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爱时必说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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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请你宽心,学姐绝对不可能会看上瑞克·;艾斯理的。」
不是她崔念芝好心要安慰他,实在是因为她太了解陆无双了,知道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那肯定是那个外国人自己哪根筋不对劲,爱上了她。
「你又知道了?」这句话虽然对整件事没什麽帮助,但听在冷天霁耳里就是顺畅。
「那当然!学姐这麽懒,怎麽可能天天对著那个外国人说英文。」当然啦,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男人中文很溜不过这种预设理论,是绝对不能在冷天霁面前说的。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上那么一丁点想想,他冷天霁的女人,不是因为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也不是因为她对自身的身分有所认知,而是因为懒,所以才没跨越那出轨的界线。
他三十来年的人生,向来是平畅、顺遂,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一项得不到的,就连女人也是一样。
可陆无双让这一切全改观了。
因为她,让他在面对别的女人时,心里有了顾忌,不再像以往那般的流连花丛;因为她,他再也无法回到以往面对女人时的潇洒自如……
曾经,他是个风流个傥,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让女人又爱又恨,又恨不得将他占为已有的男人,可现在,她却让他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他吃醋、他嫉妒、他为她疯狂,而这些恼人的情绪,在他遇见她之前,不啻是天方夜谭、是传说中的事;而在遇到她之後,这些东西就像诅咒似的缠著他不放,只要任何与她址上关系的事,他总脱离不了这种让人无力的纠葛。
他不是没试过忽略她、忘记她,努力的想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与别的、他曾有过的女人,划在同一界线上。
但每次他试著忽略她、试著忘记她时,他发现自己更是益发的记挂著她、更加的想念她……老天!他到底是怎麽了?
陆无双,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她算不上是个美女,也称不上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更不可能是个明快、俐落的现代都会女性……她的优点,他用十个手指头数还可以剩下不少;但说起她的缺点,就连十个箩筐都不够装……
但是,为什麽她就是有办法牵动他的情绪、拨弄他的心弦、打乱他人生的步骤?
站在旁边的崔念芝瞧著冷天霁的表情愈发的阴暗,心头不由得冒起了一股寒意。照这情势看来,等会儿的业务会议,各部门的主管等会儿可要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人间炼狱了。
她由这一年多来与他相处的经验得知,只要任何事扯上了她学姐陆无双,那麽原本冷得犹如南极冻原的冷天霁,立即摇身一变成为随时可能来个大爆发的活火山。
就在时间慢慢的在令人不寒而栗的静默中流逝时,冷天霁桌上的私人专线在此时震天价响—;—;
基於秘书的职责,崔念芝有义务替冷天霁接任何一通电话,可现在响的可不是公司的专线,而是她顶头上司弄来给一些有私人关系的人打的电话……
看著发出巨大声响的电话,她心理想著:嗯,接与不接,是个大难题啊。三十秒过後,冷天霁解决了她的难题,长脚一迈,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喂,」接到电话後的他,听到来人的声音後语调陡地一沉:「你说现在?」
崔念芝看著他阴晴不定的表情,以及抓著话筒的手不自觉的紧握,连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的种种症状看来,不禁为等会儿那些业务主管们默哀三分钟看来—;—;活火山这次的爆发肯定是历年来罕见的了。
「好,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就见冷天霁挂断电话,大手一捞,将西装给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往门口走去,同时对崔念芝交代:
「通知下去,三点的业务会议取消。」
当冷夭霁这句话说完时,他那颀长、壮硕的身躯正好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老天!打电话来的人到底是谁?」崔念芝有些呆楞的看著空无一人的门口,「居然能让他取消会议?」
算了,取消也好,要不然那些无辜被迁怒的可怜主管们的脑神经,肯定又要死伤惨重了。
她耸耸肩,准备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大大放送这个好消息。
第四章
陆无双这辈子从没如此狼狈过。
自从与瑞克的「奸情」教媒体曝光後,她便无一日安宁,就连待在语竹家安安稳稳睡大觉时,也会有不知打哪来、神通广大、同时练就一身飞檐走壁好功夫的记者,隔著玻璃窗「轻」敲她的窗门,就盼她能自沉沉的睡眠中苏醒,好接受他的独家专访。
至此,她知道美国这地方再也不能待了,原本打算在瑞克离去後的两、三天再打包行李回家去。
可没想到瑞克·;艾斯理那个死阿都仔,回到片场後便开了个比起总统就职记者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记者会,向所有媒体宣布他恋爱了!
如果他老兄只是言不及义的说了声他恋爱了,或者模棱两可的说他爱上了某个女人,那麽陆无双的日子还不至於太难过。
反正这世上的女人有三十来亿那么多,扣掉那些老的、小的,少说还有十七、八亿,怎么数、怎麽算,都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来。
可那个死洋鬼子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将她的名字、她的现居、甚至她的来处都给说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她的名字只是译音,再者,她现在住的是语竹家,而她的来处—;—;台湾,嗯,台湾女人也有上千万吧?
有些动作快的记者,在她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便不由分说直接冲到杰克家,拿著照相机对她猛拍穷问。
若不是她闪得快,只让他拍到张模模糊糊的侧面照,她此生肯定是要永远活在恐惧之中了—;—;经由语竹的解释、杰克的补述,她终於对瑞克是多麽、多麽红的演员有了点初步概念。
而就是因为有这层的概念,她才十分笃定,绝不能让自己在媒体前爆了光,要不然她肯定会被瑞克·;艾斯理广大的迷姐、迷妹们给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反正就是怎么惨就怎么死,恐布到最高点!
而在饱受媒体骚扰三十六小时後,罪魁祸首似乎嫌新闻炒得不够热似的,二度亲临她的落脚处,害得她是有路出不去、有家归不得,只能在杰克家发挥先人死守四行仓库的精神,窝在房子里足不出户。
再次见到瑞克,她的反应一改从前,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眼神凶恶、神色不善的快步迎向他,撂下一句—;—;
「不论你用什麽方法,马上把我送回台湾!」
这一切,全都是这家伙意出来的祸端,她不叫他想办法,难不成还让她自己来伤这个脑筋吗?
於是乎,在陆无双的「强力」要求下,瑞克虽不愿意让她离去,但面对她坚如钢铁的意志,也只能屈服。
他利用人脉,调来一架直升机空降在杰克家的牧场里,然後再由他以及他的经纪人「掩护」之下—;—;他负责替她挡镜头,而他的经纪人则负责帮她提行查—;—;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直升机。
而此时在机场已经有架私人飞机在停机坪待命,只待陆无双一抵达,立即将她送往位於东岸的国际机场,直接飞往台湾。
这之间,所有的媒体猛打电话查询各航空公司飞往台北的旅客名单,同时调派各地离国际机场最近的记者,在出境大厅严加戒备。
不仅如此,一些更具有积极进取精神的媒体,也在陆无双上直升机的同一时刻,便派人飞往台北,准备来个跨国大追缉,誓死取得最新、最快的独家新闻。
而身为最佳女主角的陆无双,丝毫不知自己的离去已经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一登上飞往台北的班机,便立刻向空姐要了两床毯子和一个小枕头,找了个最适当的位子,就这么两眼一闭,沉沉睡了十几个钟头,直到机上开始广播飞机即将降落於中正机场的讯息时,才悠悠转醒。
虽然飞机上的座位不如自家的木板床舒服,可好歹也是砸大钱订的头等舱机位,用来睡大头觉那效果可也差不到哪去,虽然是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但除了身子躺得有些僵硬外,倒也没什么不适。
加上长时间的「完全休息」,一走上空桥,她的状况比起别人的委靡不振,可要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虽然在美国捅出了这么一个大楼子,可陆无双很鸵鸟的安慰自己:瑞克·;艾斯里其实并没有语竹夫妇说的那麽红,他也许只是在美国很红、很红而已,搞不好在台湾压根儿没人知道他是谁。
也就是说,不论他闹了什么大绯闻,还是搞出了个未婚生子之类的消息,台湾人也许连理都不想理呢。
抱持著这种心态,她迈著安稳、笃定的步伐慢慢往海关走去。
可没想到的是,她走没几步後,远远的便瞧见有一票扛著摄影机、拿著麦克风、照相机的人,全挤在出关口,黑压压的一片颇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陆无双身边的人见到这阵仗後,心中显然产生了极大的疑问。「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不然怎么这么多记者?」
记者?听到这名词,陆无双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
「不晓得耶,不过我刚才在飞机上看了香港的报纸说,那个瑞克·;艾斯理对著全球媒体记者说他爱上一个来自台湾的女人……会不会那个他爱的女人也是今天回国啊?」
香港的报纸?全球的媒体?这两句话让陆无双原本向前行的身子立即转向一百八十度,往来时处走去。
香港的报纸、全球的媒体?在美国发生的事,香港居然也会报导?老天!这世上到底还有谁不晓得瑞克·;艾斯理那家伙爱上了一个不知名的台湾女子?!
原本想安安静静、平平顺顺回家好好休养生息一番的陆无双,此刻不要说是回家门了,就连国门也跨不进去了!
虽然她还不十分肯定那些记者们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不知名」的台湾女子为何,但是,她是宁死也不愿冒被认出来的风险、勇敢无惧的踏入国们。
无法由正常的通关管道出关,那么她势必得利用些特权才能回得了家,而她唯一认识的特权阶级嘛……
说实在的,现在想想,有个拥有特权阶级的男朋友,也是挺不错的!瞧,她这回最需要他的特权的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享受特权阶级才有的礼遇通关,可不是寻常人想要就能得到的机会,对於这种机会,如果是在平常时候,那麽陆无双是很有兴致慢慢观察这一切的流程。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可没那心情,也没那时间慢慢浏览这一切,她只希望赶快踏出机场大门、赶快回到自己家里,然後再以最快的速度搬家、换电话号码,阻绝所有可能被找到的机会才行。
而当冷天霁赶到机场,确定陆无双的行踪没让任何记者发现後,立即将车子驶离了中正机场,不一会儿便上了高速公路。
一路上,他不发一语,面容严肃的看著前方,彷佛今天的天气是那吹著狂风、下著骤雨、需要百分之百注意力才能确保行车安全的台风天,而不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能见度超过两百公尺的大晴天。
陆无双看著他那彷佛经过最完美计算才雕凿完成的侧脸,再看看他握著方向盘的双手,因握著方向盘的力造过大而泛白的指节,再加上他那深邃、黝黑的双瞳里,好似有把火焰即将喷射而出……种种迹象都显示一件事—;—;
他,冷天霁,那个向来不在人前表露任何情绪的商场战将,现在正在生气。
而且还不是那种随便吼个两声就能消火的气,而是那种已经气到无法言语、无法循正常管道发泄怒气的程度了。
看著这样的他,陆无双试著回想两人交往一年多来,是否当发生过这种惰形。结论是:没有。
他要是真的气她、恼她,只要达到两人私下独处的机会时,早就开炮了,哪能像现在一样,忍了……嗯,她看了看手表,三十二分钟又十八秒。
她还以为等到两人独处时,他便要表现得像个被人给戴了绿帽的丈夫,对她来个三堂会审,要她将她的美国行一五一十、详尽无遗漏的对他全程报告。
可是,没有,他什麽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将她的行李给扔到後车厢里,然後开车上路。
冷天霁不说话,陆无双可也不会笨得自己开启话端,让他有爆发的机会。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再能忍耐也不可能撑得过今天;与其要让他念上个两回,不如等回到她家之後再来个大总结,省得还得听两次训。
既然现在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她也就乐得清闲,调整好椅背的位置,自提包里取出太阳眼镜,往鼻梁上一架、两眼一闭,闭目养神去。
「你难道没有任何话要说?」冷天霁的声音是压抑且充满愤怒的。
虽然他方才不说话,可这不代表他就不注意他身边这个老是惹他生气、找他麻烦、寻他开心的女人的一举一动。
「啊?」原本快睡著的陆无双,听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也不想的回了句:「要说什麽?」
「要说什麽!」听到这答案,他终於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行进的车阵中,方向盘一个大转向,就听见轮胎与地面强烈磨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不到三秒钟的工夫,车子已经在路肩停了下来。
被他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好一大跳的陆无双,这会儿瞌睡虫终於离她远去,虽然对冷天霁这种不要命的行为不表赞同,但还是下意识的拍起手来。
「技术不错!」这就是她鼓掌的原因,「但是下次要再来上这么一回时,请先通知我系上安全带上。」
然後她想起他之前问的事情,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要我赞美你,才来上这么一招的吧?」
要她赞美他就直说嘛,何必拿两人的人身安全开玩笑呢?
「你!」冷天霁瞪大了眼,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了?」
「别给我装傻,你明明知道我要问什么!」
一年多来的相处,他在面对她时的情绪且虽然没多大长进,可对於她敷衍了事、装傻蒙混的能耐可也摸得一清二楚。
「好啊,那你倒说说,你要问些什么。」
「我想问些什麽?!」他的剑眉一挑,那语气冷得直接向下挑战冰点。「你和那男人到底怎麽一回事?」
「哪个男人?」瞧他问话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