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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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敢再看。
“只有死,一个死人,才永远不会老,才会永远停住在他心里。”
千山慕雪(2)
杨清骇怕不已,双膝一软,跪地颤声道:“娘娘贵妃娘娘!您怎可说这样的话?陛下待您……如何,您难道心中还没把握?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可是,亦能看得出来,您若有什么意外,陛下陛下他也……”。他说不下去,只有伏地深深叩首。
“你起来吧!我只是随口说说,难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傻事不成?”子默笑颜如花,只是凝神望着那颗晶莹如月的珠子。
曾经,有一个少年,在明亮的月色下,对自己说:“子默,你比天上的明月更加美丽,你的一生,注定不会孤独的。”
再回首时,他却已经消失在夜色阑珊中。
然则,自己的一生,注定不会孤独么?只怕天不叫人长如愿,花不老,月常圆,自叹此生不复再少年。
她心下侧然,自欺欺人的转过脸去,手上将那珠子放回盒子里。竟然没有勇气再看一眼,那仿佛是一个魔咒,述说着世间千百年来历经沧桑的帝王之爱。
那爱固然会流传千古,永记于史册,但最后,能够修成正果的,却几乎从来就没有过。
历史记载的人生,那些高贵如神邸一般的君王,秦皇汉武……他们的人生,却全部无一例外,都是残缺的一页。也许爱过,也许被爱过,大湮没于尘埃里的,始终只是一个孤独萧索的背影。
她垂下头,手抚着精致的盒子。她一直以为自己勇敢,此时才知道自己根本很怯懦,她不敢看这珠子,她竟然不敢再看,也决计不敢戴上。
如果她不惜一切跟他走到底,如果他不再爱她了,她就会落入万丈深渊,她就会永世不得翻身。
因为她是这样的爱着他,因为她已经这样的爱他,如果他将来不爱她了,如果他要抛弃她,她就会一无所有。到了那时,她将情何以堪,叫她情何以堪?
冰冷的眼泪漫出来,她的声音很轻微:“起风了,杨公公,你回去吧!告诉陛下,我都理会了,叫他不必担心。”
千山慕雪(3)
迷离的泪光中,狂风扑过殿前的花丛,激的乱红一片四散飞舞,天地间苍茫的阴霾涌上来,时方盛夏,她的身上却只有冰冷的寒意。
杨清告退下去,她命人收好了盒子和画卷,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沉默不语。
一时宫人摆好的午膳,便过来请她移步去正殿。子默一时神驰,这时才陡然回过神来。只是匆匆“哦”了一声,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她就坐起来,衣襟上却滑落了几星花瓣,她拾起来看,那茉莉虽然已经枯萎,但犹有残香。一手捏了残花在手,心里却是一时痛的不可再挡,她此时深恨起自己的情不自禁来……明知无望,却还是执迷的掉了进去。
食之无味的用了午膳,席间虽是山珍海味,但心中有事,子默素来又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再加上她生性畏热,素来在暑天里吃得少,如此这般,只是每样菜伸了一下筷子,就再无兴致了。
一时宫人上了茶水过来,她一抬头,却见是昨夜陪自己在檐下望月的那个宫女。望见那眼里的恐惧神色,她心中一动,便说了一句:“她是什么人,我不想知道了,你不用怕。”
宫人慌忙躬身下去,轻轻应了一声:“是,娘娘恩德,奴婢感激不尽。”
她原本饭后喜欢吃些凉的,但是现下太医早已禁忌了这几样,冰碗更是无从看见。一时喝了几口茶,还是歪在了寝殿里,只是静静的坐着看书。
如是清闲,子默心绪方才平静了些。宫中一时竟然也平静的一丝波纹也不起,偶尔在殿外遇到几个低等嫔妃,诸人也是恭敬的行礼问安,再无其他不快的争执。
她原本就是喜欢安静的性子,是以住进这里,每日有天子来陪,渐渐的,竟然连凤凰台也少去了。
日间不过多是以诗书花绣为伴,应天成也问过一回,只说如今怎么不见她跳舞了?她却只是笑,见他不肯移开眼睛,这才用丝巾扇了一缕香风娇声道:“我倒是每日依照太医的吩咐,饮食调养无不细致,你明知人家现在气血虚弱,竟然还怂恿我去练舞?”
千山慕雪(4)
皇帝便不再问,手上环了她的腰身,只是一路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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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胶似漆粘在一处时,他咬着她的花蕾,到底扬起眉头,深情的说了一句:“你便是跳,也断然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我发誓,这个世界,再有别的男子若看到你的舞姿,我定然要杀了他。”
她闭目不语,面上只是淡然的微笑着。月下湘妃,其实离自己已经很远了,她不再回忆,心里只当那是一场梦而已。
“你是我的,子默,今生今世,你只能做我的女人。”他炙热如火,连续大半月的缠绵缱绻,他竟然丝毫也不觉得乏。
她心知他必然是仗着年轻时底子好,这才不顾得节欲养生。自己也曾暗地里隐隐提醒过,只是他听不进去,又不好明了说他不再少年时,如此一来,只有随了他的兴致而去。
好在过不了几日,子默身上便来红了,这样一来,他才算安分了数日。
只是每夜照旧来这边安寝,子默身上不耐烦,她素来有痛经的毛病,上次之后更加严重,见他来了也懒得理会他。
夜里每每翻身辗转时,黑暗里只觉得他温热的双手轻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他想要给她抚去那些隐隐的痛苦,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虚寒的血液……久而久之,竟然就成了一种习惯了。
半夜里子默醒来,悄然将他的手拿开,给他掖好被子。冷不防的,他伸手将自己抱住,于耳边附耳道:“子默,给朕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你孕育的孩子,我都会将他当成心头的明珠。咱们有了孩子,我这一生,便再无遗憾了。”
她眼中涌上热泪,暗暗的流在他的寝衣上。少顷,只是点头低声回言:“嗯,我必然要给你生一个孩子。”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身体无端的炙热起来。他吻着她凌乱的发丝,她用手回抱住他雄健的身体,许久许久,才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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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狂心未说(1)
过了七月,便到了八月中秋时节。宫中平静已久,皇帝也早已不再临幸其他嫔妃,每夜只在紫陌殿安寝。子默受着他万般柔情,整个人只如沾雨春花一般,绽放的无比妍丽妩媚。
她其实心中明知不好,但却并没有劝他去甘露殿的言辞。私心里,她也绝然接受不了,自己深爱的男子再搂了别的女人行那巫山云雨之事。
这样一来,便是皇帝不再禁足,子默也不想四处走动了。她害怕看见那些嫔妃哀怨的眼神,亦不想走进人们的视线之中,每日里安静的呆在殿里,闲时也会抱着琵琶去凤凰台上抚弄一曲。
凤凰台原本只是一处空旷的高台,据说数代之前的君王,曾经在此为自己的爱妃修建过一个专门用来赏月的高台。只是隔的年岁久了,那高台早已倒塌,四处的护栏也早已失修,故而现在看来,只是一处空旷的平地,四处长满了缠绕茂盛的各色花树果木。
应天成有时来的早,见子默一人静坐在台上,面前放了一张长几,专心抚秦弄音。他一时兴起,便叫人自冷香苑里移植了许多的紫陌花过来,八月正好是花季,淡紫色的紫陌花,间或夹着白色的芍药,并着原先就簇簇涌涌的石榴花,远远看来,就如一片花海一般,美不可言。
这日皇帝下朝来的极早,几乎正好是正午时分,子默静静的付在长几上,一人独坐在凤凰台上观花赏景。四周密密长着巨大的槐树,树底下极为阴凉,槐树上垂下一嘟噜一嘟噜的白花,淡薄的一点香气夹在暖风里透进来,清冽冷香。
她便闭目沉沉睡了过去,身后的几个侍女皆不敢打扰,只在身后静静立着。应天成走近来时,之间她玉面上泛起一丝红晕,那肌肤粉嫩柔滑的就像一只刚好成熟的水蜜桃子,红的娇俏,白的细腻。
心中一动,便悄悄绕到她身后,将她原本贴面放在长几上的脸庞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原想她一时身上觉得有异,必然会醒,却不料她竟然真的睡的沉了;贴在他怀里照旧一脸安详的睡去。
一寸狂心未说(2)
他知道最近夜里自己老是缠着她,以至于两人都睡的不太好,他倒还罢了,少年时期就习惯了晚睡早起的生活,只是苦了她。
这几日宫人回报说,主子日间都要再补上一觉。他心中不想扰了她休息,便就保持着原先的那个姿势,坐在长几旁边的席子上,任由她仰面倒在自己怀里睡着。
他俯身凝神的看着她,久久不敢动弹,似乎是屏息静气一样的小心翼翼,只觉得她发间香气隐约,过了许久,才发现她鬓畔原来簪着一枝紫陌花插,小小的粉色白花,像是一朵朵银的纽扣,在那乌黑如玉的发上绽出香气来。
便是隔的这样近,他尤且觉得不够,一颗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她的一切。
他从来没有这样纹丝不动的坐着,右边手被她枕着,渐渐泛起麻痹酸痛。本来应当是极难受的,可是像是几万只蚂蚁在那里爬着,一种异样的酥痒。
宫人过来示意午膳摆好时,被他摇头示意退下了。午后的暖风吹过来,她的发丝拂在他脸上,那一种酥麻的微痒,仿佛一直痒到人心里去。
她在梦里犹自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那唇上本来用了一点百花唇蜜,在树荫下隐约的光线里,泛着蜜一样的润泽。
他不敢再看,只恐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欲念。转过脸去瞧着那周边的槐树,倒塌的赏月台的墙上爬满了青青的藤。
他认了许久,才辨出原来是凌霄花,已经有几枝开得早的,艳丽的黄|色,凝腊样的一盏,像是他书案上的那只冻石杯,隐隐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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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花枝摇曳,听得到四下里禁军侍卫踮着足尖轻轻走动的声音,盛夏的午后上,虽然有几分燥热,他亦是不想动弹,仿佛天长地久,都情愿这样坐下去一样。
杨清在细碎的花草从中走来,他俯身看了看皇帝,脸上似乎神色颇为焦急。
皇帝看了他一眼,轻声朝他说了几个字:“一会再说……”。
一寸狂心未说(3)
杨清却不由的苦了脸:“陛下,是离云将军来了……”他往梧桐树林子一侧头,便见一身玄衣的离云正跪在地上。
应天成心中一动,这才想起自己交代去办的那件大事来。他手上用力,便将怀里的人儿抱了起来,缓步往紫陌殿里走去。
一时将子默安置到了床上后,自己才走出殿外来。离云正等候在正殿中,宫人掀开帘子后他旋即挥了挥手,示意左右全部退下。
“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吗?”
离云担忧的朝寝殿里睡着的人儿那边看了一眼,皇帝心中焦急,压低了声音道:“不妨事,你且说吧,她睡着了,听不到。”
离云只得无奈的匆匆说了一个开头:“陛下,陆修云已经离境了,属下查实,他确实是窝藏在岐山行宫里,由殷从嘉的马车护送出城的……”。
应天成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了一句:“你可查的确切?”
他说罢转身便去了一间偏殿,离云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来。
“陛下,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殷从嘉不可再留了……他已与陆修云达成协议,妄图坐享其成。不论姓陆的成与不成,他反正都没有什么损失。”离云冷着腔调,如此回禀道。
“住口!他是子默的父亲,朕又岂能轻易说杀便杀?再则,他与姓陆的有杀母之仇,陆凝云之死,照朕打探得来,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陆修云居然肯……”应天成两道浓眉深锁,眸间忽然燃起幽暗的光芒。
“陛下,陆修云垂涎贵妃已久,只要他有这样的念想,殷从嘉就有把握能操控得了他。最起码,三分天下有其一,他料想自己是不会落空的。”
“混账!枉朕对他信任有加,他居然……倘若他不是子默的父亲,朕必然将他碎尸万段!”皇帝心中思量过后,不由的陡然大怒。他此时背手而立,站在偏殿的中央,一时气愤之下,声音自然也就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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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狂心未说(4)
寝殿里子默这时就被惊醒过来,睡眼薄懒道:“陛下……”。他听得她唤,不由的往那边看去,离云正等着他示下,他只得匆匆道:“朕知道了,此事从长再议你记住,不可轻举妄动。朕自有主张。”
离云见他心思已经走开,不由的暗自叹息了一句,旋即躬身道:“是!”他早已掀了珠帘自己走了出去。
他这面走进了凤床,却见子默只是闭目躺着,仿佛还在沉睡中。殿里放下了窗纱,静得连她轻浅的呼吸似乎都能听见,她像是睡得正好,嘴角微微上扬,倒似孕着一缕笑意。
他怕惊醒了她,走到床前就屏息静气,见到如此甜谧的睡容,却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去。
他俯下身子,她的呼吸暖暖拂在他脸上,她的唇上已经有了红润的颜色,不像前阵子那样惨白,这红润如此诱人,仿佛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如此之近,触手可及,他慢慢的更接近些,子默心中怦怦乱跳,本能般欲睁开眼来,就在此时他的气息却渐渐离远,她忍住心里的颤抖,只是伸手将他的颈子挽住了,阖眼呢喃道:“天成,我好想你……”。
他不由的解颜大笑:“尽说傻话!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
寝殿里光线晦暗,他还没有换衣服,一身的明黄|色朝服冠带,腰带与肩章都是一种威严的金黄|色,可是他的目光温和如斯。
她摇了摇头,他笑着说:“既然醒了,起来吃东西吧,我陪你。”
子默歪在他的怀里,少顷才微微叹息道:“天成,我有时真是希望,希望你能时刻陪伴我一起,一刻也不要分开……”。
他不由的起了怜惜,心中一痛,继而柔声道:“你何需怕这些个?你就是我的生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又怎能忍心弃了你而去?真是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