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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我是谁 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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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校长在他豪华的办公室里接见我,客套一番后,才入正题。 “这个班确实不好带,”钟校长面带难色,“头面人的孩子都这样,目空一切,持宠成骄。赵老师刚接时还被他们整哭了,才稍好,她又…………。新班主任昨天还找我诉苦呢!这样好不好?文老师,我叫你文老师了,我另给你换个好上点的班吧。”我摇摇头,说:“钟校长,莫非是怕我这个卖粉老师给学校丢脸?”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见我坚持,只好带我去教学楼,还叫上新班主任一起。 艳艳这个班,在门外看就知道不同凡响。上课铃已响多时,里面有打手机的,玩电脑的,听音乐的,更有甚者站到课桌上跳舞。穿着打扮就不用说了,走进去我有走进KK的感觉,一样感到刺激。 
新班主任先上讲台,大吼两声“安静!”下面还是不安不静,他又拿教鞭在讲台上使劲抽,下面才静了一点。“注意了!这是新来的文老师,我和你们讲过的,以后他上你们的口语课。大家鼓掌欢迎!”下面没鼓掌,用拍桌声和口哨声回应,说是欢迎还不如说是起哄。 
我微笑着走上讲台,拉凳子坐下。下面声音小时,有个女生问:“你是赵老师的老公吗?”我还没答,又有一个问:“赵老师几时生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文老师你是什么星座的,我用电脑给你算算,你能得女孩还男孩?” “要女孩吧!和赵老师一样漂亮,最好不象你。” 女生们一问就开了锅。男生也不落后,“文老师你出过国吗?” “文老师你爱看意甲还英超,NBA你爱不爱看?” “文老师你有电脑吗?你上过黄色网站吗?”更有一个问:“文老师,你吸过海洛英吗?” 钟校长和班主任站在走廊上,紧张地望我。我等他们问得差不多才说:“如果用英语提问,什么问题我都乐意回答。”下面不问了,我盯着几个刚才问得最凶的人说:“我很喜欢有人问我,不过你们这种问法,我就象个去买肉的人,肉贩子们争先恐后地叫我一样。” 
有个女生在打手机,我手指放唇边“嘘”了声说:“静一会,别吵她打电话,一定很急的。”这下全静了,女生的声音显得格外大,大概不习惯安静,她马上觉得不对,慌忙关机,红脸望我,周围发出吃吃笑声。 
我走下讲台,走到他们中间,说:“我有好长时间没上课了,也忘了课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哪位同学可以告诉我一下…………。” 
快下课时,我才发现钟校长和班主任不知几时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老师都有种虚荣心,能在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孩子的生命里铬上自己的色彩,实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我不敢说老师能决定一个人命运,反正我自己活了三十几年,除了父母就是老师对我影响最大。不做学生有十几年了,梦里却常见到以前的老师们。当年我做老师真正是混日子,脑子里只盼发工资那天,从不去多想自己的职责,说来也怪,现在来做老师解闷反而不敢怠慢,一心想着如何去对付班上那些少爷小姐们。 
我的课我自以为是全校最容易上的,连教案也不用做,虽然学校有检查教案的规矩,对我却网开一面。一则我是来客串的,二来我不和别人争奖金工资,其它老师也没闲话好说。我上课的方法很简单,不是我问学生就是学生问我,这帮小家伙提的问题十分古怪,头几天是追问我本人,连祖宗十八代都问到,接下来就有点乱套了,一开口就是性关系,我为难的是女生问起来也都不脸红。我怕了他们,急忙刹车,宣布性问题只准用笔写不准开口问。艳艳要知道我把英语课上成了性知识课不和我拼命才怪。 
孙副市长的女儿孙青青是个极普通的女孩,长相普通外穿着也不显眼。不是艳艳特别交待,我一定认不出是谁,在我印象中她没有向我提过问题。 
上了两周课,我忍不住点名让孙青青提问,她忸怩了好一阵,在其它同学的哄笑中红着脸低头说:“老师,我爸爸说他和你是朋友,你和我爸讲过我吗?”口语倒不错,只是她一提到她父亲我竟忘了如何回答,幸亏下课铃响。 
当老师后容易往儿子家跑,好几次上完我的课,我就直接上刘卫红的床,她自然开心。有天早上,和刘卫红例行完公事,她突然说:“我要回趟老家。”我没反应,她又说:“我姐病了,很重,我妈不在后,全靠她带大我们姐弟的。” 
我心里想的只是钱,近来为维持她们生活,我不得不动用盘新华请我住总统套房留下的卡,估计这张卡等她从老家回来也差不多了。 
艳艳这两天罗嗦到了极点。为了逃避,趁她没醒我就起床,来到学校还没开始做操。我停好车,蹲在操场上抽烟。学生和老师三三两两的来了,在操场上排队,我抽完烟也站进队伍中。 
一辆黑色的豪华“奥迪”车‘,驶进校门,停在操场边。孙青青从车里出来,径直跑进操场,过我身边时小声说:“文老师,我爸在那边。”我看往“奥迪”车,车窗伸出只手向我摇晃,我只好过去,几步路走了很久。 
“还真是你呀!我听青青讲还不信呢!”孙市长笑容一点没变,“文老板变成文老师,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空?和我溜溜。”我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是愤怒多一些还害怕多一些,一定是后者,因为我乖乖地坐进车里。面对一个谈笑间能制你于死命的人,你还能怎么样? 
车开出校门,孙市长身子往后仰,用手梳着头发说:“学校是藏龙卧虎之地呀!以前我当县长,有个中学校长和我顶牛‘我们学校随便抓个老师也能做县长!’慢慢想来,这话不无道理。文老弟,你哪天成了文县长文市长一点也不奇怪。” 
我没有正眼看他,又不得不搭腔说:“绝对不可能!当官有什么好?我管几十个学生还见难,管那么多人不要我老命?这种难啃的骨头我是不会去啃的。” 
“这你就错了!”孙市长说,“李鸿章有句名言,‘天下最容易的事莫过当官’虽说有些极端,却一针见血,你没看见多少人为混个官,拼得头破血流,不择手段?”他的认真很让我琢磨不透。 
我拿出支烟,想起他是不抽烟的,又收起,他笑道:“我不是林则徐,你抽吧!”我迟疑一下,把烟点燃。 孙市长稍稍把车窗开了个缝隙,接着说:“你是学政治出身的,说得明白点学政治就是学当官,你想当个什么样的官呢?”他还是说这话题。我眼望窗外,淡淡地说:“我学政治是因为只有政治系愿意录取我。”他大笑,笑声今我很不舒服。 
“有没有兴趣看看我是怎么当官的?”孙市长不象是开玩笑。我望着他说:“你见我就为这事?”他微笑道:“老朋友见面非得有个目的吗?”还讲得出老朋友!我说:“你不会是想教我当官吧?这不太抬举我了吗?” 
我的话很冷,孙市长象没听出来,仍笑道:“文老弟呀!你最难得之处就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把自己忘了。”我说:“不一定,有时我也自以为是这样,让朋友给卖了也不知道。”他一点不在意我话中所指,又大笑起来,说:“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给我客串一天秘书,下午你那位盘兄有个案子也要我去,你还能看看他是怎样当官的。”他这么说,我知道是不能拒绝的了,想来也蛮有意思。他给我张纸,说:“这是我今天的安排,你先看看。”说完才去接响了好久的手机。 
市水泥厂是家大国企。前几年,记得有朋友邀我炒水泥,我来过,可眼下不仅失去了昔日的红火,还静得可怕。来到挂满锦旗的会议室,里面挤满人,吵吵嚷嚷的象到了集市。我们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人才惊叫着跑过来,不停地抱歉,把我们带到椭圆会议桌坐下。 
“这是厂长。” 孙市长在我耳边说。我装出秘书的样子,拿出笔,把笔记本放桌上。厂长有点象我那个班主任,大喊几声,想让下面安静,效果却不怎么样。 
孙市长又对我说:“你班上没这么吵吧?”我笑了笑。等到声音稍小,他站起身说:“我听说有不少同志想见我,还在市政府等一整天,所以我来了,不知各位现在还想不想见?”下面全静了,厂长拍桌嚷道:“你们太不象话了,有点事就跑市政府去闹,要见市长,现在市长来了,你看你们……呵!我看是存心和厂里作对和政府作对!” 
在座的人并不买厂长的账,马上有人叫道: “喂!厂长,你帽子扣得太大了吧!谁和厂里谁和政府作对了?我们只不过是想反映问题,你别诬陷人,现在不是文革。”孙市长听有人说文革,望我笑。 
厂长还想吵,孙市长拉住他,大声说:“这样好不好?今天我不听你们厂长说,专听你们的。不过,一个个来,说过的事不要重复,现在开始吧!”在座的人开始还有所顾忌,没多久又成集市了,谁都想说,又谁都说不清,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下岗。 
来时孙市长就和我介绍,厂里放一批行政干部下岗,这些人想不通,四处告状,市里、省里、甚至中央,在市政府还静坐了好几次。理由五花八门,我听了听,也不愿记了,声音是愈来愈大。 
孙市长看表又看那位厂长,厂长又拍桌大吼:“行了!听市长说。” “我都听明白了。”孙市长缓缓地说。“有说是劳模的,三八旗手的,优秀党员的,还有退伍军人、建厂元老、几级几级干部等等,等等,理由都很充分,都不该下岗。不过我想问一问你们,全厂工人多少,干部多少?” 
厂长答道:“工人三千一,干部是九百零三。”孙市长看着周围人说:“那就是接近三比一了。我看过你们厂的情况,就说食堂吧!行政干部就有十五个,要这么多人干什么?食堂有这么多行政工作可做吗?这些人工资资金一分都没少拿,你们知道不知道工资资金从哪来?是工人一滴滴汗水攒来的!他们凭什么要白养你们?你们是资本家还是地主?我在医院碰上个下岗工人在卖血,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为孩子的学费,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他反而安慰我。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其实在座大多都有了工作安排,只是没有干部可做了,就为这一点想不通,要闹事,要告状,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什么党员劳模之类的,我都为你们脸红。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们,厂里要你们下岗是对的,至于谁想闹事,违犯了党纪国法,我们决不手软!”他的手也在桌上拍。 
从水泥厂出来,我看日程表,要去一个区政府。孙市长对司机说:“放点音乐。”随即飘来一阵二胡独奏,他随着节奏哼了几句说:“这种土音乐你一定不爱听吧?”我说:“对我来讲洋的也一样,我和音乐最近就是那几年为了骗女孩子,拼命学吉他。”他听了大笑。 
快到区政府时,孙市长说:“这区长是个倒霉鬼,抓了个抗计生的,那人不好治,他让警察用母指铐铐住,从乡下回来,没想半路出了车祸,那人母指全折了。这不,人家全村老少都上区政府做客来了。”我说:“现在的刁民太多了,知道政府怕闹事,动不动就给你来个示威,静坐。” 
“这就是西方人想要的民主麻!”孙市长道,“还不是你们这帮‘六四’分子做的榜样。不过,刁民还是少的,我们的农民最朴实,一般讲没有人唆使,是不会闹事的。” 
车子到了区政府没进去,门里门外站着不少村民。孙市长叫司机把车停在不远处,对我说:“你去叫几个人来,就说我们车死火了,帮推一下,一人五块,可别叫人太多,我没这么多钱呵!”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问,下车朝闹事的人走去。 
我把事说完,村民们马上围住我,我选了三个和我走。 司机装模作样的让三个村民把车推了几十米才起动,我给村民钱时,孙市长下车了。 “辛苦了,辛苦了。”孙市长给村民递烟,“你们在这干麻?区政府有工做,是么?”一个年长一点的村民说:“哪里!我们村有个超生的,给整手断了,我们来讨个说法。” 
孙市长又说:“你们村真齐心,齐心好办事呀!”另一个村民说:“什么齐心,不是村长领头,谁来凑这热闹,没钱没米的。”我听了很吃惊。 
孙市长不动声色地说:“你们村长真仗义,难怪你们都听他的。”年长的村民说:“哪是什么仗义,伤的是村长老婆的表弟。” 
回到车上,孙市长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就对司机说:“开车!” 车开后,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我说:“怎么会有这种村长?不帮忙就算了,还带人来捣鬼。”孙市长说:“何止村长这样,有的乡长镇长也好不到哪去!去年有件事更荒唐,一个乡的乡长、书记、人大主席同去村里喝喜酒,喝醉了,书记要开车,结果把车开河里去了,在水里泡了两天才有人发现。这都什么事呵?” 
我有点不以为然,基层干部素质不好,你这个市长没责任? “别忘啦,我这个市长前面应该加个副字的。”孙市长象知道我想什么,“唉!要说基层是乱了点,可这也属正常。美国人总指责我们,也不想想当年他们还要乱,简直是谁有枪谁就是法律。慢慢的,人人不也知道自己的权利了吗?还知道怎么去维护。我们现在的情况是,老百姓要求不高,你给他太多的权利他也没法要。就好像他能挑两百斤稻谷,你硬要给他三百斤,稻谷虽好,可挑不动反而会压死人。基层干部也是一个道理,不能要求太高,只要他们大多数时间是在做好事,能稳住局面,也得过且过了。我以前也看不惯,想尽快的改变这种现状,可下猛药只能适得其反。要改变这种现状,没有一两代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才说稳定压倒一切。” 
按日程安排,我们去参加一个大商场的开业仪式。结束后,有人塞给我一包礼物,我不敢要,司机说:“你又不是市长,你怕什么?”我知道我不要他也没份了,只好收下。 
盘新华见我和孙市长在一起,非常吃惊,招呼也忘了打。 孙市长笑道:“你是吃惊呢还是吃醋?明天让文老弟也给你做一天秘书怎么样?”盘新华不自然地笑笑,把和他说话的两个警察叫走,说起正事来。 
案子也不复杂,有两兄弟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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