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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网王 海子-第30部分

小说: 网王 海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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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更生回过神,含糊地应了声目光紧随着幸村精市。
  “你的手机怎么回事儿?这么破的质量,话都听不清,换了!”
  “唔,就这样吧,先挂了。”更生也不顾小魔王在电话那头的狂吼,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幸村精市,斟酌了许久,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如此反复几次,幸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率先开口,“暖暖要说什么吗?”
  “精市……”
  “若暖暖要说让我难过的话的话,我不听哦。”仿佛孩子耍赖一样,他的语气半真半假。
  更生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幸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缓慢而清晰地说:“精市,我不爱你。”
  她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回声一样不停地回响。
  一瞬间,车厢里静得可怕,连呼吸都变得薄脆。
  幸村看着她,有些定定的,她无法准确地说出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僵硬地转过头,望向车窗外的风景——彼岸花海、青翠竹林、天边夕阳和归巢倦鸟,许久,他说,
  “天晚了,该回去了。”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说完就率先出了车厢,更生沉默地跟上。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他将车子开得飞快,不到一刻,便到了家。
  
  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喊她——“阿暖。”
  更生循声望去,惊喜得瞪大了眼睛——门口红色灯笼下的少年,安静站立,唇畔一抹微笑,清秀脸庞沐浴着一天最后的阳光,一瞬间就有让喧嚣归为宁静的能力。


  “容白?”
  门口的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
  更生冲过去抓住他的袖子,又跳又嚷,“容白容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的微笑中有略微的腼腆,闻言轻声说:“我来看你们。”
  “白痴,你又疯到哪里去了?”从里面出来的重阳一看见他就没好气地开口,“容白都等了一个下午了。”
  “诶?真的吗,为什么不打我电话呢?”因为太高兴,更生完全不计较重阳小弟对她的无礼,只是拉着容白的衣袖,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停地说话。
  幸村只是站在车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只有重阳回头看了他一眼。
                  成|人礼
  叶容白这次来日本是代表清华学生会对日本东京各大高校进行访问,以促进交流。一行人包括带队老师一共五个。团队规定严格,不许学生私自在外留宿,今天容白是特地请假出来的,马上就要回去,这让更生很失望,好在他们会在东京逗留几天,于是另约了两天后见面。
  两天后,天公不作美,阴阴地下着细雨。这个季节的关东,雨水充沛,整个城市仿佛在水中浸泡胀大了好几倍。
  更生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铃响,也不等老师说下课,抓起书包就飞也似的冲出教室,到一年A组的教室找重阳,迎面差点装上他们的班导武田。武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更生缩了缩脖子,绕过他冲到教室门口,冲还在收拾书包的重阳喊:
  “重阳,快点啦。慢腾腾的像老头子!”
  收获一堆侧目,好在更生脸皮厚,丝毫不介意。
  两人打的前往和容白约好的地方。容白请一趟假出来不容易,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所以更生才会这样急迫。
  车一路平稳而快速地驶过,进入一条古老的街道,很陌生。更生好奇地趴在窗口看,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有古老的招牌,没有银座的繁华热闹,在里面的人都有一种意态安闲的满足感,时光一下子倒退到农业社会。是的,更生注意到,这里很少有现代化的机器,宁静自得。更生一边看一边奇怪,容白怎么会约他们在这里见面。
  不过当更生看到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在雨中撑着伞安静等待的身影时,就觉得这个少年身上天生有一种古意,和周围的古老背景多么契合。
  “容白!”更生欢快地叫了声,也不打伞,飞快地窜下车子,蝴蝶一样飞向少年。
  少年安静地微笑,将伞自然地撑在她头上——
  “重阳,阿暖,你们来了,这是欧阳律师。”少年指着身边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介绍道。
  “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你们母亲叶凤华女士的代理律师,欧阳尞。”
  “诶?”更生和重阳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不过他提到他们老妈叶凤华的名字还是让他们小小震惊了一下——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自搬进风鸟院宅后,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叶老太太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容白仿似看出了他们心内的惊疑,微笑着开口,“进去谈吧。”
  “对对,别在雨中站着。”欧阳尞体贴地附和,率先拿出钥匙打开了身后的一个店铺的门。
  一行四人进了屋子。
  屋子因为长久不通气,有一股怪味,欧阳尞忙着打开门窗通风。
  
  “简单来说,这是叶凤华女士在十年前买下的店铺,连着后面的院子,一直记在叶东华先生,也就是叶容白先生的父亲,你们的小舅舅名下,等你们满十六岁时作为送给你们的成|人礼,鉴于还有两个月你们就满十六岁了,所以我想正正好趁着叶容白先生在日期间将手续交接一下,你们的舅舅叶东华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一直到回到风鸟院宅,更生和重阳也没有说一句话,两个人之间沉默得诡异。
  是被突然天降横财惊到了吗?还是忽然成为小有资产的人高兴坏了?显然都不是,更生心里堵得慌。
  明明在生日前得到礼物不是应该开心吗?况且这礼物还来自他们那个不称职的无良老妈,至少代表她并没有忘记他们不是吗?

()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是她十年前就准备好的,更生无论如何也无法安慰自己。十年前,她和重阳才几岁呢?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丢下他们了吧。
  更生看着重阳跟她一起进了紫阳花寮,撇头问:“今天不去补习吗?”
  “翘了。”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于是无言,各自回房。
  “重阳……”就在重阳要推门进去时,更生忍不住开口。
  “什么事?”没有起伏的语气。
  更生看了他一会儿,几度张嘴却说不出话,最后撇撇头说,“没什么。”率先进了房间。
  重阳看了一会儿更生的房间,进了自己的房间。
  于是这一夜,紫阳花寮异常安静,早早熄了灯。有些事情,他们要各自想明白。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更生就出了风鸟院宅。天还下着雨,阴阴的,缠绵入骨。根据昨日的记忆,更生坐出租车到了那条古街。
  街上已经有一种质朴的繁忙,幽幽的黄|色灯光打在人的脸上,是雨天里的一点温暖。更生站在那家他们母亲送给他们的店铺面前,蒙蒙细雨如烟似雾地笼着她。她的口袋里有钥匙,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进去,就那么傻傻地站着看着。
  累了就坐在店前的台阶上,看着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然后整条街的样子都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她依然一动不动,直到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下,下来一个少年——
  “阿暖。”晴朗的声音中带了焦急和微怒,在雨中格外清晰动人。
  更生抬起头,“容白?”
  少年撑伞走到她面前,轻轻责备说:“阿暖,你实在任性,一声不响地跑到这里,让很多人担心。”
  更生将下巴磕到膝盖上,不说话。
  容白收了伞坐到她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微叹息,无限怜爱。
  更生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噼噼啪啪地砸到地板上。
  “容白,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说要走的时候,头也不回,从来也不担心我和重阳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在风鸟院家过得好。她总是自以为是的民主,待我们从来不像待小孩。我一直想,若我们是其他人家的小孩,说不定会更加幸福……”
  
  “容白,你真无法体会我跟重阳的感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就一直不停地被她忘记被她遗弃中……”
  
  “容白,若她不爱我们,为什么要将我们生下来……”
  
  她的眼泪寂静无声,汹涌如海。少年默默地听着,不去擦拭。她太需要一场痛快淋漓的宣泄。这个女孩多会装,她的母亲离开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难过,可是谁能看出她的难过?她过得比谁都开心,比谁都自得,她拗着一股劲儿,非要跟自己对着干,非要跟周围的人对着干。
  容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缓缓地开口——
  “阿暖,在我看来,人一旦离开母体降生到这个世界,便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即使亲如父母也没有那个义务要为他(她)牺牲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别人可以从旁协助,却永远无法取代,不是吗?”
  

()
  “阿暖,我所知道的姑姑是个奇特的女子。她有才华,有理想,有勇气,她能够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而活。你知道,要做到这些,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若不想被潮流牺牲掉,必须贯彻自己的意志突破重围,一走千里。所以,我敬佩她。”
  
  “可是阿暖,这并不代表她不爱你。”
  
  “你知道你的小名为什么叫暖暖吗?在我们江南,几乎所有的母亲都会亲切地叫自己的女儿囡囡,这是一种十分亲昵可爱的称呼,有‘宝贝’的意思,是一种母亲对孩子的爱和疼宠。不过这种称呼在孩子渐渐长大以后会消失。‘暖暖’和‘囡囡’在江南方言中字音相近,你的小名确切来说应该是‘囡囡’才对,难道这不足以说明她爱你吗?”
  
  “阿暖,也许姑姑不能像其他母亲那样陪在你身边,可是爱不会少。你看到这条街了吗?听说这条街上的所有的店铺都是百年老店,在现代工业如此发达的社会,他们居然还保持着纯手工制作,真是难得对不对?你能体会姑姑送你们这家店的用意吗?这不仅仅是一种物质的赠予,更是想向你们传达更深层的东西。”
  
  “阿暖,每个人心中都该有自己的宗教,都该有各自的朝圣路,好好生活,不要抱怨,不要盲目,做敦厚纯良的赤子,不厮混这难得的人生,便一定能见证心中的菩提。”
  
  更生抬头看看这个温柔敦厚善解人意的少年,眼角还挂着泪,心却豁然开朗,“容白,你像个和尚,那么慈悲。”
  容白亦微笑,“是吗?我正在读佛经。”
  “即使做和尚,容白也一定是最好看的和尚。”
  “阿暖,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爱你,要惜福。”
  “容白,我饿了。”
第三卷
魏晋
  “在我看来,现在整个社会都是病态的。当然你不能否认科技创新经济发展带给我们的便利,伴随着这一些的势利者和巨富到处都在雨后春笋般的滋生,但我们这个社会似乎只有暴发户而没有贵族,只有奢侈而没有享受,只有嗜好而没有审美,我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时代的倒退。”
  
  “真正懂得人生的应当只属于中国历史上的魏晋,那是一个文风蔚然的时代,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时代;那是一个辉煌灿烂的时代,也是一个风雨飘零的时代。若真要拿一个比喻的话,那么魏晋就是一个懂得美,懂得感情,也很懂得包装的上层贵妇形象,她悠闲、雍容、风情万种,可以尽情地装扮自己,以充分展示一个女人的天性……”
  
  不端不正坐在一张金漆交椅上,一条腿勾住椅子的扶手,织金拖鞋荡悠悠地吊在脚趾尖,随时可能啪的一声掉下来,一手还抱着一小罐梅花清酒,两颊艳红,还是那个惫懒无赖的样子,可是更生的眼睛熠熠生辉,你真无法想象上述那番洋洋洒洒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每当你以为看清了她一点,下一秒,她又会给你一个绝妙的惊喜。有些人喜爱她,有些人不屑她,她的脑子里永远藏着一个潘多拉盒子,稀奇古怪的言论、点子层出不穷,让人招架不住。是要接触得足够久的人才会体悟: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贪玩的孩子。
  重阳懒洋洋地躺在他那张心爱的花梨木躺椅上看书,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你想做什么?”
  不愧是相处十多年的双胞胎,只要一看见更生那比往常亮好几倍的眸子,就知道她的脑子里又有了什么主意,而且这主意绝对不会小。别看更生那一副乖巧胆小的模样,她的心野着哩。
  更生朝着重阳故意摇了摇手指,红唇轻吐:“秘密!”
  “切!”重阳不屑地哼了声,继续埋首书中。
  更生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手指啪嗒一下弹在重阳小弟的额头,然后笑嘻嘻地跳着跑远了。
  
  更生心里确实有个大计划。小时候跟着叶老太太学中国古典文学,学到《世说新语》,深深为里面的俊秀人物,风流姿态折服,所谓“魏晋风度”,正是那种极度崇尚个体价值和精神愉悦的生活方式。后来再看金庸的《射雕》,更觉里面的黄药师生错了年代,他哪里该生在抱残守旧的宋朝,分明应该与竹林七贤为友,对酒当歌,弹琴奏萧,这真是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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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生当然不可能回到魏晋,却可以再创造一个“魏晋”。
  他们那个无良老妈既然送了那么一份大礼给他们,她又怎忍心辜负?
  
  更生将那家店铺取名“魏晋”,用中国隶书书写刻了匾挂在外面,也不像其他的店铺那样挂了幡。说来说去,她并不是真的要开店,只想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乌托邦。
  “魏晋”在京都三条通的小巷里,古古旧旧的样子,没有豪华的门面,灰蒙蒙暗淡淡。外观很日式,挂着蓝布帘。低矮而不起眼。
  入口至玄关是一排石板小径,湿漉漉的,脚踩上去有点打滑,好像刚用水洒过,这是更生故意洒的,是为了让一颗在外风尘仆仆的心放下亢奋的情绪,感受到平和安静的气氛。
  幸村和柳生对视一眼,各自压下内心的惊叹。
  “魏晋”是栋两层楼的纯木结构,环着一个不大的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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