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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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没说话,只是垂下眼帘。动任家是早晚的事,如果她们知趣,自己倒也不会赶尽杀绝,毕竟是那人的母家,与先君有着不同寻常的情份,自己也不想让人说是凉薄之人,因此才允诺与那人生下自己第一个后嗣,也是间接地承诺任家的安全。如果任家不知好歹,罔顾自己的好意,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即使那人怪自己,也顾不得了。
想罢,便道:“司徒,传旨礼部,让她们选好日子迎君后进宫。”
司徒应下,虽然君上没说自己如何打算,不过她知道君上的心中已经早有对应之策了。
任惠急匆匆地进到母亲房里,任沧海正在闭目养神,一旁两个小侍给她轻轻揉捏着。任惠挥手让两个小侍退下,任沧海睁开双目看了女儿一眼,问:“什么事急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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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惠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任沧海眼中精光一闪,坐了起来。
任惠低声道:“母亲可有计较?”
任沧海淡淡一笑:“司徒家出了一个好女儿,不错不错!”
任惠忧心道:“倾城至今没有消息,也不知她那里是什么情况!”
任沧海皱起了眉头:“菲儿还没找到?”
任惠摇摇头。任沧海叹口气:“都是我把他惯坏了!”
任惠不敢说母亲什么,只是一脸愁闷。
任沧海道:“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抓紧时间把他找回来。”顿了顿,又道:“给倾城传信,只要把人找回来是活的就行,菲儿也要受点教训才是。”
任惠虽然心中不忍却也不敢违逆,只好低低应了一声。
看了女儿一眼,任沧海道:“不要怪母亲心狠,菲儿的事不解决,只怕我们任家倾刻间便会烟消云散,不能为了一时的心软而断送了这一大家子!”
任惠一惊:“是,母亲教训的是,女儿这便吩咐下去!”
任沧海摆摆手,任惠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任沧海躺回榻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任家树大招风已经成了众疾之的,君上对任家的顾忌她心知肚明,也早有防备。虽然君上对芳菲倾心让任家与君上的冲突暂缓,君上也允诺要与芳菲生下嫡嗣,她明白君上这是隐晦地承诺任家,即使这样她也是不放心。这几年君上的后宫进了好多世家弟子为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她不会把君上对菲儿的感情看的多重,真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君上不会为了菲儿而放过任家的,就象她也不会为了菲儿就把任家这样交出去一样!
第二十八章 盘 问
安靖王一行人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自开始还能打听到一些女儿踪迹的消息外,过了栖州却再无一点音讯,便好象就此消失一般。隐隐觉得不对头,挥手让众人停了下来。低头沉思了片刻,吩咐回转栖州。
众人虽然不明所以却无人敢质疑安靖王的决定,一干人调转马头返程。
月朗星稀,花香四溢,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池边出神地望着水中那倒映着的一轮明月,浑然忘记了身边一切。渐渐水中明月化作一张如画的娇颜,那婉若春水的双目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让他心如鹿撞。
喃喃低语:“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姐姐让我忘掉你,她从来没这样严厉地对我说过话。连母亲也不愿告诉我,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忘记你呢?
自那天以来,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对着我笑,我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那个男子是你的心上人吗?虽然他相貌平常,但他那种气势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抱着你虽然感觉怪异,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好象本该就是这样。
你定是深深喜爱着他吧!否则你不会甘冒被烧死的风险也要逃离。那个人定也是深爱着你,他为了你不惜与姐姐动手,我还不知道有谁在得知姐姐的名头后还会与她为敌呢!可你们就是那样做了,真是奇怪的一对啊——”
秦无伤离老远都看到弟弟在水边深思,走过去听到他的低语,心底震动,无病竟然……可那人却不是他的良配,单是她素日的所作所为也不可以让无病陷进去。
那个化名风淇的男子不知是何背景,竟可以让她为了他乔装改扮掩人耳目,想是大有来历之人。自己派出探访的人还没有消息,倒查到了安靖王竟已离开凤都,一路寻来。虽然她没有惊动地方官府,悄悄查访,也让自己心惊不已。如果安靖王得知女儿曾被秦家所困,那秦家可就面临着灭顶之灾了。
秦无伤心中有事睡不着觉,索性走出房门,不知不觉来到花园,发现了弟弟的心事。这些天她只顾忧心那人的事,竟没发现无病的异样。
秦无病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把水中的倒影搅碎,平静的水面荡漾开来。站起身来想回房去,不想却看到一个人影立在身后,吃了一吓,定睛看去,却是姐姐,不禁怪道:“姐姐怎么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吓了弟弟一跳。”边说边拍了拍了胸口。
秦无伤笑问:“夜深了,怎么弟弟还未休息在此做什么呢?”
秦无病掩饰道:“弟弟看月色撩人睡不着便出来赏月。姐姐怎么也不休息,难道也是为了赏月不成?”秦无病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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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伤盯着弟弟躲闪的眼神,语重心长地道:“弟弟大了,有些事该做不该做你心里也要有个计较,姐姐不想多说什么,但如果有事一定要对姐姐说,以免惹出祸来遗害家人。”
秦无病愕然地看着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姐姐这话是何意?难道弟弟做错了什么?”
秦无伤叹道:“弟弟没做错什么,你只要记住姐姐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千万不要做傻事,至于你的亲事,姐姐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不会委曲你的。”
秦无病胀红了脸,低下头去,这才明白姐姐为何说那些话来,她定是听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语知道了自己的心事。
“天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秦无伤对弟弟说道。
“是,弟弟记下了!”秦无病低声应了声,匆匆离开。
看着弟弟急促的背影,秦无伤怅然微叹,自己虽然这样说弟弟,但她何偿不是丢失了心?那个自己还不知真面目的男子,就这样把自己的心带走了!
安靖王再度降临栖州的消息让秦无伤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不动声色地编了个理由让父亲带着弟弟离开了栖州,并将家中一切人等散去,然后与母亲静候安靖王的雷霆。
安靖王上下打量着秦无伤,秦无伤的大名她早有耳闻,却没想到是这样年轻,能在自己面前淡然处之的人全金凤朝也没有几个,这个秦无伤是个人物。带着一点点欣赏之情吩咐看坐,秦无伤谢过后坦然落坐。
安靖王道:“久闻秦姑娘大名,不想今日一见竟如此年轻,真是出乎意料!”
秦无伤微微欠身:“能得到亲王殿下的关注是无伤的荣幸。”
安靖王一笑:“不知秦姑娘师从何人?”
秦无伤犹豫了一下:“亲王殿下,无伤的师父乃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居之人,再三叮嘱无伤不许透露他一星半点的消息,非是无伤有心隐瞒殿下!”
安靖王淡然笑道:“秦姑娘的师父想来定是个世外高人,所以才能教出秦姑娘这般高徒。”
秦无伤起身抱拳:“亲王殿下过奖了,无伤惭愧!”
安靖王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问道:“本王今天请秦姑娘来是想询问一下,你可见过这个人?”说着将绢帕递了过去。
秦无伤接过绢帕,虽然心中早就知道是什么,但真的看到时仍然一震。暗自叹了一声,跪倒在地:“请亲王殿下恕罪!”
安靖王盯着她,问:“何罪之有?”
秦无伤道:“私自困囚郡主!”
安靖王虽然已经探知了一些,在听到秦无伤坦承时仍然震怒异常,冷笑道:“秦大侠好手段,好威风,竟敢私下扣押皇亲,真真了不起!”
秦无伤抬头直视着安靖王:“殿下息怒,事情并非是亲王殿下所想,当时并非出于恶意,乃是想将小弟许配郡主,郡主一直未示真面目,无伤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因郡主不愿也就放她们离开了秦家。”
安靖王眯起了眼:“这么说,蓝儿已经离开了秦家?”
“正是!”
“她与何人同行?”
“无伤只知他化名陆风淇与郡主同行,并不知他是何人!”
“你可画得出那人的形容?”
秦无伤犹豫片刻,方道:“待无伤试一试。”
安靖王吩咐人准备笑墨,秦无伤起身走到书案前,思忖了一下,便认真画了起来。
安靖王走近前看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秦无伤画罢交给了她,安靖王冷笑:“就是此人?”
秦无伤道:“无伤所见便是这般,不过有可能他是改扮的,象郡主一样。”
安靖王问:“即是改扮,你怎么一下子便认出了蓝儿?”
秦无伤道:“因郡主洗漱所以无伤才得见郡主的真容!”
第二十九章 怅 然
张青云进来禀报:“亲王殿下,秦夫人求见。”
安靖王冷笑:“她来得倒好!”
秦无伤急了,定是母亲以为自己有危险才不顾一切地赶来,看安靖王的样子,好象已经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母亲这一来,定会让她火上浇油。
秦母进了大厅,对着安靖王行过礼正要说话,秦无伤却抢上前道:“母亲,孩儿已经向亲王殿下承认了私自困押郡主之事,您就不要再向殿下为孩儿求情了。”
秦母愕然地看着女儿,秦无伤背对着安靖王不停地向她使着眼色。
秦母明白了,女儿是为了保全自己,把一切的责任都承担在了自己身上。她摇摇头,看着自己为之骄傲的女儿:“女儿啊,你是我们秦家的好孩子,母亲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母亲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来为自己顶罪的。”
看着女儿焦急的脸,她欣慰地笑了:“母亲活了一大把年纪,已经知足了,记得照顾好你爹跟弟弟,一定要给无病找一个好妻主,不要让他受了委屈。”
不顾秦无伤的拦阻,径自向一旁冷眼观看的安靖王道:“亲王殿下,私自困囚郡主的是我,不关我女儿的事,是杀是剐我认了!”
安靖王面无表情,看着她们母女。
秦母忐忑不安地望着安靖王,见她面上平静无波,幽黑的眼眸似深不见底的大海,大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寂。
半晌,安靖王才挥手道:“带下去!”
张青云与妤好上前来抓秦母,秦无伤情急之下想要拦阻。秦母喝道:“无伤!”
秦无伤怔了一下,眼看着母亲被带了下去。
慢慢回转身来,秦无伤定定地对上安靖王,看着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令天地为之变色的皇朝亲王:“亲王殿下,怎样才能放了我母亲?”
安靖王淡然一笑:“找到我女儿,平安无事送回到我身边,否则——”顿了顿,接着道:“令堂就先请到凤都做客吧!”
秦无伤疑惑地望着安靖王,安靖王心有苦衷却无法说出。自己虽说对皇上心有怨怼,一怒之下抛掉一切出来寻找女儿,但那心中的一丝牵拌仍让她留意着局势的变化。而得到的情报却让她不得不把寻找女儿一事先放到一边,这个秦无伤正是个很好的助力,有秦母在手,不怕她不经心。
秦无伤虽不明白原由,却也知道这是一个契机,如果把郡主找回,秦家也算是将功折罪,因此便道:“无伤自会尽力。”
安靖王宽慰地一笑:“有秦大侠的帮助,本王自会放心。令堂在王府不会受到慢待,秦大侠不要有后顾之忧。”
秦无伤苦笑,虽对受此要挟不满却也无法,谁让理亏的是秦家!
目送秦无伤离去,安靖王暗自叹了口气,虽然心灰意冷,终归还是丢不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放开这一切,无牵无挂?
张青云进来禀报:“亲王殿下,栖州一干官员人等均在外候见。”
安靖王厌烦地摆摆手,待张青云刚走出门厅,却又唤道:“让她们进来吧!”
张青云愕然地望着她,却见安靖王满脸疲惫,不敢多说,自去传话。
“蓝儿——”
金凤鸣惊叫一声,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眼前暗黑一片,满室寂冷。
“殿下,什么事?”房外传来青衣担忧的问话。
金凤鸣轻叹:“无事!”
缓缓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衣下了床。
青衣听到动静,进到房里,看到金凤鸣立在窗前,心事重重。
青衣忙把灯掌上,金凤鸣问:“现在什么时辰?”
青衣道:“回殿下,丑时刚过。”
金凤鸣默然,离开窗子踱到桌前坐下,青衣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面前。金凤鸣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殿下——”青衣开口想要规劝。
金凤鸣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止住她:“我睡不着,坐一会就行,不用担心!”
青衣无法,只得行礼出了房门。
金凤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盯着闪烁不定的烛火怔怔出神。蓝儿失踪已经近二个月了,这两个月来她就如丢了魂一般,朝臣都看出了她的异样,私下里向青衣等人打听。女皇把她叫去狠狠地训了一顿,说她如此儿女情长怎能治理好国家。最后还暗示她冷落了自己的君侍,子息单薄。
无言地退下后,金凤鸣闷闷不乐地回到东宫。看到正君周氏与一干侍君恭敬有礼地吁寒问暖,虽然感觉对他们不起,却总是提不起精神来应付,草草吩咐了两句,不敢再看他们失望的眼神,逃也似地去了书房。
昨日早朝后,太医院来人给她请脉,说是女皇有令,过些天便要她决定给哪位侍君赐赠送子汤。给她开了滋补的药并看着她喝下,方才转回宫去复命。
金凤鸣既尴尬又郁闷,自己膝下只有一女,还是刚成亲时与正君周氏所生。女儿出生后,虽然也纳有几个侍君,只是自己生性清冷,又心系旁人,对他们并不怎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