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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当官记-第293部分

小说: 当官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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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代表,立足新起点,应对新挑战,推进大发展,实现新跨越,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历史重任和光荣使命!……”

    我报告话音一落,会议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心里感觉很激动,这是很神圣的时刻,代表县政府作工作报告,这是一种无尚的光荣,这一刻升起在我心里的一个念头就是:全县人民的父母官。

    人大、政府班子同时出台,王文刚是人大常务副主任,刘青云当选常务副县长…。。政府常务会议第一件事研究的就是人代会上我代表政府向全县人民承诺的十件实事。涉及到交通、教育、卫生、环保、养老、社保、文化等领域,相关部门领导接受任务,签订限期完成的目标任务责任书,政府分管副县长牵头抓落实。

    临江镇的旧城改造是其中的重点项目之一,这是薛书记亲自提出来的,任务十分艰巨,前后已经进行了三年,现在还没有竣工,造成了县城卫生脏乱差、交通拥挤,居民生活极不方便,怨声载道。

    临江镇这些年的发展远远落后于杨柳镇,对党委书记王城压力很大,多次被薛秋阳在大会上点名批评,包括建设局局长顾曾唯,现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张仪已经离开先锋县,现在分管城建和移民、安全的副县长是吴自清,洪水县交流过来的,原来是建设局局长。

    我全面衡量了当前的工作,决定从这里打开突破口,攻克最难的工作,其他的就迎刃而解。

    这一片城区说起来还是我心头之痛,当年苟大全借酒装疯摸李冰冰就是这一带。还有,当初为了搞翻王大锤,不得不利用张有义的兄弟,也来过这里,只是在另一面,靠近主城区附近。不知道那些纹着各种黑魆魆标志的青龙、白虎等四虎上将是否还坚守在这里。

    这一片还比较集中,围绕中间的一个小山,四周都是原农民农转非后遗留下来的老房子,道路狭窄,低矮破烂的房屋,规划也极不科学,如果遇火灾或者洪水,救援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这里以平房居多,木板加水泥板,部分临街的房子还做成了商铺,小食店,蜂窝煤释放的一氧化碳、一氧化二硫刺鼻堵心,加上凹凸不平的街道,这里就是临江镇的平民窟。

    如果是下雨,根本无法通行,当地居民多次上访闹事,由于改造难度极大,部门和镇政府都有畏难情绪。

    薛秋阳和我都多次深入实地进行调查了解,询问当地居民的意见,在周学农家坐下,我打算了解一点具体情况。

    居委会书记黄莺告诉我,周学农是外来户,以打工为生,一家四口,老婆加两个儿子,小儿子还是黑户,八年前在这里落户。

    “为什么进城?农村不好吗?”我心里不解,看看四周破破烂烂,冬天灌风,夏天漏雨,两间房子不足三十平米。

    “农村小孩上学困难,种粮食也不值钱。”

    周学农不过三十四五岁,虽然看起来有些迟钝,但身体还不错,长期在工地上打小工。爱人是本村人,在城里拣垃圾,外人看他们过得恓惶,他们两口子自己感觉还不错。

    “你们小孩在上学没有?”

    “在,出高价。”

    我继续问:“什么学校,一学期多少学费?”

    “城关小学,一学期多交五千。”

    “几年级了?”我心里一阵愤怒,尽量把语音放平稳。

    “大的六年级,小的二年级。”

    我心里默算了一下了,“这么说你两个小孩上学已经多花了十多万?”

    他听后一怔,大概自己还没仔细算过这笔账。

    半小时后,周围闻讯而来的居民很快就聚集到几百人,大家闹哄哄,七嘴八舌,说东说西,根本无法进一步了解真实情况。

    但周学农这种状况引起了我高度重视,如果要是侵占群众利益,这就是一桩典型案例,我找了一个机会对身边的江家涛说道:“你下来再具体把这户的情况了解一下,包括他是这么在城里落户的。”

    江家涛点点头答应着。

    我见居民越聚越多,示意王城起身回办公室,刚刚站起来,有居民说:“这是陆县长,陆县长不能走!回答我们的问题。”

512【箭在弦上】

    “陆县长,我们这里多久才能改造?政府说了几年为什么一直不兑现?”

    “陆县长,有人乱搭乱建你们管不管?”

    “陆县长……。”

    “……。”

    场面虽然没有失控,但有些混乱,既然在人代会上作了庄严承诺,就一定得兑现,于是提气大声说道:“改造这一片是县委县政府今年的头号工程,给大家吃一个定心丸:我们一定兑现承诺!至于其他问题,我们会充分征求你们的意见,合理的按政策逐项兑现,请大家放心……。”

    有些居民通情达理的自动向一边散去,有些居民完全不相信政府官员的讲话,要求我说一个具体的日子,这问题还没拿到常委会研究,而且许多问题也没搞清楚,现在叫我怎么能回答?这属于无理要求。

    吴自清见势不对,主动站出来和居民对话,我在王城、顾曾唯、江家涛等的护送下出了人群,爬上车匆匆而去。

    顾曾唯苦笑道:“我们每次都是落荒而逃,都成国民党了。”

    “知道就好。”我吩咐王城道,“你给姚镇长打电话,要他保护好吴县长,不能发生冲突,更不能激化矛盾。”

    王城把我的意思通过电话给姚志刚说了,问道:“陆县长回临江镇还是县政府?”

    “你们把所有的干部派下居委会,逐户了解居民情况和要求,把突出的问题梳理出来,下星期五我们专题研究。”

    回到办公室,我对江家涛说道:“你找临江镇有关部门和居委会了解两个数据:一是十年内外地来县城落户的有多少;二是小孩上学受议价费的现在有多少。”

    江家涛点头答应:“我马上去落实。”

    狗日的胆子不小,义务教育阶段居然敢乱收费。我决定拿学校和教育局开刀,整治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的问题。

    要改造这片乱城区,不拿下一两个干部看来是没法开展工作的,我接着安排张光志做另一项工作,组织人员调查乱搭乱建情况,以及土地使用情况。

    江家涛和张光志调查的情况还真让人触目惊心,城区外来户不但收取高额入学费,连民工的子女、一所学校到另一所学校也收费,名义都是以择校费收取的,仅城关小学就收了一百五十名,按一人五千一年一万计,学校就这项收费就高达一百五十万。

    李如菊老师就在城关小学教书,江家涛掌握的情况十分准确。

    至于棚户区的改造问题,管理更是混乱,初步掌握的情况是,乱搭乱建乱加层不下四五千平米,外来落户的都是居委会出证明,派出所办户口,以前村委会还负责按一人五十平米划拨宅基地,只要你交钱就行,许多县级机关干部的亲属就这样在县城修起了别墅、小洋房。

    问题牵涉的时间跨度比较大,人员比较复杂,我知道后感到非常头痛,要解决这些问题,一是上级没有明文规定,哪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没有政策依据,要想把问题摆平根本是不可能的;二是当地的土著居民和移民户矛盾很大,当地居民认为外来户占了便宜,当初土地价格如何如何低,现在一拆迁,就相当于发了一笔横财。外来户感觉自己处处在吃亏,居委会实现两种政策,歧视他们,高呼要求平等……。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以薛秋阳和郎一平之强硬,居然把这问题一拖再拖,几年前的问题遗留到现在——太棘手了!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郎一平和薛秋阳马上面临职位变动,如果随随便便就夺这马蜂窝,害怕酿成严重的群体性事件,本能的觉得政治风险太大,影响到换届选举,得不偿失。

    这片棚户区改造的规划早已经形成,由于问题太多,牵涉的利益面太广,不但有一般老百姓,还有机关干部,不但有原著居民,还有外来移民、原破产企业县化肥厂职工……

    但不改造不行!一是居民生存环境恶劣,影响城市形象;二是马上雨季来临,如果发生大的洪灾或者火灾,酿成人命惨案就更把问题搞严重了;三是人代会上已经作出了庄严承诺,不完成岂不是把政府视同儿戏?将会严重影响政府在群众中的威信,我陆川只有辞职以谢天下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把了解到情况向薛秋阳作了一次汇报,他早知道这种情况了,说道:“陆川,你大胆的放手去干,县委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人、财、物任你调遣,允许你先斩后奏,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薛书记,我正要给你汇报这事,要拿下这项任务,不撤几个人的职、抓几个人进去坐牢,我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比如学校乱收费的问题、户籍问题、干部陷入非法利益格局的问题……”

    “你主持开个会议,有关部门和临江镇主要领导参加,我来听听情况。”

    “行,我已经安排在下个礼拜五。”

    明天,我还要去秀水镇,吴小青和孙楚关于秀水镇的发展,他们有个初步的设想,希望我能听听他们的汇报,顺便再指点一下古靖宇将军祖屋的维修问题。

    古将军的爷爷是村里的有产阶级,小业者,几代人省吃俭用买了几亩水田薄地,五间瓦房正三侧二,依山面水,呈椅子型,这五间破裂的瓦房就坐在椅子的正中。

    当年他父亲在外地上学,接受了新思想的教育,脱离家庭参加了革命,爷爷声明脱离父子关系,哪知道儿子最后革命成功,光宗耀祖,把一家人全接到北京享福去了。

    这几间祖屋一直没人居住,也缺乏维修保护,文革中,古将军的父亲被打倒,爷爷去世后落叶归根,骨灰埋进了祖坟,这里有他祖父、曾祖父的坟墓,能躲过当年那场疯狂的运动,实属异数,听当地人暗地传说,这得力于古将军曾祖父的坟墓的风水。

    我很感兴趣,找人要问个明白,孙楚道:“文化站的徐站长就很清楚。”他立即安排司机去叫。

    这里距秀水镇还有五里路,当村官时跟着薛书记来过一次,当时全身心的注意力在领导身上,很少认真看这里山形地势。

    这是S省的一个极为普通的乡下,走上一百里地几乎都是一模一样,是比较典型的浅丘山陵地貌。山势平缓,山脉卧地如龙,山与山之间自然形成一条条山沟。

    山沟里是一层层的梯田,一片叠着一片,到冬天装满了水的时候便如一张张明亮的贝壳,闪闪的映着寒光,每块水田的陇上或栽满桑树或稀稀落落散落几颗高大挺拔的柏树,阳春三月,群群白鹭从远远的地方飞来,栖息在高大的树上,繁衍后代,感觉十分的宁静,如诗如画。沿着每条山沟的正中,梯田之间必定有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大道,这青石大道就像树叶的主叶脉,连着许多通向村落、田野的各式小路,青石大路沟沟相连,绵绵不绝,伸向远方。

    这些青石路都是原来的大地主修的,连通着他们在乡下的每一处庄园和每一块土地。解放后,这些庄园和田土,包括青石路都回到了人民的手中,大地主们早已被受苦的贫民斗死了,留下一些极少数的小地主则成了见不得人的老鼠,狗一样喘息在劳动人民的专政之下。古靖宇的爷爷得力于儿子的威望,被划出富农,而且已经离开家乡,免受了专政的威胁。

513【风水传说】

    水田之上是土,也是一层层的,直至山顶。这里的山顶很有些特色,或是延绵几千米的一整块石山,黑魆魆,雄伟庄严,气势恢宏;或是泥土到顶,不留一树,全种满绿油油的庄稼;或者到最后形成一个个圆圆的土包,每一个土包上有一颗不知岁月的老黄桷树,树皮斑驳,山风猎猎,就像守山的老人。

    山和田土之间往往会形成许多像太师椅一样的山坳,每个山坳几乎都是住满村民的小村子,大约十几二十户组成,每一户人家的房前屋后栽满了慈竹,远处看去,翠竹掩映,或青瓦一角,或茅房半间,鸡犬可闻。

    倘若用竹竿高高的挑一酒旗,那就是“竹林深锁卖酒家”了,极具烟花三月的江南风情。

    站在古老屋远看,不足一里远的地方,有一条悠悠的小河,至今也没有名字,不知从何处流来,也不知流向何处去,蜿蜿蜒蜒的匍匐在青山绿地之间。最宽处也不过一二百米,仄的地方,如果是身体高大的人,可以一跃而过。这小河一年四季闲闲的流着,仿佛是一首永不完结的小夜曲。

    看似平常的地方,这一仔细省视,才发现这里的田园之美,美得自然、宁静、优雅,像江南女子似的秀丽。

    “陆县长。”一位中年男人站在我侧后方怯生生的称呼了一声。

    我回头一看,有些面熟,孙楚急忙介绍,“这就是文化站站长徐春雷。”

    “是你,我认识。”我现在反应过来,他原来就在文化站,和李冰冰一个办公室,见过几次面,当时因为去文化站的时间不多,眼里只有李冰冰,很少仔细观察他,所以印象不是特别深刻。

    徐春雷一听我说认识,立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徐站长,你对古将军家世很熟悉吗?”

    他点点头,谦虚道:“作过一定的了解。”

    我纠正道:“不是一定,要全面、权威,各个方面的我想听听。”

    他有些为难,说道:“在这里吗?我只能说个大概。”

    “行,就说大概。”

    他噼里啪啦说开了,从古靖宇的曾祖父祖父、爷爷、父亲一直说到他儿子、女婿,果然是“古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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