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碎玄天-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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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谈,你说何时能凑齐,我等你,十天半月也无所谓,反正我不急。”
紫虚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太难缠了啊。
第159章一夜变富翁
数日之后,元铮索取之物统统交付,包括两件仙器‘洪荒玉鼎’‘幽魅修罗镜’。
要是相信他们没在洪荒玉鼎和幽魅修罗镜中捣鬼,元铮那就蠢了,所以他防着这一手的,这也是之前让陆心言联系罗东月的主要原因。
在罗东月看来,元铮这次大诈索是史无前例的一个事件,一夜之间他的财富值足以排在天下十富之列。
那350万丹品也许是最不起眼的,但要炼制这个数目的丹品,没有数十年时间是办不到的,真正让人心动的修行资源是那10万粒大丹和千余件法器,加上几门秘技绝学,元铮就是开宗创派也没有问题的。
光是20件‘灵品’法器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玄品’200件,‘异品’500件,‘奇品’干脆没要。
‘奇异玄灵’是法器的四个品级,以‘奇品’最低,但是一件‘奇品’法器蕴储的能量绝不次与一枚‘大丹’,只是两者功用不同罢了,要‘奇品’一件不如要一枚大丹来的实惠,元铮这里也没有众多的弟子要发武器,而大丹更是可以流通的,随时都能换取所需之物。
另三个品级的法器就不同了,即便不用它们充当应运的法器,也可以做为日后炼器的辅料,毕竟它们是异常珍贵的人间宝材。
所有这些东西都被宝链吸纳进来,入了‘候府之库’,由元昌老管家管理,而阴无垢成了元府的二管家。
说好了准备一夜,明日就开工的,元铮也就急不可耐的要先见罗东月了。
陆心言只得急传心讯,把师尊罗东月找来。
不是元铮突然成了令人瞩目的关键人物,只怕罗东月不会轻易来见他的。
当然,罗东月也看得出来,各大宗派包括所有卷入这场分宝事件的人物,都把元铮放在了对立位上,日后的他只怕是寸步难行了。
以前是怀壁其罪,还只是圣煌神拳一项,现在不同了,一身是宝,肥到流油,全天下也挑不出比他更富有的‘私人’了。
事实上除了几大帝国和当世超一流的大宗派,元铮的财富足以媲美‘月邪宗’‘九宿海’这样的宗门了,丹品库存也许不及他们,但是仙器灵器之类的宝贝却比他们多的多,还有几卷秘技,也都是极为罕见的,比如从煌廷得来的‘太武残篇’一卷,圣煌顶得来的《本生经》一卷,大煌国寺的胜乐卷一篇《胜乐镇魔经》,紫虚殿得来的《紫虚剑气决》,昆顶山的《天仙下凡》,青冥观的《青冥无上剑》,太武神宫的《冰炎秘》,这样的收获简直就是惊天奇缘。
当然,这些当世顶级绝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修成的,做为珍藏典籍的话,它们是极具价值的,但做为实修中的秘技,真没几个人能修成。
在紫虚他们看来,元铮虽得了这些秘技功法,但也只能摆着看,想修成其中一种,都似痴人说梦一般。
可以说元铮现在拥有的修行资源是雄厚的,养他和身边这些人是绰绰有余了。
就是罗东月这一派宗主也有些眼热呢,这小子可富有了啊。
这次见到的是可以罗东月的本体。
元铮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到最后直吧唧嘴,好象看见了天下间最诱人的美食。
目光是大胆的,但也是清澈的,叫罗东月想怪他亦有所不能。
好在陆心言和雷冰都不在,不然罗东月总要端出宗主的架子,这时候只与元铮对坐,倒是没有拿姿做态。
“罗宗主,我唯一担心的是‘洪荒玉鼎’和‘幽魅修罗镜’这两件仙宝中隐藏着凶机,煌廷也好,弥天也罢,他们绝不甘心把至宝让出来,肯定留有后招对付我。”
罗东月也轻轻蹙眉,深吸了一口气道:“元铮,你寄望于我,只怕要失望了,佛系法门八万四千种,博大精深,浩如烟海,我这修道之人又粗通多少?据我所知,这洪荒玉鼎一直是煌帝交由他师尊元淳掌握的,要说元淳禅师没在这鼎内设有秘禁,我也不信的,我的修为虽与他不相伯仲,但真没多少把握破他的佛系禁法,再就是鬼域弥天的幽魅修罗镜,这是魂界的异宝,而魂修的秘异之术我也只是知晓一些,没有绝对的深谙,所以一不可能窥见其秘。”
她所言非虚,佛系魂系对她来说隔着‘行’的,倒是她对太武宫主的秘术更为了解,因为太武宫主是道武双修,与她无限接近,以她的聪明不难触理旁通,故而之前能驱逐太武宫主在真武剑中的意志。
但这时让她对‘洪荒玉鼎’‘幽魅修罗镜’进行深入的窥奥,只怕不能得尽全功,甚至要给人家蒙蔽,因为你罗东月不是佛修又或魂修方面的强者。
元铮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听了罗东月的话并不失望,反倒叫她一怔。
“这些我都知晓,万不得已才请来罗宗主你,实因我本身修为太差,远远不能和元淳或弥天这样的强者去比,但也不是没办法应付他们,就看罗宗主肯否帮忙?”
罗东月美眸转过来,盯了元铮很深的一眼,“你倒是令人吃惊,我都束手无策,你敢说有法子应付他们?”
“总要试过才知道,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罗宗主是我所能想到和求助的唯一人选。”
“你把昆顶山也一并敲诈了,哪有脸要我帮你?”
二人相对,侃侃而谈,似多年老友一般,光从表相来看,他们坐一起倒象一对小情侣。
“哈哈,敲诈昆顶山也是为了罗宗主你圆场面,省得你们解释陆心言的问题了,我若把昆顶山漏掉不敲一笔,道盟那些人又怎么看昆顶山?”
罗东月也得承认这么做的确省了昆顶山去费口舌。
“是否要帮你先不论,我能否行取回昆顶山付出的那些丹品?”
“没有问题,昆顶秘技《天仙下凡》一起拿回去也可以。”
“你倒是大方,《天仙下凡》就不收回了,但我有个条件,这秘技最好不要外传。”
元铮点点头,“可以的,罗宗主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总该帮我了吧?”
“我刚刚也说了,怕是有心无力,会叫你失望的。”
显然,罗东月没多少把握去窥见两件法宝中是否深藏着人家的禁制,隔行如隔山,这是没办法的,就如同元淳又或弥天不可能破掉她罗东月的禁制一样。
元铮笑了笑,“罗宗主,我有一些经验想要与宗主你分享,你可乐意?”
罗东月突然明白了,这元铮还身怀着其它秘异之技,只是他的修为不够施展,想借自己来发挥效果吧?
这倒叫她心下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能堪破佛系魂系的秘法,那对自己来说绝对是质的飞越,对修为的精进也将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真不知道他身怀着怎么样的秘技?
突然看见他星眸中亮起的神采,罗东月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因为她从他眸子里看到了一丝闪掠而过的火灼神光,这是男性特有的那种光芒,自然瞒不过罗东月敏锐的察知。
“看来你还有一些其它想法?你就不怕我宰了你吗?”
罗东月素面一整,泛起神圣不可侵犯的仙韵,杏仁儿美眸中乍现的光束比万年寒冰更冷。
元铮突然感觉背脊处奔涌出大股的寒流,瞬间遍及全身,尤其刚刚腹下还火热的一团,脑子里幻想着把她和陆谪仙兼收并蓄的美事,结果导致悍物微微发涨,但这刻透心凉的寒气直搠中枢,把微微发涨的鸟都冻的没了一丝感觉,好似它再不属于自己了。
好厉害的功法,只怕太武寒冰真罡也不过如此吧?
“好胆,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动骚心欲念的男子,真也怪了,我的《天仙下凡》之境居然不能令你产生神圣的崇慕感觉?反而起了某些龌龊念头?”
《天仙下凡》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神圣的表征,任何凡夫俗子在下凡的天仙面前,除了崇敬就是仰望,怎么会生出亵渎念头?
就是太武宫主那样的修为,在面对自己‘天仙下凡’神圣形象时也不能泛起龌龊之念。
而元铮他怎么可以?
难道,这也是我罗东月宿命中的那一缕缘份?
不不不,不可能,我怎么能和爱徒言儿一起便宜了这小子,这简直太荒谬了。
当念头转到这里时,罗东月冷厉的神情却缓和了下来,她自己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察知。
但她反应过来时,却看见元铮嘴角挂着狡猾的笑。
那一刻就有伸手抽他个嘴巴的冲动,得意什么?你这小贼。
当然,她毕竟是修养高人一筹的绝代宗主,想归想,可没有付诸实施。
“宗主,抛开你的什么《天仙下凡》不论,我对你的确起了一丝不纯洁的念头,正因为是‘天仙’,所以才更诱人,那一刻,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女人,绝美的令人心动的女人,又如同这世间最靓丽的一道景观,忍住对你生出一种渴望,至于原欲的涌现,是基于阴阳互相吸引的天性,这如同你察觉了我对你的欲望一样,你也这么想了。”
罗东月忍不住俏脸发烫,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你不谈正事,那我走了?”
她的反应居然是要躲避?
第160章邪魂的魔力
那冰寒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褪,元铮暗叫厉害,感觉不到某物的存在,它仍被冰封着,其实是中枢神经给冰冻了。
“宗主,是不是解除了你对我的禁制,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
“只是叫你保持清醒的头脑,已经很留情面了,换过是我早些年的脾性,你怕是要入皇宫当内侍公公了。”
元铮翻了一白眼,“你这也太霸道了吧?你可以不拿我当回事,但你不能封禁世人的思想吧?别人想什么你也要管吗?反过来说,罗宗主你好象在这方面落了下乘,明显着了痕迹,该面对的不敢面对,原来以为你这种修为的强者早绝情绝性了,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但这个处理不好,宗主想要进窥至尊境界是不可能了。”
这话算击中了罗东月的软肋,她自知自己的情况,的确如元铮所言,有些不愿面对的现实,一直就压在心灵的至深处,可这绝对是修行路上的障碍,抛都抛不开。
斩不断,理还乱,情丝一缕向谁系?
谁人解我千千结,谁人助我涉情关?
是他吗?这个无视‘天仙下凡’的家伙。
好歹不说罗东月还是经历了一番世情的,比起陆心言又或雷冰,她更能从容的面对即将降临的情劫。
她纠结的不是两个人之间的境界差距,又或年龄差距,而是与陆心言的师徒关系,师徒二人共一道侣?天呐,简直不可想象,至于她罗东月没这么想过。
微微叹了口气,罗东月的神情恢复了之前的恬淡自若。
与此同时,元铮体内的冰寒消失了。
他也不是存心要把罗东月怎么样了,就是刚刚起了念头给她逮了个正好,她要装没看见不是没这事了吗?
结果非要挑明了,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咳……”
元铮也感有些失态了,想想罗东月的身份和矜持,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对谁动心?
尤其眼下根本不是幻想这种事的时候。
他干咳了一声才继续道:“宗主的事自己会解决好的,我相信这一点,你肯定比陆心言有主见性,我就不替宗主你操心了,我拿出来与宗主分享的经验是很绝密的,有可能因此改变我与罗宗主之间的关系,当然,这要看宗主怎么选择。”
罗东月心下又是一跳,美眸凝视着元铮,见他一付坦然模样,也是拿他没办法,他话里分明含着一些隐意的,改变关系?变成什么样呢?
“我如果选择现在就离开,是不是就没事了?”
“这个,是的,但是宫主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太皇尊秘藏出世了,因为我没有十成把握,是不会给他们开工的,他们谋算我在先,加害我于后,我又为什么要替他们做事,一夜之间似收获得了一堆东西,但未必有命去享受,所以,排除不了‘洪荒玉鼎’和‘幽魅修罗镜’中的隐患,我只能把魂岩点燃焚毁。”
“我发现你这人没什么大局观?”
“哈哈哈……大局关我屁事?说难听点,罗宗主,要不是我掌握着关键的东西,谁又会在意我的死活?煌廷逼死我父亲的时候,有大局观的那些牛人又在哪?你罗东月在哪?我亡命天涯的时候,谁又向我伸出了拥有大局观的温暖之手?瞄着我的那些人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圣煌神拳吗?大局观,大局观就是个屁。”
罗东月的脸上多少有点灿灿之色,连眸光也避开了他。
实在是触到了少年的伤心事,不能怪他有这种想法。
“我坐在这里与你合作,就是我的全局意识,不然我和你谈什么?你罗东月胸怀大局观是吧?那你就应该配合我,不然你凭什么来指责我?连紫虚他们都配合我,我要什么,他们给什么,说到大局观,我看他们比你罗宗主更强些,你为了自己矜持,差点把一个大好青年给废了,你对得起天下同道吗?”
噗,罗东月翻白眼了,何辄这都是我的错啊?
她的美眸又瞪了起来,冷气又嗖嗖的了。
元铮却胸膛一挺,“别瞪我,我不怕你,我说错了吗?你刚刚要是废了我,我肯定万念俱灰,还不是挽绳子上吊或去跳井吗?”
“好好好,不说这些,谈正事,可否?”
“你不是要走吗?我没拦你。”
罗东月崩溃了,走?我还等着太皇尊秘藏现世呢,我往哪走?
“你别逼我,以我的修为拿下你也是很容易的,以为我就得不到阴灵冥火和黑檀玄木了?”
“那你动手啊,为什么还坐在这里与我废话?”
“你……”
问题罗东月不是那种人,另外她认定元铮是大气运者,就没想过要为难他,所以一开始就没存着要对付他的任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