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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部分

魔王奶爸-第766部分

小说: 魔王奶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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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柚笑着回应了戴劳,随后,她拉着孩子走出房门,拖着一脸没好气的胡桃去旁边的会客室,一边喝晚茶,一边聊天去了。

等到妻子和公主都离开之后,戴劳瞥了一眼四周那些女佣和男仆,也将他们全都支开。随着他将房间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之后,整个房间之内,就只剩下戴劳,和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杜扎德”两人了。

“…………………………”

夜晚的空气,显得稍稍有些冰冷。

只有这两人所处的房间内,似乎一扫刚才的热闹。

戴劳慢慢踱着步,来到“杜扎德”的床边,坐下。

他,抬起头,凝视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杜扎德”,也是默默的躺着,漆黑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现在,你已经是我孩子的义父了。我觉得,我应该已经可以和你推心置腹。”

戴劳那双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些许的犹豫,他支着自己的下巴,缓缓说道:“现在,我有一个难题。邪火,这个人对于陛下来说很重要,虽然他们两兄弟水火不容,而且各种处境也让他们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这些天里,自从邪火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陛下就整天去他的房间进行探望。”

“也许你不知道,但邪火却是对我十分不满的一个人。我担心……万一,陛下一时心软,而邪火这个人又诡计多端,说不定就会说服陛下饶了他的性命。这样的话,今后我做任何事等于又会置身于他的监视之下,这对我来说,实在是非常的不利。”

戴劳的手放在膝盖上,慢慢的抓紧。他正色望着“杜扎德”,眼神诚恳地说道:“那么,我的兄弟,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想要去劝说陛下,不能心软。但说实在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去这样说,指向性也太明显了。万一不成功的话,那么今后,我和陛下之间就会无端端的多出一些嫌疑。”

“现在,你能给我什么建议吗?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作出决定?”

戴劳的眼神非常的诚恳,虚心而充满卑谦。听完他的这些话之后,“杜扎德”慢慢的闭上眼睛,进行着思考。

这样的沉默一直都在进行,沉默……沉默……一直都是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这件再也没有第三人的房间里,戴劳表现出足够的耐心。他知道,这个人在思考,对于这个可以决定古德塞家族前途命运的选择,他有理由进行最为充分的思考。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一小时……

终于,这样的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小时。在这之后……

“杜扎德”的双眼,终于张开。而戴劳,也是有些急切的把耳朵贴到他的嘴上,屏息倾听……

“劝……他们……和好……”

戴劳的眉头一皱,很显然,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后……在十天后……的……庆功宴上……”

戴劳愣了一下,放下心中的不满,继续听。

“下毒……杀掉……木渎?佛理……休斯。”

一切,变得更加安静了。

窗外,似乎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

夏天的雨……依旧没有结束。

而秋天的阴冷,也开始慢慢的扩散,填充至每个人的心里……

“我,不太明白。”

戴劳缓缓道。

“毒杀……陛下后……你……以邪火想要……篡位为由……立刻……逮捕他……杀掉……”

“接着……扶持……金……王子殿下……登基……”

“再以……金殿下……年幼……尚不能独立处理……事务为由……进行……辅佐……”

“这样……你……虽非国王……却……拥有实权……”

“挟幼皇……以令全国……”

“再然后……不管……是攻城掠地……还是……内政处置……均以……幼皇的……名义……”

“等……我们……逝世之后……让……尼禄……逼位……成为一个……真正的……”

“国王”

雨声,淅沥。

雷电,交错。

沉默的戴劳和喃喃耳语的“杜扎德”,就在这房间内凝固着。

只剩下戴劳腰上的那把剑,现在,却散发出阵阵的悲鸣……似乎,像是在绝望中哭泣……

第六年故事057,谋国

057,谋国

戴劳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内略微闪烁出愤怒的色彩。他背着双手在房间内走着,片刻之后,这位年轻的将领才抬起头,大声道

“你的做法……未免也太大胆了一点。”

“没错,我的确是想要向陛下争宠,但这可不代表我必须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杜扎德?莫里尔,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和我一样,忠于国家,忠于人民的人。但我现在发现,我竟然看错了人”

床上的“杜扎德”没有对戴劳的“愤怒”作出反映。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然后,看着戴劳。黑色的眸子中没有表现出失望与惊恐,相反,却是一抹淡淡的期待……

窗外,雷雨渐浓。

那电闪雷鸣的夜空,似乎也象征着这位公爵此刻的心情?

是不是再说,他现在的心情也就如同这阵暴雨一般的复杂,不可捉摸,不知道下一秒将会演变成怎样的江河决提?

……………………不。

窗外的雨水,依旧在泼洒。

可在片刻之后,这位公爵的内心却已经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他重新坐回“杜扎德”的床边,眼神中的愤怒,却已经化为了安宁,与冷漠。

“告诉我,你打算如何下毒。”

“杜扎德”勉力动了一下身体,这一次,戴劳再也没有去压制他,而是任由他勉勉强强的抬起上半身。

“我……已经受……邀请……在身体……合适的情况下……参加……十天后的……庆功宴……”

“宴上……我……会向陛下……敬酒。我会将……毒药……涂在酒杯边缘……通过碰杯……将毒……粘在陛下的……酒杯上……”

“在此之前……您……所要做的……就是劝说……邪火……在筵席上……向陛下……道歉……然后……劝他……递上一杯酒……让陛下……喝……”

“等陛下……毒发之后……才有理由……逮捕……他。”

戴劳缩回身子,开始低头思考。他的思考很慢,在这其中需要考虑的事情非常之多,复杂的程度也绝对不亚于刚才“杜扎德”的那段思考过程。

“这……但陛下在筵席上毒发身亡,在筵席之中的我当然会受到很大的怀疑。”

“所以……毒药……不能用……快速毒……要使用……绝对无解……但……却是慢速发作……的……毒……相信……公爵殿下……绝对……搞得到……这些毒……”

“……………………能搞到倒是能搞到,但……”

“下毒……过程……由我一人……完成……万一失败……也由我……一人……承担属下……只是希望……希望……”

“杜扎德的双眼紧紧盯着戴劳,其中的崇拜色彩在戴劳看来,都显得有些盲目,而悲哀。

“只希望……公爵大人……能够……飞黄腾达……走的更远……飞的更高……属下……虽死……而无憾”

曾经,戴劳以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冷血的人。对于那些为自己卖命的人,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去利用,然后将这些棋子丢弃而已。

可是现在,面对眼前这个心甘情愿为了自己当一个棋子的人,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而这个人仅仅只希望自己能够更加的飞黄腾达,就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亲信之中,也很难有如此觉悟之人。

戴劳连忙站了起来,扶住“杜扎德”,让他勉强抬起的身体再一次的躺下。在呼出一口气后,戴劳坐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为了你的信任,也为了不辜负你的期待,我……作了。我会去亲自找一种世界上最为猛烈的猛毒。永远的无药可解。用来帮助你完成这一次的行动。你放心,凭你这种下毒手法,世界上绝对很少有人能够猜出来。你绝对不会被怀疑,我会尽全力的保你。将来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摄政王,你就是我开国功臣中,功劳最大的一人”

戴劳握住了“杜扎德”的手,紧紧的握着。

而这名战士此刻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面对戴劳,点着头。

窗外,雨水依旧在雷电之中瓢泼,那倾盆大雨似乎连整个世界都可以淹没。

这座如今已经沉浸在欢乐与胜利喜悦之中的城市,有谁能够体会出这些事情中的差别吗?有谁能够……察觉出在这间小小的房间内,只不过寥寥数语,就诞生了一个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决定吗?

在很久很久以后,每当这位“杜扎德”回忆起这一晚的提议,都会惊觉,原来自己的一番言论所产生的胡蝶效应竟然是如此的巨大。因为这一晚的这番话,不仅永远的改变了戴劳?古德塞的命运,也永远的改变了……

这个世界中的某些事,创造了一段再也不可能挽回的情况。

不过这一刻,他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依旧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建议着,然后……默默执行着,自己的计划。

时间在流逝,这条永远向前流动的时间之河已经不会再发生逆流。

十天的时间很短,但也很长。对于风吹沙内的很多人来说,这快乐的十天恐怕短暂的就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当然,也有些人过着这十天却是生不如死,觉得它实在是太漫长,太漫长了。

在这其中,泽伦斯算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自从回到风吹沙之后,他每天都抱着一束捧花出现在古德塞家族领地的前面,好说歹说的要求进去见一下心目中的公主。可在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这位情圣却丝毫不气馁,干脆就在古德塞家族的领地前蹲起了点。

对此,古德塞的看守们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也干脆不去赶他,想看看这个没有身份,没有钱,也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实力表现的平民究竟能不能俘获他们那位玛琳小姐的心。

泽伦斯倒也是极端,虽然他有着可以随时随地潜入进去的运动能力,但为表自己的诚意,他硬是忍住,在这里耗着。每天都只是翘首以盼,希望那位在家里渡暑假的梦中情人能够偶尔出来一次,被自己逮到。

“玛琳小姐,那个叫泽伦斯的平民今天又在大门前蹲着了。”

玛琳的房间内,正在服侍她穿衣的女佣说道。

“是吗?”

这位十六岁的女孩的眉头上闪过一抹厌恶,说道

“真讨厌,每次害得我都必须从边门走。每次去舞会厅都要绕那么大段弯路。”

“那么小姐,我很奇怪为什么您不下令赶他走呢?”

“不能赶他。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赶走救命恩人,会有损古德塞家族的形象,也会有损我一贯温柔待人的形象。”

“我明白了,小姐。”

“今天还是从边门走吧,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救过我一次就可以依靠我爬上来,以为我会喜欢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只要不断的疏远他,他自己就会知难而退的。今次,还是从边门走吧。”

“是,小姐。”

在门外的泽伦斯当然不会意识到有这番对话。他只是捧着那束已经稍有焉掉的捧花,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的棒冰,满心期待的守在大门口。对于其他人,包括古德塞看守们的劝说,他却总是自信慢慢的说道

“人家大小姐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嘛~~~如果没有什么事,人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特地出来见我呢?放心,我有耐心,玛琳小姐总有一天肯定会借着其他事情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相见~~~”

他,就是这么期待,自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然后,继续等着……

对于这十天感到如此漫长的人并不只有泽伦斯一个。在如今的古德塞家族内,那位最高领导人同样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这些天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位公爵似乎是已经相通了,觉得内部的安定团结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所以他开始频繁的拜见雄鹿国王,在询问这位国王如何处理邪火而没有得到国王的正面答复之后,立刻开始大力劝阻邪火的死刑。

这一点,在木渎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尽管很宠幸戴劳,但对于他和邪火之间的关系却也是十分的清楚。不过,戴劳的言词诚恳,从多方面的情况来表述兄弟相残之间的害处。为了重新弥补这对皇室兄弟之间的裂痕,他甚至多次拜访邪火如今被软禁的房间,向其多次的劝说,希望他能够向木渎诚恳的道歉。只不过邪火对于他的拜访只是冷哼,没有表达任何的善意。

这些,是表面的。在表面之下,则是一股最为恶毒的暗流,在汹涌的澎湃。

第六年故事058,最后的晚宴

058,最后的晚宴

在白天的劝说之后,到了晚上,戴劳就伪装,开始偷偷摸摸的拜访一些黑暗世界中生活的人。***,暴力街道中开始闪烁着他化妆过的身影。

这些在社会的边缘角落里生活的人并没有多少的爱国意识,任何人的生命在他们这里,只能以金钱的数目来替代。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追问你要杀的是谁,只要你告诉他们想要谋杀的对象的难易度,以及杀人时想要使用的方式,他们都会尽量满足你。至于想要一种无解,并且能够缓慢发作的世上剧毒,他们更是可以很轻松的就替你搞到。不用你操太多的心思。

在这一晚,戴劳披着斗篷,手里握着这瓶毒药。他面前的这个人正在不厌其烦的向其解说这瓶毒药的特性。他是一个药剂师,准确来说,是曾经的皇家药剂师,被先帝重用,在国内有着几乎和坎帕同样的声誉。结果因为这位药剂师喜欢瞒着病人来试验自己的新药,而被先帝驱逐出医学界,并勒令终身不得行医。

于是,曾经的药剂师成为了毒物师,专门负责调配那些世人无解的毒药。而在知晓这瓶药物所要使用的对象是雄鹿皇室之后,更是殷勤,简直是豁出毕生所学来研制。

戴劳在详细的听完这瓶毒药的特性之后,点头。

然后,他十分干脆的用剑压制住了这名毒物师,将药品打开,倒出几滴,滴进这名毒物师的嘴里。

面对毒物师的惊恐,戴劳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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