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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心在滴血-第7部分

小说: 心在滴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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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个才算户给我看看,当初如果不是我要下海,现在根本不是起步,完全是个穷光蛋。”
“你神气什么?臭老公。你啊,做个刚起步,就开始牛了。在外面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好男不跟女斗。”
这时,林娟端着一个大菜盆,从厨房里出来,大叫一声:“开饭了。”
“哥、嫂,你们先上座,夫妻要合坐。”林琴的丈夫说。
“都是自己家的人,还客气什么。林娟,让你老公不要站着。”雯婷对林娟说道。
“一起坐,不要谁先谁后的。”林辉接了妻子的话说。
“海海,你坐那里?”雯婷问儿子。
“我要坐在你的身上,要你喂我。”
“什么话,你都五岁了,自己吃。”
“我不,我就要你喂。”木海对母亲撒娇说。
“来,坐爸爸这里,爸来喂你。”林辉对儿子说。
“不,我只要妈喂,不要你。”
“你是我林辉的儿子,我是你爸爸。你再不听话,我可要打你了。”林辉显然有些生气,这个儿子对自己就像外人一样。
海海哭丧着脸:“你坏,坏,我不要你。”
“儿子过来,妈喂你。”雯婷将儿子哄着抱在怀里。
“来,为哥回家干杯。”林琴举起酒杯说道。
“干杯。”木海停止了哭,笑着起哄道。
“一些些哭、一些些笑,两只眼睛开大炮。”林琴对侄儿木海笑说。
“你两只眼睛开飞机。”木海回敬了姑姑一句。
“好了,我们一起干杯吧!”林辉与大家碰了酒杯,一饮而尽。
“哥,你应当敬嫂子一杯,她可最想你了。”
“林琴,别那壶不开提那壶,我们都想他,不知道他想了我们没有。”雯婷醋意地说。
“雯婷,你辛苦了,我敬你一杯。”林辉站了起来,碰一下雯婷的酒杯。
“我有什么辛苦的,如果你在身边,我还不是多了一个儿子。那才是辛苦了。不像森森、海海,只要吃饱喂足了,什么事也没有。”
“嫂子,你这是说气话,我们都知道你的不容易,为了我哥,借钱供他出国,还要养大两个儿子。”林琴说。
“哥,你现在发了吧?”林琴的丈夫问。
“国外也是有钱人的天下,富在山庄有人看,穷在城里无人问。”林辉调侃地说。
“不对,哥,如今出国回家的人,都是腰缠万贯,都不愿意住在家里,住什么宾馆、酒店的。”
“谁说的,其实,他们在国外的工作还不如国内。我听说那些到日本奋斗的,住的小房子,工作都是切罗卜,背死人,洗饭碗,都是日本人不愿意做的事。这种活,谁会做。”林娟的丈夫接口说。
“你知识分子,当然要面子,不会放下架子去做这些事,如果饿上你三天,看你做不做。你比谁都会抢先去做。”林娟教训着丈夫。
“好多人以为出国就是去捡钱,遍地都是黄金,出国赚钱是十分辛苦的事,出了国门,回家时两手空空,自己也是没有脸面的。”林辉认真地说。
“我听说,出国人都要背债的,都是向亲戚朋友东拼西凑,好容易借了钱出国,当然什么都要做,只要能赚钱。有了钱,谁会关心他们做什么。”林琴的丈夫接着说。
“我还听说了,外国人都很实际,到机场来接你,然后一起吃一餐,剩下全是你自己的事,人情味很差。哥,你去了以后怎样?”林琴的丈夫问林辉。
“小阿姨吗,是我的养母,她对我真好,就像亲生的一样。好在家里有了生意,所以我没有外出打工,帮助她照顾茶馆店。就是自己人,外国人都是要算清楚的,我做事拿工资,效益好坏就决定了收入。”
“哥,小阿姨认你为养子,家产就都是你的,要工资做什么,想花就花吧!”林娟说。
“不对的,我在那里也要付房租,水电费、电话费,所有开销都是自己的,不能混入的,个人收入与店的收入是分开的,不能打统帐。”林辉解释道。
“哥,你可以打工吗?有额外收入吗?”林琴的丈夫问。
“嗯,偶尔也有。”
“做什么?”
“我在补习英语时,他们见我中文好,就让我教中文,说普通话。我就靠了这些,赚了一些钱。”
“哥,你赚一天,就等于我们一个月。”
“话是这么说,但是开销很大,收入和支出是同等价的。我这次回来,将所借的钱都要全部还掉,其中还有雯婷哥、姐的,和她爸妈的。当然我也就成了一个穷困户。”
“哥,你要动动脑筋,要从生意上去想,我给你说一个故事。”林琴的丈夫说。
“我听着。”
林琴的丈夫喝了一口酒,说:“哥,你知道,现在改革开放了,香港人和台湾人都回来了,就是看准了国内这个大市场,有一个香港人,脚不好,就是讲地皮不平的人。”
大家都笑了,雯婷出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他在香港连老婆都讨不上,到这里却吃香了,身边美女如云,都是做秘书的,活像一个皇帝。”
“开销很大,他那来这么多钱?”林娟的丈夫问。
“还不是赚大陆人的。这里要进口东西,他全能搞定,只是军火和毒品不敢做。”
“做中间商?”林辉问。
“哥就是聪明,一点就明。他天天包宾馆住,人家要东西还要在宾馆门口排着长队,询问有空才能进去,就像高级首长一样。天天有人请客,架子好大,一般小饭店还不去。”
“太牛了。”林琴说。
“就这样,他讨了美女回家,就小秘书们都给他生下几个孩子,小秘书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张金卡,一辆轿车、一幢别墅。”
“太傻了,我就不干,财产必须一人一半。”林琴说。
“其实,这些女人也不傻,现在不要,将来要的更多。”
“怎么要法?”林琴又问。
“孩子大了以后,到那里跟大老婆分遗产。”
“杀气腾腾,厉害。有点大陆女子的腔调,不看眼前利益。”
“放长线、钓大鱼。”
“好了,不说这些,你们知道,养这么多小秘要多少钱?他是赚了大陆人的钱,去养小秘。我听,这个人掉了一张支票,都不会去捡,随口对小秘说,给你了,大陆的钱都被他赚疯了。人家都是一掷千金,他是一掷几十万美金。小秘书们都成了他的‘金丝鸟’。”
“你什么意思?你也想养几只金丝鸟?如果教坏了我哥,当心我废了你。”林琴对丈夫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哥也能发财。”
“你才想发财,你以为我不知道,在狗肉朋友面前大吹牛,说有亲戚在新加坡,要想做生意,只要找你就行。”
“哥,我没说错吧?”
“对,没说错。”
“哥,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到时候想发财都难。”
林辉听了妹夫的话,低头进入了沉思。
“哥,你说话啊。”林琴的丈夫眼睁睁地看着林辉。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雯婷见丈夫思索不语,便说:“林辉,要量力而行,我知道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发财不是你的长项,人都说,人的财运是命中注定的,财富细了,命就长,反之财富粗了,命就短。”
“嫂子,这话不对,有钱不赚是傻子,有钱不会赚是呆子,有钱赚不来是混蛋。”林琴的丈夫接口说。
雯婷听了脸色突变,林辉也怒气十足。
林琴见了他们的表情,知道丈夫说错了话,虽然他是说着无意,听着却有心啊,哥嫂如果受得了,便对丈夫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一张臭嘴,去刷刷牙。”
林琴的丈夫急忙打着嘴巴,说:“我这张嘴太臭了,自罚,我先喝了这杯酒,再罚二杯。”
林娟对林琴说:“妹,哥一定很累了,我们让他们早点休息,嫂子也一定等急了。”
林辉从箱子里取出鞋子、衣服、香水等东西,说:“这次没多带东西,你们一家一份,就算表达我的一点心意。”
送走了林琴夫妇,林娟和丈夫也回房睡觉。
林辉映主动收拾桌子,见了丈夫的这般主动,让雯婷心里有了温暖,摊了结婚时用过的被子,又为木海铺了小床。
当林辉洗毕上床时,见儿子占去他的床位:“儿子,到小床上睡,这是爸爸的位置。”
雯婷也对儿子说:“海海,睡小床,这是爸爸的地方。”
木海急了,指着小床说:“那是他的床。”
“他的床?他能睡下吗?”
“海海从来都是跟妈妈一起睡,没有睡过这个床,这个位置才是海海的。”
“不讲道理,你没出来时,这个位置就是爸爸的。”
“我怎么没有见到他睡过?”
“你在妈肚子里,你能看见吗?有了爸爸才有了你。现在爸爸回来了,你就要让出位置。”
“我不让,我偏不让,他睡那里我不管,我就要睡这里。”
“行,你睡这里,我和你爸睡另外一个房间。”雯婷说着起身,拉了林辉到外间。
“不行,让他一人睡另外的房间,你不许走,海海不许他陪你睡。”
“你这个小警察,破坏我们夫妻关系,你这个第三者,带你上法院。”林辉说着拉起了儿子。
木海大声地哭了,哭声惊动了林娟。
林娟来到哥嫂的房间,抱起木海:“海海,你最喜欢跟姑姑睡,妈妈一直不让,今天跟姑姑一起睡好吗?”
“可以考虑。”木海抱紧了林娟的脖子。
“哥嫂,你早点睡吧,小别如新婚。”林娟关照道。
“娟,你要注意,这个小孩子睡相不好,当心他碰坏了你的肚子。”雯婷对林娟怀着感激之情说。
“不会,我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像海海一样。抱着他睡,我一定生儿子。”
“你丈夫怎么办?”
“他自觉跟我分床了,说生怕自己不老实,坏了孩子。”
“姑姑,我们回房睡觉吧!”木海催促着林娟。
雯婷和林辉拥抱着,亲吻着,一点都不假,“小别确实如新婚”,而对雯婷来说,这那里是小别,有五年这样的小别吗?
雯婷哭了,哭得特别伤心,哭得特别投入,让林辉手足无措。
一夜夫妻百日恩,夫妻间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有给对方更多的安抚、温暖、体贴,雯婷终于安静了,躺在丈夫的怀中,抬头问:“辉,你还走吗?”
“你说我能不走吗?”
“为什么一定还要走?”
“为了我们孩子的将来,我也不想半途而废,要混出个人样来。财大方能气粗。”
“我们吃用都够了,钱多了没用,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踏实,否则心里总是空虚的,瞧,孩子都不认识你,我也要将你的模样忘记。”
“我还是那句话,牺牲我一人,为了全家人。你想想,等我几年发了财,一辈子的问题解决了,我就回到你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你。”
“你总是给我吃空心汤团,只有渴、没有望。牛郎……”
林辉接口说:“牛郎还能与织女七七相会,一年一次。”
“对,这次你回去,我就不知猴年马月能与你见面?”
“我来想办法做生意,只要成功了,我就能经常回家。什么时候让你也去新加坡。看到了那里的风景和文明,你都不想回家。”
“我去了新加坡,森森和海海怎么办?爸妈非要累死了。”
“海海可以让林娟带。”
“不行,林娟都是怀了孕的女人。”
“让你姐带,她只有一个女儿,一直喜欢儿子。将来就过继给她。”
“森森怎么办?”
“爸妈不是一直管着他?”
“爸妈总是要老的,他们老了怎么办?”
“在国外,这种孩子都是送福利院,给点钱就行了。”
“自己骨肉,怎么啥得?他也是一个生命。”
“那就没有好办法了。”
“辉,真不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雯婷,我要对得起这个林家。”
“如果,小阿姨没了,你还留在那里吗?”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时候再说吧!”
“明天,我们见森森和爸妈,好吗?”
“听你的。”
雯婷终没能留住丈夫,林辉还是离她而远去,又到了新加坡的养母家。
第六回
    第八章
事隔已久,我们之间短暂的故事就像落叶一样……。
雯婷心酸地送走了丈夫林辉,却给自己留下一个更长的寂寞和等待。这种等待过去对雯婷来说,心里还只是在流泪,而今她的心在滴血。
雯婷母亲为了拯救木海,不幸被卡车撞死,远离子孙们而去,让雯婷痛心疾首。如果林辉没有走,如果没让母亲接儿子,如果没有员工纠缠,如果……。但对雯婷来说,永远没有如果,只有触目惊心的悲惨现实。
这天,雯婷下班之前,被一位员工纠缠脱不了身,眼看接儿子的时间要过了,无法按时赶到幼儿园,便给母亲打一个电话:“妈,我在单位脱不了身,麻烦你接海海吧,否则老师又要有话了。”
“放心吧,我这就去。你下班直接来家,吃了晚饭再回去。”雯婷绝对没有想到,母亲的这句话竟然成了母女的诀别语。
雯婷对母亲说:“妈,你太好了,谢谢您!”
雯婷母亲回家,关照了丈夫,说:“老头,雯婷单位有事,不能去接海海,你在家看着森森,我一会儿就回来。”
“还是我去接海海吧,你看着森森。”
“孩子只要我,要是让你接他,他肯定不依。”
“行,你接吧,过马路要当心。”
“红灯停,绿灯行。我全都知道,要遵守交通规则。”
雯婷母亲出了家门,在幼儿园接到外孙林木海,一老一少牵着手回家,路上有说有笑,真是天伦之乐。
这时,要过一条六车道的宽马路,雯婷母亲看到红灯灭了,便拉起外孙穿越,谁知一辆卡车急欲闯黄灯,因车速过快、措施不及,一头撞上行走在斑马线上的老人,眼看孩子也要受到伤害。
雯婷母亲在关键时刻,用力推开了外孙,车轮擦着林木海的身子而过。马路上传来一个物体沉闷的倒地声,和紧急刹车的刺耳声,以及留下的两条轮胎深痕。雯婷母亲受到巨力撞击而倒地,鲜血从她头发中流了出来,林木海上前拉着外婆手,哭泣着叫:“外婆,外婆,外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雯婷母亲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握紧双手,身子在抽搐几下之后,手指也松开了。
人们都围上前说:“出车祸了,快救人。”
众人说:“叫救护车,叫交通警察。”
年青司机惊惶失措地跳下车,头上冒着急汗,拉着雯婷母亲的手:“老太太,你要挺住,你不要吓我,你千万不能有事。”
“光叫有什么用,快叫救护车。”一个路人提醒了司机。
“叫也没用了,你瞧,这个老太太的后脑都流血了,脑浆都出来了。”另一个路人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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