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妻入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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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真的愿意为云儿殉情?”老者长眉入鬓,目光炯炯,鼻直口阔,想当年应该是令人目眩的英俊男子。
贝清琪拼命点头,眼泪停也不停地落下,“愿意!”
“愿意为云儿舍弃皇族的身分?”
“愿意!”
“愿意为云儿不再过问兵戈铁马?”
“愿意!”
“愿意为他牺牲一半的生命?”
“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贝清琪的心底终于燃起一丝希望,听师父和这位老者的话,云帆定是还有救?
老者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丫头,我就是卓王孙。”
“前辈!”贝清琪为有幸见到这位传奇人物而激动。
“不,要叫我外公了吧!”
贝清琪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微红,“外公,云帆他——”
“云帆只是暂时使用龟息大法,并非真的死去。”
“啊!”贝清琪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就连她打了胜仗也没有如此激动。
“不过现在他也只剩下一魂一魄,如再耽搁些时日,恐怕就真的魂消魄散了。”
“那该怎么办?”贝清琪著急地问。
“有办法,而且是唯一的办法。”
“外公请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大概也只有你能帮得上了。”
卓王孙叹了口气,用手怜惜地抚摸著外孙消瘦的脸颊,“你曾听说过武林奇人——风舞神吗?”
贝清琪点点头,她的师父都叫他“风老怪”。
“当年云儿中毒,就是风舞神救了他,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毒依然残留在云儿体内,如要云儿彻底恢复健康,就必须找到一个和他心意合一的阴性体质之人来为他渡气,帮助他打通全身所有的脉络,最重要的是要打通任、督二脉,藉此将他体内的余毒化为气体逼出体外。可惜我们卓家女子虽然都身怀绝世奇功,却均无法和云儿心意相通;最主要的,是云儿会担心伤害了亲人吧!因为渡气者稍微不慎就可能造成终生瘫痪。而且,最可怕的是,渡气之后,云儿会完全康复,并接收对方的功力,但提供内力者却会因此变成比普通人还要衰弱。”
贝清琪眼睛突地变得明亮,“我可以的!我可以做!”
“这很危险的,你确定你真的行?万一云儿也排斥你呢?”
“我相信云帆是真心爱我的,就像我现在爱他一样。为了这一线生机,我们都会付出全力,不能同生,也求同死。”贝清琪坚定不栘地回答。
卓王孙的眼睛渐渐泛起了笑意,他不著痕迹地点点头,“好,为了云儿,也只有这样放手一搏了。”
第十章
三个日夜之后。
贝清琪从浑身无力中醒来,她缓缓睁开眼,雅致的房间里静悄悄的,细微的尘埃在阳光的光线里轻快地舞蹯,空气中有花朵的清香。
这一刻,贝清琪那么鲜明地感觉到生命的鲜活与喜悦。
在经历了那么久的渡气之后,她还活著,那么——云帆呢?他如何了?
她猛然翻身坐起,却因为浑身无力而有些喘,她诧异的举起自己的手,原来充盈在自己体内的那种力道完全消失不见了,她试著去抓枕头,手指却软绵无力。
她现在的力气简直连普通女子都不如。
唉,看来卓王孙所说不假,她的内力全部都渡给了卓云帆,自己反而比普通人更虚弱了。可是云帆呢?
她挣扎著下床来,往常两三步就能走到门口,这次却让她磨蹭了半天才打开房门。
外面的丫鬟急忙跑过来,“少奶奶,您醒了。”
少奶奶?贝清琪愣了一下,随即又感到高兴起来,这是不是意味著卓家已经承认她是云帆的娘子了呢?
“云帆怎样了?”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少爷还在昏睡。”
“昏睡?”贝清琪的心又悬了起来,“他还没好吗?怎么还没醒?”
“听老太爷说,少爷现在还处于恢复期,那位风老爷子给他设置了一个什么气场……”小丫鬟歪著头,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听说少爷要在里面修养七七四十九天呢!”
“这么久?”
“嗯。”
“他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大家都在说是少奶奶救了少爷一命呢!”丫鬟崇拜地望著贝清琪。
贝清琪淡淡一笑,悬著的心终于缓缓落下。“我想看看他。”
丫鬟有些为难,“老太爷特别吩咐,不许少奶奶见少爷呢!”
“为什么?”贝清琪瞪大了双眼。
“呃……说是怕引起少爷分神,虽然他现在处于昏睡当中,但是因为他原来修习的内功加上少奶奶渡给他的功力,他现在已经超过一般高手许多了喔!反应很敏锐的,如果有人靠近,说不定他会走火入魔呢!”这一套说辞是老夫人数给她的,小丫鬟背了整整一天,就怕说错。
贝清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有些失落。
“少奶奶,老太爷吩咐,您醒了之后,就可以去见他。”丫鬟又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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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贝清琪随著丫鬟来到卓王孙的书房。
“老太爷。”贝清琪听到府内的人都这么称呼卓王孙,所以她也跟著这样称呼,检衽施礼。
卓王孙半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放在紫檀木的桌子上,显得苍劲而清朗。
他看著贝清琪,淡淡地问:“身体还好吧?”
“还好,一切都正常,就是力气少了些。”
卓王孙点点头,“好。对了,刚才你叫我什么?”
“老太爷。”
“老太爷?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外公。”贝清琪有些不自在。
“是了,再叫一次吧!”卓王孙的目光看似平淡,却隐隐泛著波澜。
贝清琪迟疑了一下,终于微笑起来,“外公,清琪拜见外公。”
卓王孙依然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只是眼角却渐渐泛起了笑意,他轻声咳了一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所为何事吗?”
“清琪不知。”
“你知道我今年有多大岁数了?”
“外公鹤发童颜,比晚辈还要有精神呢!”
“丫头,真是嘴甜,难怪鬼谷子那老怪物这么喜爱你。”卓王孙笑了一会儿,然后锁起了眉头,长长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不服老,可今年我也有九十了,老啦!精力大不如前了。”
“外公……”贝清琪在心里暗自揣摩著他这话的涵义。
“云儿的母亲是我老来得女,那时候我都五十多岁了,我疼她疼得不得了,偏偏她最先离我而去。”
“外公,逝者已矣。您还有我们呢!”贝清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一生,有六个儿子,六个女儿,个个都很争气,可是也个个心野得很,不想待在王孙城堡里伺候我这个老头子。其实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是不想被我叨念,咱们卓家人,别的好处没有,生性放荡不羁,不服管教却是一样的。这些孩子啊!长大成人,翅膀硬了,都飞了,不管我这老头子喽!”
“外公……”
“这偌大的城堡,还有几国的生意,依然需要我亲自来料理,没一个人愿意来接手,真是岂有此理!人家的孩子都争抢著继承财产,看看咱们家倒好,个个就害怕接管。你说我辛苦一生是为了什么?难道要让它们付诸东流吗?”
“外公……您是不是需要一个帮手?”贝清琪已经从老爷子的话语中摸到了他的心思,他在用哀兵政策,想让她接管王孙城堡的事务,“可是,外公,我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外姓的媳妇,这……没关系吗?”
卓王孙啪一声拍著桌子,“男子女子有什么区别?还是你那将军是做假的?”
贝清琪笑了起来,“如果外公不介意,我自然可以帮您处理这些事情。不过,清琪自幼喜好的是刀枪剑戟,对于写写算算的不甚精通,或许要多劳外公多多提携才是。”
“你真的愿意放弃治理一个国家,而安心得在一个平凡之家?”
卓家平凡吗?如果卓家也叫平凡,恐怕天下没有不平凡的事了。
贝清琪微笑,眼神坚定,“以后我只待在一处,那就是有云帆的地方。”
“好。那就从今天开始吧!这是以前的帐簿,以及卓家生意往来的各项记录,你可以先熟悉一下,然后我们再慢慢步入正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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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贝清琪天天跟随著卓王孙忙里忙外,每天都累到四肢无力,简直快被操死,常常是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睡梦中卓云帆居然也没出现几次。
可是,到了第四十九天的那夜,她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似乎前面那些天的劳累都是为了躲避惶恐一般,惶恐四十九天之后卓云帆不会醒来。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干脆披衣下床走出门外,快到秋天了,夜寒露重,她呵著双手抬头看星空,深蓝的夜幕上,亿万的星星在闪闪烁烁,她不由得又回忆起在战场上的那些时光。
有一夜,她因为吃了败仗而极度郁闷,也是像这样焦躁不安睡不著,所以一个人悄悄离开大帐,走到了一条小溪旁。她坐在草地上仰望著星空,感到自身的渺小与无力,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然后,有一双温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
不用回头,只凭那种感觉,不,只凭他靠近时那种温柔而包容的气息,她就知道来人是卓云帆。
贝清琪叹了口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云帆,云帆……他好了吗?他知不知道,她再也离不开他了呢?
贝清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娶一个平凡女子,因为他是卓家的子孙,这是一个卓越的家族。想想他的优秀,她甚至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配得上他。可是云帆,她想真爱是不分这些的,是不是?
天凉了,不要让她的心也凉了啊!
快醒来吧!她渴望他的温暖,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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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贝清琪来到卓云帆的房里,屏著气息等著他苏醒过来。
看到卓云帆安稳的睡容,她心里一颤,不禁悲喜交织。
云帆……在心里默念著这个令她感到甜蜜幸福的名字,贝清琪感到自己的眼睛又湿润起来,她伸出手探著他的气息,卓云帆的呼吸平稳,温温的气息缭绕著她的手指,这是说明他已安全无虞了?
看著卓云帆熟睡的脸庞,从未有过的满足塞满了贝清琪的心,幸福油然而生。
轻轻用手触摸他的脸,手指画过柔韧的唇,就觉得身体一阵酥麻,这种纯粹的甜蜜使她陶醉。
卓云帆睁开眼睛慵懒地看著她,浅笑一下,她就羞涩起来,这光景让她恍如置身梦中。
慢慢地,卓云帆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他整个人坐了起来,看著她——
“琪琪?”
贝清琪的眼睛又红了,为了听到这久违了的呼唤。
“真的是你?”卓云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指轻抚著贝清琪的脸颊,温热的,光滑的,是他的琪琪!
贝清琪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的肩窝里,泪水再次滚滚而下,为这简直不能实现的奇迹而感动流泪。
卓云帆感到原本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有力起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生气勃勃地奔涌,四肢舒适充满和谐感,这是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他诧异地看著自己的手、自己的四肢还有自己的身体。
“我的病好了?”
“嗯。”贝清琪轻轻地应了声。
“是你救了我?”卓云帆感动地双手捧住她的双颊,含情脉脉地看著她。
“不是救,是要与你一起分享生命。”
“琪琪。”卓云帆低头吻上她的唇,“你憔悴了。”
“可是你健康了,这比什么都值得。”
“傻瓜。”卓云帆无限感动,心里柔情万千,“你的功力都失去了吧?以后就不能欺负我了。”
贝清琪噘起嘴巴,“你在想什么啊?”
“想你在郢都把我压在床上的事啊!”他呵呵轻笑起来。
贝清琪的脸迅速窜红,她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起那夜的整宿缱绻,她不禁面红耳赤。那激情四溢的场面将是她此生最难以忘怀的回忆,想到卓云帆缠绵的吻,浑身也跟著燥热起来。
卓云帆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在她身上烙下深刻的痕迹,这痕迹成了她在最近这么多变故里能坚持信念的——温暖。
只有卓云帆才能带给她这种身心都温暖的感觉。
卓云帆爱怜地亲吻著她的双唇,“别担心,我不会马上就欺负你的,现在我们都需要调养。”
“什么话?你以后就要欺负我了吗?”贝清琪才刚觉得有些开心,马上又被他的话给打入冷谷。
卓云帆狡黠地笑著,“男人都很爱记仇的,你不知道吗?被你‘强上’的事,可是让我记忆深刻啊!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偿还。”
“啊……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小人!”贝清琪立刻生气了。
卓云帆笑得像只狐狸,“是吗?我怎么没发觉?”
贝清琪窝进他的怀里,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做被人操纵的小女人呢!”
“那要做一个欺负老公的大女人吗?”
“要不我们和解吧!夫妻平等。”
“不要,举案齐眉挺没意思的。”卓云帆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耍赖,“我要欺负你。”
“哼!”贝清琪抬高了下巴,看谁能欺负谁!
闹了一会儿,贝清琪匆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卓云帆问。
“云帆,你恨我吗?”
“恨你什么?”他有些诧异。
“苍龙……你父亲的事……”
提起苍龙阙的被杀,依然是贝清琪的心结,虽然说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亲情之分,可是……
唉,如果云帆因此恨她、疏远她,她也无话可说。
卓云帆叹了口气,怜爱地把她狠狠抱紧,“怎么会恨你呢?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
“咦?”贝清琪瞪大了眼睛。
卓云帆看著她的眼睛,“我是借助你的力量才阻止了苍龙阙的野心,虽然他意外早死,但也算咎由自取,不关你的事。阻止了他的野心,没有让他祸害更多人,没有让他在历史上更加恶名昭彰,我已经很开心了。我的私人目的也算达到了吧!”
贝清琪越发迷惑不解,“我想知道你和苍龙阙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发现卓云帆脸色变差,她连忙又补了一句,“好嘛!不说就算了,我再也不问了。”
卓云帆沉默了一会儿,身体平平地躺奸,把贝清琪抱入怀中。
“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