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围城内外现代女性忧思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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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上了港台流行歌曲,她的录音机不停地放着《用爱把心偷》。
她迷上了《生命与爱》等小说,她在心爱的本子上摘录了许多心爱的话语,常常课后品味。她最崇拜书中的主人公,觉得像他们那样生活才有意义。
她对学校组织学习模范人物、英雄人物不屑一顾;她嘲讽一切人,嘲讽一切事;她认为政治是多余的东西,是一根束缚人的绳索;她奉行我行我素,崇尚我即社会,社会即我。
她像一只没有航标的小船,在茫茫的大海里漂荡。她企图寻找一片自己的圣地,企望耶稣的圣手会来拯救她。乌有的上帝成了她顶礼膜拜的神灵,成了她的精神支柱。上帝的影子与她同在,她常为了一件小事向上帝忏悔,请求上帝的宽耍上帝丝毫没有被她感动!要不上帝为什么不赐与她急需的爱情,而显得那样吝啬。她想一定是上帝对自己的惩罚,她感到绝望。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她在基督受难的日子里以身殉教了。
她得到了上帝的宠爱,因为上帝把她召走了。
对着滑稽的十字架,我们该说些什么呢?
第十三章 黑白人生
不能超越现实的“理想我”只能是一个美丽的幻影,并将最终破灭在“唯我”的案臼之中。
——马啸人的精神世界一旦脱离了坚实的大地,脱离了历史发展的轨道,就必然趋于崩溃和裂变,人生坐标也就随之倾斜、摇摆。这样的人几乎注定要偏离社会规范,甚至发生严重的越轨行为,最终叩响罪恶的大门。
1。她当了台湾特务
原上海XX学院日语专业学生陈X,1986年被临时抽调去一次小型的服装交易会,担任日语翻译。这个偶然的机会,使她结识了一个日本商人,随后又称他为“干父”,在陈X的请求下,由这个日本干父做经济担保,她于1987年作为自费留学生东渡日本,不久以优异成绩考取关西大学。
入学后,陈X结识了台湾“留学生”孙某。孙某对她说,他的父亲原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家庭经济十分富裕,只要她愿意,在日本学成后,可以双双去台工作和生活。听了孙某的一番身世介绍,陈X决定把自己的终身前途都寄托在孙某身上。不久,两人同居了。
由于孙的关系,她又结识了另一个台湾来的“留学生”蔡X及他的朋友周X。在频繁的交往中,他们显得慷慨大方,上馆子、看电影、逛名胜古迹,都不要她掏钱,还不时送她一些礼品。陈X陶醉在“情人”和“朋友”的情谊之中。
一年以后,蔡某和周某请她一起去东京看望C女士及其丈夫,这位C女士是从国内去日本定居的,其丈夫是个商人。陈X在国内就与C女士相识,到日本后又通过蔡X及周X与C女士有所联系。
在去东京途中,蔡、周告诉她,他们是台湾情报机关派来的人,希望她说服C女士及其丈夫能为台湾方面做些事,并威胁她说:“帮不帮这个忙,你可以自己考虑。不过凭你和孙X的关系,大陆不会放过你,在这个地方我们想做什么都是很容易的。陈X想到今后结婚还要去台湾生活,一口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在东京见面后,蔡、周向C女士提出要她丈夫利用常来中国的机会,帮他们搜集大陆情况。如有重要内容可以用密写的方法寄回日本并许以重酬。C与丈夫断然拒绝了。最后陈X帮腔说“信不写也行,你们回来后当面讲也行。”结果仍被拒绝。
东京之行后,蔡、周第一次正式向她支付了特务报酬。
从此,陈x就自觉地开始了她的罪恶生涯。她在国民党特务编印的反共刊物上连篇累牍地发表反共文章,对社会主义祖国进行诽谤攻击。她还趁台湾国民党“十二大”召开之际,以“大陆赴日留学生”名义,在《中央日报》上发表反动文章,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根据陈X善于交际的特点,台湾国民党特务把她当作寻找发展特务目标的一头鹰犬。她在这些特务的指使下,欺骗、腐蚀、坑害了一些人。上海一赴日进修人员,就上了她的圈套,某远洋货轮的三名高级船员几乎上当。国内一些陈X的同学和师生也成了她利用、发展的目标,有的成为国民党特务机关发展名单中最受欣赏的对象之一。
陈X在罪恶的泥坑里越陷越深,被她坑害的人越来越多。然而台湾特务机关对她的要求也不断提高。他们对她进行特务训练,让她回上海发展国内一些重要人物的子女,以猎取更为重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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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以后,陈X以旅游为名,到处串联,了解情况,并与日本同伙保持密切联系。但是国家安全机关已把她牢牢地控制在视线之内,并且掌握了她的犯罪证据,在她准备再次东渡日本前,上海市国家安全局人员依法逮捕了这个作恶多端的特务分子。
在女大学生中发生的非法偷渡(包括未遂),甚至出国后背叛祖国的现象,已是屡见不鲜了。重要的是应该经常提醒她们,不要走这条路危险。
值得欣赏的是,党和国家并没有因噎废食,通向世界的大门仍然敞开着。今天,仅在美国的一千多所大学里,就有三万余名来自中国的人。中国需要了解世界,中国正走向世界。
爱国主义精神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对于包括大学生在内的中国知识分子来说,我们的共同事业在祖国。无论在国内学习、工作,或是暂时去国外深造,都要牢牢记住这一神圣的历史使命:振兴中华。只有这样,大学生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人的自身价值。
2。老Chu女危机
越来越多的知识女性不愿结婚,或把结婚年龄推迟,比“文革”前人们所认为的正常婚龄还要晚得多。知识女性中出现了一种新类型,即独身女。
从前,女性最忌讳当老Chu女,生怕自己会是家庭以及本人的累赘。现在,许多女性知识者却宁愿独身或晚些时候才结婚。她们的结婚也从以前的出于需要变成了现在的出于选择。
我常常发现,有些女硕士女博士平时对异性毫无兴趣,她们整天埋头学业。当取得了一定的地位,获得了一定的安全感以后,她们才突然想到要结婚。当发现事情并不那么容易,她们就震惊不已,百思不解。从小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往往能毫无困难地找到爱人。她们的家庭生活和其它经历使她们对怎样正确解决这个人生的重要问题有所准备。通常,我们发现有些并非很漂亮、很吸引人的女孩,却比在长相和智力上都比她们强的女孩更为人喜爱,她们由于具有能吸引男子的某种气质而找到了丈夫。这个“某种气质”指的是什么呢?这恐怕就是她们从小所受到的要与人和睦相处的教育的结果,是她们对生活和婚姻有正确准备的结果。这样的女孩并不是以自我为中心者,她相信,她自己有能力使她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当然,这样的女孩对捉摸不定的未来也会有几分担心,但是,稍微一经鼓励,她就会恢复常态。她会竭尽全力使自己的婚姻完美和谐,她将使自己完全适应于对方并使对方也愿意适应自己的爱人。虽然,对双方的气质、兴趣和爱好的互相尊重和同情,远比盲目地迷恋对方更能导致双方和睦相处。
女孩对恋爱和婚姻的不同态度,取决于她们对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目标的选择。她们都将为获得优越而努力,但彼此使用的方法则各有差异。我们已经知道,有些女性将以表现软弱来试图达到自己的目标,另一些女生则会以公开的挑战来取得胜利。让我们首先讨论从小就依附于家庭、缺乏独立生活能力的女孩的情况。这种女孩把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都消耗在家庭里,书斋里,作业考试里,当她真正“长大”之时,已经成了一位老Chu女。她将依次照看她的每一个弟妹,等他们长大以后,她的韶华时光和动人之处也就消失了。她从未考虑过要使自己在吸引人方面熟练起来。另一些女孩将对某一专业特别入迷,她们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发展自己的社会兴趣。因此,她们与异性也几乎没有真正的接触。还有些女研究生尽管不能完全压抑想生小孩的意愿,却仍然感到结婚会造成灾难。她们有意挑选不合适心意的伴侣并总是推迟与之结婚。如果要她们结婚,她们首先规定要取得父母的完全同意。然后,她们再找各种理由把婚事往后推。她们的订婚时间如此之长以致使人怀疑她们是否真心想结婚。人人都知道,恋爱时间拖得太长的婚姻很少是幸福的。可是,这些女孩在结婚之前要对方履行的义务是如此之多,结果使双方在婚姻美梦实现之前就搞得精疲力尽了。我们也知道,这些所有的条件和“如果”都是对婚姻的保障,婚前解决的问题越多,双方就越有安全感。然而,这种现象实际上反映了双方对解决婚姻本身会造成的问题缺乏信心。
w小姐攻读博士学位,现已年满三十。从小父母对她的管教就极其严格。尽管她在经济上已经独立并住在另一个城市,但至今仍然惧怕父亲,没有征得父母的同意她什么事也不敢做。自从少女时期,她就私下与一个盛气凌人的男子订了婚。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与任何异性建立友谊。婚约已持续了二十年之久,她对与这位男子一起生活是否会幸福仍无把握。尤其是她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她决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与这位男子结婚。这几点可看出,她对婚姻的态度并不认真。w小姐总是屈服于其父母。她表现出的唯一反抗的迹象就是没有撤销那已旷日持久的婚约。然而,她实际上是在模仿那些并不想真正解决婚姻问题的女人所采取的办法。她似乎是在说“可以”,似乎是在朝前走,想解决自己的婚事;但实际上,她却在说:“但是……”,在回避问题。
她想表明:“是的,我是想结婚,但是……我不知道能否获得幸福。这个男人太盛气凌人了。”为了保证自己能箝制婚姻,她的确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温顺女儿。
还有一些老Chu女在恋爱上经历一次挫折以后就拒绝与异性建立任何新的友谊,她们显然缺乏信心。人人都可能遇到挫折,然而遇到一次挫折以后并不等于说:“非他不可。”由于这些女性知识者选择爱人的标准不现实——或者由于她们的意中人不想结婚,或不爱她们或另有原因——她们的婚姻问题就搁置下来了。她们这种只对一个男人倾心而不管这种倾心能否得到回报的做法,使她们完全回避了恋爱和婚姻问题。当有人试图责备她们时,她们还强词夺理,竭力否认。
实际上,即使她们能和这位“唯一的男人”结婚,她们不一定就会幸福。她们的这种排外态度显示出一种占有欲,而没有人能忍受被占有。因此,我们看见这种类型的女孩苦苦追求“一个男人”的场面,直到她们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结婚年龄。上个世纪的感伤情调曾使这类女孩成为圣人,但在我们看来,她们的态度是回避现实的又一表现。
有一位生长在全是男孩子的大家庭中的C小姐被情人“抛弃”了。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女大学生对一位男青年产生了爱慕之心,她父母也同意那位男青年向她献殷勤的举动,但这位男青年最终没有来向她求婚而是突然就“失踪”了。痴心的C小姐十分伤心,她的精神崩溃了。在父母和兄弟们的宠爱下,她长期“生病”成了一名慢性病人。她整天穿着宽松的睡袍,躺在沙发上不起来。每天早晨,她父亲或兄弟只好把她背到楼下的起居室。她一直虚弱乏力,什么也不能干。
另外一类试图回避恋爱问题的女性知识者是那些体质衰弱的女大学生。她们总是生病,因而远比其他健康人更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然而,从前婚姻却常被作为治愈娇弱妇女的良药。在病情轻微的妇女身上用这种冲喜来解决问题的办法有时能收到疗效。但这种疗效几乎总是导致婚姻的不幸。
道理很简单:这类高学历女性没有进行合作的准备,因而也没有结婚的准备,她们很难对他人发生浓厚的兴趣并把对方的利益摆在自己利益之上。由于健康原因而结婚本身就会使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还有一些女大学生以童年时期所遭遇到的一些不幸事件为理由而拒绝与异性打交道。我们在此要强调指出,这些不幸经历与留在我们记忆中的其它经历相比并无什么特殊重要之处。一个人对生活体验的感受仅仅取决于他对这种体验所持的看法。下例就显示出“创伤”是怎样被加以利用的。
这是一位29岁的女研究生的身世。当她7岁时,其父就奸污了她。当时她还不知道父亲行为的具体含义,但她本能地感到父亲不应该这样做。打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父亲讲过一句话。后来她考上大学后一直未回过家。她憎恨一切男子。在23岁她与一个跛子订了婚。她的这个选择显示出她对自己的估价很低。她认为,只有一个残废的人才能做她的平等伴侣。婚约持续了三年,她数次推迟结婚。最后,她的未婚夫坚持要结婚,可她始终摆脱不了几时父亲摧残她的阴影,她不能想象和未婚夫也发生那样的事情,于是她就解除了婚约。以后,她另外结交了一些男朋友,其中的有些人也向她求婚。但是,每当结婚已处于迫在眉睫之时,同样的阴影又会出现在她眼前。在31岁时,她认识了一位老博士。
她将大部分业余时间与这位男士一同打发。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位男子,但这次她父亲的阴影却没有出现,原因是这位男子已婚,她感到相当安全。生活在严格奉守法规戒律的狭小社团中,她知道,除了友谊外,任何类似她父亲那样的无礼举动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另外一类女研究生怀着复杂的心情掩藏她们对男人和婚姻的害怕。她们对男朋友细心关怀,对男朋友所从事的一切事情都颇感兴趣。她们的这些举动使人认为她们也许真的急于寻找合适的结婚伴侣。然而,她们与男朋友的关系是建立在纯粹同志式友谊的基础上的,根本不涉及结婚的可能性。
她们中的一些人对男人采取一种母爱式的态度,男人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姑娘能作为婚姻的考虑对象。另外一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