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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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想见你，我们立刻就走。』雪若的妈妈说。在我准备离开时，我妈在我耳边叮嘱说：一定要把持住，绝对不可以走回头路。于是诗渺扶着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撑着拐杖，慢慢地往一楼走去。在我走到一楼之后，诗渺立刻帮我把轮椅推了过来。然后诗渺立刻把我推倒车前，我和雪若的妈妈坐在后座，而诗渺负责开车。
『不好意思，我右脚瘫痪，所以行动不便。』我向雪若的妈妈解释。雪若的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怀疑，怀疑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在自杀后会要求要见一个残废。
『希望你等一下可以安慰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爸爸走的早，所以我只剩下她了。拜托你。』雪若的妈妈向我恳求。
『我会的，对不起，如果我昨天肯听她说，说不定她也不会自杀。对不起。』我想雪若的妈妈道歉。然后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和她交代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看她？』雪若的妈妈问。
『因为他还爱她，现在他的心只有一半在我这里。』诗渺代替我回答。
『谢谢你，我知道这会为你带来困扰。但是这是目前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谢谢你。』雪若的妈妈握着我的手说。
『这其实是我的错，伯母不用感谢我。只是，我也只能看看我有什么事，是还能够为她做的。』我回答。在我和雪若的妈妈对谈的时候，诗渺已经把车开到高医了。诗渺还是扶着我下车，推着我走进那一栋我送走我挚友的医院。虽然我知道，我再去见雪若一定会作出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不去看她。诗渺推着我走进高医之后，我们坐电梯到了六楼。到了六楼后，我们和护理站询问诗渺的情况，并且把我爸和林伯伯的名片递给了护理长。我爸是高医的外科主任，而林伯伯则是长庚的内科主任。算是先打声招呼，毕竟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好，虽然我一直都很不屑用这种靠关系的人。果然，一看到我爸的名片之后，原本满口的病人隐私的护理长，立刻陪起笑脸向我们“报告”雪若的情况。
『她还好是发现的早，加上割的不深，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昨天大约是十点钟送到高医，十一点半由急诊室送到普通病房。目前正在观察她的心理情况，如果没有忧郁或是躁郁的倾向，大约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护理长满脸陪笑地说。我和诗渺在和护理长提出要去见雪若后，便由雪若的妈妈带领到了雪若的病房。那是一间双人共享的房，只是雪若旁边的床位并没有住院的病人。诗渺先把我推到雪若的病床旁，然后她就把雪若的妈妈也拉出病房外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雪若，还有被纱布包着的右手，还有握着我写给她的信的左手，一股无法言谕的心痛，让我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一直看着雪若熟睡，一直懊悔昨天的绝情。
『你来了。』雪若醒来后说。
『我来了。』我心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回答。
『我很傻，是不是？我说过，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了。』雪若说。
『人不是死了再去寻找希望的，而是必须带着希望活下去。妳太傻了。』我说。说完后，我忍不住开始啜泣。
『我不值得你为我哭的，我以前拒绝你，对不起。』雪若温柔地说。
『对不起，如果昨天我能听妳说一下话，妳就不会自杀了。』我抹去泪水之后心痛地说。
『那不是你的责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只是想保护林诗渺而已，不是吗？』雪若问柔地说。
『我没有能力，我想保护她，但是却必须选择伤害妳，最不起。』我说完后，又再度开始啜泣。
『不要这样，这样不像是你。你的信中充满柔情，我一直都舍不得丢掉，你看。』雪若说完后，把我国中离开前写给她的信拿给我。我拿着信，一直不敢打开，我拿着信的双手，不受我控制的颤抖。我的心，就像是被切成碎片一般。好痛，好痛。我心痛造成这种后果，我也心痛我再也没有理由去保护我眼前的雪若。诗渺对我的情意，绝对不会比我对雪若的情意少。我必须顾虑她，我必须保护她，因为，我也是如此的深爱着她。
『我信中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在我死后，你会不会来为我上一柱香，写一首诗来悼念我？』雪若轻轻的问。
『会！我一定会，对不起。我没办法为妳作什么事，对不起。』我大声的说。
『帮我一个忙，好不好？』雪若说。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尽力。』我回答。
『我想离开台湾，但是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帮我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让我离开台湾。』雪若说。
『我必须和诗渺商量看看。妳等一下好不好？』我说。说完之后，我把轮椅滑到门口，而诗渺就和雪若的妈妈站在门外。
『伯母，雪若想要离开台湾。』我拿起诗渺递给我的面纸，把眼泪和鼻涕擦了之后说。
『这，这。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用，但是我没有能力送她出国，就连旅游都没有办法。』雪若的妈妈为难地说。
『诗渺，妳在想什么？』我看到诗渺出神的眼光问。
『让她来和我们住好不好？』诗渺问我。
『不行！花费太大了，这不是你和我能够负担的了的。』我很肯定的说。
『钱的事情，我可以和我爸说。还有……。』诗渺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
『不要这样，我欠妳的已经够多了。再让妳去开口向林伯伯要钱，我做不到。』我很肯定的说。
『她现在这样，让她一个人出国你放心吗？住在我们那边，至少有我们可以照顾，你要为她想啊！』诗渺反驳。
『但是我也要为妳想啊！我很确定我还爱她，所以我必须远离诱因啊！』我着急地说。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刘世杰，你是我的未婚夫。不要和我辩，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诗渺说。说完之后，诗渺便把我再次推进去。
『雪若，我可以这样叫妳吗？我和世杰已经决定了，如果妳愿意的话，可以先来美国和我们一起住。不知道妳愿不愿意？』在我开口前诗渺抢着说。
『世杰，真的可以吗？』雪若问我。
『诗渺愿意，我没有理由拒绝。我很担心妳，妳先来和我们住也好。不要再乱想了，我和诗渺会先帮妳申请去我们学校念语言，至于住的地方妳也不用担心，我和诗渺那边还有空房间。』我说。
『可是……』雪若还没说完，诗渺就先打断她的话。
『不要可是了，我们会处理的，我们先走了，我们会先去帮妳申请妳的在校成绩，然后会帮妳填报名表的。我和世杰走的时候，一定也会和妳一起走。』诗渺说。
我在一旁也点了点头之后，就和雪若告别了。其实答应雪若这么做，第一关一定是要说服我爸妈和诗渺的爸妈，让他们也支持我和诗渺这么做。我和诗渺走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两点半。看来还来得及去诗渺读的大学申请在校成绩，毕竟我和诗渺纸打算在台湾待三个里拜而已。要帮雪若处理一切的入学事宜，那我们还有得忙的。
第四节 总算过关
『你知道雪若读的是哪一所大学吗？』诗渺问。
『屏师大，走高屏大桥去。』我回答。
在我和诗渺离开高医后，诗渺立刻就要去帮雪若申请在校成绩。于是诗渺就开车载我到诗渺就读的，屏东师范大学。以前我都称这所学校为：屏东吃饭大学。因为老师算是公务员，是一辈子的铁饭碗。
『等一下，我们这样去，根本没办法申请在学成绩啊。起码要陈伯母陪我们一起去啊。』在刚离开高医后，诗渺突然想到说。
『那赶快回高医吧！』我急着说。
『好啦！不要着急。』诗渺回答。
于是在刚出高医不久，我和诗渺又折回高医去了。我和诗渺急急忙忙的下车之后，诗渺又把我推回雪若的病房。看到我和诗渺又折了回来，雪若酣她妈似乎是有一点惊讶。
『妳们怎么又回来了？』雪若的妈妈问。
『我突然想起来，要申请在校成绩，必须要亲自去或是要父母代办。』诗渺说。
『可是如果我和妳们去，那雪若怎么办？万一她又想不开，又没有人在身边，我放心不下啊。』雪若的妈妈着急地说。
『等一下，妈！家里有我申请的成绩单，我和他分手之后原本是想去英国的，我瞒着您申请了在学成绩。另外我也办休学了，没有告诉您，对不起。』雪若说。
『妳说什么？妳竟然瞒着我休学？妳想去英国？妳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是妳妈啊！』雪若的妈妈生气的说。
『伯母，事情都发生了，没有关系啦。先把在学成绩拿给我和世杰比较重要，先麻烦您回去拿好不好？我是世杰会先在这里照顾雪若的』诗渺说。
『我跟妳说，妳们不用这么做的，是我自己没有能力。妳们愿意来看雪若，我已经很感激了。』雪若的妈妈说。
『我们会尽力帮忙，只是时间很赶，麻烦伯母相信我们，麻烦伯母跑一趟。』诗渺说。
『妈，和在学成绩放在一起有一篇文章，麻烦妳也拿给她好不好？』雪若说。
『那我把雪若交给妳们了。唉！』雪若的妈妈叹了一声之后就走了。于是我和诗渺就留在病房里陪着雪若，而诗渺则是很热络的和雪若聊天。我实在是不明白，明明知道我心里还有雪若，诗渺却完全不担心我和雪若会有可能重燃爱的火花，我实在是很害怕我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不过这时候，她们聊的主题似乎是牵扯到我身上了。
『世杰，你是怎么出车祸的？你从来都不说，今天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留在高医。』诗渺说。
『对啊，几年没见，看到你作轮椅把我吓了一大跳。你也该让我知道嘛。』雪若在一旁附和。
『好啦！我说就是，我可不想被留在高医。』我做求饶状。
『你是不想陪我是吗？那你走就是了，我不要紧的。反正，也没有人会爱我。最多就是跳下去而已，到时候就不用再受苦了。』雪若黯然地说。
『你看你，这么不会说话。要是雪若死了，我看你就要后悔一辈子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陪一个女儿给伯母。』诗渺说。
『喂喂喂，我没有这么想，妳们不要乱猜。我说就是了嘛。』我在雪若面前，一向都不是很会说话，看来还是转换个话题比较好。
『那是我升大二的暑假，我和几个学长出去玩。应该是去旧金山，晚上我几个学长喝了一点酒，所以由我开车。我开在高速公路上，突然看到对面车道一部休旅车，直直的朝我撞来，我急忙把方向盘往左转。但是还是没有避过，还好前座没有人坐。因为休旅车直接撞在前座，而我的右脚被扭曲的车体夹住。我只记得很痛，痛的我无法思考，但是却又没有昏过去。一直到我被拉出车外，躺上救护车到了医院被送入手术室后，才因为麻醉的效力睡去。醒来之后，右脚就无法用力了。我原本以为只要坐复健就可以了，但是有一个医生知道我是生物系的之后，就跟我说一些，我该换跑道之类的话。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告诉我说我的右脚已经瘫痪了。』我淡淡的说，淡到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我的车祸，好象只是我在说别人的车祸。或许是因为我认为雪若的心灵状态，并不适合我用悲伤的语气描述，又或许是因为我真的已经渐渐淡忘了。在我讲完没多久，雪若的妈妈走进来，并把雪若的在学成绩交给诗渺。在拿到雪若的在学成绩后，我和诗渺也立刻离开了。在我和诗渺回到家后，我们并没有立刻和我妈说。诗渺是先回家去和她妈说这件事，而我则是先上网去把我们学校的申请表下载下来。我顺便发了一封Email给我的指导教授，请他帮我这个忙。诗渺大约是六点半回到我家，看着她失望的眼神，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于是她先走入厨房去帮我妈做晚餐，而我则是在思考怎么和我爸开口。这一顿晚餐，可以说是吃的忐忑不安。当我爸晚上十点回到家时，我和诗渺正坐在客厅等他。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适应时差了吗？世杰，不要累到了啊。还有，不要让我儿媳妇累到，她要是回去诉苦，我可不好向你林伯伯交代。』我爸说。我还以为我爸这么关心我，原来还是为了他儿媳妇着想，看来我这个儿子是比不上儿媳妇的。
看着诗渺委屈的脸色，我爸问说︰『是不是世杰欺负妳？跟刘伯伯说，我一定帮妳。』
『爸！我是那种随便欺负人的人吗？我和诗渺是有事和你商量。』我说。
『是吗？』我爸问诗渺。诗渺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什么事，说来听听。看你们两个的脸色，一个是担心，一个是委屈。不会是，不会是诗渺有了吧？』我爸紧张的问。
『不是，但是我相信就快了。』我在紧张的气氛下半开玩笑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还不赶快说。要是你不敢说，那就由我来说。』诗渺有一点生气的说。
『是什么事这么神秘？』我爸好奇的问。
『有一位叫陈雪若的女孩子，她……她……她…』我实在是说不下去。
『她怎么啦？世杰你不会是想取消婚约吧？这我不答应，诗渺是哪里不好？你说啊！你要是敢取消婚约，我就登报和你对决父子关系，我这次可不是吓你的。』我爸生气的说。
『刘伯伯，不要生气嘛。听我说好不好，陈雪若是世杰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她昨天自杀了。』诗渺说。
『那她还好吧？那这件事肯定是跟她有关了，妳说吧。』我爸说。
『她还好是发现的早，加上割的不深，所以没有大碍，现在躺在高医。』我说。
『不会是要我去关切吧？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开始走后门了？这好办，我明天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