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冰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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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着笑意。“这种方式三天绝对找不到!”
“彻哥哥!”
“好了,别生气,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吃午餐好吗?”他轻声哄她。
药师丸香又瞪了他一眼,才起身去张罗两人的午餐。
工藤彻则继续研究着在藏宝图上,目的地上头标示的奇怪符号。
那真是指宝藏在这里的意思吗?
他怀疑。
据他所知,在南美洲最早期的文明中,并没有文字这种东西,而是以图案将各种日常生活,包括罹患的病痛、弹奏的乐器、食用的水果,甚至性交的行为都记录在陶器上头,震惊了学界。
既然早期并没有文字,而且善用绘画来记录一切,那么这张传说可能是从陶器上拓下来的藏宝图又怎会有字呢?他们画在上头的应该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吧。
这看不懂的字——或者该说是图案,所代表的会是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若不解决,想要找到宝藏,恐怕比登天还难。
***用完午餐后,工藤彻以用脑过度为由,窝躺在帐棚内睡午觉——事实上,他还在想着藏宝图上的怪异图案。
药师丸香却不甘寂寞地以自己的方法,开始像个无头苍蝇般地寻宝。
半天的光景一下就过去了,两人一样毫无所获。
“唉,三天,我看照这情形下去,即使是给我们三十天,我们大概也找不出宝藏藏在哪里。”药师丸香一脸挫败。
工藤彻没有吭声,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仍是一头雾水。
“彻哥哥,你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尽人事,听天命。”
“嗄?”
“这次的寻宝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若是能找到当然最好,找不着也不必太失望,光是其中过程,就是一项挑战。”
“所以你才放心地睡了一下午的觉?”
天知道他真有在睡!工藤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她伸出手,“走吧。”他起身道。
“去哪?”她愕然地望着他。
“拣柴。”因为早上的行程短,所以沿路拣拾来供晚上用的柴火不多,今晚若想有热食吃,不再去拣些回来是不行的。
“不过天快黑了。”
“所以动作要快呀。”
“喔。”
两人迅速地朝未探索过的废墟一角走去,令人失望地,他们并未找到任何可以用的柴火,但叫工藤彻几乎要忍不住欢呼的却是,他竟然在最外围的石壁底端上,发现了藏宝图上所绘的奇怪图案。
“怎么办?什么也没有。”药师丸香并未发现那令人欢欣的秘密,仍独自为了没有柴火,今后三天都得吃冷食、冷饮而发愁。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工藤彻话中有话地说。
他并没有将眼前的重大发现告诉她,担心藏不住心情的她,有可能会又叫又跳,以至于惊动暗藏在一旁早已等不及的人。
看来,他今晚定要找个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有所准备。因为第六感告诉他,就是明天,那个埋藏了好几世纪的宝藏即将重见光明,而他们呢,却有可能与那批宝藏对换而永远沉睡。
危险——真的是此趟寻宝之旅的额外收入。
工藤彻看了她一眼,霍然牵起她的手往营地走去。
“晚上想吃什么?拿坡里披萨或神户牛排?”她苦中作乐地幽默道。“就神户牛排吧,顺便来几根蜡烛浪漫一下。”他握紧了她的手,咧嘴而笑。
药师丸香先是点头,后来想想有些不对。他们可以拿硬面包来当披萨,用肉干当牛排,但是要拿什么来当蜡烛呢?
啊,香烟!
“别动我香烟的主意。”她发亮的眼神让他惊觉地说道。
药师丸香立刻傻笑,换上认真的表情说:“你知道抽烟对身体并没有好处。”虽然他一天偶尔才抽一、两支,但是她还是觉得不抽比较好。
“它可以提振精神。”
“你的精神一向很好,事实上我几乎没见你累过。”
工藤彻的挑眉是嘲弄也是挑战,“那全都得感谢我的香烟。”
“照你这么说,”她的眼睛闪动着,“也许我也该来一支。”
“你不行!你是女人。”
“为什么?这是性别歧视吗?”药师丸香故意扭曲他的话。
他的眉头在一瞬间紧蹙了起来。“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她无辜地一耸肩。“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同样是人,也都只有一个肺,没道理你能抽烟,我就不行。”
“男人的身体用不着生孩子。”
“所以女人不能抽烟残害自己,只准男人用二手烟来残害我们?”
“说了半天,你的目的就是要我戒烟就对了。”工藤彻汕讪地说。
她嘿嘿的笑了声。
“下次想要说什么就明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这么说,你答应了?”若知道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她也不必浪费如此多的唇舌了。
“没有。”
“什么嘛!”药师丸香气得甩头就走,不再理他。
见状他握住她的手,等她转头望向他时才说:“等你怀孕——只要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就二话不说立刻戒烟,这样好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你说的哦。”
工藤彻迟疑地点头。
“好。”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她决定回国后一定把握住每一个可以怀孕的机会。
好?他觉得一点都不好!
虽然他热爱与她一起到达天堂的滋味,但是为了他可爱的香烟,今后与她做爱做的事时,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将避孕措施做好。短期之内,这是指在往后十年之内,反正她才十八岁还年轻,二十八岁怀孕做妈妈正是时候,他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受孕。
第八章
没了营火,啥事也不能做,惟一能做的事大概就是早睡早起,为明天可预期的忙碌而储备精神与体力。
药师丸香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工藤彻却心血来潮的说要带她到崖边听风声。
风声?
那鬼哭神号的恐怖山响有什么好听的?!可是他却兴致勃勃地硬将她拉去。
两人席地而坐,药师丸香就着头顶上的月光瞪着对面黑压压的山头,再皱眉听着耳边哭号的山响,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不够浪漫,才会完全感觉不到两人世界的美妙。
“小香。”
希望他是要说我们回帐棚吧。“什么事?”她回答。
“梅尔·杰森博士在生前曾经跟你提过这些藏宝图吗?”
心在刹那间狂跳了一下,药师丸香缓缓地将自己推离他胸膛,在月光下梭巡他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她小心翼翼地问,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除了我们,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批人在。”他看着她缓慢地说出。
“什么?”她差一点跳起来。
“别太激动,我们正被人监视着。”工藤彻按住她肩膀,要她沉住气。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地选择在这风声呼啸的崖边,而不是待在帐棚内跟她说这件事,要不然以她激烈的反应想不引入注意都难。
“我在附近发现了他们遗留下来的痕迹,包括他们差点没将这废墟翻过来找宝藏的结果。”
“什么?”他在说什么结果?
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他们早来过这儿,只是一无所获,才回过头去等我们。结果碰上服部静一他们,为了避免宝物被瓜分,才狠下毒手。”
“所以不是印第安人杀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有藏宝图?”药师丸香难以置信的说。
“这就是让我百思不解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想问你,博士在生前曾经跟你提过藏宝图的事吗?”
“可你身上这张藏宝图是真的,不是吗?”她不答反问,脸上有着茫然不解的表情。
“是真的,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仿制过它。”他若有所思地说。
药师丸香忽然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工藤彻警觉的望向她。
“不,没什么。”她猛然摇头。
他怀疑地紧目丁住她。“小香,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没有呀。”她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作贼心虚地避开他的凝视,“我会有什么事需要瞒你呢?”
突然间,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
“你必须要改掉这个毛病。”工藤彻唐突地说,以手指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每次只要心有不安就猛朝地上找地洞。”
药师丸香在一瞬间涨红了脸。
“彻哥……”她不想骗他,也不想瞒他,可是……
“你是不是知道那些躲在暗处,准备坐享其成的是什么人?”
“不,我不知道。”她毫不犹豫地摇头。
“但是你知道有人仿制过藏宝图。”他仍不松懈地追问她。若不是因为这可能关系到她的安全问题,他不会这样逼迫她。
“彻哥……”
“小香,”他严肃地说,“敌暗我明,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若只是贪婪就好,可是看他们杀害服部静一他们的手段,我怀疑他们在宝藏到手之后会放过我们。”
药师丸香惊恐地瞠大眼睛。
“怕宝藏会走漏风声,我们有可能惨遭灭口。”
“不!”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寒毛的,如果真要死,我也会先把他们拉来当垫背,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到你,别怕。”他将她圈人怀中,轻声地安抚。
“不!”她从他怀中抬头,坚定的眼神中怀着一丝希望看着他,“彻哥哥,我们现在就下山。”
看着她,工藤彻缓缓地摇头。
“你认为那批人有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们吗?如果我们现在突然打道回府的话,只会促使他们提早动手抢图……”
“抢图?”她忍不住插口,“他们手中不是已经有了吗?”
“但它是仿的,你认为他们不会将找不到宝藏的原因,归咎在那张仿制的藏宝图,而想拿到真品,再试一次吗?”他冷笑地嘲弄。
药师丸香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别担心,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伤的。”他心疼地抱着她。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靠着他,将脸埋入他怀中,声音颤抖地说。
“你说什么?”他将她轻轻推离怀抱,疑惑地问。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和当初我们的计划不一样,不应该会有人知道宝藏的事,不应该会有……”
“等一下,小香。”工藤彻再也按捺不住地打断她,微眯的双眼凌厉地盯着她看,“你说的‘我们’该不会是指你和博士吧?”
她从震惊、挣扎、犹豫到妥协地松了一口气。
“是的。”她承认的低语,随即垂下头准备承受他的怒气。
“老天——”他的声音低沉且带着不相信。“不要告诉我那个老混蛋根本就没死。”
药师丸香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以对。
默认?“该死!”工藤彻用力地诅咒。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老混蛋怎么可能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隔天就突传恶耗呢?
该死!当初再忙都应该抽个空去参加博士的葬礼,瞻仰他的“遗容”,看他被活埋才对,真是扼腕!
“告诉我,这是谁的主意,你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权威地命令她。
药师丸香只觉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眼泪就这么簌簌流下。
她的眼泪让他不自觉地吐出一连串粗话。“别哭,我并没有怪你,只是想弄清楚一切始末,还有博士那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他放柔嗓音,以指关节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抚道。
“你真的不会怪我、不会不理我?”药师丸香吸着鼻子看他。
“除非你把我的香烟拿去当腊烛。”工藤彻打趣道,逗得她忍不住破涕为笑。
“彻哥哥,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她声音中依然听得出些微的哽咽。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参与这次的整人计划?”他亲昵地拨拨她的发,“或者这个计划是你主谋的?”这并不是不可能,因为被整的四人中,至少有三个令她恨得牙痒痒的。
“不,不是我主谋,是博士。”药师丸香急忙摇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博士虽然退休了,但还是会经常回学校当客座教授,而且对我很好。”
“喔,他不会是老牛想吃嫩草吧?”工藤彻揶揄着。
“彻哥哥!”
“开个玩笑而已。”他笑道,“继续、继续。”
“博士在半年多前突然开始写回忆录,还找我当他助手。他时常提起你们四个人,还常说他教书教这么多年,第一次同时遇到四个像你们这么优秀的学生……”
“不是吧,他说的应该是顽劣、混帐、不知上进、不学无术或浪费纳税人心血的学生吧。”他忍不住插口。
这些都是博士以前最常骂他们四人的用语,他只是照本宣科了一部份而已。至于优秀两个字,抱歉,他从来没听过。
他所用的形容词让药师丸香忍不住轻笑,博士的确也曾这样说过他们,但他唇边总是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博士对你们四个人是又恨又爱。”她接着说,“他恨你们的顽皮、吊儿郎当,老气得他七窍生烟;又爱你们的才貌双全,世间少有。你大概想不到,他曾经老实地跟我承认,有你们在的日子,是他今生过得最多彩多姿,而且难以忘怀的时光。”
“所以他就以怨报德?”这算什么嘛!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地继续说。
“有一天,当我在帮博士整理书房时,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放了四张年代久远的地图。我忍不住好奇就将地图拿给博士看,他却呆愕了一下,才哈哈大笑地说他忘了,忘了那人人梦寐以求、争相抢夺的藏宝图!”
工藤彻轻哼了一声,“所以他就物尽其用的用那四张‘被遗忘’的地图来整我们,同时又可以替他寻宝,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原来真正懂得坐享其成的竟是那只老狐狸!
她点头。
“那么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博士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知道,你先前告诉过我,博士认出你就是以前常跟在我后头的小女孩。”
药师丸香一脸尴尬,”其实博士他并没有认出我。”
工藤彻微微挑了下眉头。
“博士之所以会知道我是你未婚妻,是因为有一次他在跟我说……”她说着突然撇开头,“你们四个人在学校各种荒唐的风流韵事时,我忍不住的哭出来,他才知道的。”
闻言,工藤彻喃喃地诅咒起来。
该死的老混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已经毕业几年了,还帮他记那些风流韵事干啥,真是混蛋。
“在寻宝游戏规则中,博士原本规定你们只得带一个男助手同行,让你们尝尝苦行僧的滋味,因为你们平日都太花心、太风流了,可以趁这一个月冷却一下,但是我却反对。”她抬头凝望他。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