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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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着她所谓的真正的、纯粹的爱情,她本已经被苏红天的网束缚得只剩下了无奈,婚姻和爱情则是她心中最后的、隐隐的希望,而现在,苏红生竟然要将她唯一的希望也一并纳入他的网中,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扼杀,她就是拼个鱼死亡破也不能答应!所以她放下了饭碗,看着苏红生,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愿意,我和他没有一点可能!
七十。出走
苏红生象被噎了一下,也放下了饭碗,纳闷地问苏小雨,都长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我苏红生生个女儿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苏小雨冷冷地反问,照你这么说,你的女儿就应该为你的利益牺牲自己了?苏红生强忍着说,我真是不明白,张自敏哪点配不上你?全中国的女孩子只要他看上的,一百个里面起码有九十九个愿意嫁给他,他怎么这么傻呢?偏偏看上你?苏小雨说,我偏偏就是那一百个中不愿意的那一个。苏红生站了起来,陈莲一看苗头不对,赶紧过来想按他坐下来,却被他一把撸在一边。
苏红生慢慢地走到苏小雨边上,盯着她,问,你怎么就不为这个家想想?你怎么不为你的弟弟想想,你怎么就这么自私呢?苏小雨也站了起来,冷笑着说,我自私?在这个家里,谁最自私?怎么多年来,你怎么就不为我妈妈想想?你怎么就不为我们姐弟俩想想?你懂爱情吗?假如你没有钱,那个女人还会跟你说她爱你吗?
这个从少女时代起就一直氲绕在她的心头、一直想问却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问了出来,连苏小雨自己都楞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苏红生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他们父女两人有生以来在这个问题上第一次的针锋相对,第一次的激烈的碰撞,苏红生仿佛受到了侮辱,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别人的顺从之中,他一直以为他同时拥有的两段爱都是真诚的,虽然是妥协后的真诚,但却是不容置疑的,是理所当然的,可现在,他的女儿却毫不留情地提出了质问,他怎么能不恼羞成怒?他气得发抖,伸手就给了苏小雨一个耳光,但却不重,因为他的手快要碰到苏小雨的脸的时候,猛然后悔了,可是惯性已经让他刹不住,最终他的手还是落在了苏小雨的脸上。
苏小雨没有感到痛,她的心里也没有感到痛,相反,她有一种解脱的快感,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她从少女时代就一直想象着有这样的一个场景,她的父亲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哭着离家出走,从此流浪天涯,可是这十几年来苏红生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今天,今晚,这一场景终于到来了,虽然和想象中的略有差别,苏红天并没有狠狠地,而是轻轻地打了她一下,但时机不容错过,理由一迟疑就会消失,苏小雨二话不说,也不理会呆如木鸡的苏红生与瑟瑟发抖着来拦她的陈莲,一扭头就冲出了家门。
“这样,我就离开了家,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火车站,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开车出来追,反正我一到火车站,刚好有一辆到杭州的长途客车要出发,我想也不想,就上车了。”苏小雨接过路笑含递给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说:“我这回一气之下出来,自然什么都没带,幸好那天上午我去移动营业厅办一个手机业务,将身份证和找回来的钱顺手揣兜里了,付了出租车后,大概还有五、六十元,连长途车费都不够,还好那个司机让我上车是为了赚外快,当他发现我钱不够时,车已经上了高速,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在服务区就将我赶下去吧,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总算将我带到了杭州。到了杭州,我身无分文,又渴又饿,小薇出现了,就是这样。”
苏小雨说完了,幽幽地看着我,我有点慌乱地低下了头,不敢和她的目光对接,这时路笑含开了口:“原来是这样,当初你不认识热爱哥,也不愿说你的家庭,却被热爱哥误会为你又失忆了,附带着连我们都蒙了,小雨姐姐,你这两个月就没给家里打过电话?”苏小雨说:“刚一开始,我根本就不想和他们联系,反正都已经逃出来了,就当自己是没家的人,再说,我是真的害怕我爸爸再逼我嫁给张自敏,后来我是有点想家,可是我心里还在和他们赌气,如果他们不来找我,我就不回去,但他们一直没来找我,我知道凭我爸爸的实力,要找到我不是一件难事,我感到很绝望,再后来,认识了热爱,我索性就想等、等……”说着她偷偷地看了我一眼,“唉,再带他一起回家,其实、其实前阵子我也用公共电话给家里打过电话,但我没说一句话,我主要是想听听我妈妈的声音,可每次都是阿姨接的。”路笑含沉吟着说:“可以肯定,先前的晓羽姐姐一定被你父母误认为你了,所以你父母不来找你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有个问题很奇怪,她为什么不和你父母说清楚呢?而且这都两个月了,为什么她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难道是这两个月你父母一直在逼迫她答应嫁给那个张自敏?甚至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我一拍脑袋,对路笑含说:“真不愧是高智商的才女,分析得入情入理,一定是小雨的父亲将她关起来了,否则她不可能不给我打电话的。”我这话一出,苏小雨就满嘴醋味地说:“我看你和张自敏没什么两样,自我感觉好到天上去了,你怎么知道她不可能不给你打电话?说不定她被我爸爸妈妈误认后,看上了张……”我顿时大怒,伸出手指点着她,气得说不出话,苏小雨也自觉说错了话,立时住嘴,身子往床角缩了缩,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路笑含见了,赶忙想打圆场:“你发什么脾气嘛,那个晓羽姐姐如果不和你好了,为什么今天还会来这里找你?小雨姐姐是和你开开玩笑的,她也希望你们俩……”说到这里,她忽然用手掩住了嘴,她也知道自己顺口说错了话,就听苏小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垂头丧气地将手放下,挪到她身边想安慰她,可我每进一尺,她就往后缩一尺,一直缩到了墙壁处,退无可退,我伸出手想去拍拍她的肩膀,可她却狠狠地将我的手打到了一旁,路笑含在边上尴尬不已,扭转了头,看着窗外说:“小雨姐姐,我是顺口说错了话,我不是那意思,其实热爱哥待你……唉,我不说了,我不说这事了,我也没经验,但不管怎么样,这事情总要弄弄灵清的。”
七一。决定去苏州
我和苏小雨都安静了下来,窗口的风铃还在那里叮叮当当地响着,搅得我心烦意乱,我不知道舒晓羽到底怎么了,我想到了苏小雨刚才说的话,这有可能吗?但她为什么又要来看我?难道她伤心欲绝的表情并非是看见了我和路笑含在一起,而仅仅只是因为这是看我的最后一眼?那一刻我突然对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产生了些许怀疑,那段日子、那段感情难道从来就不曾有过,而仅仅只是我的幻觉、我的一个逝去的梦?又或许,现在的我仅仅只是在一个梦境之中?不!绝不可能!我绝对相信舒晓羽对我的爱!她肯定是被胁迫或有其他不得已的理由才不和我联系的,至于她今天到杭州来,一定是逃出来的,但不知怎么的却被苏小雨父母跟踪到了杭州,又被拉回去了,基本情况肯定差不多是这样,我为自己刚才在心里产生的那一点对舒晓羽的怀疑感到惭愧不已,我悄悄地伸进裤袋,隔着裤子死命捏了自己大腿一下,痛得自己咬紧了牙关。
苏小雨依旧缩在床脚,抚摩着她的那串水晶项链,在呆呆地想着什么,我默默地站了起来,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钥匙,打开那扇多日不曾打开过的衣柜门,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层层叠叠的衣物下边,抽出了那条水晶项链,对着窗外的夕阳,我看清楚了,在那两颗小小的水晶珠子上,千真万确地刻着两个小小的篆体字:同德。
不知什么时候,路笑含和苏小雨安静地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无言地看着我,我望着苏小雨朦胧的眸子,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了出来,说:“我明天去一趟苏州。”苏小雨没作声,从我手上接过了舒晓羽的水晶项链,细细地看着,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落在同样晶莹的项链上,相映着熠熠生辉,我不顾一旁的路笑含,将苏小雨拉在怀里,她没有挣扎,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肩头。路笑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明天我陪热爱哥一起去吧,那边的情况不明,小雨姐姐是不是最好先不要去,万一你父亲真的是在强迫她,她是可以回来,但你怎么办?还是要被强迫嫁人的。”我也对苏小雨说:“是啊,不管怎么样,我反正绝对不愿意你去嫁给那个人,这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好过的。”苏小雨忽然就紧紧地抱住了我,紧得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勒得我的腰隐隐作痛。我感激地对路笑含说:“谢谢你,笑含,有你陪我一起去,我心安多了,可是你父亲还需要你照顾。”路笑含说:“那倒无妨,有我老妈和我大伯他们在,再说我父亲今天的高烧已经退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苏小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圈红红地看着我,我虽不忍心,但还是一咬牙就出了门,刚下到五楼,就见她穿着家里的拖鞋追了出来,拉住了我,将两串水晶项链都塞到了我的口袋里,然后一言不发地上楼回了家。我呆了一会儿,一直听到家门轻轻地关上,才缓缓地下了楼。
接上了路笑含,我们就上了路,由于一夜无眠,车开得很涩,害得路笑含一路上不停地提醒我。终于到了苏州,按照苏小雨提供的路线图,我们拐弯抹角找到了她住的地方,那是一个隐藏在绿水青山中的别墅园。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将车停在了路边,胡乱摸索着找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支,衔在嘴里,但我没有打算点燃它,因为路笑含在边上,而且她是学医的,不会喜欢烟味,我只是在做一个动作,一个手势,企图用此来使我的心情进入到一个自己能控制的境地中去,这有点象瑜伽。啪的一声,一个黄黄而又明亮的火苗跳跃着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木然地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却不知怎么的被呛着了,朝着窗外大咳了起来,路笑含一边帮我拍着背,一边递给我一瓶纯净水,我接过喝了一口,将瓶子还给了路笑含,然后猛地发动了汽车,朝着别墅园的大门口驶去。
车到大门口的时候,制服严整的保安客气地拦住了我们的车,问我们找谁,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对他说,我们找苏小雨,就是苏红生的女儿,保安的脸上浮现出更客气的微笑,问我们事先有没有联系过,我说我们是苏小雨的大学同学,这次是自驾车旅行,路过苏州,就顺道来看看老同学。这里的保安真是非常尽职,详细询问了我们的姓名,并替我们登录在访客本上,然后用对讲机联系在里面巡逻的保安,让他询问苏家,能否让我们进去。
苏小雨事先就告诉过我们,她家有一个监视器,连着大门口的一台摄象机,如果有客来访,保安会请她家里人通过监视器确认后才能放行,所以,如果舒晓羽没有被关起来,那她就会在监视器里看到我们,至于愿不愿意见我们就要看她的了,如果她被关起来了,那苏小雨的家里人自然会编织理由来拒绝我们,反正无论怎么样,一旦被拒绝了,硬闯是不行的,苏小雨详细地为我们画了一张图,标出在她家那幢房子的东南面不远处,有一个铁丝网的漏洞,通向小区的后山,她让我们在天黑前就在山上等着,天一黑,就从那洞里钻进去,但是一定要注意红外,弯腰到1米以下就不会有事,还说她前几个月就经常钻这洞抄近路去后山的水库边静坐,然后她告诉了我们她家里人的生活规律和房子的结构,找到舒晓羽后再见机行事,先把情况搞清楚,如果万一失手被扭,就当着她家里人的面给她打电话,当然这是下策,苏小雨说这些的时候,我和路笑含面面相觑,似乎我们的身份变成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
在大门口等待的时候,我不停地环顾着四周,想找出那个摄象机,可是那个摄象机隐蔽得很好,谁知道它在哪里,在那一段不长的时间里,我忐忑不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被拒绝。那个保安一直笔挺地站在我们的车边,脸上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不一会儿,他的对讲机突地响起,我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放行指令,保安打开了遥控大门,请我们进去,我松了一口气,让车子慢慢地滑进了园子里,这时,大门边上的一辆电瓶车也同时启动,开车的保安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着他。
沿着幽静的、弯弯曲曲的小路,我们开到了山脚下,那里有一个山坳,在山坳的前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在河的对面,成林的绿树掩映着一幢白色的二层小楼,那就是苏小雨的家。我们通过了小河上的小桥,将车停在了小楼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我们刚下了车,就看见一个青年男子从苏小雨的家里走了出来。
七二。 他是谁?舒晓羽呢?
他是谁?舒晓羽呢?我方寸有点乱,但路笑含却迎了上去,微笑着说:“你一定是苏晴吧?”我恍然大悟,这个青年看上去就是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满脸的谦和,哪里有一丝狂傲、一点霸气?只听苏晴奇道:“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那和我姐姐一定是很要好的同学了,你们原先是一个寝室的吧?”路笑含含含糊糊地恩了一下,赶紧将话岔开:“听说一直你在国外留学啊,怎么回来了?”说着就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揶揄,“哦,我明白了,现在是圣诞假期,你想家了是不是?”苏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害羞,争辩道:“又不是我自己要回来的,是我妈妈叫我回来的,我本来还和几个同学说好去澳洲玩的。”路笑含嘻嘻笑着说:“那还不是一回事,怪不得你姐姐说你还是个孩子,对了,你姐姐呢?她在哪里啊?”苏晴的脸暗了下来,忧郁地说:“她不知道你们来,是我自作主张让你们进来的,你是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