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2-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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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姐还没走,我说:“你去吃饭顺便帮我要个快餐回来。”回家里也没吃,又不想去儿子家。方姐说:“美人回去了?难怪心情不好。领导,不如和我一块去员工食堂吃,也能看一下宿舍,你还没去过呢!”
员工宿舍离公司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是家外省单位的房子,泡沫经济的产物,近年人去楼空,只好拿来出租,方姐捡了个便宜。食堂挺大,一百人同时就餐也没有问题,食堂里相当热闹,猜拳行令声,劝酒碰杯声络绎不绝,和酒家或大排档有得一比。我和阿胜找了张空桌坐下,别人也没注意。
可能来得晚,菜只剩三种,豆腐、白菜、番茄炒肉。方姐要去找食堂的人加菜,被我叫住:“我饿了,不想等,这几样也不错。”叫阿胜去给我打来。久不吃食堂饭菜,尽管不十分可口,也吃了一大半。
抹嘴望旁边吵闹的人,我说:“我们公司看来海量的人不少呵!方姐,他们都这样喝吗?大中午的,喝多了下午怎么上班。”方姐说:“这帮小子,过两天好日子就放肆。喝多的就不上班了,有事让没喝的去干,公司的事也不多,他们都是你做我休息,我做你休息,轮番上阵,工资也不少。”
我拿出支烟,阿胜打燃火机,我没点,自言自语道:“有便宜房住,有便宜饭吃,还能轻松地赚钱,蛮逍遥的麻!老子不如去开个敬老院,看来公司没必要留这么多人。”我起身就走。方姐在后面大叫:“停下!没看见领导来了吗?你们要遭殃了。”里面马上安静。
方姐追出来说:“领导,领导!不能这样呵,我……我是想让你看了,多给他们找些事做的,这样我非害他们不可。”我钻进车,本打算要看下宿舍已没心情。
老曾不停地往我碗里夹狗肉,他每次弄狗肉都叫上我,高仕明居然也在。我没多少胃口,心里想着李启明他们回来后,下一步该怎么走?吃了几块肉,喝了几小杯,就坐到一边去。
“怎么搞的?”老曾笑道,“艳艳才走两天你就这模样。哦!你的分红小马已经算好了,艳艳有几个月都没来结账。”我说:“算了,我那份不要了,留你急用。”他惊叫道:“十几万呀!大哥,在我面前你充什么大款?”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这事以后再说吧!我没钱就找你要。” 高仕明笑迷迷地在我身边坐下说:“你小子赚钱赚出病来了,太空虚是不是?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充实、充实,去吗?”我说:“你会有什么地方让我充实,你他妈不会是想带我去嫖妓吧?”高仕明说:“你怕我是王一州呀!品味那么低,你先别问,去到你就明白。”他一脸神秘,提起我的好奇心。
“喂!你们就走啦?”老曾叫道,“这么多狗肉我一个人哪吃得完?”高仕明拖出在车里听音乐的阿胜:“去!帮你曾叔吃狗肉去。”阿胜看我,我笑道:“我要和高老师去嫖妓,带你去不方便。”
路还挺远的,走了半小时来到靠近郊外的一条街。高仕明叫我拐进一个巷口,在小巷里转好几个圈,经过一个大铁门,他叫停车。铁门开了个小窗口,他下车对窗口说了几句什么,又回到车里。我想问他什么回事,铁门开了,他叫我快开车。
进了铁门,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仓库模样的房子前,高仕明说:“到了,把车停好。”我下车就问:“到底什么回事?来这种鬼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他说:“谁带你来玩啦?你小子在大海里迷失方向,我给你找一盏领航灯。”
仓库外有守门的,高仕明向守门的出示某样东西才拉我进去。仓库里人不少,象个会场,还设有主席台,有意思的是,那个韩疯子赫然坐在主席台上。一个系黄色领带的人在慷慨激昂地演讲,讲的内容有些提起我的兴趣,可越听下去越是胆颤心惊。
我低声说:“这不成篡党夺权了吗?你……。”扭过头,高仕明不见了,一个陌生人在厌恶地瞪我。我无心再听,四下张望,才发现高仕明不知道几时也坐上了主席台。
出门时,和守门的撞了个满怀。守门的问:“你怎么一个人走了,带你来的人呢?”我说:“我是他司机,他老婆要生孩子。”不等守门的弄明白,我已上车起动。
从小巷出到大路,额上尽是汗粒,大骂了几句高仕明,才感觉得到冷气是开的。他妈的,如果要往这方面来充实,老子宁可永远空虚。胡思乱想了一会,思绪又回到和欧阳梅合作的事,开车到了出车祸那晚的大排档。
“我不敢卖酒给你,对不起。”老板竟然还认识我,我说:“为什么?我出车祸关你屁事。”老板说:“我……我,警察来问了我……一宿呢,反正不卖给你。”害他被警察问,成了不卖我酒的原因。旁边的吃客们都看我,我想发作也不敢。无可奈何地拿筷子在菜上撩来撩去,很少往口中送,想找点酒充实自己也不行。众目睽睽之下,哪有胃口吃,我知趣地叫老板结账,老板象送瘟神一样。
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和欧阳梅再来次巧遇。我把车开到欧阳梅住的小区门外,拿出手机和艳艳吹牛,两个小人儿也不时加入进来,除了“爸爸”叫得清晰了,他们说些什么我也不懂,不过我听得比那个会场上的演讲还认真。约莫过一小时,欧阳梅的身影出现了,和艳艳道晚安,开车跟上去。
“是你呀,怎么啦,还想出次车祸呀?这回我可不帮你。”欧阳梅听到我的喇叭声停下脚。我说:“放心,想出车祸也没条件,老板连酒都不卖我,想必是你交待的吧?上车,我请你,就当感谢你上次帮忙,不了这份情我睡不着。”她犹豫了一下才上来。
开动车,我说:“我专门在这等你的,等了两小时呢!和我老婆谈恋爱时,她也没有这种待遇。”欧阳梅笑道:“这么晚来等我,肯定不怀好意,八成是为了合作的事。”我也笑着说:“让你猜对啦,我盘算着如何使个美男计让你就范。”她嗔道:“臭美!不照照镜子,本小姐给你来个美人计还差不多。”我说:“我求之不得,那样我老人家就人财双收,得而兼之了。”她说:“还真的厚颜无耻了,你做梦,下辈子吧!”我大笑。
来到附近一家小酒店,点完吃的,我正要啤酒,欧阳梅说:“先讲清楚,你今晚只能喝一瓶啤酒。”我凑近她说:“你怕我喝多强奸你是不是?”她用力一掌打在我肩上,怒道:“这种话也敢说,我翻脸啦!”我嘻皮笑脸地说:“不说不说,刚才是狗叫好了吧?”
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走到桌前,“先生,买枝花吧,你太太和花一样美。”我买了一枝递给她,她脸已泛红。我说:“不关我事,人家搞错的。你不至于叫我和大家声明你不是我老婆吧?”她翻眼瞪我,象是真的要翻脸了,我不敢再胡说八道。
两人没声息地吃得很别扭,我忍不住说:“上回那本书,给你大大占我便宜,这次合作该让让我好不好?”欧阳梅说:“今晚不谈此事。”我只好又闷声吃菜,故意喝酒喝得响声大作。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欧阳梅突然发问。我笑道:“这个问题太严肃了吧。不过你听完我的话千万别生气哦!”她目不转睛地看我,我收起笑容说:“你象只老虎,雷厉风行、坚忍不拔、勇往直前。不过前面得加个母字。”
我等待她的铁砂掌,她却没动静。半晌才悠悠地说:“连你也说我是母老虎,看来我们公司的人没说错。”我忙说:“喂,喂,你今晚怎么啦?开玩笑也当真。”她说:“你家美人依我看,和我相比有过之还无不及,你也敢叫她母老虎吗?”
我点上支烟说:“有个朋友来我家喝酒,我老婆也在,朋友说,你艳艳真好,我可惨了,白天干活晚上还得抱只母老虎睡。我说,你这算什么,我可是天天抱鳄鱼睡的。”
她露出点笑容:“挨抽耳光还是揪耳朵了?”我说:“这就是我老婆的优点,她从不在人面前给我罪受。朋友走后我自愿跪了一小时。”她这回笑得很开心。
送欧阳梅到她楼下,我说:“不请我上去,你怎么施展美人计?”她说:“少占便宜了,赶快回去抱你的鳄鱼,要不又得跪一小时。”我说:“鳄鱼不在家,我想母老虎。小心关好你的门窗,说不定我一会就到你床上。”她关上车门说:“欢迎光临,我那只德国狗随时恭候。”
和女人吹吹牛竟这么大的魔力!从那个要命的会场出来,脑子紊乱得很,十分的郁闷,如今心情已豁然开朗。他妈的,如果女人真的是上帝造的,那他确实伟大。不对,我的目的好象不是找她吹牛呀?唉!懒得去计较什么目的了,有份好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儿子家已零点,刘卫红还没睡。 出门时,儿子明明哭喊着,“我要跟爸爸!我要跟爸爸!”刘卫红搂住他,他仍挥舞着小手。 昨晚和刘卫红亲热,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不行了,大概是因为和欧阳梅呆的时间太久吧!总专注不起来,过好长时间才成功。我有点虚脱的感觉,睡到十点才醒。搬新居后,第一次在这过夜。懒得去公司,陪儿子在家玩,吃过午饭又抱儿子睡,直到呼机把我们爷俩吵醒。怕王一州老来烦我,我换了手机号,没几个人知道,公司有急事都是呼我。
快下午四点了,我不回电话就要出门。明明闹得凶,我又回身把他抱起,沉脸道:“不准再吵!听见吗?跟你妈去,爸爸要干活养你。”不能和他亲热过分,才陪他一天就这模样,以后不持宠成骄才怪。
方姐带我去员工食堂后,话少了许多。远远见我就解释道:“是启明和老吴回来了,他们要见你。我打电话去你家没人接,才呼你。”我点头进办公室。
李启明和老吴从沙发上站起来,李启明说:“中午的飞机,怕打扰你午睡就没和你说。”我给他们倒酒,他们在上海的情况,我已大概知道,每天都通几次电话。
我说:“马佳君没有给你们设陷阱吧?”老吴说:“马佳君这人不错,和启明说起上海话还相当亲热的,是吗?启明。”李启明说:“是呵,我私下请马佳君出来过,这人一心只想把他的专利搞起来,心眼不多。只是我提风险贷款的事他就不说话了,我看一定是欧阳小姐玩的把戏,据我们了解,她的总公司还有近五千万的债务,谁发神经会给她风险贷款?连我们公司她都还欠几十万呢。”这小子和我想到一块了。
我喝着酒不说话,昨晚找欧阳梅本来是想探探她的口气,却一无所获。 李启明又说:“文哥,他们不单是评估上海分公司的资产,这里公司也评估。欧阳小姐象是要以她的总公司来和我们合作,这样连债务我们也得和她一起背呀!”老吴笑道:“她这个公司经营得不算差,背点债也无所谓,就看我们有没有实力。”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笑着骂道:“他妈的,你们两个家伙心里不踏实是不是?唱什么双璜,老子没实力叫你们去上海干麻?”他们对我笑。想想没必要隐瞒他们,我从保险柜取出那只密码箱。
“文哥,这……这是真的吗?这……怎么能不是真的……我们把这幢大楼买下来,他妈的,买这幢大楼干麻,老子要回上海去风光、风光,娘臭X。”李启明胡言乱语的样子很可笑,我心里也美滋滋的。老吴不紧不慢地看,手已颤抖,喃喃地说:“我……我早就知道跟着领导有……有奔头。果然没错。”
我说:“行了,先别急高兴,要做的事多着呢!以后你们俩就专门对付欧阳梅,我不便出面,你们现在是香港公司的代表。”老吴整理好材料说:“领导,我们公司有不少好处吧?”我说:“这不关公司的事,你们记住!”我拍了一掌还在欣喜若狂李启明:“他妈的,你这熊样明天全世界都知道这事了,看来你只配滚回上海去当小瘪三。”
李启明慌了,“不不不,文哥,砍我的头也不露半字,要不我再废个手指给你看看。老吴,把你的小刀给我!”老吴笑嘻嘻地把他拉到窗口说:“你干脆从这跳下去好啦。”李启明傻笑望我。我喝酒没理他们胡闹,老吴走近我,也端酒喝了一大口说:“领导,我看不如这样,我听方姐说你这两天心情不好,要裁员,索性连我们一起开除。”
“对!”李启明来劲了,“你说我们在上海撞毁客户的一辆大奔,嫖娼又给警察抓了,名正言顺,大壮那狗日的也巴不得我们早一天滚蛋。”
“姐夫,我好爱听你上课,艳姐的课老是过去时,现在时,烦死人了耶。”阿珊跟在我后面一直到车边。阿胜已开车门,我坐进车里说:“谢谢你送我,快回去吧,上课铃要响了。”
阿胜听了发笑,没关门。阿珊作个撒娇状,嘟嘴说:“总逼人家开口,讨厌死了耶!”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上课铃响了,我叹口气,拿出钱夹子。
从学校出来,阿胜说:“文哥,真的把启明和老吴赶走呀?他们真的犯事?”我说:“你想帮他们说情是不是?”阿胜傻笑,“嘿,嘿,我……我看不惯大壮得意,启明……老吴是你的老……手下麻,方姐都哭了,小云也说你……那个太严。”
我还在想着阿珊老跟我要钱,不会出什么事吧?不耐烦地说:“管好你自己的事,少去狗拿耗子。”阿胜干笑了几声又说:“文哥,昨天徐大爷见我,问你去哪啦,好久没去下棋。”
有好长时间不和这老头开战了,不提还好,一提就来瘾。我看表说:“你在公司下车,我自己去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