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现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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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会分一套房子,这几天备战忙,没时间给你们好好准备,勉强腾了一栋楼出来,先搬进去吧。”
“免费?”——我惊得连声音都跑调了。
免费啊!
一栋城里的房子,而且免费!
这和天上下金条有什么区别?
“什么事?”变量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啊,团长!”顶着一头湿发行了个礼,水花飞溅到处都是。
“我来说房子的事。”谨言认真地回了礼,“这么仓促真是抱歉。前几天太忙,没有提早通知。如果收拾东西来不及的话,等几天也可以。我会派人来帮忙……”
“不用不用,”变量君连忙摆手,“我们会尽快的。”
“啊哈,”身后传来无害的声音,“趁我不在线的时候,来勾搭我家的罗莉正太?——门都没有。”说着一手一个把我和变量的脑袋摁下去,“小孩子别管房产的事,吃宵夜去吧。”
我挣扎反抗:“才不是小孩子——只是loli脸而已!”
“选了loli脸就要有loli的觉悟哟~”他揉乱我的头发。
“我三天没洗头了,你再揉啊!揉啊?!”
余光瞟见谨言,他眉间微紧,矗立在门口。
谨言并不是伶牙俐齿的人。我总觉得他面对无害的时候,总透出一种微妙的局促与烦躁:“无害先生。”
“嗯?”
犹如从赤道穿越到两极,无害的脸就那样,一瞬间没了温度。
“借一步说话。”
——我并没有听到他们谈了些什么,因为我被无害倒提着扔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谨言已经走了。
无害正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要搬家吗?”
“不搬。”
“哎?为什么?城里的房子啊……”——虽然从他出现开始,我就大致可以预料这样的结果,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失望。
“想住吗?城里的房子?”无害放下报纸,认真地望着我,问。
血红的眸子盯得我一阵心惊:“啊,不,那个……嗯……变量还睡在地上呢……”
“如果真的那么想换房子,”无害用手支着下巴——每当他特别认真地考虑着什么的时候,总是会出现这个动作,“我会多上线,多赚钱,我们自己买房子。”
“可是,明明有现成的……”
“我们不接受别人的施舍。”无害长得像蝶翼一般的睫毛顺了下来,灯光下,在下眼睑上投上浓浓阴影。
我皱眉——谨言没有和他说清楚吗?“那不是施舍,是我和变量入团的福利,每个团员都……”
“那样的话,你以为是真的吗?”
“嗯?”
“你果然,”无害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和D说的一样,一根肠子通到底,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啊。”
“嗯啊?什么意思?”
“入团的时候,你听说过这个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
“其他人说过吗?”
又想了想,依然摇头。
“城里有集中的‘团员住宅区’吗?”
复想了想,仍旧摇头。
“——所以说,谨言给人施舍的时候,第一时间往往很难觉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了。”
那火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一样的寒冷。
“……”我绞尽脑汁消化这一段对话——这并不比消化那一餐庆功宴要轻松多少。
“总之,”无害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浴巾,帮我擦头发,“如果想要换房子,我也好,奢蛇也好,我们都会努力赚钱。但……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人白给的东西,我们不要。”
我任他轻一下重一下地搓着我的脑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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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无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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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们还是搬了家。
搬进了那栋名义上的“团福利”。
不,不是因为谨言,而是因为……
因为……
那个晚上……
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但愿能忘记它。
然而我想,大约终我这一生,是难以把它从脑海里抹去了……
那是谨言来访的第二天。
吃完饭,奢蛇和无害下线去了。
我照例洗了澡,刷完牙准备睡觉。
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和过去的每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连床脚边变量君的呼吸声,也和平常一样,是节奏明快的三短一长。
我钻进被窝,合上眼,渐渐昏沉……
就在我开始数周公皱纹的时候,忽然听见变量君的声音:“现役——!快跑——!”
是——梦吗?
“现役,起来!快跑!”
变量的声音渐渐模糊了——果然是梦?
“现役……”
“咚”地一声,我从床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下来,脑袋磕在床头柜上生疼生疼:“搞什么嘛,这……”
然后我的语言系统和我的大脑丧失了勾连。
“他……是什么人?”
变量君挡在我面前,张开魔法防护罩,我看不清他面前的人是谁,只看到他手上两把钢刀,在月色下闪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不知道,你快走!”变量的脸上满是汗水,嘴唇死白死白,“快!”
他的魔法罩薄弱黯淡,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你怎么办?”
“走!”
“啧!”我自知杵在这里也是添乱,心一横,冲向门口——
“啊!”身后响起变量君吃痛的叫声,“走!不许回头!”这句话大概是对我说的。
我咬着牙绕过客厅的沙发冲向前门。
“去‘吃肉城’!跑!”
变量君的声音夹杂在冷兵器不规则的撞击声中,像是锐利的针尖划过我的心脏。
体力“0”。
我能跑多久……
要怎样才能坚持到吃肉城?
——对的,谨言。
我想起从谨言房间跳窗逃跑的时候……
不用到大门。
跑到谨言的窗台下就算赢了。
我“唰”地拉开门——
不用跑了。
连跑得机会都没有。
院子中,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每个人都蒙着面,手上,是两把明晃晃的钢刀。
“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倒退两步。
脑子里一片混乱——手还在新手包里掏着新手刀,已经有两人包抄过来,寒光一闪——我下意识地随便拿新手包一挡,“唰拉”一声,新手包被砍裂了个大洞,油纸、压缩饼干、肉、书……瞬间喷出来,飞得满屋都是。
那几个人一愣,混乱中我捡起新人刀,冲出院外放声大喊:“救人啊————————”
数以十计的刀,从上下左右各个方向,齐刷刷地向我舞来。
我闭上眼,蜷起身抱着头,做好准备接受被冷兵器刺穿的痛楚。
一秒。
两秒。
三秒。
没有痛感?
偷偷睁开一条缝:四周……这是?
半透明的粘稠绿色液体墙。
“变量?!”
我强支起身:这……是魔法防护罩?——可是……变量那个等级的魔法师,是没有能力一次打开两个魔法罩的,那么他……
“变量——”
没有回答。
不、不会吧……
眼泪瞬间充溢了眼眶……
“别怕,是我。”——是……无害的声音。
“无……害?”
我呆滞了。
这、这是?
“哎,现出这种样子真难看啊——我的种族,人型史莱姆,请多关照。”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我的能量大概可以支撑2分钟,你就这样直接走出去不用管我。”
我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五官。
“疼吗?”
透过半透明的液体壁,我可以看到无数把钢刀不断地切割着他的……呃……身体……
“小姐,如果你老在这里不动的话,我疼死也没有意义。”
——我似乎能看到他一边咬着牙,流着冷汗强颜欢笑的样子……
“腾”地站起来,我奋力向外跑去。
粘稠的防护壁围绕着我,很灵活,很坚持,却渐渐……越来越薄……
“救命啊——团长——谨言——救命啊!!!”
旷野上,我一边跑,一边放声叫嚷。
追着我们的人减少到五个左右。
我扭头看看,远处院子里奢蛇这舞着菜刀和人站做一团。
“喂,现在……可,不……是欣赏武……打表演的时候啊。”
无害的声音……
已经无法连贯了吗?
我定睛一看——钢刀划过的地方,渐渐的,一点一点地,渗出淡蓝色的……血液?
“无害你……”
“跑……你的……就是了……”
我把全身的能量集中在两腿,速度却还是……
“你那……什么配点啊……哈哈……”
“我……救命啊!!!”
“喂,抽出新人刀。”
无害的声音,冷……冷静?冷淡?冷酷?
“哈?”
远远的,我已经可以看到谨言的窗户了。
“握紧新人刀——好歹,抵抗一下吧。”
防护壁在我面前,“唰”地坍塌——化成了一滩液体。
“无……无害?”
“以这……种,咳,方式倒……在一个淑女面前,真是……糟糕啊……”
“无害?!!”
眼泪,奔腾而下。
寒光从四面八方扫来。
我下意识地挥舞新人刀,毫无章法地格挡。
痛。
每一个刀口都清晰的痛觉。
血液带走了力量……
手臂沉重……
动作迟钝……
我……
要死了吗……
倒下之前,我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白影。
谨言,他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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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战!
50章贺!
居然真的到了50章也……某鹿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觉得有点激动。
PK中,今天也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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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小鹿从外星飞船上给大家带来的更新~
===============正文================
“这是游戏,游戏,不会真的死人的。”
“过几天就回来了。”
“史莱姆很强健的。”
“……”
“……”
我不知道是扎进了谁的怀里,也不知道谁的爪子正拍着我的背,只觉得四周都是嘈杂的声音,眼泪止不住。
我也知道这不过是个游戏。
我也知道这个游戏中不会真的有牺牲者。
然而为什么……
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脑沟回被恐惧、悲伤、绝望、自责……填满了。语言系统全面崩坏,反反复复吞吞吐吐,只是重复这一句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话。
“不需要道歉的。”——是变量。
他的怀里很窄。
他拍着我的背。
我神经质地摇头,然后又点头。
——“不需要道歉”吗?大概,也许……因为“道歉也没有用”吧。
如果我稍微强大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如果,永远只是如果。
假设和现实之间,鸿沟是如此巨大、残酷、不可跨越。
我的攻击差到不能给同伴任何支援;我的防御弱到自保很成问题;我的敏捷低到连全身而退都没办法保证;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贫乏到在突发事件爆发的时候只会呆滞在原地张口作“0”状一点机动反映能力都没有……
“我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我弱小是理所当然的。”——就在昨天,不,就在一小时前,我还是如此心安理得。
可就在无害化为一滩水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或者说是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在这个世界里,弱小就是罪过。
我的弱小,让同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指甲深深地划进了手心。
没有什么,比自我否定更难受了。
猛地,我抬起头,狠狠抹去脸上的水痕:这样的我,没有哭泣的资格。
变量望着我。
他的脸离我只有10厘米。
我可以看到他的眼底,那瞬间闪过的惊讶。
“团长!”我转过头去,黑夜里,要寻找一个纯白的身影相当容易,“团长,苏蓝还没有回来吗?”
“嗯?还没有。”
“那么,什么时候开战?”——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期待一场战争。
复仇的心情果然会冲垮人的理智。
谨言看着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深沉——然后他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没有回答。
然后我被医务组的人架走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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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我缩在临时的睡袋里。睡袋摆在谨言家客厅。
奢蛇又下线去给无害打电话——希望能快点找到他。
变量在我旁边,三短一长的呼吸,恒定的节奏。
对于认床的我来说,现在也只有他的呼吸声,能让我平静下来。
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它仿佛在变白,然后更白一点。
谨言没有回答:我大概可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其实以我的能力,根本上不了战场吧。
我抬起手,月光下我的手腕纤弱得令人生气。
不过,最起码这一次,我没有晕过去。
——思维运转得还很清晰,就算激愤,却有条理。
这些天坚持不懈地锻炼总算是有点成效了吗?
我打开控制面板,所有的数据依然是“0”。
啧。
变强了——只是错觉?
对了……我几乎忘了。
我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摸到书柜旁边,寻找尘风设定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每个书柜里都应该有一本的,但愿谨言和光气没有把它扔掉。
找到了。
熟悉的手感,就算在黑夜里也能感觉出来。
我把它从书架上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