被他弃如敝屣地狠狠踩在脚底下时,她就已经什麽都顾不得了。
羞辱她,是他唯一的快乐,好,她成全他!伤害她,是他唯一的目的,好,她也认了!既然上天要她捧著一颗面目全非的心,痛苦地爱著他,她还能如何?只希望他能明白,她的逆来顺受,为的不是赎罪,也非关歉疚,而是她爱他,不可救药地深爱他!即使爱他的代价是赔上性命,她也绝无怨尤。
冷情的薄唇,不为所动的任她轻吻,她低敛著眉,将忧伤压到心灵深处,分启唇瓣将舌探入,以热情挑动他。谷映尘瞥了她一眼,终於轻淡地回应,她深沈的难堪霎时消减许多。
「谢谢。」她柔声说出她的感激,这让她有勇气继续下去。
这女人总是说些没头没脑的蠢话。他不予理会的将目光别向他处,没搭理她。
淡柔的吻,来到他胸前,她迟疑了下,不确定该不该这麽做。
深吸了口气,抛开不必要的疑虑,娇嫩唇瓣合住了他的乳头,以致没发现谷映尘一瞬间的讶然。
他——好像也是这样做的吧?秋水心一边回想,伸手捻住它,轻扯了下。
谷映尘轻柚了口气,浑身一僵,抿著唇将话迸出。「看不出来你的学习能力这麽好。」
「是……是吗?」这是讽刺还是另有涵义?她分不出来。
依著他的方式一路而下,惊见他昂藏的欲望,娇容立刻赧红.染上缕缕醉人云霞。
真……真的要吗?
吞了下口水,她鼓足勇气,伸出羞涩的小手,圈住他热烫的欲源,这一回,他的抽气声清晰可闻。
「对……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她赶忙松手,无知又无措的反应,看得谷映尘气闷不已。
「继续!」他咬牙道。
「那……那好吧!」既然他都说了,她也只能遵命照办。
如钢似铁的男性欲望,炙热得烫手,她不让自己退缩,轻握著上下挪动,感觉到它肿大的变化,她瞪大了眼。
「少故作清纯,又不是没碰过!」他闷声道。如果他没记错,昨晚他才刚要过她而已。都不晓得翻云覆雨多少回了,还一副无知的处女样!秋水心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任何不适或不悦,她才又接续下一步——以她的口。
谷映尘死握住拳,呼吸逐渐浓重急促起来。她湿滑檀口的抚慰,带给他几近爆炸般的冲击,来势汹汹的欲望,夹带著翻天覆地的狂烈情潮席卷而来。
「然後呢?我该怎麽做?」她仰起头,询问道。
「上来!」他粗声道。
「我?」她吓了一跳。这样……好像怪怪的。
「别让我说第二次!」他压抑著迸出话来。
秋水心不敢再犹豫。压下羞愧感,跨上他的腰,脸红心跳地迎向他炽热硬挺的欲望,密密地与他融合,紧实的柔暖包围,几乎令他呻吟出声。
天杀的!他怎麽可以有太多感觉?别忘了,他之所以要了她,为的是羞辱她,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呀!他要是用了太多情绪在她身上,那便千该万死了!她只是泄欲的工具,如此而已!他必须无动於衷!他在心中信誓旦旦地厉声告诫著自已,强自压下欲求,僵直著身躯不让自己妄动。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让自己不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般,疯狂地与她欢爱。
可是当她在他身上轻缓地移动之後,那股袭来的狂热快感,却令他再也隐忍不住的轻哼出声。
摆动的娇胴散发出魅惑人心的妩媚冶艳,散落的长发随著娇躯的起伏节奏一同款摆舞动,给了他视觉上的感官刺激,谷映尘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她。
他是故意的,要她,却不碰她。
秋水心命令自己别去在意,更为热烈地加快激情旋律,挥洒所有的热情。前後起伏的身躯翩然起舞,为这段缠绵无悔的爱恋舞出最耀眼灿烂的一页记忆……
冲击的火花愈烧愈烈,燃至顶点,在瞬间化为璀璨永恒,将她推向极致狂欢中,她娇喘吁吁地看向他。「映尘……」
他知道她要说什麽,在她出口之前便截断了她,沈声命令道「不许停。」她满足了,他可还没有,是她挑起他的欲望,他偏不要草草结束。
秋水心没再多言,身躯向前推进,将他要的欢愉给他,直到他在她体内得到释放,她才娇弱无力地退开身。
从头到尾,他始终维持原有的姿态,未曾动过,就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相较之下,他让她觉得她的行为像极了荡妇,但她实在太累了,累得没有多馀的力气去感受那份难堪。
秋水心合上眼,在疲倦中沈沈欲睡。
跌入梦乡之前,空谷清冷的嗓音飘入耳畔——
「我还是小看了你,哪天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可以考虑上怡红院讨生活,保证百花失色,男人尽为你疯狂。」
她哀伤地一笑。
是了,这就是谷映尘,永远不忘伤她。
那天之後,冯世祺没脸再来骚扰她,让秋水心的日子平静了不少,而最开心的莫过於若儿了,他一直都觉得冯世祺很碍眼,但基於对方是长辈,又不敢多说什麽,这下他主动消失,怎不大快人心?
「真好,没人再来烦我和娘了。」若儿扒了口饭,笑嘻嘻地说。
「吃饭别多话。」秋水心轻训儿子。
就算心里很认同若儿的话,身为长者,表面上还是要表达立场,以免儿子养成没大没小的习性。
「表舅很讨人厌吗?」谷映尘将鲜嫩的鱼肉挟进若儿碗中,若无其事地接续话题,摆明了不把她当一回事。
「嗯。」瞄了母亲一眼,见她没说什麽,才又道:「他以前常常往这里跑,又表现出很疼爱我的样子,老买些有的没的东西来给我,而且每次都会问我,他当我爹好不好?」
挟菜的手顿了下,谷映尘淡然回道:「那很好啊,多个人疼你。」
「才怪。他又不是真的想对我好,我才不稀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