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蓝蛇-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零零落落的住户飘出饭菜香,一家子围着饭桌享受天伦之乐,聊聊一天生活上的琐事。
此时,在一块占地的两甲的大型果园侧,停放了一辆夺目的高级轿车,在僻静的山野小路上十分突兀。
车上走下四位形迹可疑的男子,獐头鼠目的四下瞄了几眼后,就走到后车厢取出一桶桶二十几公升的汽油,小心地提进果园中。
“经理,这样做好吗?万一被捉到是要坐牢的。”胆小的业务助理,害怕地猛瞧四周。
“怕什么,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出没,我都打探好了。”真是成不了大事的小虾小蟹。
王奕民暗骂道。
他是狠下心要毁掉这些林地,谁教这片果园的主人太不上道,一番两次给他排头吃,害他在董事长面前下不了台。
所谓狗急跳墙,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是豁出去了,不在乎一切后果。
“可是经理,我们有必要放火烧山吗?山上可资利用的土地那么多,不必死咬着这座山。”他实在不解,一个小小的土地收购案,需要劳神动力到出此下策?
“你懂什么?少了这片果林当依靠,他不卖地都不成,我王奕民不想当傻子被人玩弄。”
“经理……”
“少说废说,快动手,想想这笔土地的利润有多高,还有你的房贷?”熟悉人性弱点的他,诱之以利地道。
一咬牙,业务助理便带了两名职员,开始向四周果树泼洒汽油,毕竟金钱的诱惑力大过于道德良心。
“哈……秦日阳,这是你拒绝我的下场。”取出香烟点上火,他吸了几口后,就往地面一扔。
瞬闻火舌燃起,加上油的助力,一发不可收拾的急速蔓延,王奕民看着火光狂笑,想起失前的屈辱。
在欧千媚哭哭啼啼地奔回办公室投诉时,他大约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而后他花一大笔咨询费找心理医生,事后才知之所以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全因中了对方深层的催眠术,才在无意识之下受其摆布。
新仇加旧恨一并算起,他要他们付出代价,知道他王奕民不是省油的灯,看谁以后敢再瞧不起他。
“经……经理,火势愈来愈大,再不走会被人发现。”业务助理提醒著有些疯狂的王奕民。
火一直燃烧着,在居民尚未发现山林失火前,一辆豪华轿车隐没在黑暗里。在山路上,一辆重型机车与之擦肩而过。
“狐狸,你看是那辆车。”吉莲记得车型及车号,即使在黑暗中仍一目了然。
“该死,我们迟了一步,希望没有人伤亡。”维丝娜暗怪祈天盟的兄弟跟得太紧。
早知道无情一点,把老鼠丢下当饵,反正祈天盟的老大要老婆嘛!她就给他一个,免得一天到晚被追个不停。
就是因为他们追得太紧,所以害她们不小心弄倒饮料,而饮料又不小心渗入收讯器,以致造成电路短路,若是伊恩在,他一分钟就能搞定。
可是她们不是机械天才,等把收讯器修好再上路,已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
“我们是要追上去,还是到事发现场看一下?”吉莲一向以她的意见为主。
维丝娜思索片刻才说:“咱们去看看情况,人是跑不掉的。”她决定要先确定无人受困再说。
延着山路直上,机车的呼啸声猖狂,一抹红光在远处摇摆,更加速底下马力的车子。
一接近火源头,维丝娜和吉莲立即驶向一些正赶去救人的居民询问,“怎么回事?
有没人受伤?“
“小姐,不要靠近火场,这火烧得太猛了,恐怕救不了。”一位老伯感慨地劝告她们后退。
由于林园太偏僻,火势刚燃时没人注意到,等发现火光已来不及,整片果园已烧了一大半。
“里面应该没人吧?”幸好只是果园不是住家,他们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咦!这是数野山庄名下的土地嘛!听说会有人不时的巡视,不知……”
维丝娜一听,放松的神经立即绷紧,她取出行动电话,“老伯,你知道数野山庄的电话吗?”
“我知道,就是……”
一声声通话声响起,待接通后,双方交谈的内容令维丝娜眉头愈来愈激动。她挂上电话,转向吉莲,“果园内有座工寮住了大约二十来位工人;我们得工作了。”
因为正值采收期末,山庄的客房容纳不了这么多工人,所以才在果园中搭盖一座工寮,以便三班巡林的工人暂宿。
“火势这么猛,咱们闯得过火网吗?”吉莲被火困过一次,仍有些余悸存在。
维丝娜拔下一根头发测试风向,再打量火光下的地形,企图找出一条可供容身的火路。“跟在我后面,小心上面掉落的火木,还有脚下不平的石块。”全身淋上水,她偏着头对和她一样湿渌渌的女人吩咐。
“是。”
没有预警,两道人影以风一般的速度跃入大火中,观望的居民根本来不及拦住她们。
“小姐——唉!怎么有这么傻的女孩子?奔入火中救人是死路一条呀!”
山上的水源不足,尽管一再来帮忙救人的人不断遽增,依然灭不了发狂的火神肆虐,火仍然烤得很张扬。
用完晚餐,一行人正在交谊室聊天,朱静蝶正在学化妆,本来应该是易容术,但因“某人”不准而做罢。
“珍妮姊,上个彩妆要这么麻烦吗?”瓶瓶罐罐加起来有十来种,看得她眼花缭乱。
“还好你学得是普通化妆,要是学易容术就更多了。”珍妮先在她脸上涂抹保养品。
“如果能学催眠术更好。”就家珍妮姊戏弄王奕民那般,把人当傀儡耍。朱静蝶暗忖。
“你想催眠谁,之明吗?”若不是见她对他痴迷程度渐淡,秦日阳不敢开此玩笑。
他乐见两个女人像姊妹一般没有心结地窝在一起,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满欣慰的。
“去你的,秦大哥,你不要开我玩笑。”她嘟着嘴向珍妮建言,“珍妮姊,你用催眠术把秦大哥变成哑巴好了。”
古之明在一旁笑笑,翻动手中的画册,不需要催眠,他对朱静蝶的心就可昭告明月,矢志不渝。
“女人喔!千万不能得罪,我才说一句就翻脸,真可怕。”前些日子还爱他爱得要命,现在……思及此,秦日阳不禁轻颤一下。
“珍妮姊,秦大哥说你是可怕的女人,你应该好好管教一下。”她认为自己充其量只是个女孩。
秦日阳身一闪,失笑地说道:“静蝶,世界末日来临时必有异象,你被带坏了。”
“嗯哼!我听见有人在指责我教坏小蝴蝶,是你缺乏运动吗?秦、日、阳——”竟拐着弯消遣她。由于他懂得先闪,所以珍妮的手臂挂不到入肉沙包,只好气唬唬地瞪他,两潭绿水顿成绿火。
“喂!小姐,我身上的伤连跌打师父都称奇,你就让我休养几天吧。”秦日阳取笑着她的“暴行”。
“男人喔!千万不能怯懦,我才动两下就喊疼,真没用。”珍妮仿效他的口吻嘲笑。
“你……”他才刚要开口,电话铃声就响起,“之明,接电话。”
古之明一接起电话,脸色马上大变的将电话转给秦日阳,“老板,果园失火了。”
“什么?”他迅速地手握话筒,“喂!我是……嗯!果园内有座工寮,对……大约二十来位……他们在……”放下话筒,他便急急忙忙地披上外套走出去。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之明说果园失火?”放下手边工作,珍妮关心地走到他身边。
“有个女人打电话来说果园失了火,她问我园内有没有人活动?”此刻的秦日阳心乱如麻,担心着工人的安危。
“女人?”不知怎么着,她竟莫名的想到爱惹祸的狐狸老大。
“嗯!我赶着去处理,你在山庄等我消息好了。”他轻啄了她的颊,随即弯身进入货车驾驶座。
古之明突然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车窗旁,“老板,刚……刚才有附近居民打电话说,有……有两个女人冲进火场救人。”
“该死!”珍妮比秦日阳先发出咒骂声。
秦日阳眯着眼睛,冷睨跃上侧座的女人,“下车,珍妮,我不许你去涉险。”
“你闭嘴,快开车,要是我的伙伴出了事,我第一个拧下你的头。”她暗自祈望最好不要是那两个女人。
但她很清楚一件事,普天之下只有那两个女人会不顾危险,拼死拼活地闯入火场中救人,而她们该死的正好都在台湾。
秦日阳注视着她不下于己的焦急表情,没有多说一句的发动引擎,奔向两人共同忧虑的目标而去。
“快快快,这边火又大了,那边的树木快砍倒,别让人势继续往山里烧。”
消防车一辆一辆的来回运水,山里的居民也一桶一桶的传着水桶,体力好的壮汉忙将顺风的林木砍倒,以免火势扩散。
几乎全镇的老少都来救火,因此山上的一切生物是他们赖以维生的保障,而失之不得。
但火是没有顾忌的浪人,遇着可燃之物就大肆攀附,小小的水柱根本奈何不了它,令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蛇吞没果农们的心血。
“我的上帝,火怎么烧得无法无天?”车尚未停妥,珍妮就抢先跳车。望着一片不见空隙的火海,她的心像火一般找不到一丝冷静。
“你想干什么?一下子跳车、一下子想冲进火场。”秦日阳及时捉住她冲动的身子。
他真的会被她吓到心脏无力,原先想怒斥她危险举动的言语梗在咽喉,紧紧地搂住她挣扎不已的蠢动身体。
“她们在里面。”珍妮无法置身事外,看亲如手足的伙伴在危险之中。
他们?!秦日阳一脸不解地劝道:“急也没有用,我同样担心工人们的安危,可是火实在太大了。”
“我管你工人的死活,他们死了也不干我事,噢,天啊!我居然说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工人的生命也是可贵的。”珍妮虚白着脸,不敢置信自己失了理智,忘了自身的工作就是抢救无辜人类的性命。
她居然只记挂伙伴的安危,而将其他人的生命置之度外,实在是一项不可饶恕的行为。
一心担虑着工人安全的秦日阳没听出她话里的矛盾,以为她是顾虑果园的工人,才一时晕了头,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语。
“我们只能祈褥奇迹出现,不过我不抱任何希望。”这么猛烈的大火,他们生还机率等于零。他暗忖。
奇迹?珍妮不以为然地说:“她们是奇迹创造者,我相信她们会平安归来。”
她们只能活,她不准她们有任何闪失。
经历过大小不一的阵仗,以狐狸的机智、老鼠的善敏,她们体内有天生的求生本能,一定能化险为夷,否极奉来,她相信她们。
“请问你是这片果园的主人秦先生吗?”一位略微发福的老警员走了过来。
“是的,我是这片果园的负责人。”
“噢!”老警员翻开现场采集到的资料纪录,“你是不是和人有过节?”
“过节?没有呀!”开门见的是山,他能和谁有纠纷问题。
老警员拭拭被火热出的汗,“我们在火场附近发现有废弃的汽油,为数不少,我们警方怀疑是人为纵火。”
“人为纵火?!”怎么……可能?秦日阳瞠目结舌地喊道。
“所以秦先生,请你再好好想一想,近日有没有和人结怨,或是得罪人?”
“我想没……”
“警官,你可以查查欧氏企业的王奕民,我相信他的嫌疑很大。”珍妮一口认定是他所为。
他一再上山谈收购案,皆被她再三戏耍,自然怀恨在心,小人是不能以常理对待,放火烧果树正是符合他这种人一贯卑劣的作风。
“珍妮,你认为是他所为?”秦日阳仔细一想,也觉得他的确有动机纵火。
“我确定,警官,我们想对欧氏企业提出告诉。”
“珍妮,我们还没查清楚……”秦日阳见她笃定的严肃语气,不由得要她缓一缓。
“如果人员没伤倒好说话,要是抢救不及就是二十几具尸体,你敢负起责任吗?”
珍妮的咄咄言词,令秦日阳无言以对。
“小姐,你确定在没查清楚前就要正式提出告诉吗?”老警员被她慑人气势震住,态度不自觉地恭敬几分。
“你打个电话给台北分局的杨正齐,就说蓝蛇珍妮拜托他全权处理此案。”她在讨回人情。
数个月前,杨正齐的妹妹杨音庭因涉险纵火,令她受到火灾波及而住院治疗,事后她并未追究刑事责任,所以他欠她一个人情。
老警员似乎明了些什么,语气变得尊敬些,“是的,我立刻去办。”
火光照着他离去的背影,秦日阳心中纵有万般疑问,也觉得此刻不宜提出,只是有一点恍然大悟,珍妮之所以有很多面,必然和她从事的工作有关。
而从她简洁有力、有条不紊的处理危机方式,似乎她常遇到此等纷乱的场景,所以才能迅速的下决定,丝毫不拖泥带水,浪费时间去瞎猜疑。
“蓝蛇珍妮?这是一种代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