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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日月狼行-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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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龙坤用力吞了口唾沫,抬脚刚要向里走,被铁木龙腾一把拽住。两人同时扭头,相互一瞪眼,目光已变得暴躁不安。



“你想干嘛?”铁木龙坤怒道。



“你想干嘛?”铁木龙腾反问。



“你管我想干嘛!”铁木龙坤伸手一推,把个头略比他矮的铁木龙腾推了个趔趄。转身想往里走,铁木龙腾忽地转过身来,顺手已将腰中地佩刀拔了出来。



听见刀响,铁木龙坤猛地转身,一手握住铁木龙腾持刀的手腕,一手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兄弟二人眨眼之间打作了一团……



这个时候。帐篷外头比里边还要乱。



铁木龙瑛终于知道了驸马失踪的消息,于是跑出洞房大声哭了起来。这一下等于是火上浇油,原本就快按捺不住的铁木宏图立刻就发作了,指着铁木宏业大吼道:“快去把你女儿找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带走了那塔尔!”



铁木宏业一看这情形。知道争辩也没用了,转身正要走,却听铁木宏图气急败坏地喊:“来啊!把铁木宏业给我抓起来!其他人带兵给我去抓铁木珍岚,抓住了就地正法…………!”



这一声喊当真是惊天霹雳,不但把铁木宏业当场震傻,也把其他人都震呆了。



“铁木宏图,你个混账东西!”铁木宏业怒吼一声。转身扑了上去。铁木宏图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不惜一切,他当然也是。其实两人都有点喝多了,若换作平时,再大的意外也不可能当众翻脸。



铁木宏图刚才那嗓子喊了之后,脑袋就有些清醒了,正后悔间,自己的弟弟就扑了过来,猝不及防下被扑了一个大跟头,两人抱在一起,在席间翻来滚去。瞬间打作了一团。



这一下可把在场地人给吓坏了。这好好地一个喜宴怎么会闹成这样了呢?那塔尔也是,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要进洞房了他失踪了。这要是再不出现的话,今天这个烂摊子就没法收场了……。



关键时刻还是阔仑台能拿主意。他冲着卫兵们大喝一声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铁木宏业给抓起来!”



卫兵们如梦方醒。呼啦一下一拥而上,想把铁木宏业给拉开。却没想到根本拉不动,这铁木宏业身上的劲儿大如水牛,轻轻一振胳膊就掀翻了好几人,而这时候被压在在下面的铁木宏图可就惨了,脸上已经被打开了好几道口子,稀里哗啦地全是血……



“快拉开,再不拉开大汗就没命了!”阔仑台急得大喊。



卫兵们再次扑上,这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按住了铁木宏业,但刚把他从铁木宏图身上拽下来,就听他一声怒吼,声音响若春雷,双膀同时一扬,把死死按住他地几十名卫兵统统震开,再次扑向铁木宏图。



“咻…………!”



一声弓响,一支长剑直奔铁木宏业背心而去,放箭地正是救主心切地阔仑台。但是箭刚刚射出,斜刺里一面盾牌飞来,正好挡在铁木宏业背后,这一箭就射在了盾牌上。扔出盾牌的居然是卫兵统领哈布尔。打从铁木宏业一膀子震开他的手下之后,他就站在原地没动过,这时候突然出手却是救了铁木宏业一命,着实令人惊讶。



“哈,哈布尔……你这是干嘛?难道……你想反了不成?”阔仑台颤声喊道。



哈布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右手轻轻一挥,手下的士兵统统退了回去。这时候,铁木宏业已经再次把铁木宏图按在了身下,打红眼地铁木宏业丝毫没注意到身边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一手掐住铁木宏图的脖子,一手握拳高高举在空中,口中大声说道:“铁木宏图!这么多年我一直让你,忍你,顺你,你却苦苦相逼,不依不饶!你要辱我,谤我,杀我都随你便!但你今天要杀我女儿,我就不能再让你,忍你,顺你!我要杀了你…………!



第二百三十一章 【意外】



这个时候,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也已打倒白热化了。



帐外有人听见动静,悄悄地探头进来一看,正看见铁木龙腾一刀插进他哥哥的腰间,而铁木龙坤手中的弯刀也正砍在他弟弟的脖子上……



“啊!”目击者惊呼一声,掉头就跑,边跑边喊:“不好啦!出事啦,出人命啦……”



但是这个喊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铁木宏业拳打铁木宏图,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重要的呢?如果铁木宏业再连续打上几拳的话,现任的大汗就玩完了。大家都是见证者,见证一个大汗被活活打死,然后诞生一个新的大汗,这种机会千年都等不到一回……



但是,铁木宏业在最后一拳扬起来的时候,却停住了手臂。



这一拳要是下去,铁木宏图肯定完蛋了,他早已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张脸血肉模糊地都辨不出五官了。



铁木宏业象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缓缓放下拳头,看着身下的铁木宏图,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地站了起来。



“抓……快抓住他……。”阔仑台张了张嘴,却发现没人搭理他。所有人包括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铁木龙瑛都呆呆地望着铁木宏业,看着他慢慢站起来,然后转身缓缓走去。



哈布尔和他的手下还是站着没动,既没有上前阻拦铁木宏业,也没有想着去救铁木宏图。直到铁木龙瑛大声哭喊着扑倒铁木宏图的身上时,大家也恍惚有些清醒来,于是有些人过去查看伤势,有些人在喊大夫,有些人则跟着铁木宏业一起走了。这个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如鬼魅般地飘进了铁木龙瑛的洞房……



一场婚礼最后是这个结局,契丹人的行为逻辑的确与众不同。这个不同在铁木宏业与铁木宏图争斗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在契丹人眼里。权力的争夺就是这样赤裸裸,血淋淋的。这种争夺不需要什么阴谋和智慧,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强者,谁就能服众,谁就是真正的大汗。



铁木宏业现在脑中是一片空白,把自己地哥哥痛打了一顿,他心中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喜悦。尽管在别人眼里他这是为夺回汗位采取的行动,但他自己根本就没这么认为。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他甚至还想夺回自己的女婿,只是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大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了,远远的,身后又传来几声惊呼:“二皇子,三皇子死啦……”



铁木宏业没有一点反应,他就这么朝前走着,而他身后却渐渐地跟上来越来越多的人。这些人全部是他地老部下,有武将,也有文官。大家就这么默默地跟着,一直跟到了城外……



而城外的雪地里,远远地正有十几支骑兵队伍飞驰而来。一马当先的正是呼延,他身后紧紧跟着铁木珍岚。



“爹爹!”



铁木珍岚老远就看见她父亲了,一声惊呼,马未到,人已经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面前,两手抱住他道:“爹爹。你怎么会出来的?”



铁木宏业盯着女儿的脸看了半天,忽然悲恸一声,两手一把将她抱紧了,痛哭失声道:“女儿啊……我的好女儿……”



呼延望着铁木宏业身后跟着的一长串人,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时,哈布尔悄悄走到了他身旁,将刚才发生地事情说了一遍。却见呼延的一双眼睛登时放出光来。他直起身子咧嘴一笑,伸手一指那十几支赶来的骑兵队伍:“看来这是天意了,我们这些勇亲王的老部下都来了,为的就是给他讨还一个公道!现在勇亲王自己先把这个公道要回来了。这不是天意还是什么呢?哈哈!痛快啊!”



这么一说,尾随铁木宏业走出城地人们全都欢呼起来。。。铁木宏业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表情有些茫然,显然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爹!您当大汗吧。呼延叔叔和您的老部下都支持您呢!”铁木珍岚说道。



铁木宏业蓦然转过头来。看了铁木珍岚一眼,脸上的茫然已经转变成了严肃。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二十年前我既然没有当成大汗,二十年后我也不会有这个念头……对了,那塔尔呢?他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有!”铁木珍岚摇摇头,忽然惊道:“爹爹,那塔尔怎么了?”



“他……”铁木宏业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旁有人说道:“那塔尔不见了,我们刚才怎么找都没找着,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铁木珍岚忽地一下就蹦了起来,“他别是喝多了睡在哪儿了吧?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呀……不行!我得去找他……。”说着,她飞身上马就向城里奔去。



“快,快追上她……”铁木宏业怕女儿有失,急得喊了起来。现在他的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连上马都很困难了。



呼延冲手下一挥手:“快!跟上郡主,别让她有失!”



一队骑兵闪电般追去,马蹄溅起的冰雪溅了众人一脸。



“王爷,您上马吧。”呼延让人牵来一匹战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鞍桥上挂了一把大砍刀。



铁木宏业摇摇头,想原地坐下歇会儿,但又放心不下女儿。踌躇着,忽然跺一跺脚,转身又向城里走去。



“大家快跟上!”呼延冲众人一挥大手,哈布尔带人抢在前面把铁木宏业护卫了起来。



此时已近五更天了,但天还是黑乎乎地,雪还是下得很大。不过风却停了,这就显得雪更大了,放眼一望,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夹杂在更大群的骑兵队伍中向城里走,升腾起来的热气形成了薄薄雾气罩在低空,远远地看去,这群人象是裹在云雾中滚滚而来似的。



呼延虽然跟在铁木宏业身后走着。但他已经命部将各率一支骑兵先行进城捉拿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两兄弟了。这两个家伙在旗营里边都驻有重兵,所以一定要下拿下。但是两个部将去不多时,忽然又同时跑了回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兴奋地大喊:“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自相残杀已经死啦……”



这一喊当真让人吃惊不小,这怎么可能?两兄弟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是真的,我们都看到尸体了,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是相殴而死!”两个部将说这话的时候都把目光看着铁木宏业,末了又加了一句:“看来这都是天意了,是老天爷要他们死啊!”



天意这个词儿其实是呼延的主意。现任大汗铁木宏图并无大过错,要把他赶下台就得有个冠冕堂皇地理由。所以出发前呼延已经秘密通知了部将们,一旦事成,统一口径说是顺天意而为之。原本这只是个幌子,但现在看起来还真像是是那么回事了。“造反派”们地腰杆子一下子硬了不少。



铁木宏业哪有不知道这里边猫腻的道理,他冷冷一笑,一言不发地继续向前走。这个时候,铁木珍岚已经把摆酒席的那几座帐篷统统找过了,根本就没看见周林的影子。急得几欲发狂。



奇怪地是,这么多人都在帮着找周林,却没人去洞房里看一眼,就连铁木珍岚自己也没想到。这只是因为铁木龙瑛地一句话:“那塔尔没进过洞房。”现场很多人都是亲眼看着她从洞房里出来的,所以都相信这句话。受别人地影响,铁木珍岚也相信了。或许她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想过周林会进这个洞房……。



铁木宏图先前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脸被打得一塌糊涂。但也不算什么重伤,只是头有点晕,眼睛有些模糊罢了。但是当他听见有人在喊铁木龙坤和铁木龙腾相互残杀而死后,脑袋一歪,又晕过去了。



现在铁木龙瑛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着实可怜得很。而极善见风使舵的阔仑台已经明白该站到哪边去了,这个时候跟在铁木珍岚后边团团转,殷勤有加。



当铁木宏业和呼延他们到达时,时间刚刚是六更天。如果不是冬天,这个时候天已经应该亮了。当然。人的生物钟是不会随季节而改变的,既然是天亮了,那么有些人也应该变回原来的模样了……。



“嘘!你们听……。”阔仑台忽然比划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鼾声。一个粗重有力的鼾声从铁木龙瑛地洞房内隐隐飘了出来。



铁木珍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她对这个鼾声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周林那杀千刀的吗?



“那塔尔…………!”



铁木珍岚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就窜进了洞房。



点着红烛的大帐内,一张巨大的羊皮卧榻横在中央,上面铺着厚实松软地羊毛褥子,周林四仰八叉地躺在褥子上,衣衫不整睡意正浓。他实在是太累了,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躲进洞房捱到六更天,这正身一变回来马上进入了梦乡。



看着周林张着大嘴,呼噜打得震天价响,铁木珍岚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刚才在外头她怎么都找不着周林都快急疯了,这家伙倒好,躲在洞房内睡大觉,而且一副沉醉在温柔乡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了……“那塔尔!你给我起来………



铁木珍岚抓住羊毛褥子用力一掀,她的力气可是相当大的,周林的份量虽重,但还是被她凌空掀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床下去了。



但是,鼾声并没有停止,周林压根就没醒。



“那塔尔…………!”



铁木珍岚气急,顺手抓过一壶冷水,兜头就浇了下去。这天寒地冻的,水壶里的水都快结冰了,一淋到脑袋上谁受得了。周林一个哆嗦就睁开眼睛了,随即翻身躲开,大喊:“喂喂!你干嘛?”



“我干嘛?我叫你睡这里。叫你睡洞房!”铁木珍岚抓起床上地东西一股脑地向周林砸去,



周林左躲右闪,等到铁木珍岚把能扔的东西都扔到光了,站在那里一边喘气一边抹眼泪时,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你哭什么呀,我又没干什么,只是睡个觉而已,至于么!”



“没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干什么了?”周林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铁木珍岚又恼了,转身四处找东西,顺手又把那个水壶给操起来了,找准周林的脑门就砸过去。



“砰!”周林抬手一挡,他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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