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有我是谁 2 >

第14部分

有我是谁 2-第14部分

小说: 有我是谁 2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不由衷,话不投机。我不停看表,肚子也饿,攀着罗征的肩说:“走,吃饭去!我请你。老实和你说,我晚上请那两人,早上先请你,平衡、平衡。”罗征苦笑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呵!就怕大树倒了乘凉的人也遭殃。” 
“你小子运气好,本想打打土豪的,老天爷帮你的忙。”盘新华挂电话后,我唱起《东方红》。他说天气反常,农作物被霜冻侵袭,春节又快到了,市长要下乡看灾情,他自己也有紧要案件,不能一块喝酒了。 
我唱着歌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兴高采烈地打开一瓶轩尼诗,酒度不高,喝下两杯才见有些暖意。 “这天见鬼了,下午比早上还冷。”李启明哈着手进来,“文哥,订好了,酒店牛得很,他妈的,居然敢收起包厢费,好象求他似的。” 
我笑道:“你懂个屁,年关快到了,下面县市官吏全拥到省城来,这帮地方父母,要巴结上级,酒店不下狠宰,哪对得起他们?再过几天,象样点的酒店肯定没地方。你也喝一杯吧!暖暖身。”我倒酒给他,又说:“我们订的酒席不要了。” 
李启明被酒呛得直咳嗽,“八千多呵!那混蛋还要我先交钱呢,这怎么办?”我说:“你看着办吧!归你了,别让你嫂子知道。” 
艳艳要我和她去逛街,说是有几个月没“正式”逛街了,我不得不从命。男人都怕陪老婆逛街,而我陪一个久不“正式”逛街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艳艳成了乡下进城的女人,什么都见新奇,什么都想买,走了好几个地方,选来选去,试来试去,又一样也买不成。数不清到过几个专卖店、几个商场、几家超市,我双腿发酸,她却依旧生龙活虎,兴致勃勃。在一家商场的茶座,我停住脚,让她自己去逛,她撒娇耍横了一下,才放过我。茶座上的大多是男士,估计和我是一样的遭遇。茶虽劣,此时也见胜过龙井。 
“唐突佳人,不是个好丈夫。”邻座有人说话,不知说谁?我转头望,那人拿的报纸刚好挡住脸。我也不在意,点燃烟,才吸一口,那人说:“公共场所不准吸烟。”我呆了一下,又无话反驳,猛吸几口,准确地把烟扔进垃圾箱。 
“叫什么不好?怎么非要叫文革?让人恐怖。”那人竟认识我!他的脸渐渐露出,有点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我笑道:“就算恐怖点,和你老兄也沾不上边吧!”我看他最多和我一般年纪,文革时还不是个毛孩子。 
“怎么沾不上边呢?”那人提高嗓门,“谁都是文革的受害者,没有文革,我们会这么穷吗?你看看……。”他拍着报纸,“美国欺负我们,台湾有人喊独立,内忧外患全是因为文革,因为你!知道吗?赶紧改名吧!省得遗臭万年。” 
还挺严重,认识这么多人,从没有劝我改名的。我给镇住了,喝口茶说:“我改不改名关你什么事?你老兄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我就是要管!” 那人象被激怒了,“中国字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取文革为名?你一定是留恋文革对不对?我告诉你,文革没一样好东西,你还想回到那个年代,我们绝不答应!”他挥舞着拳头,越讲越大声,引来不少人围观。 
我恼道:“有没有搞错?我好像不怎么认识你,你拿我的名字小题大做干什么?”艳艳从人群中挤过来,“出什么事了,你和人打架呀!” 
那人朝人群说:“大家看这种人,象不象好人?他居然叫文革,叫文革的会是什么好人?我和他同桌吃过饭,他说不认识我,我看他也不认识这位漂亮的小姐,正在要胁人家,是个拐卖人口的也难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别听他乱讲!”艳艳急了,“这是我老公。喂!你怎么惹上个疯子?”围观的人听她解释后,渐渐散开。那人又说:“什么老公?我看就不象,小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别怕,我们帮你,要大胆起来反抗,不然他哪天给你换老公就糟了!” 
我气得要昏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要打,围观人又靠过来。艳艳抱住我说:“你和疯狗拼命呀!让人笑话。”拉着我往外走。那人叫道:“怪不得叫文革,讲不过就要打人,果然名副其实。”我压住火说:“你滚回疯人院去吧!” 
和艳艳走远,还听他在后面叫:“……不改名,我和你没完!” 艳艳问:“那疯子怎么知道你的名字,你认识他?”我说:“正在想在哪见过,有点印象。”商场里的标语“欢迎打假”提醒我,“是啦,在帕蒂的家,是帕蒂的中文老师,没错,那天他还说李启明的酒是假的,弄得不欢而散。” 
“帕蒂怎么请个疯子当中文老师,真气人。”艳艳嘟哝着。我从包里找出了名片册翻看,“是个什么狗屁作家,叫韩风,他妈的,他才是名如其人。” 
艳艳意犹未尽,中午也在外面吃快餐,直到买的东西把尾箱、后座全塞满才罢休。我以为她马上要回去欣赏她的“战果”,她却嚷着要去公司看看。公司诞生半年多了,她从没去过,我自然无法推托。 
参观完会议室,艳艳准备去看我的办公室。听到财务室里吵吵嚷嚷,声音很大。她兴奋地说:“哈!和‘早一轩’差不多了,我要看看。”方姐发现她,奔了出来:“老板娘!哇!还这么好看,生了两个象没事一样,比大姑娘还水灵。”她抱起艳艳转圈。 
“你们吵什么?楼都要垮了!”我问李启明和老吴,他们对望一眼,都不说话。 “我正想找你说呢!” 方姐放下艳艳,“你看,启明这个月的餐费,三万多!酒店的单子又不清不楚,象这张,服务费就两千,什么服务这么高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和老吴的字我不敢报,除非领导你签来。”她拿一堆单子给我。 
李启明走到我身边,一张张解释道:“这是省电视台杨主持的,这是市电视台冯主任的……这是报社潘记者的……区政府……文化局……交警支队、派出所……” 
全是我叫他出面请的,只是有一张银行的我不知情。他说:“你忘啦?房地产的事,这家银行想要,带他们去看楼了,我打算差不多再和你讲,他们也要找你。”这可是件喜事,房地产压这么久了,一套也没卖出,我想起就怕,幸好那胖客户只是象征性地追问过几次。 
“那这服务费是怎么回事?喂!问你呢?”艳艳推了我一把。我是故意装聋扮哑,这问题不大好答,她不在的话无所谓,偏偏给她碰上。我朝李启明打眼色,这小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又想找老吴,不知他几时溜了。 
艳艳说:“不对头!我看好几张都有,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四千。” “整整四千三。”方姐补充道。 看来不说不行了,要不以后李启明他们难做。我点支烟说:“你们听说过有种职业叫三陪小姐吧!人家也是按劳取酬的。” 
艳艳坐在我办公室的高靠椅上,也蛮有点“女强人”的味道,只是我不喜欢她这样。她转动着椅子说:“从实招来,是不是常找三陪小姐陪你?” 
我在她面前放好一杯饮料说:“大老爷升堂,解解渴再审不迟,我叫人把刑具拿来?”她脸色有所缓和,喝了一口说:“唉!想不通会有人去做那种事,做的还不少。我看呀!都是你们男人太坏,用钱引诱她们,是不是?” 
“这可是人世间最老的行当,有谁说得清?”我也坐下和她探讨。“网上说,有个城市的女人上街游行,喊着口号‘还我丈夫,婊子滚蛋’。网上还说,下岗女工不流泪,挺胸走进夜总会,陪吃陪喝再陪睡,一天工资翻几倍。你说,该可怜这些小姐,还是同情那些妻子?唉!留给政府和社会学家去想吧!” 
“去你的!”艳艳骂道:“你敢碰一碰这种女人,我才不去游行,一脚让你滚蛋。”我笑道:“你老公还没烂到那地步。”看着她的笑靥,有点心虚,刚巧有人敲门。 
“进来!”我叫道。是会长,高仕明介绍来的设计师。 “领导。”会长看见艳艳,又说:“是夫人吧?敢去坐那位置的肯定是夫人啦。我们刚收工几个设计,领导,你帮定一定稿。”我一直都事事关照的,不知怎么今天不想管。摇手说:“算了,算了!我也是外行,你自己定吧!” 
会长递烟给我,我还没接,他看了一眼艳艳,又把烟收回去,直向我眨眼,我也笑着摇头。他说:“不耽误多少时间的,夫人,借领导十分钟如何?”他是顾虑我不去定稿,李启明和老吴那里通不过,拿不到钱。我说:“没事的,你放心,我交待他们别乱插手,外行指挥内行容易坏事。”我给他递烟。 
艳艳瞪我一眼说:“我要去看看,还没见过你们的广告呢!贻笑大方也难说。” 设计室是唯一象广告公司的地方,有了设计室,我也尽量多地去接一些真正的广告业务。会长的人平时和我接触不多,我们进去也没人起身相迎,各自忙手中的活。画画的、写字的、做模型的、搞电脑的。里面有十来个人,算是公司最大的部门了。定完稿,会长带艳艳四处看,我对几个美术字很感兴趣。 
“你想出名吗?请来找我。”这几字不知是做什么广告的?我问会长,他笑道:“想把这句话镶在电梯对面,让公司醒目点,你看还行吗?”我点头说:“好!光顾别人,自己的门面倒忘了,以后我把这几个字印名片上。” 
艳艳指着一个用女人体组成的足球画问:“这个蛮独特,拿来做什么用的?” “足球酒吧,”会长答道,“是以前那个球星劳剑的,这人是臭名昭著,我也写过文章骂他。这小子人挺精,会找领导给他改变形象,不然我的设计再好,他的的‘早一春’和足球酒吧也肯定破产了。” 
艳艳一直没说话,我边开车边逗她,她也不睬,到家东西不拿就进电梯。我和保姆搬东西进家,她看也不看又进房去。 我和小人们玩耍,到现在我已经能准确无误地分出谁是姐姐谁是弟弟。玩了几分钟,我抱起姐姐进房去,留下可怜巴巴的弟弟。 
“姐姐来找妈妈喽!叫妈妈转过身来看姐姐一眼。”艳艳转过身不友好地看我一眼,从我手中拿过姐姐。我嘻皮笑脸地说:“夫人,吾三省吾身,不知何处踩上地雷?”她没笑,把橡胶奶嘴放给姐姐,历声道:“叫我怎么说你?好了伤疤忘了痛,给人家打得九死一生,现在倒好,灰溜溜去给人家改变形象,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猜她就是为劳剑的广告生气,果然。她接着说:“为了钱,你好象是什么都可以忘掉了,对不对?真搞不懂,你究竟想干什么?当初捐那么多,又回头来不择手段,我好怕你,你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艳艳的目光象那天的罗征,痛苦又无奈,还有一种轻蔑,我在他们眼里成了卑鄙小人。我摇头说:“我有家有小,什么都要顾全,这还是你说的,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难处?” 
“什么难处?你说呀!”艳艳高声嚷嚷,姐姐给吓哭了。“我没叫你去赚昧良心的钱!一点骨气也没有,是非不明,敌友不分,要这种钱干麻?我宁可穷,也要争这口气!”我心灰意赖,什么都不想说,放支烟在口中,又不敢点燃。 
“孩子哭啦。”岳母推门进来,“艳艳你吵什么呀!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做妈妈的人了,还这样气盛,不要说了,都吃饭去。” 
小保姆的菜做得不错,只是我没胃口,喝了些汤就开门出去,艳艳也不理我。 这是我来到这座城市记忆中最冷的一个冬季,长居此地的人是不习惯这种寒冷的。傍晚的路上,行人稀少,谁都愿意呆在温暖的家里,就是流浪汉也要找个风小的地方避寒。 
兜了几个圈,我把车开到向东家,不,应该说是他老婆家,或者说是他前妻家更合适,因为小潘现在是别人的老婆,连他儿子也改做他姓。 
“你还有空来?”小潘很意外,“你家那两个宝贝够呛的吧?” 我再忙,每月都抽空不定来一次,当然是看向东的儿子,他和我也十分亲热。他继父不是很欢迎我,因为我这次来,离上一次间隔不到一星期。 
“他长高了,以后一定有向东的个头。”我摸着向东儿子的头。小潘说:“长个不长脑,话也不会多说两句,个头高有什么用?”她现在的丈夫是矮个子,说这话情有所原,只是我十分不自在。拿手机打个电话就借口离开,向东儿子恋恋不舍地抱我,久久不愿放手。 
没下到底楼,碰见潘大山。 “你现在架子大了。”潘大山伸手进我口袋拿烟,“找我办事也叫手下来,不过你那个姓李的手下有点意思,连冯主任也夸他。喂!我帮你们写的那几篇稿效果不错吧?”他递支烟给我,自然地把余下的收归己有。 
我说:“你他妈别乱讲,我帮你还差不多,不给你新闻你写个屁。” 潘大山笑道:“算你有理,你这家伙成新闻贩子了,靠造新闻骗钱,亏你想出这种馊主意。对了,传个话给你,你那个赞助劳模去旅游的想法不错,眼下鼓励消费,老冯和省台的人都说愿意搞个专题。喂!你他妈别急走呀!我还有事和你说。”心情不爽不愿和他纠缠,下楼找钥匙开车门,这小子居然跟来。 
“老子今天不造新闻,滚一边去。”我坐进车里,潘大山还在外面敲,我只好放下窗。 “真的有事。”他讲得神神秘秘的,我开门给他坐进助手座。 “不用拐弯抹角啦,手头紧就直说,别让人知道说老子买通记者。”我以为这小子想借钱。他说:“我不嫖不赌手头紧什么?见你神通广大,看能不能把我弄出国去。” 
我吃了一惊:“你发神经呀!干得好好的,出什么国?国外的还跑回来混。”他说:“你别管,一句话,帮不帮?” 我骂道:“去你妈的,我不帮你又怎么样?再说,这种事谁敢打保票?”他笑着下车说:“最好快点答复我,千万不要和我姐说,知道吗?” 
我烦了,大叫:“滚!” 路过一处大排档,飘出的香气让我饿,索性停下车。 冷风透过皮衣的缝隙钻进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小跑着进去。大排档里人不多,我坐下拿菜单念:“煎猪肝、炒大肠、炒生鱿,多放辣椒,再煮个酸辣汤。先拿瓶高度二锅头。” 
人少,菜上得快,这里的辣椒够味,两杯酒下肚已不觉冷,还脱下皮衣。 “一个人吃不寂寞吗?”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