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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蔚蓝轨迹-第39部分

小说: 蔚蓝轨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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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一节课是祈祷,那是讲述祭司在不同的场合下,该使用何种祈祷仅式,并说上一些华丽的废话。



这又是一门可以令布鲁菲德头疼的学科,因为祈祷使用的废话,有接近一半是那种古神殿语,那密密麻麻排列的文字篇章,一想想日后还必须把它们全部背诵下来,实在是件令人痛不欲生的残酷事。



祈祷的导师没特别针对布鲁菲德,不过从他授课的过程里,目光不止一次的飘到自己身上,布鲁菲德很有理由相信,自己已经进入了导师们的黑名单。



这一节课的最后,是学员们就近相互背诵今天所学到的仅式篇章。菲纳很自然而然就转过了身,尽管面容像其他的预备祭司一般,古板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但她的一双眼睛却是笑咪咪的。



“神将指引我们!”



一句最常用的神职人员的开场白后,菲纳开始背诵那篇关于占星前的祈祷文。



布鲁菲德看似认真的盯著书页上那乱七八槽的文字组合,眼尾的余光瞥了瞥四周,每一位学员都异常严肃的投入到自己的角色之中,仿佛此地已是占星台,此刻真的是占星来临前的一刻,人人都一丝不苟。布鲁菲德摸了摸耳朵,原来由高贵的古神殿语组成的声响,和普通人群中的噪音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坐在菲纳前面的男学员,大概本来是与菲纳搭档互相背诵的,但布鲁菲德的出现,令他成为了落单者。幸好神职人员都是公正的,祈祷学的导师亲自来到了他的座位前,表示乐意成为他的搭档,亲自聆听他背诵。



那倒霉的家伙不时回头看向布鲁菲德时,那眼神怨怼得几乎可以把布鲁菲德融化。



“……布鲁菲德,我的背诵可有错漏?”不知不觉间,菲纳已经将整篇占星祈祷文背诵完了。



“嗯,这个……声音很好听!”布鲁菲德回过了神,随口给出评价。



菲纳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得更甜了,说:“掌管群星的空间之神可是很严格的,祈祷文一点点错漏都可以被视为亵渎,不能单听声音啊!”



布鲁菲德想,神学里说,众神都是宽容的,公正的看待每一个世人,聆听每一个世人对众神祈祷的声音,但在祈祷学里,众神又变成严苛的,你对众神的祈祷里,要是出错半个字,那就是亵渎者,罪无可恕!



多么矛盾的说法呀!到底是神本身出现的矛盾,还是他们的信徒歪曲了众神的本意呢?



菲纳没想到坐在她身前的这个英俊男孩满脑子亵神的念头、质疑着神殿的权威,她依然对这位拥有异端潜力的少年保持着高度的好感,微笑说:“……别发呆啦,轮到你了。”



布鲁菲德只好硬着头皮,凭自己过人的记忆也背诵了一次,不过他没有那么丰富的感情像其他人那样使用着抑扬顿挫的语调,就像过去背诵着法考尔金的家族规则那般,以最平和的语气陈述着,遇上有古神殿语的地方,大多都只能含糊其词。



开始时菲纳听得暗暗摇头,慢慢的,她的目光变成了惊诧,因为,非古神殿语的部分,布鲁菲德竟然一个字也没有背错,更何况……



她等布鲁菲德背完,轻声问:“布鲁菲德,你今天才第一次接触古神殿语吧?”



布鲁菲德说:“对啊!”



菲纳感叹道:“真了不起,有十几个复杂的词组,你的读音完全是正确的!”



布鲁菲德说:“这个……你的意恩是,古神殿语的部分,我只背对了十几个词组?”



“是的。”



“菲纳,你确定你是在夸奖我?”布鲁菲德的目光重新落到书页上,那密密麻麻的古神殿语部分,他竟然只对了十几个词组,按菲纳原本的说法,这简直是彻头彻尾的亵渎了。



“布鲁菲德,我真的没有嘲讽你,古神殿语是祭司学里最难的一部分,你才刚接触,就能记下这么多,相当不错了……不如这样吧,以后的晚修时间,我们到辅导室去,我愿意帮助你在古神殿语方面取得进步。”菲纳摇头微笑道,脸蛋红了红,但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辅导室是神学院晚修的时侯,学员们互相交流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个特色,就是允许交谈,对于规则森严的神学院而言,这是多么宽容的一个地方啊!



布鲁菲德对于这个邀请愕了愕,神学院里不是对少年男女间的朦胧情怀深恶痛绝的吗?进来的时侯,特洛克就警告过他两件事:第一、切勿拉帮结派;第二、别有恋爱的念头……



布鲁菲德疑惑的态度令菲纳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但她马上振作起来,微笑说:“神告诉他们的子女,应该互相关爱,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哦!”



“那是当然!”布鲁菲德也察觉自己的态度有可能令对方受到了伤害,对于友善的心灵而言,让一个对自己怀有美好憧憬的少女受到这样的伤害,这将会留下尘埃,他补充道:“我也很期待能在交流间取得进步。”



“进步”这一个词,他使用了最新学会的古神殿语,本以此来加强自己的诚意,谁料到菲纳的脸立即红了。布鲁菲德当然不会知道,在众神典籍里,知识之神正是以这样一句话,开启了他与爱神之间的爱情篇章。



幸好并没有第三者聆听到,要不然这一类充满不羁的浪漫句子,布鲁菲德大可以准备第二次进入院长室接受训斥了。这一类句子,你用正常的语言说,可以!但你用古神殿语说,那就是堕落的证据;这一类句子,神说,可以!但你说,就是对神学院挑衅的证据。



下课的钟声打断了这种窘迫,菲纳仅仅是以异常轻微的声音说了句:“那么,我们今夜辅导室见了。”说完便回过头,不敢再轻易看布鲁菲德一眼了。



布鲁菲德还完全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还很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这就是灵魂的力量,最平凡的句子,也能引来另一个高贵心灵的共鸣,自然而然,无需修饰。



最后两节课,是最初级的白魔法。这终于算是精神学领域的课程,也是布鲁菲德终于可以俯瞰所有人的领域。



聆听着导师不惜篇章的讲述着白魔法的一些原理和神殿博爱的精神,神殿的精神就自然在布鲁菲德的脑海里过滤了,因为他发觉是否博爱,实在与能否使用白魔法的关系不大,但白魔法的基本原理,确实与海术的基本原理有许多的共通之处,这包括对精神起源的看法、对精神本源的使用,区别仅仅是运行的方式。



好比两条不同的河流,起源是一样,但却以不同的河道、不同的轨迹来流动,不过终点,同样是大海。



过去阅读维斯特祭司的笔记时,这个仅仅是模糊的念头,如今白魔法原理的书籍就摆放在面前的书桌上,在大量的清晰文字面前,布鲁菲德发现,这个猜想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说不定还可以据此类推所有精神学上的运行途径,譬如其他魔法、幻术等等都是如此,本源与终点都是一致,只要找出各自运行的轨迹,就能轻而易举的掌握这一门精神学的运用。



神殿,乃至海洋时代所有的精神学说大家,他们全部都把问题复杂化了,把所有的精神力运用区分得如此细致,误导了所有的世人,误导了无数个时代。



布鲁菲德为自己的猜想而兴奋不已,这个猜想假如成立的话,那么无数在精神领域上的定律都将被打破,只要掌握一门精神运用,其余精神学说上的应用也同样能够得心应手。多么伟大的假想,滚烫得布鲁菲德的灵魂也为之热烈的颤栗,他开始细细的从头翻阅白魔法理论,企图更细致的将他的思路描绘出来。



当然,布鲁菲德全然不知道,他正走在一条异常危险的道路上,与传统为敌,那是叛逆,与神殿为敌,谓之异端。一套全新的精神理论实用与否,并非关键,关键的是,这套理论是否会动摇传统势力的根基,是否能被当代主流思想所接受。



不过,此刻的布鲁菲德全然没有顾及到这些,满腔热情的投入到自己的研究中,直到讲台上的导师实在忍无可忍,走到他面前,命令他立即站起来回答问题。



当导师发现布鲁菲德所看的书籍仍是白魔法理论,怒火稍稍平息了少许,心想,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新人,或许是听不懂目前所说,所以打算从头自学,到底还是好学的,只不过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式。



他选择了一个最初级的问题,问:“你认为白魔法的本源是什么?”



“回敬爱的导师先生,是我们的心灵!”布鲁菲德小心翼翼的回答。



“很好,那么你如何看待自己的心灵呢?”导师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平静。



“我的心灵如同小小的溪流,唯其浅,才明澈。”



导师的嘴角逸出了一丝笑容,这孩子真有一套,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委婉求情了!导师点了点头,让布鲁菲德坐下,肃容道:“插班生意味的,仅仅是学习进度落后,其余并无不同,无需因此而自卑、困惑,更无需因此而急进,白色女神将眷顾我们!”



布鲁菲德轻轻松了口气,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躬身致礼,方才坐下。事实上,他也理该松口气,谁知道导师先生再问下去,正走火入魔的他,会说一些什么样的内容。



蔚蓝轨迹 第四集 第五章



神学院的辅导室,一间宽敞明亮的阶梯教室,这里的气氛十分热烈,有大声的争论、引经据典的辩论、低声讲大声笑的聊天,不过唯独罕有的就是真正相互间的辅导。



神学院是一个精神压力相当大的地方,无数的规矩和说不尽的条条框框形成一个狭窄的多边形将一个正常人困在其中。



在四千多年前创办之初,神学院几乎每一年都为海洋时代缔造出大量的疯子,于是从那时开始,神学院积极的寻求解决的方法,创办辅导室便是其中一个良方,给予学员们一个释放压力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高声呐喊,可以像还是一个贱民时那般,粗着脖子和别人争吵,更可以与异性学员轻微的暖昧一下……



不过这一切,仍是有条条框框的,你不能因为争吵而打架,更不能因为暖昧而恋爱。



尽管这里并没有任何导师做监督,但只要你一旦脱离这些默认的规则,说出什么违背神恩的出格话,或者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一定会有人把你的所作所为捅到纪律部那里去。神说,出卖是可耻的,但在神的信徒之间,出卖就可以让你获得荣誉和赏赐。



布鲁菲德和菲纳此刻就置身于这样一种环境之中,热烈的吵闹、兴奋的张扬,布鲁菲德感到难以置信。在他想像之中,神学院就是一群未老先衰的小老头们的场所,人人戴着虚伪的面具,由始至终,都是用阴森的语气,相互满脸阴霾的交谈着。



“……你慢慢就会习惯的,布鲁菲德!不过在这个时间,你是不是应该先听听我说些什么,然后再跟着我的读音朗诵一次呢?”菲纳今夜的脸蛋红扑扑的,或许是受天气转冷的原因影响,因为太过嘈杂,她不得不将脸蛋凑近布鲁菲德说话。



如兰的气息喷在布鲁菲德的面上,钻进他的耳朵里,痒痒的,少年人的心一阵激荡,不过他仍强装镇定。这一刻在布鲁菲德看来,神学院并不是一个完全令人讨厌的地方,起码这一个小角落,就是一个温馨的小港湾。



菲纳微笑道:“这是晚修时唯一允许交流的教室,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打起精神,好吗?”



在过去的岁月里,艾莎和安洁儿曾与布鲁菲德发生过这样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但身份都是不对等的,一方始终强势的压制着另一方,而凯斐瑞,这位心机深沉的小姐,布鲁菲德事后回想,也始终是对方牢牢牵引着他的方向。



如今这样完全对等的身份、平等的交流,布鲁菲德不禁有点心猿意马,或者说一些少男情怀罕有的在蠢蠢欲动。



他跟随着菲纳朗诵,不少读音完全搞错了,完全失去他平日学习的水准,难得菲纳完全不生气,很有耐心的辅导着他。



每次肢体上发生轻微的接触,布鲁菲德都为之一阵小兴奋。他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纯洁的男女之情,过去所经历的一切在此时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少年的情怀总是如此,经历中的旖旎永远比经历过的要来得温馨浪漫。



只可惜这个夜晚并不完全属于布鲁菲德心湖泛起的小涟漪,钟声响起了,宏亮至极,远比平常的钟声要响亮得多。



布鲁菲德正暗暗抱怨今夜的时间过得飞快,但周围人们脸上愕然、惊异的神情却告诉他,事情好像并不是结束晚修那般简单。



“这是紧急召集令!我也是第一次碰上!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就到主殿前去集中吧!”



菲纳语气变得急促,甚至微微惊慌,显然那个紧急召集令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



雨势正急,布鲁菲德随着人流,急急忙忙的回到宿舍,放下书本,披上那件昨天才领回来的崭新雨衣,再跟随着四面八方匆匆的脚步声,融入夜幕之中。



惊疑不定的学员们在行进中低声的交流着,这困惑的低谈声汇聚在一起,再加上大滴大滴的雨点砸在头上,更是加重了人们头上的不安。



阿穆跟上了布鲁菲德,低声道:“不必惊慌,布鲁菲德,镇定点!”



布鲁菲德侧头看了看阿穆,积聚的雨水顺势从他头顶刷拉拉的滑下,他看起来远没有平常的从容镇定,甚至肩膀也轻轻的颤抖着,以致落在那里的雨点也跳动出不同的轨迹,仿佛正如他纷乱的步伐。



阿穆鼓励自己要镇定,更像是在鼓励他自己吧!布鲁菲德低声试探:“听人说,紧急召集令今年好像还没有出现过?”



阿穆立即急声应道:“何止今年,这是十年来都尚未出现过的,一旦出现,说不定就意味……”



“什么?”布鲁菲德不禁失声道,他的运气难道就这么槽糕,刚来到红土神殿,觉得方才安稳下来,就碰上十年一遇的不知名灾难。



他见阿穆加快了脚步,赶紧跟上,低声问:“那意味着什么,阿穆?”



阿穆却把嘴巴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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