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记-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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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人多,酒喝得比较多,跳舞容易出汗,得有时候出门透气,乔柳也假装上洗手间,出来与我聊天。
“陆部长怎么出来了?”
“太热了,出来透透气。”
她上下瞟了我一眼,“这才多久?是不是跳舞烦了,要不要另找节目?”
“算了吧?年龄大了,比不得你年轻。”我玩笑说道。
乔柳眼睛一斜,“陆部长说反话吧,嫌我们老了?”
“哪里,我说真的,乔局长青春美貌,怎么说老呢?”
她咯咯一笑,问道:“陆部长今年多大?”
“比你大。”我随口答了一句。
“不一定,掏出来比一比才知道。”
“不用,你们每个局长多大我还不知道吗?”
“你真知道?那你说我多大?”她说得有些暧昧,听在耳里变了一个味道。
我嘿嘿一笑,不接她的话头。
“说嘛,我肯定比你大。”她双手拉着我一只手臂说得有些撒娇的样子。
我抬眼看郑定兴从歌厅出来,大约发现我不在出来找人,急忙说道:“进去吧,郑局长要发寻人启事了。”
郑定兴一眼看见我,说道:“陆部长,歌厅太热了,是不是今天要下雨?有些同志建议搞赌博,你看怎么样?”
“行,你们去吧,我回家洗个澡。”
我知道他老兄爱好的是打麻将,对唱歌一点不感兴趣,每次都是在一旁陪得无聊。
一说打麻将,人人都来劲,马晨光丢下麦克风,歌唱到一半就停了,大家一窝蜂涌出来,直上四楼去了。
这些人十元二十元反而对我没了兴趣,打牌就是这样,一旦打上一百两百,再打两位数一点提不起兴趣,张国良的标准每次是五百,输赢都是上万,精彩又刺激。
我谢绝了郑定兴派车送,一个人就想散散步走回家,陵水县城虽小虽旧,但很有一点怀旧的气息,给人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中国二三十年代电影里的那种情景,非常有情调,没事的时候我就爱一个沿着河边闲闲逛回家,这时候已经十一点过了,街上人很少,灯光昏暗,朦朦胧胧,天上是浓浓的云层,看来是要下雨的样子。
“陆部长,等等我。”
我惊讶一回头,看见乔柳一路小跑过来,心里一怔,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她气喘吁吁跑过来,“天天赌博,没意思。”
“叫辆车送你?”
“算了,我走走路,反正不远。”
我明知她的意思,却不好拒绝,只好和她并排走着。
“陆部长一个人这么早回家睡觉?”走了几分钟她开始问话。
“是啊。”
“不寂寞吗?”
“习惯了,无所谓。”
“陆部长今年不到三十四吧?”
“差不多了。”
“我们一年的,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
“什么都佩服。”她悄悄靠近,一股女人的芳香直窜鼻子里来,“最佩服还是你的忍耐能力。”
奶奶的说什么话?孤男寡女的她有些肆无忌惮了,俗话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看来是真的。
我装着不懂,“什么意思?”
她仰头斜眼看来,带着十二分的妩媚,嘴里反问:“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我心里一跳,这些天曹大勇去市里开一个礼拜的会,难道她就忍不住了?喝了点酒,控制力就差。
“我还真不懂,尤其碰上你。”
她立即靠上来,一只手像是无意间就攀上了我的胳膊,“我很好懂啊,就看陆部长愿不愿深入了解了?”
“怎么了解?”
她低头轻轻一笑,悄声道:“你到了,欢迎我上去坐一会吗?了解也需要机会嘛。”
我见她浅笑低吟,心里冲动得不行,早把曹大勇忘到爪哇国去了。
“简陋得很,怕你笑话。”话虽然这样说,脚早已跨进了小区大门。
她在后面低声道:“我过两分钟上来。”
395 【二度玉门关】
这偷情似的激情以前和黄依依享受过,感觉真的是与众不同,身体特别亢奋。
我故作从容的走过门卫,点头和老孙头打了个招呼,然后不慌不忙上楼打开房门,开了一只壁灯,刚刚拉上窗帘,乔柳像一只灵猫溜了进来,返身把门关了。
……
“咯咯咯……”乔柳笑得花枝乱颤,“早知如此,我们也不用等这么久了。”
我突然有些忧虑,她这么说难道想和老子天长地久?这可有些不妙。
我迟疑着思考如何回避这问题。
她很敏感,抬头问道:“是不是怕了?”
“怕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怕。”
“是啊,去年我看孙婷婷和你在一起,以为能成事,没想到是那样结果,说明陆部长胆子比较小。”
“你不用激我。”
“说真的,孙婷婷肯定对你有意思。”
我一听孙婷婷心里就憋闷,何况刚刚和她干过事,现在就讨论一个为我死去的女人,心里感觉很不舒畅。
“我们别说这个好不好?”
“不说就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一惊,方才明白这是在偷食,匆匆放清水冲洗一遍,出门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我日,这时候小区大门已经关了,怎么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想主意,乔柳穿好衣服出来,见了我的脸色,问道:“不能出去了是不是?”
“是啊,看门的老头嘴很杂。”
“我就不走了。”她坐过来,宽慰道,“别担心,我明天早晨六点就走,没人知道。”
迫于无奈,我让乔柳住下,半夜时一声惊雷,大雨终于哗啦啦下来了。
一夜没睡好,心惊肉跳的,乔柳也被雷声惊醒,小猫一样钻进我怀里,央求道:“能给我一把门上的钥匙吗?”
“干什么?”
“做夫妻啊。”
“算了吧,你也是有家庭的人。”
“家庭算什么?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她怕我不信,缀了一句,“说不定还可以帮你忙?”
“帮我忙?我现在没什么忙要帮。”
她不言语了,我低头看了一眼,她好像在做决定,感觉这中间好像有点名堂,试探着说道:“我在陵水县也没想升职,工作目前也还顺利……。”
“顺利?哼哼。”
我爬起半个身子,问道:“什么意思?”
她瞟了我一眼,“你不相信就算了。”
乔柳分明是想逼我就范,老子好歹是她领导,怎能凭一句话就被她吓住了?于是重新躺下,说了声“睡觉!”
她也不回应,闭眼不看我。
这娘们装腔作势,老子懒得理她,于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起来看看屋子,没什么变化,打开门窗,一股清新的晨风灌了进来,昨晚的雨很大,但持续时间却不太长。
脚下虽然有点飘,但心情整天都很愉快,唯一担心的是乔柳昨晚那句“说不定还可以帮你忙”,什么意思呢?真的还是假的?
过了一周没动静,我断定她是诈唬人的,于是把这事丢开了,这一周除了开会在台子上见到她参加会议,平时连电话也没通一个,看来她对我信心不足,有时候晚上回家,想起浴室里的情景,心里痒得像小猫挠心。
这女人的确叫人很难忘记!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秋风渐凉,东胜村已经初具规模,这两三个月跟着张国良以及他手下的兄弟,吃喝嫖赌什么都玩遍了,慢慢的也习惯了这种生活,真正的融进了陵水县这特殊的地方文化里。
我比其他人活得更潇洒,因为只有我是单身汉。
进了一趟省城,找到古震把张国良的意思说了,他笑着道:“怎么,张国良这土皇帝也想找靠山了?”
“不但找,而且心情还很迫切。”
“为什么?”
我把陵水县的三国鼎立的局面说了,加上自己的推测和分析,古震听了呵呵一笑:“真的是越穷越能闹腾啊。”
“可不是吗,你现在知道我的处境了?”
他点头表示理解,问道:“你决心帮助张国良?”
“我这是抱腿找粗的。”
古震微微一笑,“我回吴德先了解清楚才能回话,既然是你亲自跑这一趟,我不敢怠慢,办就办漂亮一点。”
我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道了一声谢谢。
回陵水县给张国良说了情况,他高兴得脸上阳光灿烂,当晚又跟他到建设局吃饭,饭后自然又是赌博,两万铺底外还小赢了五千多。现在我的麻将技术在圈里已经很有名气了,火候把握十分到位,既不会让领导输钱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虽然不在乎这几万输赢,但赢钱的感觉就是他妈的好,像和女人在一起做事一样,一个字:爽!
日子过得正滋润的时候,市委组织一纸文件破坏了我的好事,临近年底了安排我到省委党校学习五个月,跨年度培训,这似乎破了惯例,从来还没有安排春节期间办学习班的。
他奶奶的,有点不近人情啊。
396 【天上人】
市委组织部的安排,不能请假的,我只好向张国良辞行。见我有些情绪,他安慰我安心学习,省委组织部这样安排总是有他道理的。
参加学习没问题,关键是东胜村接近收官,老子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桃子成熟了却眼睁睁摘不到胜利的果实,想起来心里气愤,流年不利啊。
到省委党校报到时,我拖拖拉拉等到最后一天才出发,班上其他同学都到位了。
这一期学习班是青干班,新近提拔年龄三十五岁以下的副县级领导干部,省委组织特别安排的一期培训班,开班仪式上,省委组织的常务副部长高大成代表部长(据说部长临时去北京了)到会作指示,干部一处的秦刚处长作了纪律强调,大概道年底了吧,害怕大家缺席。
有省委组织这样重视,我心里好过了许多,仿佛今天参加培训,明天就该提拔使用了,不要东胜村那点功绩也罢,收拾起心情,安安心心在党校住下来,准备认真学习。
省委党校的条件不错,两人标准间,住宿吃饭都解决得不错,安排的学习内容也很系统,教授们讲课观点独特,思维放得比较开,平时大家台上不敢说的话,教授也敢拿出来讨论,所以,学习起来颇不寂寞,的确起到了放活思路,解放思想,开阔了眼界的效果。
我本来打算每个礼拜的两个休息日都在黄依依那里过小日子的,坚持了三个礼拜,第四个礼拜开始,星期天的下午就赶回了学校,主要怕堵车,第二天赶不上听课。
黄依依的母亲云婶进城来了,第一次叫“妈”,感觉很别扭,试了几次才叫出口,黄依依见了有些不高兴,背后对我抱怨道:“叫一声就那么难吗?看把你为难的。”
“以前一直叫云婶,突然改口当然不习惯了。”
“哼,是不是没正式嫁给你,心里就没把我当老婆?”她轻言薄怒,娇憨可人。
“你胡搅蛮缠,明明知道我怎么对你,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不知道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躺一边不说话,我只好哄她,双手从背上摸过去,直到她“哼哼”出声。
“老婆。”
“叫谁老婆?我可不是。”她终于转过身来。
我指指肚子,“不是老婆,这里面是谁的种?”
“狗的?”
“何苦呢,骂我不说还把咱们儿子也骂了。”
她连忙对着窗外呸呸呸……。歉意道:“乌鸦嘴。”
我嘿嘿一笑,幸灾乐祸的说道:“看你还乱说。”
“陆川,我妈昨天还说,我们既然是两口子,为什么分开这么远呢,老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美满,你委屈一下哄她高兴也不行吗?”
“是,是我错了,我明天保证叫得甜甜的,才见面有些生疏,原谅嘛老婆。”
她今天情绪有些低落,我猜想一定有其他原因,追问下她才伤感的说道:“李婷婷死了。”
“啊?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病死的呗。”
我们相对感叹唏嘘,“人生无常,所以要珍惜眼前啊。”我抱过她,轻声劝道。
“想起来太惨了,才三十三岁。陆川,你发誓一辈子要对我们娘俩好。”
“我发誓,陆川如果有负黄依依、儿子陆海,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哎呀,你干嘛说死不死的?”
“怕什么,我一辈子对你们好,就死不了。”
第二天我有意大声叫“妈”,云婶高兴得眉开眼笑,一场小风波终于化为无形。
在这里,基本上用不着动手,有两个女人在,什么都是现成的,本来事儿都少,所以,我除了早晚两次陪黄依依到公园散步外,基本上就是看书和看电视,日子过得很悠闲。
临近年底,是各地到省厅勾兑关系的时候,陵水县交通局局长吴天理请上张国良到了省城,打电话叫我下午放学后赶到花开富贵吃饭,他们晚上请省厅的刘副厅长和鲁处长吃饭。
在外地接到张国良的电话,而且还是和省厅吃饭,我感觉到一种领导信任的温暖,下课后就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到达时已经六点了,现在城里交通堵得厉害。
客人还在路上,吴天理陪着张国良在一旁喝茶,见了急忙打招呼。
张国良的确已经把我当心腹了,这从吴天理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以前他见了我哪有这样尊敬?交通局局长在县里算是比较牛皮的位置了,一年投资公路建设三四个亿,这中间有些什么猫腻,是尽人皆知的事。按民间传说的价格,一个县交通局局长价格是三十万,不知道吴天理花了多少,估计也不菲。
三十万,一个项目的回扣就出来了,所以这年头投资当官回报率是最高的,百分之几百甚至几千几万。
大约过了半小时,刘厅长和鲁处长才赶到,席间就是感谢喝酒、吃饭,什么也没干,估计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