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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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抓住你的手,拉住你从这条田埂上一直向前面的水雾 里冲过去,然后在一个田埂上,把你按在地上。稻子在我们身边翻滚着绿色 的波浪。你试图反抗,但无法推开我,后来就放弃了反抗。
张楚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了看小许。小许伏在那里大笑。张楚叫小许 别笑,说是真的,不是逗你。小许还是笑。张楚说,看你笑的,我没有逗你。 小许止住笑,说,就算是真的,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反抗下去?你幻想 强奸每一个人,别人都不再反抗下去了?张楚说,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有这种 强奸意识,潜藏在心底时常跳出来。我有时猜测,可能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意 识,有的人付诸行动了,有的人一生都没有。如果认真推究起来,我认为强 奸并不是一个人的一时冲动,它其实是人还没有完全退化掉的原始本能。男 人既然有这种强奸意识,女孩子同样也应该有被强奸意识。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们应该在性成熟时就觉醒了。
她们也和我一样时常幻想,等待某一天被人强奸了。这样说来,一个女 人如果被自己喜欢的人强奸过一次,其实是很幸运的,否则她们一辈子都存 在这样的幻想,这种幻想有时还会让她们很难受。我曾在一本解剖学书上看 到一段话,那书上说,女人的身体结构是被攻击型结构,这跟她们幻想被强 奸很一致。既是被强奸,就不是完全顺从的。开始的时候,她们总是极力反 抗,然后想象那个人有很大的力气,把她彻底征服了,她就不再反抗了。男 人如果依照这种模式去强奸女人,多半都会获得成功。但实际情况下,由于 社会因素的作用,多数女人会一直反抗下去。张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小 许等了一会儿,见张楚没有接着往下说,把眼看着张楚,问,你知道我刚才 在想什么?张楚头也没转,眼睛看着前面的一片田野,说,你刚才在幻想我 怎样突然抱住你,然后强奸了你。小许说,你胡说。小许讲这话的时候,声 音明显有些软弱。张楚从她的话中似乎听出了一些,就夸张地说,你幻想的 是我先带你走上这条田埂小路,像平时散步一样。在路上,我和你说点什么, 这条路一定通到很远,我们在上面也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四周看不见一个人。 突然,我转过身来,强行抱住你,吻你。
你奋力推开我,并且还甩了我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并不是你要反抗我, 而是你在告诉我,你是一个很纯洁正经的女人。我继续扑上来,把你按倒在 田埂上,绿色的稻浪在你身边滚,阳光在风的挟带下把你的衣服全撩开来了。 你在我身下只挣扎了几下子,就不再反抗了。张楚刚说到这里,小许突然站 起来,拿起手上的一本杂志,“啪”地一声打在张楚的头上,然后转过身就 往回走。张楚赶紧站起来,笑一笑,跟在小许后面,一起回旅馆。
晚上,机关里又是一堆人陪过来喝酒吃饭。吃完饭,又留下几个人,陪 张楚他们打牌。
因为打牌是在张楚的房间里打,打牌前,张楚想给诗芸诗茗各打个电话, 就去小许的房里,把小许推出去,关上门,给诗芸诗茗打电话。电话还没打 完,小许就在外面喊门,说大家就等你打牌了,叫张楚快出来。张楚只得急 急地给诗茗说了最后两句好听的话,然后挂了电话开门。小许进来后,问张 楚打什么电话要打这么长时间,张楚说是给爱人打的。小许说,老情老爱的 了,还要打这么长时间,嗳,不会还有情人吧?张楚说,有你第一个知道。 小许立即说,你少来,还这么诳我。张楚说,我怎么诳你了?是真心话。小 许说,得了吧。就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啪”的一声打在张楚的胸脯上,打 牌去,不跟你诳说。
牌一直打到十二点钟才散去,机关里人告辞回家,他们就各自回房间, 洗洗准备睡觉时,都差不多一点钟了。张楚临睡前,有些踌躇,但他还是走 到小许房间里,对小许说,等王师傅房间里熄了灯,我过来陪你坐一会儿, 好久没在你身边坐了。小许听张楚说这话,就说,自己把钥匙拿走,没人给 你开门。
张楚回房间后,立即熄灯躺下来休息。他躺下来后,陈女仕却突然走进 他的心里,他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在黑暗里像是看到陈女仕就在眼前,丰满 的乳房,性感的大腿,以及抚摸他时那些美妙的感觉。他想到这些时,心里 面就有些玫瑰色彩一样的冲动,渴望被陈女仕拥抱在怀里,抚摸他,侵犯他。 他想,回去后,他要在陈女仕的怀里撒一次欢。
张楚就这样入神地想着,等到他想到还要去小许的房间里时,赶紧起来。 看看时间,竟两点多钟了。他轻手轻脚开门出去,关上门,然后开下小许房 间的门,进去,再关上门。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上坐下来, 看看小许,小许的脸扭向床里面,已经睡着了。
张楚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想,一直坐了有半个多小时,见小许 没有醒来,就不声不响地站起来,把钥匙放在小许的枕头边,然后轻轻开门 回自己房间,躺到床上睡觉。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睁着,茫然地看着黑暗中的 房顶……
第十三章
六月份很快就过去了,七月份是南京最热的天气。张楚每天晚上下班回 家,都从路上带个西瓜回来,往冰箱里一放,然后等诗茗回来吃冰凉西瓜。
这天晚上,张楚躺在诗茗的怀里,告诉诗茗说准备过两天回青岛看诗芸 小孩去。诗茗一听这话就坐起来,一脸又是气又没办法的样子,问张楚回去 还做什么。张楚说什么也不做。
诗茗却“嗯嗯嗯”地在张楚耳边上哼了半天,然后小着声问张楚,回去 跟不跟姐姐睡觉?张楚扑哧一笑,反问诗茗,你说呢?诗茗拿手就打张楚的 嘴,狠着口气说,你自己说!张楚说,这干吗要说。诗茗有些急了,揪住张 楚的耳朵,说,不行,你听着。张楚笑着说,你说给你姐姐听。诗茗气得丢 下张楚,往旁边一躺,不理张楚。张楚被诗茗这么一折腾,身上有点嫌热, 就把空调冷风加大。诗茗却爬起来,气呼呼地把空调关掉。张楚笑着说,你 这何苦呢,关掉你也热。诗茗气得没法,把空调又打开,脸转过来对着张楚 看了一会儿,然后好着声小声地问张楚,你打算在家呆几天?张楚说一个星 期。诗茗就接着问,你准备跟姐姐睡几次?张楚看着诗茗,说,你问这话羞 不羞?诗茗气得坐起来,用两手把耳朵堵上,大声抗议说,我不要!我不要!
张楚见诗茗这样,就把诗茗揽进怀里,想亲亲她。诗茗却挣脱张楚的怀 抱,说,你别碰我。张楚立即自己躺下来,假装生气,说,不碰就不碰,反 正我过两天回青岛了。诗茗听张楚还说这话,爬过来就捶张楚。张楚让着, 诗茗觉得不解恨,伸过手来抓住张楚的下身,稍用一点劲捏它,对张楚说, 你给我说清楚,要不我就把它捏碎了。张楚当即躺在那里笑得气直喘。诗茗 见张楚还这样,又拿不出好的方法治张楚,就对张楚说,你别笑,我自己告 诉姐姐,让你没日子过。张楚听了这话,假装生气从床上爬起来,说,那好 吧,我今天就睡到那个房间里去。从现在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 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好了吧。诗茗见张楚要走,以为张楚是真生 气了,也起来穿好衣服,说,我也走。我干吗在这里,我贱得很了,你有什 么好,你能给我什么!姐姐回来,在你这里我连人都不是。张楚听诗茗说这 话,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惭愧,隐隐地为诗茗疼。张楚见诗茗在穿衣服,赶紧 走回来,从后面抱住诗茗,手按在诗茗的胸前,嬉笑着说,走可以,把这个 留下来。诗茗拿手就掐张楚的手,说,你要的是这个,不是要我人。张楚就 拿嘴蹭在诗茗耳边,说,白嫩嫩的奶子手心里抓,苗条条的身子心窝上贴。 诗茗听了,心里泛起一些愉快,但仍然拿手打张楚的嘴。
张楚用力把诗茗抱到床上,按在身下。诗茗在张楚身下手也舞脚也蹬, 嘴上嚷嚷的,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样闹了一会儿,自己就觉得闹也无趣, 不闹也无趣。索性坐起来,坚决着心对张楚说,我也回去。你跟姐姐睡一次, 就要跟我也睡一次,把你累死了。张楚听了,搂住诗茗笑了好一会儿。
诗茗见张楚还笑,真是有气也气不上来,只好斗着劲,对张楚说,我现 在就要。说着,就叉开两腿把张楚的身子全迎进自己的身体里。张楚立即吻 了吻诗茗,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替诗茗把衣服脱掉,手伸在诗茗下面揉几 下子,就轻轻地插进诗茗的身体里。诗茗双手用力勾住张楚的臀部,让张楚 在自己的身体上贴得更紧些,但仍然不忘用挑衅的口吻问张楚,是我的好, 还是姐姐的好?张楚听了,差点又要笑,轻咬一口诗茗的奶头,说,你别逗 我笑,我现在只想你把我吃掉。
诗茗在张楚身下极力扭动着身子,同时两手在张楚的脖子背后温柔地抚 摸着,柔软的腹部紧吸在张楚的腹部上,让张楚在每一次起伏里都有种深陷 温柔快乐的感觉。渐渐地,诗茗身体内的热烫如潮涌向一个方向滚开来了, 细细丝丝的跳动就象魂灵在跳舞一般,然后升腾到一个瑰丽的空中,整个身 体就象被抓到了那个空中去一样,在等待一个急速的升腾或者坠落……张楚 在这个时候,人就象是掉进一张刚起来的鱼网里,无数的鱼在他的身体周围 跳跃着。那些鱼是滚热的鱼,热烫的鱼,并且每一条鱼都跳进了他的身体里 了,在他的血液里潜游……突然,诗茗“哦”了一声,一阵强烈的痉挛把她 送进了一个极度快乐的世界里,她的身体就象落进了一盆沸腾的水里并且立 即化成了一团雾,升腾、飘逸,飘逸、升腾……伴随着诗茗身体那阵强烈的 痉挛,张楚一下子就象整个魂灵被无数温柔快乐的小手托住了,握在它们的 掌心里,并且慢慢抽走了他的灵魂。他几乎是在要晕厥的那一刹那间,阳具 在诗茗的体内爆炸开了,接着就是一阵极度的畅心消魂的欲仙俗死的快乐, 整个人也全酥瘫在诗茗的怀里……
张楚瘫在诗茗怀里后,诗茗拿过遥空器把空调关掉,把张楚搂住,手伸 在张楚的头发里慢慢地梳理着,心里充满了温柔的怜爱。张楚头埋在诗茗的 胸脯上,脸贴在诗茗的乳房上,象是睡着了似的,但他的身心还沉醉在刚才 那一阵惊心蚀魂的快乐中。过了一会儿,张楚才抬起头,吻了吻诗茗,说, 又象死了一回。诗茗把脸贴在张楚的脸上,说,那个时候,真想和你一块死 去,再也不要醒来。
诗茗这刻拥着张楚,心里面突然涌升出一些惭愧,像是诗芸站在她的面 前,在看着她,审视着她的裸体,查看张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但很快, 她就从羞愧的边缘上跳过去了。
她想她是爱张楚的,张楚也爱她,张楚并没有因爱她而对她姐姐减了一 点爱。她航行在张楚那片爱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个角落里, 她没有从她姐姐怀里夺走一点什么。
她想到这里,手在张楚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对张楚说,说一点你跟 姐姐的事,我想听。
诗茗这样一问,立即把张楚推到了诗芸身边,并且思念的情绪很快弥漫 开来,塞满了他的心胸。张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诗茗身上摸索着,缠绕 的手指上像是夹满了呼唤,在诗茗身上摸着诗芸的一切,最后他把手落在诗 茗的乳房上,在悠悠地体会着那种相似的温热。
过了一会儿,他问诗茗想听什么,诗茗说有趣的。张楚问什么叫有趣的, 诗茗说你认为好玩的。张楚问,我说了你不生气?诗茗说,不生气。张楚就 说,说个玩笑吧。
张楚说,那还是上大学时,有天晚上我在你姐姐宿舍里。宿舍里这天没 人,就我们俩。
你姐姐就像现在这样躺在我怀里,一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 次抚摸你姐姐的身体时,常常有表达一点什么的冲动,但却总是表达不出来。 你是知道的,我能写一点诗,还写得不错。但这些诗,却无法与你姐姐的身 体比。我相信世上最优美的抒情诗人,最美的诗与你姐姐的身体比起来都要 逊色很多(张楚说到这里,诗茗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张楚,张楚吻了吻诗茗, 说,你也一样,都美)。那天,我摸着你姐姐的下身时,突然来了灵感,就 说,我要在你这里写下一句最美的诗。我说完这话就从桌上拿来一支水彩笔, 要在那里写。你姐姐不让,说我在胡闹。我说我是真的,如果我是乱诌你就 罚我。你姐姐还是不让,叫我写在纸上,让她看。我说,这句诗只有写在那 里,才会有形象贴切的意义。你姐姐其实一直很喜欢我在她身上胡闹的,她 听我这么说,就说,你胡写的话,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那里。我说,行。 说完就用水彩笔在你姐姐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彩色句号,然后告诉你姐姐, 诗写好了。你姐姐坐起来,低头一看,说,这是什么诗呀,你在胡闹,我我 罚你。我说,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汉语这个句号其实就是女人性器官符 号。你想想看,一句诗,一段优美的抒情文字,无论怎样的汹涌澎湃,它都 要在句号这里停顿住,这跟人做爱一样。无论一个男人充满了怎样的激情, 他都会在女人这里休止住。所以,这个句号写在这里最形象,最能表达它的 意思。而且这个句号,它里面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让一个人发挥出 最大的想象空间。所以,它也是最精采最博大的一句诗。你姐姐听到这里, 笑了,说我真会胡诌,说她以后不敢看句号了,一看到句号,就会想到我写 的诗。我接着说,如果将来汉语有一本最精彩的诗集,一定就是这个句号诗。 一本书,封面上就印一个大大的句号,里面只有一张纸,一首诗,也就是这 个句号。我想,肯定会有许多男人买这本书,他们翻开这本书的时候,甚至 会不自觉地用手上的笔,向这个句号里点进去。他们幻想点上去时,一定是 想象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丽的地方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