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祭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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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注定逃不开我吗?三年前你是我的女人,即使你背 叛我和沈谷在一起,仍旧改变不了你是我女人的事实;三年后,老天又把你送回我怀中 ,证明了你天生就注定是我阙无天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 别想逃开!」
他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吸吮着她的小嘴,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唤醒她的感官与藏 在身体深处的热情。
周挽情极力压抑,不让自己对他的挑逗有所反应,但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阙无 天,彻底爱过她的人也只有阙无天,在他怀中,她根本无所遁形、无处逃脱,纵使她再 怎么克制、怎么压抑,终究在阙无天蓄意的挑逗下交出自己。
她禁不住随着他强劲有力的律动而摆动身子,她知道自己真如他所说,永远逃不开 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永远注定是他的女人。
如果她只能在这时候才能拥有他,那么她愿意;如果她只能在这时候找回以往热情 狂野的他,那么她无悔。所以她转而伸出手搂住阙无天的颈项,低低呻吟着,「天哥, 天哥……」
阙无天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笑,将周挽情半压在浴池畔,重新退出,再重新占有她 ,以着丝毫不容拒绝的狂烈,彻底侵占周挽情的身心,让她一次次交出自己,一次次在 他怀中崩溃、哭泣、哀求,终至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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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挽情醒过来时,太阳已经西沉,一抹温暖金黄的阳光穿过天窗,洒进房里, 落在阙无天和周挽情身上。
周挽情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阙无天紧紧搂着她,他的手揽在她腰上,他的腿横 在她腿上,而他的下巴则轻轻抵在她头上,让她无法动弹,也舍不得动弹。
经过一回回的缠绵,从浴池到卧榻,从案桌到床铺,周挽情浑身上下布满阙无天所 留下的爱痕,各种复杂的情绪溢满她心怀。
她悄悄伸出手轻抚着他,从他的眉,到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和结实的身躯。
她一边摸索着,一边想着记忆中他好看的模样。
她记得他剑眉斜飞,一对金色眸子耀眼如骄阳,却带有几分冷漠,几分嘲弄和几分 的神秘,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教人摸不着、猜不透;他的鼻子较一般人更高更挺,紧 抿的嘴唇饱满丰润,但透着一丝无情。
可真正吸引周挽情注意的,不是他的俊美绝伦,也不是他那卓荦不羁、睥睨众人的 傲气,而是他眉宇间那拂不去的淡淡哀愁,加上那略显苍白的皮肤,使得他整个人笼罩 在一股说不出的忧郁气质中,就这抹忧郁气质,让她甘心为他付出,为他牺牲一切,只 求他好好的,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可能吗?那些人会放过他吗?姑姑肯放过他吗?如果姑姑肯放过他,就不会答 应让她来西泠宫了。
其实这次的刺杀行动,是她自己自动请缨的,因为在她听说黑焰门的冥王残酷无情 、杀人饮血的种种传说后,便怀疑冥王有可能是她的天哥。
她虽不会武功,也非武林中人,却明白阙无天的武功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惊世骇俗, 要当黑焰门的四王之一绝对绰绰有余,可是传说中冥王的种种残忍残暴行径,又让她不 愿意相信。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知道冥王练功走火入魔,每隔一段时间就需杀人饮血后,才 怀疑冥王应该就是阙无天。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杀人饮血,除了三年前因中毒导致全身血气大乱,不得不以 热血来温润体内冰寒之气的阙无天外,根本不会有人做这种事。所以她才会冒着生命危 险,才会冒着被天下人辱骂、歧视,甚至成为天下公敌的罪名来救阙无天。
是的!她是来救阙无天的,一方面警告他中原武林各派的行动,一方面希望他能改 邪归正,走回正道,不要再残害无辜的人命。
想着,周挽情伸手取下一直戴在耳朵上的耳环。……这个耳环是临走前姑姑交给她 的,她要她在阙无天没有防备下,把耳环中的毒药放入食物中,让阙无天吃下,但她一 直没有做,因为他是她这辈子惟一爱过的男人,她怎么舍得杀他?
所以她宁可把喂有剧毒的发簪刺入自己胸口,也不愿伤他;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 害他,更愿意牺牲自己,答应他的任何条件,为她所痛恨的沈谷生孩子,只要他回头。 可他明白吗?他愿意听她的劝吗?他是那么恨她,恨到将她当成娼妓来发泄,只要她的 身子,不要她的心,她到底该怎么办?
杀他,她舍不得,更不愿意;不杀他,无以面对天下人,无以回报姑姑的养育之恩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得几乎发楞,完全没有发现阙无天早已醒过来,睁着金色的眼睛瞪着她。他从 周挽情手中拿过耳环,「那是什么?另一种要给我吃的毒药吗?」
周挽情一楞,忙想抢回来,「不是,你别多心,这只是」
阙无天把耳环凑近鼻子闻了闻,「这应该和发簪上的毒药是同一种,是周紫焰给你 ,要你用在我身上的吧?」
「不是!那只是我的首饰,是我娘留给我的首饰。」
「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娘给了你这个东西?而且你打出生就 没见过你爹娘,再说,你是来刺杀我的,是不是?」
他托起她的下巴面对自己,「你是个瞎子,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瞎子,周紫焰和中 原各大门派却放心让你来刺杀我,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说过我不是来刺杀你的,而且我也不会杀你。」
「那你来做什么?总不会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补偿我这个被你拋弃的旧情人吧?还 是自比为救苦救难的神仙菩萨,来劝我弃暗投明?」
周挽情伸出手握住阙无天的手,「天哥,回头吧,好不好?你根本不是那种残酷无 情的人,你也不会做那种残忍的事,那一定不是你愿意的,回头好不好?我可以替你向 大家求情,求他们」
阙无天眼睛幡然一瞪,想都不想,一巴掌甩在周挽情脸上,将她整个人打偏在床上 ,「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今天我会这样是谁造成的吗?当年如果不是你 ,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而你竟然还有脸要我向他们求饶!」
周挽情忍着痛抚着脸,不住摇头,「不是求饶,而是希望你不要再那么残忍,我了 解你,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阙无天哈哈大笑,推开周挽情摇摇晃晃下床,「残忍?你知道什么叫残忍吗?把一 个爱你的无辜男人推下山谷,那算不算残忍?撕扯另一个深爱你的男人的心叫不叫残忍 ?全世界的人都有权利骂我残忍,就是你周挽情没有权利,因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
阙无天边说边笑,神色凄厉,前尘往事涌上心头。他想起在沈谷房里所看到的交缠 赤裸身影,想起她怎么亲手将沈谷推下山谷,她的多情和她的背叛,让他痛入心扉、几 欲疯狂。
周挽情虽然看不到,却感觉得到空气中回荡的不安,她伸出手,漫无目的地抓着, 「天哥,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听你说?你要我听你说什么?说你要怎么代我向他们求饶?还是周紫焰教你再怎 么对我下毒?或者干脆把我也推到山谷里?」
「不是,我没有」
「你没有?如果你没有,那这个耳环是做什么用的?总不会是……」阙无天的话说 到一半突然止住,他一手抚着胸口,脸色骤然惨白。
周挽情偏过头听着,「天哥,你怎么啦?」
阙无天闷哼一声,整个人痛苦地跪落在地,冷汗不住从他额头流下,全身微微颤抖 着。
周挽情疑惑极了,她不懂阙无天为什么突然不说话,「天哥,你在吗?你怎么啦? 」
阙无天极力忍着,不想让自己在周挽情面前发作,但体内不住传来的痛苦,却让他 忍不住呻吟出声。
周挽情听见了,她担心地摸索下床,双手在空中乱挥,寻找着阙无天,「天哥,你 在哪里?你到底怎么啦?你身子不舒服是不是?」
他厉声喝道:「别过来!」
「天哥!」她又靠近一步,「你到底怎么啦?」
「我叫你别过来,听见没有!」
周挽情根本不理会他的拦阻,还是一步步往前走。她走到阙无天身旁,蹲下身子拉 住他的手,顿时惊叫出声:「天哥,你的手好冷,你怎么啦?」
阙无天想推开她,奈何从丹田不住往上窜的寒冰之气让他又痛又冷,牙齿打颤,连 话都快说不出来,「不要碰我!」
「天哥,你身上的毒发作了是不是?」周挽情紧紧握住他的手,将他搂进怀中,想 给他温暖。
阙无天冷得脸色发青,痛得嘴唇发紫,全身抖得不停,「别碰我,情儿,你不要碰 我,你走,你快走!」
周挽情摇头,将他冷汗涔涔的脸压入自己胸口,温暖的身躯紧贴着他,「不要,我 不要离开你,你病了,我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你?」
阙无天用尽全身力气一推,将周挽情推倒在地,竭力嘶吼着:「不要你假好心,我 没有病,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我不走,我绝对不离开你!」周挽情摸索着又爬了回来,「天哥,我知道你身上 的毒发作了,你要吸食人血,你要女人对不对?天哥,我的血给你,我愿意把我自己给 你!」
阙无天摇头,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表情狰狞极了。
理智与兽性正在阙无天心中交扯着,他瞪着眼前美丽赤裸,正散发着无比诱惑力的 周挽情。她是女人,只要进入她,所有的痛苦马上就会消失,但她是他爱的女人啊!即 使他恨她,甚至曾经想杀她,但他还是爱她,舍不得伤她,否则怎么会把她囚禁在这里 ,留在自己身边呢?所以无论如何他现在都不能碰她,不然她会……「啊!」无法控制 的痛苦让阙无天发出一声长吼,金色的眸子颜色骤然变深,散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听到阙无天那痛苦压抑的吼叫,周挽情再也顾不得什么正邪之分、养育之恩,还有 什么中原武林的刺杀令了!
她要救他,他是她所爱的男人,就算会死,就算会被天下人唾弃,就算会万劫不复 、沉沦地狱,她都要救他!
她爬到阙无天身上,忍着他身上不住传来的寒气,勇敢地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他, 主动将他深深地纳入自己体内。
阙无天几乎昏了过去,他无力地想推开周挽情,脑子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 性。不可以,不可以是情儿,绝对不可以是情儿!「不要……」
周挽情搂住他,亲吻他咬得紧紧的唇,「天哥,爱我,你要我生孩子不是吗?我愿 意生孩子,不管将来孩子是给你或给沈谷,我都愿意怀你的孩子,求你爱我!」
「情儿,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死?」
「我不怕死,我爱你,我的命是你的。求你爱我,天哥,求你爱我!」周挽情跨坐 在阙无天身上,开始上上下下动了起来。
阙无天极力忍着,但在体内冰寒交迫和体外欲火的煎熬下,他终究失去理智,一个 翻身,转而将周挽情压在身下,尽情地驰骋起来。
他的眼神狂野如兽,他的身躯寒冷如冰,而他的人性正一滴滴丧失。他看着周挽情 在激情下颤抖的娇躯,禁不住兽性的驱使,低下头凑近她周挽情只觉得肩膀一疼, 全身一阵酥麻,整个人顿时失去知觉。
第四章
当周挽情醒过来时,一抹月光穿过天窗,照射在她脸上。
这时,婆子亲切熟悉的声音传来,「姑娘,你醒了。」
周挽情挣扎着坐起身,「婆婆,天哥呢?天哥在哪里?」
婆子摇摇头,扶着周挽情就要躺下,「姑娘身子虚,要多休息,你在这儿躺着,婆 婆去端碗鸡汤过来,那可是我杀了两只鸡熬出来的。」
她拉住婆子的手,哀求道:「婆婆,求您告诉我,天哥呢?天哥在哪里?他怎么样 了?」
见到周挽情对阙无天如此关心,婆子不自觉轻叹口气,「姑娘,冥王很好,还吩咐 我照顾你,要你好好静养。」
「不,我要知道他怎么样了,我想见他!婆婆,求您带我去见天哥!」
婆子为难地摇头,「冥王正在疗伤,任何人都不见的。姑娘,你死心吧!」
周挽情略略一咬唇,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婆婆,这 辈子我就只爱天哥一个人,求求您,带我去见他,好不好?他身上的毒发作了,我好担 心他会有个三长两短,求求您,带我去见他,婆婆,求求您!」
婆子仍旧摇头,虽然她很同情周挽情这个美丽、多情又瞎眼的姑娘,却不想因此而 触怒阙无天,毕竟阙无天的怒气是谁都承受不起的,而他处罚人的手段更教人想起来牙 齿都会打颤。
「姑娘,你还是死心,安心地在这儿养身子吧!冥王如果好了,他会来看你,到时 候再见面还不是一样?」
见自己说服不了婆子,她索性站起身,连鞋子也没穿,便摸索着往外走。
周挽情对翠玲珑的地形和摆设并不熟悉,虽然她到这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很少 来到外面走动,一来她身上有伤,二来她对于不熟悉的地方,总是选择少走动来保护自 己,免得给旁人增加麻烦,以至于现在她要去看阙无天,却不知怎么走。
她让门槛绊倒,让拱门撞到额头,脚被地上的小石子割得鲜血直流,甚至在下阶梯 时一个踏空,整个人摔落在地上。
但周挽情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想见阙无天的心,让她忘却了自己身上的疼痛,而 这份真情,感动了婆子。
她走上前搀扶起摔得鼻青脸肿,全身伤痕累累的周挽情,「姑娘,你当真这么想见 冥王?」
周挽情紧紧抓住她,「是,我想见天哥,您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冥王的规矩,西泠宫上下……不,应该说整个黑焰门上下没有人敢违抗,婆子自 然也不例外,所以我不能带你去见他,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姑娘你自己去的话,又另当别论了。」
「我是个瞎子,连路都看不到,怎么自己去见天哥?」
「我这儿有只小猴儿认得路,姑娘就牵着小猴儿的手自己去吧!」婆子从屋后牵来 一只小猴子,对它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