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狼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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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里。
这一瞬间,朱慈脸上的表情起了极大的变化,先是惊讶后是惊喜。
“妙,妙啊……”朱慈再次感叹起来。
看到朱慈如此模样众人皆都笑了起来。
此时巢湖之上晴空万里,风也不大,小船缓缓荡漾在湖面上,令人身心放松。而眼前还有美酒佳肴,似乎就缺了一曲动听的调子了。
果然,朱慈几杯酒下肚便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程飞燕。
程飞燕见状赶紧站起了身,笑道:“那奴家清唱几首给两位爷助兴如何?”
“好,好。”朱慈和胡静平都微笑着点头。
于是程飞燕清了清嗓子,站在了船头唱了起来。
这嗓音一出,登时引来了宝儿和她娘。
宝儿娘一见程飞燕不由得一惊。慌忙对女儿道:“她不是程飞燕么”
“什么?她就是程飞燕?”宝儿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为普通的老百姓平时极少去听这些红角的戏,因为这价钱不便宜,而象宝儿这样的小孩子父母是从来不带她去看名角的戏的,看得最多的还是那走江湖地草台班子唱的戏,对宝儿来说能亲耳听到程飞燕的戏那可是一大梦想啊,没想到忽然间就在自家的船上听到了,那真是天大的惊喜呀。
如此一来宝儿对胡静平就更加另眼相看了,直感觉这个风度翩翩的胡大少爷象个神人一般。居然能把程飞燕这样的大牌名角请到自家的船上来唱戏。
如此一来这小小地一艘船上美酒,美食,美人,全都齐全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如此快乐逍遥的乐子呢?
当下只把朱慈开心得摇头晃脑,一边合着程飞燕的曲调打着拍子,一边饮酒吃菜。真是好不快活。
胡静平见朱慈如此开心,心里也是欣慰的很,他是有意巴结这位王爷,为的就是将来自己开创事业有个最好的助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慈已经微醺。但是兴致却越来越好,谈兴也大发,和胡静平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这次押运粮食的差使上来了。。。
胡静平虽然早明白朝廷这次征用这么多地粮食肯定是有大动作,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大动作却不得而知,此时见朱慈聊到这件事情了,便小声地问了一句:
“王爷,朝廷一下子抢运这么多的粮草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对!”朱慈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道:“要不是因为打仗,我才不领这个差使呢。”
“哦?怎么说?”胡静平一愣。
朱慈笑了起来,他现在也不把胡静平当外人了,便把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这次朝廷是要北征契丹,想要一举平定北边这个巨大的隐患。朱慈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想毕其功于一役所以他也不敢再装傻不尽力了,但是让他去领个征讨大将军或者先锋官他自量还没这个能耐,而且万一表现过头了还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说自己野心勃勃,所以便投机取巧自告奋勇领了个督粮钦差来当。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后勤之事也是最为重要地,再说平江两省原本就是自己的领地。自己办这个差使是最合适不过的。
果然,长乐皇帝很满意他讨这个差使,一下就准了,反倒把原本督办这事的两江总督晾在一边了。
朱慈原本也是想借这趟差使显显自己的本事。让父皇看看自己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却没承想差点就把这差使给办砸了,还好有胡静平挺身而出帮他解了这个燃眉之急。所以现在说起来朱慈是真心地感谢胡静平地。
当然,朱慈对胡静平这次购粮如此顺利也略有疑问,他也有自己的眼线,也的确听到了点风声,不过作为现在的他来说,胡静平是最可靠最合适的帮手,只要帮自己把事情办好了,其它的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他这样生在长在帝王之家的人天生具有的御人之术。
“北征契丹?”胡静平听了微微一皱眉。
朱慈笑了起来,“怎么?你对这种战事也有兴趣?”
胡静平认真地问道:“王爷,我朝和契丹征战有多少年了?”
“这个……”朱慈想了想道:“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朝天下只有一块地方不太平,那就是北边,契丹几乎年年都要在边境上烧杀掠夺,而且每隔几年必然大举入侵,最远的一次都打到京都脚下了……”
“噢。”胡静平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现在日月国面临的问题和历史上地大汉王朝几乎一模一样,这样一来他心里反而有底了,毕竟大汉如何征服匈奴的历史他是了如指掌的。
朱慈看到胡静平忽然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禁好奇起来,笑问:“怎么看你谈到打契丹倒是一脸地兴奋之色,难道你也懂军事?”
“哦,不是不是。“胡静平慌忙摇了摇手道:“静平一介草民怎么敢妄谈军事,我只是听着感兴趣罢了,毕竟这契丹年年骚扰边疆也是一大隐患,朝廷这次能下决心打上一仗地确鼓舞人心啊。”
“唔。”朱慈点了点头,“父皇这次可是下了大决心了,每年的冬季契丹必然犯边,这次是要和他们狠狠地打上一仗了。”
“那王爷您把这里地差使办完了会不会奉诏上前线呢?”
“呵呵。”朱慈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想上前线去历练历练,但是一来我的皇兄皇弟们会抢着去杀敌立功,二来我在这里的差使还没办完呢,等办完再说吧……”
胡静平一愣,“难道朝廷还要继续征集粮食?”
“粮食是够了,够用到明年春天了。现在要的是……”朱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对胡静平道:“现在要征集的是棉花……”
噢。”胡静平点了点头明白了,眼下快进入冬季了,而北方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下雪了,这部队除了粮草最需要的就是御寒的装备,要做冬衣当然就需要棉花,这样一来棉花肯定会紧俏起来,朱慈把这个消息说于自己这个生意人听看来已经是彻底信任自己了。
“不过这采办棉花之事比起原来的征购粮食却要轻松许多。”看到胡静平脸上似有不解,朱慈继续笑道:“粮食是消耗物品,所以要多多益善,而御寒物资却是按人头算,顶多多备点就是了,再说现在寒装基本没多大缺口了,现在征集的棉花只是备用的。”
胡静平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照王爷说来这采办棉花的差使相对要轻松不少咯。”
“轻松的是差使,但采办过程却不轻松。”朱慈摆了摆手。
“哦?”胡静平饶有兴致地继续听着。
“这次采办的棉花数量倒是不多,也就三百万担,但是这三百万担的棉花采购得好可以只花三百万担银子或者更少,采购得不好那可能会花上四,五百万担棉花的银子。传第二集;请各位读者广而告知谢谢大家。。。。。。
第七十二章 意外之财'下'
“哦?这是为什么呢?”胡静平不解地问。
朱慈笑了起来,胡静平居然也有不明白的地方,这让他多少有点得意,于是继续说道:“虽说朝廷直接向商家采购物资有明文规定,不准哄抬市价,但是那些个奸商们还是会想尽方法抬高物价。比如明明有货却只报个半数,大部分的商家都联合起来这么做,你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呀,不见得统统查封严办吧,于是只好把收购的价格往上抬,直到抬的价格让他们满意了,才会把剩下的货物拿出来。”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胡静平一下子明白了。
“所以我要找一家大户丝行秘密下定单,给他个合理价,货源让他自己找去,他独断了生意自然办事勤快麻利。”
“什么?”胡静平一愣,“丝行?棉花是问丝行采办的么?”
“对呀,这丝行一年只做两样生意,一是丝,二就是棉花。”
“噢。”胡静平一下子明白了,这丝和棉花的收获季节正好分开,一个春季一个秋季,反正都是各省织造衙门要收购的物资,合在一起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想到这里胡静平的心倒是“砰砰”跳了起来,“那王爷是不是已经找到一家合适的丝行了呢?”
“还没有,这丝行平时都是各地的织造衙门接触的多,朝廷直接向丝行征集棉花的事情很少,所以到现在还在物色中。”朱慈说到这里忽然抬起头来打量着胡静平脸上的神色,问道:“静平,看你的神情似乎你有合适的丝行可以介绍?”
胡静平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不瞒王爷您说,我手上是有一家规模不小的丝行。”
“你手上?是你自己经营的么?”
“是我……一位朋友托我代为管理的……”
“哦,这样……”朱慈“哗啦”一声打开手中地扇子轻轻地摇着,他这个习惯倒是和胡静平一模一样。
“静平,你有把握接这笔生意么?”朱慈沉吟半晌忽然问道。
“有!”胡静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虽说他现在心里还没有底到底能不能做这笔生意,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赚钱的好机会,所以他回答得很干脆,为的就是要让朱慈听着有信心,可以放心地把这笔生意交给自己做。
“那好,这笔生意我就交给你做了,你的本事我心里有数,肯定是不会做砸的。”
“多谢王爷抬爱。”
“谢就不必了。生意交给你做了,你能赚到钱我也高兴。”朱慈说着呵呵笑了起来,一双眼睛落在程飞燕身上,转而又投向了宝儿。胡静平明白朱慈对宝儿有那么点意思了,但是他是个王爷,只能用眼神说话,却不能说出口来。于是胡静平看了宝儿娘一眼,心里暗自打起了算盘……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看看天色将暗,小船便掉头回覃州了。
在船上朱慈又和胡静平商议了如何处理万海帮的事情,毕竟现在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处理万海帮的权限还是掌握在朱慈的手里,而朱慈也不想把事情拖得太久,所以决定这几天就把万老爷子和一干被抓地万海帮众都给放了。
“那购粮的四十万两银子万海帮出二十万两,过几天户部的银子也该到了,另外的二十万两一并给了你。”
“这个不急……”胡静平笑道。
“你不急我可不想欠人钱,而且这借钱还是要利息的,难道你还想继续吃我的利息不成?”
“王爷这是哪里话。谁的利息都可以吃,您地利息我怎么会吃呢。”
“真的?”
“真的。”
“呵呵,我是说笑。就算不吃我的利息这钱我还是要加紧的还,免得被人说我是个赖帐王爷。而且那采办棉花地银子我也先给下一半的定金,你看如何?”
“哦?”胡静平一愣,这棉花的价格都没有谈,怎么就先下定金了呢。“你别算了,此次征购棉花的价钱一共就八十万两,我先给你四十万两定金,整笔生意赚多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原来是这样。”胡静平心里明白了。于是笑道:“静平知道了。”
“呵呵。”朱慈笑着拍了拍胡静平的肩膀不再说什么了,而这时候覃州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下了船程飞燕一人先走了,走时目光未免有点哀怨,她原本是想着和胡静平共度一个下午的好时光地。没承想却唱了一下午的戏。人累的要死不说,胡静平也没顾得上和自己亲热一下。
胡静平当然明白程飞燕的心思。当下冲陈七使了个眼色,陈七立即领会了,就随着程飞燕的小轿子一起去了。
然后胡静平将朱慈一路送回了衙门,这转身出来眉头皱了皱正在踌躇之间就看见陈七奔了回来。
“大……大少爷,我和程小姐说过了,晚上您会去她那
“恩。”胡静平点了点头,“陈七,这李进的丝行你可知道在哪里?”
“李进……噢,他那丝行我认识,我带您去。”
陈七说完转身就走,那麻利劲儿倒让胡静平看了微微一笑,心想这家伙真的办起事来的确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一行三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条大街之上,只见这条街的两边大大小小都是各个记号的丝行。青石板铺就地街道表面有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车辙,看来这都是经年累月运送货物留下的痕迹。
三人在一家门板紧闭的丝行门前站定,只见这丝行地招牌上写着一个大大地“李”字。
“不知道这丝行现在有没有人看守。”胡静平喃喃自语道。
“有,有。”陈七忙不迭地应了。
“有?”胡静平一愣,“你怎么知道有人看守?”
“嘿嘿。”陈七笑得有点尴尬,但是他不敢有所隐瞒,把事情一说胡静平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丝行还真留了一个伙计看守着,廖可卿临走的时候都做了详细地交代,给了这个伙计一年地工钱,让他照看着丝行。
这个伙计叫阿三,平时喜欢小赌,如今一下子得了一年的工钱一个人在丝行里又没有事情干,于是天天地就泡在赌场里,前几天大输一场伤了元气,如今就窝在丝行里天天睡大觉再也不出去了。
陈七每天晚上都要混赌场,自然认得这阿三,所以他知道李记丝行有人看守着。
“哦,是这么回事。”胡静平点了点头,他对廖可卿做出这样周到的安排感到满意,但是对阿三这种好赌的性子却有点不满。
“把门叫开。”
陈七应了声跑到门板前用力拍了起来,一边拍一边大喊:“阿三!开门呐阿三!”
过了好一会儿,中间的一块门板才卸了,一脸倦容的阿三出现在面前。
“谁啊?这里现在不做生意了,敲门干吗?”
“阿三,你小子昏了头了,这是我们家胡大少爷。”
“胡大少爷?”阿三一愣,目光投向胡静平上下打量着忽然一惊道:“是胡记钱庄的胡大少爷么?哎呦!您怎么来了?我家夫人临走前吩咐过我,万一有什么做不了主的事儿就去找您,您看我……”
胡静平摆了摆手,左右看了看道:“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