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爱着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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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低着头,一路上心惊胆跳,就怕被同事撞见。
本来就是清白的,看她一副作贼似的,好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带她避开大厅,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状况下,驱车走人。
从「水之恋」回来的隔天,童言真就因为头痛、喉咙痛、四肢酸痛而起不了床;她想应该是前晚泡完温泉后在沙发上睡着时着凉的。
头昏昏脑胀胀,整个喉咙烧灼似的,连吞咽都觉得困难:勉强撑起身体走出房间,她在客厅里倒了一大杯的热开水,然后又拖着脚步走回房间。
坐在床上慢慢的喝着热开水,心里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上班。
连续两个月十三个小时的工作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瞄一眼闹钟,九点整。
挡不住浓浓睡意,她又躺回床上,就再多瞇;个半个小时吧。
模模糊糊中电话铃声似远若近的响起,她很想醒,却醒不过来,沉重的脑袋让她的动作慢了好多拍,等她的手拿起话机时,只听到嘟嘟的短音。
到底有没有人打过电话进来,她都无法确定;也许只是她生病下的幻听。搁下电话,她又陷入昏睡中。看来她根本没清醒过,她的动作纯粹出于自动的反射。
耳边嗡嗡声乱乱叫着,她觉得很吵,却无法挥走那令人讨人厌的声音。
持续不断的声音终于唤醒了她的意识。
丑小鸭的歌曲是门铃音乐,她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爬起来走出去开门。
开了门,她不太确定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经理?」她干涸的喉咙发出粗硬难听的音调。
「小童,妳;真的生病了吗?」开口的却是邱苹。
「邱苹……妳;也来了……」童言真的脸色潮红、唇色发白,接着眼一闭,无力的往后倒下。
韩定以眼明手快的将她接个满怀,挪出一只手触摸着她的额头。「她在发高烧。」怀里的她,四肢呈现冰冷,身体却火热的烧烫。
「那怎么办?」邱苹急了。
「去拿她的皮包,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他用自己的外套密密将她包住,三步并成两步的冲出她的公寓,火速将她送往最近的大型医院。
一向都会提早到营业处的童言真,今早一直到十一点都还没有见到人影,韩定以早已经坐立难安,不好的预感充斥着他的想象空间里。
想打电话给她,竟发现他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以往在工作上,她总是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他们之间根本用不上电话来联系。
于是他只能向邱苹询问,看邱苹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一定出事了,她爸妈和两个妹妹去日本旅行,只剩她一个人在家,以她品学兼优的乖宝宝形象是绝对不会跷班的,就算要跷班,也会打电话进公司请假。」邱苹笃定的下了结论。
「快告诉我小童的电话!」韩定以难得紧张。
「她天天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她的电话?」
「就是天天在一起,才不用知道电话,妳;到底说不说?!」他忍住怒火。
邱苹念了一串数字给他,他跟着拨着那十位数的手机号码,却传来她关机的讯息:接着邱苹又告诉他童言真家里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许久始终没人接,他心里更是急得七上八下。
再拨一次,她家里的电话却是不通的短音,可见是有人接了电话,却又拿起了电话;他再也忍不住,将营业处丢给廖恩诚,抓着邱苹就往她家直奔而去。
他在童言真家公寓的楼下按着对讲机,可是怎么按就是没人应声,他差点就要破口往上喊时,刚好有邻居欧巴桑买菜回来,邱苹带着韩定以尾随进入公寓,他们才能直接来到童言真四楼的家门口。
无奈丑小鸭的音乐高唱了一遍又一遍,却不见有人来开门,他卷起袖子准备撞门时,邱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想干什么?」
「撞门!」
「你神经病呀,就算你是超人,也撞不开这扇铁门的,况且你想引来邻居看热闹是不是?」
她才不过失踪两个小时不到,他竟紧张得六神无主。「那妳;说该怎么办?她的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两人简直在对吼,声音一个比一个高昂激动。「依我对她的了解,我保证她人一定在家里。」
「她若在家里,为什么还不出来开门?」他的手指头仍不放弃的拚命按着门铃。
「对了!她应该是病了。」邱苹有些恍然大悟,「昨天她就说她的喉咙有些不舒服,头有些昏沉,好象快要感冒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她感冒了?」她昨天一整天忙着帮他处理验车交车的事情,丝毫不见病容。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况且小童有必要每件事都告诉你吗?」邱苹怎么看都看他不顺眼,当经理就了不起吗?!
「她当然必需告诉我,就凭我和她的关系!」
「什么关系?韩定以,你少打小童的主意,你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男人,小童是个好女孩,她的心思单纯,很容易受骗,你千万别去糟蹋她!」
邱苹豁了出去!韩定以对童言真的态度早就逾越了上司和下属的界线,就连他看童言真的眼神也是直接而热切;只有当事人不知道,但她这个局外人可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差点对邱苹的话失去耐性及失控时,铁门终于被打开,门内出现了摇摇欲坠的童言真。
急诊室里人声鼎沸,有人哀叫有人哭闹,让韩定以烦透的情绪更加糟糕。
童言真高烧四十一度,体内的水份严重失调,医生先为她静脉注射葡萄糖营养针,以补充她因为高烧而流失的水份,再为她抽血、照摄X光片,一连串基础检验完后,在韩定以的安排下立即转入头等病房,好让她可以安静的睡觉休息。
邱苹一直陪在童言真身边,她着急的心情绝对不亚于韩定以。
年轻的住院医生拿着刚出炉的检查报告对着韩定以和邱苹解释:「童小姐可能是连续的劳累过度,加上最近气候不稳定,我们判定她应该是感染上流行性感冒。」
是他给她的工作太多了吗?韩定以脸色郁郁的问着住院医生:「验血结果怎么样?」
「太致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白血球数过高,还有童小姐有贫血的现象。」
邱苹插入话题追问:「白血球数过高?那是什么意思?」
「正常人的白血球数目约在5000至9000个每西西全血之间,童小姐的白血球数高达15000个。」
韩定以被这个专业解释吓得浓眉深锁。「那会怎么样?那代表什么?」
「别紧张,这应该是急性感染造成的发炎现象,白血球数应该会随着她发烧的趋缓而下降。」
他又急问:「若白血球数没有下降到正常值呢?」
「应该不会。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会怀疑童小姐患有白血球方面的疾病。不过你们先别担心,这种机率微乎其微;现在重要的是,让她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有任何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年轻的医生解说完毕退出病房。
「这个医生这么年轻,他到底行不行呀?」他咬着牙,怀疑医生的专业能力。
「又不是老的就比较厉害。」邱苹吐他的槽。
「老的至少比较有经验,妳;到底懂不懂?」他压低音量,就怕吵到熟睡的童言真。
「我是不懂。小童只不过是感冒发烧而已,你有必要让她住院,还住这种贵死人的头等病房吗?」到时小童醒来,知道自己住在这种贵族病房,铁定吓死平时节俭的她。
「妳;不能小声一点说话吗?难道妳;没听医生说她很严重吗?」
邱苹瞪了他一眼,也放低声音:「针也打了,报告也看了,她可以回家休息了。」
「妳;若不耐烦,没人让妳;留在这。」
「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我才不会让你有机会单独和她在一起,谁晓得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妳;把我当成什么?怪怪色老头?荒野一匹狼?还是辣手摧花的大坏蛋?」
邱苹哼了哼,飘了飘眼尾,很想说以上的答案皆是。
「妳;可能不知道小童前天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你--你真的把小童吃了?」
「妳;说呢?」这个女人气焰很高张,他应该叫侯禹呈多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韩定以!我早就看出你的居心不良,只有小童那个没脑筋的才会把你的话奉为圣旨,让你给骗了去!」
「我骗她什么?」
「你心知肚明,不然她会肯跟你在一起一整晚?」
「我没骗她,她认识我十年了,不信妳;去问她,看我什么时候骗过她。」这句话是在坑邱苹,可他就是故意想让她误解。
「十年?你认识她十年?」邱苹很惊讶。
他懒得再跟她说,再说下去,不但会气出一肚子火,还会把生病的童言真给吵醒。
他拿出手机按了快速键。「禹呈,邱苹在T大医院里。」
邱苹一听到侯禹呈的名字,刷的脸色黑成一片。「你这个小人,你干什么打电话给他?!」
韩定以不顾邱苹的叫嚣,继续对着电话说:「对,你快点来把她带走,908房。」
他给了邱苹一个胜利的眼神,才收了手机。
「你别得意,我会让小童离你离得远远的!」
「她要不要离开我,我要不要离开她,用不着妳;来干涉。」他最气别人用权威来压他。侯禹呈那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竟会喜欢上这么个凶巴巴的女人。
「那你就等着看我干涉得了还是干涉不了!」她不想再和他耗下去,还是快点
闪人,免得被侯禹呈给逮着。
「我等着。」他勾起薄笑,「妳;还不快走吗?侯禹呈快来了。」
「你--」她气鼓着脸,然后甩头走人。
明明他跟童言真之间什么都还没开始,有的也只是暗流的情愫,却被邱苹说得活灵活现,好象真有那一回事,难道是旁观者清?
他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不想对邱苹解释,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看着一脸白惨惨的童言真,他的心疼溢满胸腹,或许他真的爱上了这个纯真可爱的女人了。
点滴瓶一滴一滴的像是时间漏斗。
童言真在病床上一个抬手动作就让韩定以紧张的叠声连问:
「小童、小童,妳;醒了吗?」
「嗯!」早在邱苹质问他的意图时,她就醒了,只是昏沉的脑子没力气阻止两人吵架,只能任由断断续续的对话飘进她耳里。
「想吃什么?还是想喝水?我去帮妳;弄。」他自然而然的握住她没有吊点滴的那只手。
她口干舌燥的,是需要开水的滋润。「喝水。」声音依旧模糊粗哑,但光看嘴型,他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从热水瓶里倒了开水,先喝一口试试温度,再用新的杯子装了新的热水,吹了几口气,让水温稍微凉一些,然后将她扶起,让她的身子靠在他胸膛上,手捧着杯子,轻轻放在她的嘴边。
「慢慢喝,不烫了。」
她喝了大半杯水,他才让她重新躺回床上。「谢谢。」
他很想生气,却不是在这个时候。等她病好了后,他还是得跟她好好算帐。「我去帮妳;买一些吃的,妳;需要食物来恢复体力,乖乖躺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她半瞇;着眼,有气无力。
他只能暂时丢下她,长腿如风般的朝地下室的美食广场奔去。不到十分钟,他就拎了广东粥和加热过后的牛奶回来。
要不是医生吩咐她得先吃些清淡的食物,否则他真想大鱼大肉的帮她好好补补身子。
一进病房,才发现她又沉沉睡去。他望着手中的东西,该叫醒她吗?
算了,他将东西搁在矮柜上,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刚刚在楼下碰到急惊风的侯禹呈;当时他只顾看着童言真,竟忘了叫侯禹呈别来,侯禹呈知道生病的不是邱苹时,当下松了心情,却又气他没在电话里说清楚,气得转身变脸走人。
他时时盯着点滴瓶的流速;太快,怕她身体受不了;太慢,怕药效无法实时供给她。
护士进来量体温,三十九度,已经慢慢在退烧,血压也恢复正常,在点滴里帮她加了一剂针剂,留下晚饭后要吃的药,护士才又离开病房。
她一向活力十足,愈忙愈起劲,常常工作到半夜十一、二点也没听她有任何的抱怨。
现在好不容易XCR600的上市工作告一段落,她就像泄气的皮球,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病床上。
窗外的天色已全黑,他握着她微热的掌心,一动也不动的呆楞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微微转动身子,他才急急的问:
「小童!妳;醒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睁酸涩的眼睛,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显然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经理?」她只想确定眼前的人是他。
「是我,韩定以。」他又倒了一杯水,依旧将她扶在自己身上,缓缓将温开水让她喝下,以舒解她喉咙的不适。
他将她放回床上后,才按下床铺的遥控器,将床头拉高些。
「我想上厕所。」她声音暗沉,脸色疲倦,还是有些难为情。
急忙忙抱她来医院,他连双鞋子都没帮她带。「我抱妳;去。」
舒解了肚腹的尿液后,她才感到那股饿意。「我肚子好饿。」
刚刚买的广东粥已经冷了,他又没帮她叫医院的伙食。「我去帮妳;买,妳;想吃什么?」
她望了眼床边矮柜上的东西。「这是什么?」她尽量少说话,以免增加喉咙的疼痛。
「广东粥。」
她比了比广东粥,再比比自己的嘴巴。
「不行,这个已经冷了,妳;不能吃,我去帮妳;买新的。」
她想笑,无奈笑起来的模样变得有些酸苦。「那多浪费。」
「不会浪费的,等会我吃。」他让她再躺下休息。
快手快脚的他很快的又买回了热粥,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
可能是饿了一整天,她的胃口还不错,吃完热粥后,精神又更好了一些。
「你也吃。」她看着他,眼神示意他拿起粥。
他乖乖的吃粥,平常可都是他压着她吃饭,今天她生病,他就顺着她一点。
「我想回家了。」这种头等病房一定不便宜。
「不行,妳;得好好休息。」
「回家也可以休息。」她眼睛在四周溜了一圈。「这里好贵。」
真是知她者邱苹!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妳;放心,妳;是因公生病,医药费公司负责。」
「因公?」她记得自己是感冒生病,难道她脑子烧坏了?
「医生说妳;的身体太虚弱,可能是太累太忙的关系,才会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