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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荣耀的天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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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她才十四岁,根本不应该让她自己照顾自己的,我觉得你根本没有资格抚养她。不是我故意找麻烦,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你不能把她带走。我需要她,不能没有她!自从她妈妈离开以後,她就是我唯一的骨肉了!”威廉改用可怜兮兮的语调乞求道。

“我仍然建议她应该上学。学校对她来讲是最好的地方,学费由我支出。”杰可明知无望,却仍然建议道。

“我们不接受施舍,姓梅的,我已经一再告诉过你了。她并不需要上学;上学以後,她反而会变得不满现状。”威廉顽固地不肯让步。

“你真是笨蛋,姓谢的。”杰可愤怒地叫嚣道,“又笨又顽固。”

“也许吧!不过,安琪是跟定我了。如果你想要把她抢走的话,我包准闹得你天翻地覆!”

杰可叹口气,“你听到我的警告了,姓谢的。如果安琪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剥你的皮!”

杰可正望著威廉顿足而去,汉娜又宣布艾山姆到了。他消沉一时的怒气再度上扬起来。

荣耀的天使
GloriousAngle

但因为我一直认定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本质
所以我渴望与你天长地久
ANDSINCEIHAVEALWAYSTH0UGHTTHAT
LOVEISTHEM0STIMPORTANTPARTOFMYLIFE
IWANTOURLOVETOLAST





 


 第2章


当安琪徒步抵达墨比城时,太阳已经西沉了。她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沿河而行,不但欣赏了她最喜爱的河流,也避免撞见任何讨厌的人,她依稀记得去年二月和父亲顺著河流,走到蒙哥马利城参观戴维斯就任南方联邦第一任总统。那是她走过最远的一次,如今回想起来依旧馀味无穷。只可惜自从那一次以後,她父亲便没再开心过了。

谢威廉自幼生长在南方,是个道道地地的南方佬。他一心为家园而战、但是他年龄太大、又有酒瘾,因此陆军拒绝了他的人伍申请。自此以後,他终日沉醉酒乡,心血来潮时便痛骂北方佬一顿,誓言非报此仇不可。

由於受到父亲的影响,安琪也觉得她应该恨北方佬才对。只是她始终想不接为何昔日的朋友竟然在旦夕之间反目成仇?这在情理方面,都不是她所能了解的。

安琪恨死了这场战争。她不管这场战争是如何开始的?为什麽还不结束?她只知道就是为了这场战争,使她不再爱梅瑞德了。她现在很恨瑞德——不恨他又有什麽办法?汉娜无意间告诉她一个秘密:原来瑞德不像任何人所想的,正在欧洲照顾生意;而是参加北军,在替北方作战!汉娜在说溜嘴後,显得非常沮丧,直到她一再宣誓守密,汉娜才放下心来。其实,她即使透露出去,也伤害不到瑞德,反而会伤害到杰可,那是她所不能做的。不过自从那次以後,她便恨瑞德了;不过更令她憎恨的,是迫使她不得不恨瑞德的残酷战争。

直到抵达市中心以後,安琪才猜想父亲大概已经回家。不过,经过比尔一番骚扰後,她不愿意在家枯候一夜了。她情愿出来碰碰运气;如果找不到父亲的话,她再一个人摸黑回去,反正她身边的来福枪足供她自卫了。她知道她父亲常去消遣的地方;不是几家酒店,便是一处他很喜欢的妓女户。她开始依著几处可能地点,寻找他们的板车和驴子。

由於汉娜指点她,不能随便穿著长裤上街,因此今天她换上了最新的一套浅黄色洋装出门。这套洋装已经嫌小了,不但胸部绷得紧,裙身也太短,只是她并不在乎。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尽量避开那些醉鬼和流浪汉。

两个小时後,正当她拖著疲倦的步伐走向最後一处可能地点——妓女户时,一只强壮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臂。她一惊,来福枪便掉到地上了。她正准备尖叫,忽然发觉抓住她的人竟是戴勃伯,只是此时的戴勃伯已经比她前一次见到他时高壮多了,胡髭也冒出来了。

“你要到那里去,安琪?拿来福枪冲锋陷阵吗?”勃伯饶有兴味地瞧著她。

安琪正想捡起枪,不料却被勃伯的同伴捷足先登了。她不禁暗自叫苦不已。

“这把枪还没有发射呢!”那个粗壮的男孩开心地嚷著,“好漂亮的枪!”当他抬头看清楚安琪的容貌时,他似乎更开心了,“她也很漂亮!”他贪婪地盯著安琪。

“嗯,我想是的。”勃伯似乎不甘愿地承认道,“她叫谢安琪。”他在介绍时,更扣紧了安琪的手臂,“安琪的家庭背景和我们差不多,塞西,不过她自认高人一等,对不对?安琪。”

“我从来没这样说过,戴勃伯,你别血口喷人!”

“我承认。不过你表现出来的样子不是很高级吗?”勃伯的语气开始愤怒起来。

安琪开始觉得不安起来,因为她不但闻到勃伯的酒气,也记起上次她是被迫在勃伯两腿之间踢了一下才逃过他的纠缠。如今天色已暗,附近又没有人,她该如何才好?“我……我要去找我爸爸,勃伯。”她虚张声势道,“你最好放开我!”

“你爸爸在那里?”

“在那里。”安琪用另一手臂随便指著一辆板车道。

“我看你老爸八成在丽娜那里乐不思蜀呢!”那名叫塞西的男孩笑道,“你乾脆也留下来陪陪我们吧!”

“我想要去接我爸爸,然後一起回家。”安琪企图维持平稳的声音,然而她的声音却反映出了她内心的害怕。勃伯已经长成大人了,而且他又有伴,她觉得自己像两匹饿狼爪下的羔羊,“把我的枪还给我吧!我要走了。”

安琪想去拿枪,但是勃伯却猛然把她拉开了,“你觉得怎麽样?”勃伯问他的同伴。

塞西咧嘴一笑。“我觉得像这麽好的一把枪,实在应该用来捍卫乡土才对。而且我快要从军了,所以我认为应该交给我保存才对!”

安琪害怕地睁大眼睛,“你不能拿走!没有这把枪,爸爸和我会饿死的。”

塞西咯咯笑了起来,“你太夸大了吧?小女孩,如果你爸爸能上丽娜那里,你们怎麽可能饿死呢?”

安琪转而向勃伯乞求,“勃伯,拜托你告诉他,我们没有那把枪就活不下去了。我们没有钱再买一把新枪。”

勃伯已经醉得可以了,“闭嘴,安琪。他要那把枪,你就给他!等我解决你以後,他要你的人,我也不会反对!!”

安琪趁勃伯不注意,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往前跑去。只是勃伯行动更快,立即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了回去,“放开我!”她急得大嚷,按捺多时的脾气也发作了,“放开我!你这该死的胆小鬼、畜生!我……”

勃伯朗声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安琪嘛!刚刚苦苦求我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你!”

“你这猪养的,不要抓我头发!”安琪尖叫著,并挥出一拳。

勃伯及时抓住了她的拳头,并将她的手臂扭在背後,“你还想害我流鼻血吗?安琪。”

他用力扯著安琪的头发,让她面对自己,“你别再想什麽心思。我劝你好好伺候我,让老子我开心开心。其实,我们去年冬天就该有一手了。只是不小心被你溜掉了,对不对?”

安琪开始绝望地尖叫,但是勃伯很快放开她的头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塞西已觉得不耐烦了。他走到安琪身後,掀开她的裙子,并将自己汗湿的大手直往她两腿之间摸去。

“我们别光站在这里讲话,还是赶快办正事要紧。”塞西劝道。

“你站远点,塞西。”勃伯冷冷警告道,“我先来,让我搞完了你再上!”

塞西退後一步,“老兄,等你搞完了,我还有搞头吗?”

“你放心!安琪有的是活力。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她包准又踢又打的,够你刺激的。”

“这样好吗?勃伯。”塞西摇摇头,“她没有对不起我,我可不愿意把她打得半死才开始享受!”

勃伯挟持著安琪面对塞西,一手仍掩住她的口,另一只则移至她胸前,用力捏了几下,“你看看她。”勃伯命令道,“你要她吧?对不对?我告诉你,是我整她的,不是你。你来这里还不久,不知道她这只母狗有多可恶!今天我得胜的话,不知道有多少男的要向我喝采呢!”

勃伯说完话,即把安琪拖往附近一条小巷中。安琪终於使出最後一招,狠狠在勃伯手上咬了一口。勃伯痛得大叫,安琪则乘隙挣脱勃伯,冲向大街。只可惜一跑上大街便撞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她立即奋力挣扎,想要逃出他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

“不要乱动,小女孩。我不会伤害你的。”

安琪停止了挣扎。在泪眼模糊中,她发现眼前这个人穿著高贵的西装,显然不是一身旧工作服的塞西。她心头一松,泪水更不停地往外涌出。她将脸埋在那人胸前,泣不成声。

“嘿!先生。谢谢你帮我挡住这小女孩,现在你可以把她交给我了。”勃伯迎了上来。

“她为什麽这麽害怕?”那人镇定地询问道。他一手保护地抱著安琪,另一手则轻抚著她的头发,想要安抚她不由自主的颤抖。

“哦!该死。我们本来只是玩玩,但是她突然跑掉了,还咬了我一口!”

“为什麽?”

安琪退後一步,望著那人的脸,想要开始解释。但是当她望见那人又像金色又像棕色的眼睛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天色已暗,但是这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她永难忘怀的。

“不要怕,小女孩。你现在安全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安琪仍然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一次距离梅瑞德这麽近,她方寸大乱。

瑞德笑了,“你怎麽搞的?你真的咬他了吗?”

安琪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得不咬,因为他不放我走!”

“你不要乱讲话!”勃伯恶狠狠地威胁道。

安琪转过身面对劫伯,两眼火花直冒,“你给我闭嘴,戴勃伯。你少威胁我!我才不像你乱讲话呢!”她又面向瑞德。瑞德的关切表情消弭了她的怒气,使她再次垂泪不止,“他……他要强暴我。他们两个都是。另外那个还拿走了我爸爸的来福枪。我们没有枪会饿死的。”

瑞德再度将安琪拉人怀里,并从外衣里掏出一把手枪。他持枪正对著塞西,塞西顿时吓得两眼直瞪。“把枪放下!”他用足以窒死人的声音命令道,“站远一点!”

塞西照做了,但是勃伯却仍然不肯放弃。“你不应该插手这件事的,先生。这女孩是个贱货,而且根本不关你的事。再说,她刚刚是在骗你,我们没有什麽恶意!”

“那我们找警长来解决这件事好了!”瑞德神色自若地建议道。

“嘿!不要小题大作好不好?”勃伯立即撤退了,“我们又没有伤害她!”

“我想这女孩一定不同意。”瑞德回答道,“你怎麽说,甜心?要不要找警长来?”

安琪柢著他胸前低语道,“我不想再麻烦你了!”然後又大声加了几句,“不过请你告诉勃伯,以後他如果再敢靠近我,我要把他的头轰掉!”

瑞德放声大笑,“你们都听见了吧?孩子?”他又咯咯笑了几声,“我建议你们赶快走,不然让她拿到枪,她说不定会报复的。”

他的话刚讲完,勃伯和塞西便一溜烟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安琪并没有在想报复的事,她只是在突然的静寂中听到一声声心跳——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她感觉到从未有的温馨与舒适,使她巴不得整夜都站在这静谧的街道上,依偎在瑞德怀里。……她终於往後退开,准备表达自己的谢意。只是当她注意到瑞德正以有趣而好奇的眼神望著她时,她的舌头又打结了。

“我并不习惯拯救女人!”瑞德沉吟道,“多半时候,我身边的女人反而需要别人拯救呢!怎麽样?可以谢谢我解救你的生命、挽救你的清白吧?你还是处女吧?对不对?”他坦白问道。

他的问题使安琪吓出话来,“是的……嗯,我……谢谢你!”

“这样好多了。你叫什麽名字?”

“安琪。”她慢慢回答著,仍旧不习惯和瑞德讲话。

“嗯,安琪,你怎麽一个人跑出来呢?还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我要找我爸爸。”

“找到了吗?”

“没有。我想他大概已经回家了。”安琪总算比较自然一些了。

“嗯!我觉得你也该回家了,对吗?”瑞德帮她拾起来福枪,“很高兴遇见你,安琪。”

安琪知道自己该走了。她反过身,开始往河边走去,只是瑞德不久又唤住了她。

“我送你回家吧!”瑞德的声音有些焦躁,似乎觉得他应当如此,却又不真心想如此。

“我自己会走的,梅先生。”安琪骄傲地昂起下巴。

瑞德笑了,“我知道你会,安琪。”他的声音显然轻快了一些,“不过,我总觉得有责任。“哦,你住在那里?”他柔声问道。

“我住在金橡园的那一边。”

“我的老天,你怎麽不早说?来吧!”瑞德扶著安琪的手臂,又将她带回街上,并坐进自己的马车,“我正想回金橡园呢!”

他们默默无言地出了墨比城,并沿著河边公路以中等速度向前驰去。这时候,月亮躲在层层乌云中,使得他俩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你原先准备一路走回去吗?”瑞德不敢置信地问道。

“其实也没有很远。”

“我知道有多远,安琪。我以前也走过,而且花了我大半天的时间。你如果真的用走的话,那麽到家时也已经天亮了。”

“我知道,不过我走得动的。”

瑞德被她的自信逗笑了,“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嗯!你不是说的吗?”安琪紧张地回答。

“没有。你认识我吧?对不对?”

“是的。”安琪低声承认著,然後脱口便问道,“你怎麽会在阿拉巴马呢?你不是替北方当间谍吧?”

瑞德猛地将马车煞住,使得安琪几乎摔下座位。安琪兀自心惊之际,瑞德已抓住她手臂,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间谍?你怎麽会想到这个名词,小女孩?”

安琪真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割掉,因为她没有想到她随口一句话竟惹瑞德如此生气。

她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回答我啊!”瑞德诘问道,“你为什麽会怀疑我的忠诚?”

“我不是怀疑你的忠诚,梅先生。”安琪柔弱地回答,“我知道你去年加人北军了。”

当她看到瑞德僵住时,她又急急解释道,“我刚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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