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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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张楚走时有些迟疑,他想陈女仕或者小许也许要跟他聊一会儿 再走。他就开着办公室门,坐在桌上拿本书出来翻翻,等她们谁过来。不一 会儿,电话铃响了,张楚起来去接,竟是小许的。小许告诉他,让他去鼓楼 红唇酒吧,她在那里等他。红唇酒吧离这里不远,就两站路,张楚骑自行车 十分钟之内就能到。
张楚心里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小许。张楚挂了电话后,立即关上办 公室门,给诗茗打个电话。诗茗下午没有去上班,在家里休息。张楚拨出电 话后,让电话铃响三下子,然后按住,再重拨,这是他和诗茗约定好了的, 其它电话诗茗都不接。诗茗拿起电话后,张楚告诉诗茗,他晚上要迟一会儿 回去,在单位陪几个客人吃饭,叫诗茗不要等他吃饭。诗茗问,有没有女的? 张楚说,我成了什么人了?诗茗说,你最喜欢在女孩子面前卖弄。张楚说, 晚上回去我在你面前卖弄。诗茗笑着问,准备卖弄什么?张楚想逗诗茗开心, 就说,男的还能卖弄什么,英雄本色,豪情万丈,就数那一棒了。诗茗听了, 立即笑骂张楚,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张楚对诗 茗又说了两句笑话,才挂了电话。然后出去锁上门,准备往鼓楼红唇酒吧里 赶。刚走了几步,陈女仕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从门里面探出陈女仕的半个 头来。张楚赶紧跨几步,走进去。张楚进去后,陈女仕立即关上门,然后把 张楚搂在怀里,亲他。过了一会儿,陈女仕才坐下,让张楚坐在她腿上,她 把手伸到张楚的衣服里,掏住张楚的阳具,在手心里玩弄。
张楚因上午才和诗茗在一起过的,这会儿心里又念着小许,阳具在陈女 仕的悉心玩弄里,竟没有挺举起来。陈女仕有些蹊跷,就小着声问张楚,它 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张楚脸一红,心里跟着就有些慌张,忙说,可能是紧 张的缘故。陈女仕听了,有些相信,因为她自己心里就很紧张,担心小许或 者什么人突然开门进来。她把张楚往胸前贴贴,抚摸张楚。张楚也把手伸进 她的胸脯里,揉她的奶子。过了一会儿,陈女仕突然就到张楚的耳边,小着 声问,要不要我亲它?张楚还没有转过神来,陈女仕已经把张楚推站起来了, 并且蹲下了身子。
张楚在一瞬之间,象是被电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麻酥感觉顿时传遍了 全身,但张楚仍然在心里挣扎着,反抗着,一遍遍在心里呼喊,我不要,我 不要……但他的嗓子象是哑了,声音喊不出来。相反,他的意志象是被另一 个人完全控制住了,在拽着他向一个深渊里坠去……
第二十章
张楚离开办公室时已经七点多钟了。他出了机关大门改打的去鼓楼红唇 酒吧。此时,距下班高峰期已过了一会儿时间,但马路上的车子依然很乱很 挤,行人自行车公交车出租车互相挤着空档往前赶。快到了云南路十字路口 时,红灯亮了。张楚坐在车子里不免有些着急,他要抓紧时间去见小许,还 要抓紧时间赶回去跟诗茗在一起。今天是诗茗回来的第一天,让诗茗等久了, 他心里过意不去,他爱着诗茗。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把陈女仕丢到一边去了,心里只有诗茗小许。他每 次离开陈女仕几乎都是这样,他不知道为什么。陈女仕对他的态度几乎挑不 出一点不是,他觉得他的心态有问题。或许陈女仕结婚了,是有主的人,他 只是她生活中的一支小插曲,而不是他生活中的小插曲。诗茗是他的人,他 是她的主人,他念着她是必然的。那小许呢?他想到这个时,有些茫然。
绿灯亮起来的时候,他剩的的士刚开到十字路口边,红灯又亮起来了。 这时候,张楚注意到从北边冲出来一个骑小跑车的小伙子。他骑车的样子看 上去很急躁,可能要去跟什么人约会吧,张楚心想。可他冲到十字路口中央 的时候,与迎面交叉而过的一位骑自行车的女孩子相撞了,他们一起倒在了 路中间。紧接着,有许多辆自行车在他们后面倒了下来,十字路口中央立即 乱成了一团。眼看绿灯又要亮了,倒下来的人匆忙爬起来推着车子赶路,但 那个小伙子压在那个女孩身上似乎爬不起来了。女孩裙子被掀开来了,大腿 露在外面,叉着两腿被那个小伙子压在地上。或许他身上哪儿摔疼了,或者 他有意不想起来,趁机在女孩身上沾点便宜什么的。张楚突然想起有一年春 天,麦子成熟的季节,他和几个小伙伴到田野里去玩。他们在麦地中间窜, 突然,他们听到一串很重的喘息声,时而还夹着“啊啊”的叫唤声。
他们几个人很小心地收住脚步声往前面找,很快,他们吃惊地看到前面 麦地里,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全身赤裸着抱在一起,象老鼠挖地洞似的在动 作着。掀起的麦浪在他们身边滚,麦桔杆哗哗作响。他们伏在那里看,一点 都不敢出声。一会儿,那个男的从那个女的身上起来了,但女的赤身裸体躺 在地上没有动,象是在享受某种舒酣。突然,那个男的回过头来对他们大声 吼了一声,看什么!他们几个人吓得赶紧逃走了。他逃回来后,一夜都没能 睡得着。
他认识那个女的,也认识那个男的。女的是他的五奶奶,男的是他二叔。 他有很长时间遇到他二叔都不敢抬头看他,他想,他二叔一定看到他了。他 有时在心里想,他二叔跟他二娘在一起一定也是这个样子。他甚至想,哪天 去偷看他二叔跟他二娘在一起的样子。
张楚还在车子里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已停在了红唇酒吧门前。他 付钱下车后,就往酒吧里走。酒吧里光线昏暗,不大看得清里面坐着的人面 孔。这一刻,酒吧里飘荡的音乐,像是日本乡村音乐,哀惋低沉。张楚一直 不喜欢日本音乐,他觉得那个民族的音乐太压抑,像是带有先天性的阳痿似 的。他在场子里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小许,正在犹豫时,忽然听到小许在 身后喊他。他循声望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小许。张楚走过去在小许身 边坐下来,刚想对小许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对面还坐着一个男的,此时正 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神看着他。张楚看了看小许,小许象是有些醉,眯着眼对 张楚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大作家某某某,他是来体验生活的,为 他的新小说《听奶子说点什么》找素材。
小许说到这里,那男的立即微笑着对张楚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注意力 又集中到小许的胸脯上,用眼光挖掘小许的胸部。张楚看在眼里很不舒服, 他抓住小许的手,对那男的说,她是我老婆,你可以换个地方吗?
那男的听张楚说这话,讪笑着站起来就走了。小许却有些不满意起来, 对张楚说,你讨厌,偏这个时候来,我正想看他怎么在我身上得手,瞧他色 迷迷的样子,还作家?八成是才在录像厅里看了一部肉暴的片子,到这里来 把我当野鸡套了。
张楚搂搂小许,说,他若真是作家,我倒同情他了。你要理解,作家是 被锁缚在性饥饿与性压抑柱子上的受难者。一个作家,他的激情许多是由女 人肉堆起来的。越是好的作家,越是要在肉蒲团上打滚,象海明威、菲茨杰 拉德、拜伦、歌德、雨果等等数不胜数的大作家,哪个身边不是美女如云。 这些女人,是支持作家写作的动力。作家的笔,其实是握在手上的阳具。没 有激情的阳具,也就没有了激情的文字。很多作家最富抒情最富感人的文章, 多是写于年青的时候,因为那时阳具冲动力大,带到文字上就有了力量。性, 是作家文字的灵魂,它能让一个作家的笔硬挺住,否则,作家的笔在手上软 了,就写不出好文字了。
你怎么这么呕心,全是阳具什么的。小许笑着打断张楚的话,然后问张 楚,你也来得太迟了,做什么的?
下班后,在办公室里给爱人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爱人电话后,突然想起 同学的事,立即给同学打去电话。先是同学接的电话,然后同学的老婆接过 电话,同学的老婆接过电话后,同学又接过电话,同学接过电话后,同学的 老婆又接过电话……就这样,来迟了。
你得了吧,没人想知道你的隐事,是不是想把你同学的老婆也骗上床? 小许说完这话,招呼酒吧小姐过来,送两杯红酒上来。张楚伸手捏了一下小 许的大腿,说,你讲这话,好象我上过什么人似的。小许说,不是好象,而 是事实是。酒吧小姐把酒送上来后,小许叫张楚坐到对面去。张楚过去后, 她把两腿搁在张楚的大腿上,抵住张楚的下面,然后举起杯子,跟张楚碰一 下,抿一口酒。
小许放下杯子时,故意用劲蹬了一下张楚的下面,说,你刚才胡说作家 的笔是什么阳具的,那女作家呢?你这回要自己打自己嘴巴了吧。
你想听得明白?张楚说,作家写作时,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性幻想。这 时候,笔在他们手上成了阳具,稿纸成了阴具,但男作家与女作家还有些区 别。男作家握的是自己的阳具,在别人的阴具上写字,女作家握的是别人的 阳具,在自己的阴具上写字。男作家们说,我日夜都伏在稿纸上。女作家们 说,我不写作就没法生存。实际上他们在潜意识里都在间接地说一个“操” 字,操别人和被别人操。如果一个作家在写着时,没有投入这种性幻想写着, 他反而写不出好小说。一个作家性欲减退了或者性无能了,他们多半会沉浸 在过去的一些回忆里或者对现实捕风捉影一下,写些散文或者杂文,假如连 散文和杂文都写不出的话,他们只好读点书写点学问文章了。
你胡说起来真是有头。小许笑着说,然后用脚又蹬了一下张楚的阳具, 叫张楚说点别的。张楚想了一下,说,说什么呢?要不就说与阳具有关的故 事吧。小许说,你别挑逗我就行,否则,你把我带走。张楚伸过手拍拍小许 的脸,说,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他在课堂上没事干,常抓 住自己的小吊吊当玩具在课桌底下玩。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 火柴棒,把小吊子上的尿道口扒开来,把火柴棍往里揣。小许听到这里,伏 在桌上笑得眼泪直滚,叫张楚别说了。张楚等小许不笑了,继续说,那同学 把火柴棍往里揣,还真把一根火柴棒给揣进去了,但小吊吊收缩后,火柴棍 却跑到里面去了,疼得那个同学坐在凳子上直喊疼。老师问他哪儿疼,他不 敢说,后来越来越疼,疼得他眼泪都往下掉。老师就追问他哪儿疼,让他说, 并且说疼狠了送他上医院。他被逼迫得没办法,只好说吊子疼。老师当场就 傻了,因为老师是女的,还没结婚。没办法,红着脸硬着头皮问他,怎么疼 的?他说,我把火柴棒搞进去了。结果班上学生全笑疯了。张楚说到这里, 小许已笑得喊不能听了。张楚继续说,后来那个女老师喊来一个男老师,费 了好大的劲才帮那个学生把火柴棍从吊子里弄出来。我晚上回到家,挺蹊跷 那个同学怎么把火柴棍弄进去的,自已躲进房间里,也拿来一根火柴棍往里 揣,却怎么也揣不进去,因为揣进一点点就疼。我当时想,那学生挺勇敢的。 第二天上学一问,几乎所有的男生回家都试过,根本揣不进去。大家围住那 个男生,问他怎么揣进去的,他就给大家示范,结果,火柴棒又掉进去了。 小许听到这里,笑得滚到张楚这边来,伏在张楚怀里笑。张楚拦腰搂住小许, 手按在小许的胸前,捏小许的奶子。小许很快不动了,伏在张楚的怀里让张 楚捏她。过了很长时间,小许抬头问张楚,你哪天去我的宿舍?
张楚听了这话,心里一下子就有些紧张的感觉。他想要了小许,可诗茗 在他身边,他有时还跟陈女仕在一起,他如果再与小许在性上交往,他怎么 能隐瞒得了她们三个人?他突然想到,如果诗芸在身边反而好,他就有堂堂 正正的理由拒绝一个人而去见另一个人。但现在,她们都认为他身边没有牵 涉,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守在她们任何一个人身边。他想到这里时,把小许 更加紧紧的拥住,然后小着声说,我哪天去再告诉你,现在先让你多些日子 睡不着觉,想想我。说完了,吻了吻小许。小许把两只手伸在张楚的怀里, 不按地在到处找一样东西……
张楚回来时,已近十一点钟了,诗茗一个人懒在床上看电视。他看见张 楚才回来,看也不看张楚一看,只顾自己看电视。张楚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想搂住她,她抬手把张楚一推,张楚再想抱住她时,她说,你陪人吃饭要吃 得这么晚?我现在真后悔,上次你在青岛打电话,给我抓住了,我就听信了 你,上了你的当。你给我听着,你以后别想在晚上出去,要不,你去买个拷 机挂在身上,让我随时能拷你。否则,我让姐姐回来跟你吵。
张楚笑笑,搂住诗茗,说,你怎么总是往坏处想我,我都是结了婚的人 了,哪还有女孩子跟我泡的,想泡的人也早泡到手了,就剩下工夫哄住她不 让她离开我。诗茗揪住张楚的脸,说,我可不跟你说着玩,我若知道你在外 面不好,我明天就嫁人,决不恋你。我爱着你心里已经够受的了,看着你跟 姐姐的一切,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你自已说说,我今天才回来,你也不早 点回来搂住人家看电视,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心里想着都难受。你一点都不 爱我。
张楚听诗茗说这些话,心里不免有些惭愧,同时还有一丝隐隐疼的感觉。 他搂过诗茗,用手在诗茗的脸上摸摸,小声问诗茗,你真的会离开我吗?诗 茗很惊讶地抬起眼看着张楚,问张楚,你在外面真有女人?张楚说,不是, 我真担心那一天来到,我有时躺在床上想想就难过,你若离开我,我真的没 法接受。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曾幻想过,我要筑一个很高的房子,象一个城 堡似的房子,里面住着我爱的女人,她生我的气,想离开我都走不掉,我们 就在城堡里晒太阳,在太阳下面做爱。没有烦恼,不会害怕失去什么,甚至 自己。诗茗听了,把张楚紧紧搂住,说,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