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蛮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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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她叫着。“我没事!”除了刚刚屁股着地撞痛了以外。
“小笨蛋,你就是这么不听话,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尸李世衡也对她叫着。
他拉她起身时,她脸红的低下头,不让他知道他刚刚的碰触在她的心里激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特殊感觉。
“不准你再单独骑马了!”当她走向牡马时,李世衡叫着。
“那你是要我走路回去了?”她双手擦腰,转身反问。
“这点倒是可以考虑。”他像是当真的说。”哼!”何雅云不理他,转身扶着马背,试着要自己上马。
李世衡一声不响,从背后将她抱住,转身将她放到乌云的背上,自己再上马,让她的背贴着自己的胸坐着,口气紧绷的说:“我的心脏虽然强健,但它再也不想被你吓得跳出来。”说完,他夹紧马腹,让马跑起来而那匹牡马则乖乖的跟在乌云后头。
时间约过了半个时辰后,何雅云看到一大片翠绿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李世衡策马沿着湖岸跑,来到湖的另一边,这里有一大片蜿蜒的山峦,而接连湖水的地方则长满了大树、蔓草和无数不知名的花朵,他们的马蹄声惊起四周无数的飞鸟和小动物,何雅云一眼就喜欢这个地方,心情变得愉快。
一等李世衡将马停住,她立刻从马背上滑下来。高兴的跑到一丛小花边,用异子嗅闻着,早就忘了刚刚生气的事。
李世衡不知从哪里拖出—个大袋子,拿出里面的毯子铺在大树下的草地上,又拿出钓具来,挂好鱼饵后,甩到湖里钓鱼,然后再把钓竿固定在大石间。
何雅云用小蔓藤、野花编了一个花环,顽皮的将花环套在李世衡头上。
将花环拿下,戴到她头上,李世衡笑着说:“我相信你戴会比我戴好看。”她的心情会感染他,只要看到她笑,他会变得很愉快。
何雅云对他笑了笑,转身又去看别的野花,而他则在附近树上找果子,好当午餐。
何雅云看到钓竿隐约在动,立刻高兴的大叫,“李公子,钓到鱼了!”
李世衡闻声马上来她身边将鱼拉上来,放在鱼网里后,又将鱼网置人湖水中,“等要煮时再拿上来。”
何雅云采了一大把的野花,随地找了个破小陶锅,装了湖水后,将花摆在里面放在毯子中央。
李世衡架了石头生火,将鱼整条用湖边的大荷叶包起来,放到火上烤,何雅云坐在毯子上看他,发觉他无意中流露出一股领袖的气息,像是天生的领导者。
回想第—次看到他时,虽然已被折磨得看不清他原来的面日,但是仍可以让人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这也许就是那些卖奴隶的人更加折磨他的原因吧!
突地,李世衡转头对她笑说:“若觉得累了,你可以躺在毯子上休息。”
她的口气像是闲话家常的问:“李公子,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奴隶?你可以告诉我吗?”
看了她一眼,他背对着她,“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用什么来交换?”
“随便你交换什么都可以。”一心只想知道答案的她,没多想的随意答应。
“那就一言为定。”李世衡将火弄小,坐到她身边,直盯着她的双眼,郑重的问:“不后悔?”
何雅云将手伸出来,“打勾勾,赖皮的是小狗。”
见状,李世衡伸出手和她打勾勾,他好希望留住她现在愉快、不排斥他的表情。
“快说,不然你要变小狗了。”
李世衡勾着她的手,慢慢说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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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去年我到外而去处理一些事,晚上就住在客栈里,因为怕太招摇惹人注目,于是我打扮得像个从农村里进城的人,有一天晚上正要入睡时,突然有人来敲门,打开门后,立刻有个长得很美,但神情着急又害怕的年轻女孩冲进来,她将门反掩,小声的叫我救她。
问她发生什么事,她话还没开始讲,眼泪就掉下来,她说她住在城外附近的山里,早上跟家人到城里采买绣线和胭脂,没想到忽然间和家人走散,接着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好心的人,很热心的说要带她去找家人,但跟着他们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她家人,晚上她就跟着他们住到我当时住的那家客栈。
但她无意间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他们打算把她卖到妓院,于是她就趁他们不注意时逃出来。
我那时听了也没怀疑什么,立刻就答应让她躲在我房中,等天亮时送她回家。”
说到这里,李世衡故意问何雅云,“你要不要猜猜看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何雅云脸红的啐道:
“哼!孤男寡女夜里同处一室,尤其对方又长得很美……”说到这,她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她心里有些气闷,因她不喜欢听到他说别的女人长得很美。
李世衡将手放在她肩上,侧着头看她的表情,很快的在她脸颊上啄吻了一下。
在何雅云推开他之前,自动和她隔开一些距离。
“我可是很挑剔的,尤其是出门在外,更相信‘飞来艳福不是福’这句活。
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把床让给她睡,自己坐在椅子上守了一夜,虽然她一直说占了我的床不好意思,甚至暗示我可以和她睡,但我仍不为所动。
直到天亮后,我雇了马车要送她回去,可她却要求我好人做到底的亲自送她回去,因她怕又遇到那两个坏人。我那时想,走这—趟路山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于是就和她坐上马车往她所讲的山里走去,但因马车只能走到山脚下,所以下了马车后,我陪她往山里走。
走了好长一段山路后,才看到一座山庄,我送她到山庄门口后转身就想走,但她却拉着我说既然人已经到这里,就和她家人见个面,要好好谢谢我。谁知她话一说完,就对着山庄里大喊,霎时只见山庄里跑出很多人,而她则拿出一条手绢往我脸上一抹,我来不及反应便立刻感到一阵晕眩,待醒来后,人已被关在一间大地窖里,脖子和手脚全被嵌在墙壁里的铁链套住。
整个地窖里锁了十几个强壮的男人,每个人都是被捉来的,他们之中有的是到山里打猎的猎人,有些是农夫,有些是单身的旅人。
我们稍有不顺从,他们就用皮鞭拍打得我们皮开肉绽,但为了不减损我们的价值,所以他们开不想让我们真正伤残,就算把我们跟老虎关在一起,也不会让老虎真把我们吃了。”
何雅云心中还有一个疑团,“你认识那位出高价买你的人,是不是?”
“他是绿庄的总管,我一失去连络,他就开始找我。”他自我嘲笑的说:“若不是你们双方互相竟标,我恐怕没有那么高的身价。”
虽然他的口气平和,已听不出其中悲痛,但何雅云仍然可以回想出他当时的惨状,当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他背上的肌肉布满错综复杂、纠结成条的鞭痕,他一定被折磨得很惨。她举起手来,轻轻碰着他的背,他似乎缩了一下。
“还会痛吗?
她怜惜的问。
“不!”
李世衡硬声回答,耻辱涨满他的胸口,那些留在身上的鞭痕对他来讲是件很不光荣的证明,记录着他受骗、受辱的经过,也是他不愿被揭起的疮疤。
当那时的何雅云轻轻的用嘴吹拂他身上的伤口时,她不知道她也同时把自己吹进他的心坎里。
当他身陷奴隶群中时,他可以感受到大家看他时轻视和歧视的眼光,没人用正眼看过他,更别提以平等待他,也让他对她的举动感到特别的感动和窝心。
何雅云的手很自然的抚着他的背,透过他身上的衣服,轻拂着上面的疤痕,想像他当初的遭遇,低声说:“你真的是非常的了不起和勇敢,竟能忍受他们如此的虐待,坚强的熬了过来。”
“你不会笑话我是个大笨蛋,轻易的就受骗、上当?”
他不确定的说,他想像得出有人会因为他的遭遇而看不起他。
“怎么会呢?”
她的口气像是在骂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我还佩服你的侠义心肠呢!若你是奸诈狡猾的人,搞不好就将送上门来的女人卖了,自己不只不会中计,还害得对方偷鸡不着蚀把米。”何雅云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君子可欺之以方。”
她真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不只没有因此看不起他,还如此安慰他,如此的善解人意,让他对她的爱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爱你!”
他捧住她的脸,痛楚的低语,“你害我不得不爱你!”他的吻像烙印一样,纷纷落在她唇上、颈间以及耳后。
何雅云慌乱又脸红的叫着,“不行,不行,你不可以爱我,你要送我回去!”她这一句话令原来两人之间的美好、融洽气氛全飞走了。
“太晚了,”李世衡无可奈何的说,“我们两人的未来已注定结合在一起。”
“不要!我要回家!”
何雅云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要见我的外婆、爹爹、妈妈、弟弟、舅舅、表哥……”
她哭得他好心痛,但他的处境已如放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箭,整个绿庄已为即将到来的婚礼作好准备,而他这个带头的入,若没有新娘子,他如何面对绿庄里所有的人?
他的语调充满歉意,但仍很坚决,“雅云,我已经知道李大叔是如何把你带来绿庄的,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回去,至少是半年以内。”
当年朝廷需要很多的兵源,罪犯只要愿意从军,就有戴罪立功翻身的机会,所以军中充满三教九流的人,他们所俱有的本事,应用在战场上,常常能出奇制性。
现在虽然没打仗,但是当年那些人的手法仍然流传下来,李大他们顺利的将她掳出来向他交差,也只算是牛刀小试。
“为什么?”
何稚云仰着留有泪痕的脸问,她应该没有看错他,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因为绿庄正要举行一个婚礼,而我们是领头的那一对,我不能没有新娘子。”
李世衡的眼神变得锐利,像个公事公办的领导人,而不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可是我不想嫁给你。”
何雅云推开他站起来。
“我也不爱你!”
“我知道。”
他的口气听来绝望、孤独,他知道她的心里只有她的大表哥。“我试过想送你回去,可是我办不到。”
“凭你自己的力量,你是离不开这里,所以你也只能认命的留在这里和我共度一生,我更希望你给我机会,让你自己发现我是一个爱你的好丈夫。”
他的口气像是在谈一笔生意。
“若你真的不能爱上我,那我就在你帮我生了儿子之后,送你回去。”
“我不要!”
何雅云边叫边往湖边跑去,她已经生气、绝望得看不清楚前面是一大片湖水,一心只想着他竟能如此冷酷的对她提出这朴要求,她又怎能在生下儿子之后弃他而去?
当她的双脚踏进冰冷的湖水时,李世衡快速的将她拉上岸,生气的问。
“你想寻死是不是?我是这么的令你难以接受吗?”
“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湖水的冰凉让何雅云的头脑清醒很多,她能气十足的说:“我不会寻死,我要活着和你对抗,让你后悔强迫把我留在这里。”
“最好!”
李世衡心里暗暗叫好,十足的欢迎她提出这种挑战,但他的表情极力的装出冷漠、无动于衷的样子,冷冷的对她说:“我建议你—个更好的方法,那就是嫁给我,变成我的妻子后,你才有足够的力量和我对抗。”
他边说边从树洞里拖出另一个袋子,找出一大块布交给何雅云,“现在,去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披上这个,免得生病,没有力气和我对抗。”
看着他坚决,似乎无所不能的表情,何雅云将到口的话硬生生吞回去,何况变湿后的衣服透明的贴在身上,让她觉得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她走到大树后,脱下身上的湿衣服,用布把自己包紧,走出来之后,看到李世衡已换穿另一套干衣服,他把她的湿衣服接过来,拧出水后,用力抖几下,放在靠近火堆的地方烤。
他到底在这里藏了多少东西?好像很齐全,要什么有什么的样子。“你常来这里?”
“嗯!”李世衡看着她雪白的肩膀说,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诱人,完全忘了他是个男人,或者纯真的不知道对男人来讲,她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何雅云在毯子—亡坐下来,嘟着嘴说:“既然你要接受我的挑战,你总该把绿庄的情况说给我听吧,这样才公平。”
李世衡在她身边躺下来,眯着眼,迎着顶上树叶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像说故事一样,说起绿庄的一切。
“我们的先祖是汉朝时的李陵。”李世衡边说边看何雅云听了这句话的反应。
何雅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李陵?!祖父是‘飞将军’李广,自己兵败被匈奴俘虏的李陵?”
她摇着头说:“不对啊!他全家不分老少都被汉武奇杀光了,怎会还有后代?”
想起帝王的暴虐手段,真令人对李陵的遭遇感到难过。
“不错,汉武帝是灭了他在汉邦的家,但是之后,他在匈奴那儿娶了单于的女儿,我们就是他们的后代。”
李世衡像讲故事一样的说着,毕竟年代已经很久远,但是靠着口耳相传和文字的记载,他仍能很清楚的叙述着。
“汉武帝时,命令我先祖李陵带着步卒五千,北出居延,在沙漠、戈壁、沼泽中跋涉三十天,才到达东浚稽山安营。
单于率三万精骑俏俏包围汉军,但汉军以五千孤军打赢这次战役,单于大惊失色,急召其左、石兵马八万余前来助阵。
此时汉军已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面对数十倍的匈奴精英轮番围杀,原来五千的步卒已伤亡惨重,但仍有着视死如归的豪情和奋不顾身的忘我精神。
交战几天后,李陵率着残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