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蓝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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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很感谢乡亲们的好心,在感激之余,她仍忧虑地往上瞧,不管是不是生病,还是众人口中猜测的“那件事”,总要见到人才安心。
“妈,秦大哥还没下楼吗?”怀中抱着一堆档案文件的朱静蝶,疑惑地问道。
“还没呢!你饿了吧?怎么吃个饭还抱着一堆工作?”中午时间,她当然先关心女儿的肠胃问题。
朱静蝶轻轻地摇着头,一脸焦色,“有个大公司的王经理要找秦大哥谈土地的事,之明正在应付他。”
“土地?没听说老板要卖土地呀!我们这些年光靠产销的果菜花卉就赚翻了,没必要卖土地啊!”
扣掉人工及肥料那些费用,张妈知道数野山庄不缺钱用,而且现在每片土地都正值采收期,他更不可能卖土地。
“我们也是这样跟王经理说,可他说和秦大哥是老同学,一定要亲自和他谈谈。”
她被烦得实在没办法,连这季收成的记帐都被打断,逼得她连帐本都带走,还好有之明帮她挡驾,才得以脱身。
“就算是老同学也不能这么霸道。”哪有这样的老同学。张妈不悦地想。
“秦大哥再不下……他闯进来了。”话说到一半,朱静蝶看见缠了她一上午的男人朝她们而来。
王奕民一进门就扯着喉咙喊,“你们待客之道太差劲了,我非叫日阳把你们全开除不可。”
“王经理,这里是员工餐厅,你不要乱闯。”拦不住他的古之明向朱静蝶投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员工餐厅正好,我肚子饿了,你快叫厨房上菜。”他俨然是主人似地下命令,“哎呀!蝶妹妹,原来你在这里呀,来陪我吃饭吧!”
见他一脸色相的想向朱静蝶上下其手,古之明连忙一掌拨开而心生不悦地斜睨他。
“我碰碰漂亮妹妹不成呀?你这小子算哪根葱、哪颗蒜?要不是看在她长得不错,我才懒得多瞧一眼。”
古之明气愤地正想开口骂人,有人比他早一步出言。
“要找漂亮妹妹到山下酒家找,我们这里不是色情交易所。”
严厉的语气令众人抬头。
第五章
“老板。”
“秦大哥。”
“日……日阳。”
前面两个称谓是欣慰的,后面那句就喊得有些心虚。
“如果你是来叙旧的,请表现得像个客人,这里不见送往迎来的五月花大酒家。”
秦日阳嘲讽着王奕民。
几番云雨后,体力几乎耗尽,饥饿感主掌了一切欲望,他随意地穿戴整齐,被床上的金发佳人一脚踹下楼,只为了当“侍夫”。
才刚一下阶梯在转角处,就听到颇为耳熟又狂妄的声音,令他两眉不由得一蹙,神色转为冷峻。
若真要论起交情,他和王奕民仅是两年的高中同学,升上高三那年他就出国念书,一直到大学毕业才回台湾,平淡如水到他快忘了此人?要不是王奕民嚣张狂妄的个性不变,他当真认不出。
“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你混得不错喔,分点油水让我捞捞嘛!”王奕民厚颜无耻地搭着他的肩。
由于秦日阳是近乎一九○的身高,所以矮他差不多二十公分的王奕民的手很容易就被摆脱,“我不养猪,没有油水可捞,你可以试试馊水油。”
王奕民笑脸一僵仅停顿了两秒,又立即发挥小人本色地扬起假笑,虚伪地端出狗腿本能。“你爱说笑,光这片山就够你吃一辈子,要是再加入畜牧业,台湾的养猪户都得跳海喽!”
他的阿谀奉承对秦日阳而言,比一粒种籽还不值钱,至少种籽还会开花结果,而他只会坐享其成等着数钞票。
“什么风把你这个标准的都市人,吹到缺少灯红酒绿的枯燥山上呢?”他边说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因已是用餐时间,他不想让工人们看笑话。
看了一眼餐桌上丰盛的食物,王奕民忍住饥肠辘辘,跟着他走出餐厅,“同学一场,有好处我第一个想到你喔!”
好处?秦日阳不以为然地说:“开门见山地说吧!我相信咱们都是大忙人,用不着浪费时间客套。”
“好,快人快语,我就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你知道欧氏企业准备投资一项大规模的度假别墅方案,需要一大片土地吧?”
“略有所闻,我一向对房地产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也没有剩余的土地可出售。”他一口就挑出重点,心想,山坡地的资源有限,他不会为了金钱破坏山林环境。
“怎么会没有?我事前打听过了,这附近的山都在你名下,只要你割爱一片小土地,担保你以后不用再种菜。”他可是算计好才来的。
秦日阳讥诮地笑笑,“我就是喜欢种菜,如果我贪图利益钱财,秦家名下多家的跨国企业还等着我接任总裁位置。”
“啊,这……”他一脸赧色地道:“你的土地那么多,也不差这一小块嘛!”
秦家可说是家大业大,这点王奕民比谁都清楚,所以他的小姨子,也就是欧氏企业董事长最疼爱的小女儿,才会把他当成最佳丈夫人选,三不五时就上山勾引他。
而他就是透过小姨子欧千媚的关系,才知道秦日阳在南投山上有一大片土地,而且正符合老丈人的要求。
“我的土地是不少,每一分、每一亩我都做了长远的计划,而这些计划不包括破坏自然山林。”
“此言差矣,开发山林成为度假别墅可以带动地方繁荣,我们会聘请专家做好水土保持工作。
“还有公司本着回馈地方的精神,打算在山腰上设置大型游乐场所,嘉惠附近乡镇的居民。”他说得是口沫横飞,尽其所能地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企图动摇秦日阳的决心,才有利可图。
他眼一沉,不悦地冷言道:“欧氏企业想在山腰建游乐场?你们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他们竟想一网打尽?他轻嗤了一声。
“别这么说嘛!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事谁敢动呢?你也会有好处,大家互蒙其利罢了。”
“除了金钱,我还能有什么好处?”秦日阳虚应一声,眼底尽是不耐。
王奕民以心照不宣的眼神朝他眨眼,“千媚喽!她可是欧氏最宝贝的公主,你真是赚到一位美娇娘。”
欧千媚的美艳是众所皆知,那身段更是浪得教人销魂,比起她姊姊欧千真,两人可谓云泥之差,所以受老丈人的宠爱,连他看了都心痒痒,恨不得爬上她的床消磨一宵,即使要他少活十年也甘心。
“公主不是应该配王子吗?怎么可以委屈她跟个农夫呢?这可是比灰姑娘还可怜耶!”吴侬软语的女声传入。
“谁准你……哎呀!原来你在山上藏个洋货,啧啧啧,多漂亮的美人儿,在床上一定很带劲。”涎着唾液,王奕民像见到骨头的饿狗般,两眼发直地直盯着珍妮曼妙的曲线,嘴角咧开一百八十度,快要和耳朵成一直线,只差没脱个精光地扑上去。
他那副色迷迷的模样,令秦日阳非常火大,“把你的猪哥唾液给我收回去,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
“唷,都老同学了,有好货色怎好私藏?这么美的洋妞一定花了你不少钱。”他朝秦日阳暧昧地笑笑。
腰就是腰、脸蛋就是脸蛋,突出的胸乳真是难以掌握,那双修长纤白的玉腿若勾在他下腹……王奕民愈想愈兴奋,思想也愈下流。
“你……”秦日阳正想赏他两拳,手肘骞然被握住,“珍妮,我……”他在珍妮的眼语下噤口。
“这位先生,你想不想把我从小甜心阳阳这里买过去?”她装出狐媚的诱人表情。
美色当前,道义放两边的他急忙说:“当然想喽!我的小美人。”他想借机揩油,却被她有技巧的闪过。
见状,秦日阳的肌肉霎时紧绷,恨不得折断他那只狼手,拿肥皂洗他恶心巴拉的口,告诉他美人已名花有主了。
“那你一个月赚多少,够不够包养我?”珍妮说得很势利,活像待价而沽的货物。
“我一个月少说也赚个上百万,你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王奕民忘神地吹嘘自己。
珍妮略微沉吟一下,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什么?才百来万,我一个月的零用钱也差不多这个数目。”
“一个月……零用钱?”王奕民转向秦日阳,“你用上百万包她一个?”他暗忖,日阳竟有钱到这种地步?
“没有。”秦日阳憋着气摇头。
“没有?”他又看向珍妮,“你不会另外有金主吧?”
“父母算不算金主?”她把自家两老抬出来卖。
父母?!王奕民瞧她一身朴素穿着,不相信她出身世家,所以用轻蔑的口气回道:“‘干爹’是吧!”
“听过法国弗罗伦家族吗?”
“在商场混的人都听过弗罗伦家族是法国最有名望的古老家族,资产多得不可数。”
“哪有不可数?全是谬传,你知不知道弗罗伦家族只有一个独生女?”她可是天之骄女。
“当然知……”王奕民倒吸了一口气,“难道你是弗罗伦家的人?”
说到此,珍妮又开始玩飞刀了,“有钱人真的很痛苦,每个月都要用尽心机的花一百万法朗,花得我头晕眼花的。”
“一百万……法朗?”天呀!他一辈子也赚不到。他惊讶地瞪大双眼。
“不要太同情我,虽然花得很辛苦,不过衣索比亚的难民应该会很快乐。”她佯装被钱欺压得很苦闷的模样。
“衣索比亚?为什么?”衣索比亚的难民连饭都没得吃,怎快乐得起来?他不解地想。
“因为我一口气捐了一年的零用钱,现在我无钱一身轻,真是舒畅极了。”她确实曾以弗罗伦家名义捐助难民。
一千两百万法朗?王奕民目瞪口呆,随后横眉一竖,“臭婊子,你敢戏弄我?”他不相信她是弗罗伦家族的人。
就冲着他这句臭婊子,珍妮发火了,不等秦日阳发飙,便自行扬起邪恶到极点的诡谲笑容,“看着我的眼睛。”
王奕民正在气头上,一听到她充满魔力的嗓音,眼睛竟不受控制地住她身上飘,黑眸对上绿眸时,他眼神也变得涣散不定。
“你是狗,一只左脚被卡车压过的残废狗,你正准备拖着瘸脚下山找狗朋友一起泡母狗。”
“我是狗,我是只残废狗,我要下山……下山。”他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
“很好,你是一只狗,现在你以狗的姿势下山,找一只发情的母狗交配后就恢复人的模样而忘掉一切,去吧!公狗狗。”
话一说完,王奕民立即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四肢行走,左腿还无意识地拖着走,很快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时间似乎停止转动,一旁僵立不语的秦日阳傻了眼,嘴巴骇然地阖不拢,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两眼瞠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直到双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是……怎么回事?
“你才是怎么回事?像傻瓜一样呆站着,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真丢脸。”老土!
她不悦地睨了他一眼。
“他怎么会变成一只……狗?”若非亲眼目睹,他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珍妮戳戳他的脑门,“催眠术这玩意听过吧!”
“你会催眠术?!”秦日阳原本迷惑的表情骤然清明。难怪王奕民会乖乖的当狗,原来是……这个女人真可怕,居然用这一招整人,还叫他和母狗交配,实在恶劣到大快人心。
“催眠术学起来并不难,我只花了半年就天下无敌。”不是她自夸,她的确有这方面的天分。
半年?!等一下,她不会……他狐疑地问:“珍妮,以后我若惹你生气,你不会也用催眠术对付我吧?”
“这个嘛——”她佯装考虑,害他一脸心慌慌,“放心啦!我只对坏心的人使用。”
及讨厌的对象。她在心中补说道。
“那就好。”秦日阳着实松了一口气,“你编谎的技巧真妙,唬得他一愣一愣的。”
珍妮勾着他的手,朝他手背上的“皮”一拧,我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这下他当真笑不出来,表情凝重地注视她,“你真的是弗罗伦家的女儿?”
“珍妮。弗罗伦,这是我的全名。”她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姓氏是父母给的,她没有权选择。
他微微地敛眉,“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没展露出来,每当我以为已经看透你的这一面,转个身又多出另一面。”她真的比山还难解,变幻之快教人来不及捉摸,令他害怕握不住这朵金色向日葵。
珍妮双手环绕着他的腰,重重地在他唇上一啄,“我就是我,有本事就尽管来挖,看面具下真实的我是如何。”
这是挑战,身为男人,不能拒绝自己女人的宣战,秦日阳还以更激烈的长吻,宣告他接受挑战,而心与心的交战,战利品就是爱。
结束长长的一吻,珍妮才想起她是因为肚子饿,在久候他不归的情况下才下楼,她还记得众人错愕的表情,以为她是走错路的外国女人。
全怪他把她的“装备”给扔进马桶,冲入地下去了。思及此,她没好气地说:“喂!
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