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人祖伏羲 第一部 造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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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灰蒙蒙的雾里不知嚷嚷什么。小华胥揉搓着眼睛，边打着喷嚏边吃力询问大家在干什么。
第一个冲跑出灰雾的伏羲一手捂嘴喷嚏不止，另一只浑身抓抠骚痒处。已直腰坐在草地的小华胥边吃力撑地正要站起。伏羲惊讶睁眼呆呆望着苏醒的小华胥，不敢相信似地重重揉了揉烟呛泪流的眼睛。虚弱的小华胥直腰站起脚跟不稳，单薄的身子有些摇晃。就在身斜栽倒之时，伏羲跨步冲上前托扶住小华胥，兴奋地大声喜嚷：“娘……”
小华胥偎靠伏羲怀里，虚弱地笑点着头。伏羲朝渐已稀薄的雾里还在尖叫惊嚷、喷嚏不止的姹媐和小华胥娘大声喜嚷小华胥活过来了。小华胥娘“哇哇”乱嚷乱叫冲跑出雾里，接着喷嚏不止、抓抠痒处不停的姹媐也跟跑了出来。小华胥娘和姹媐一前一后冲跑近伏羲怀里的小华胥面前。小华胥娘“哇哇”嚷喊着一把将小华胥从伏羲抢抱过去，拥搂怀里“哇哇”痛哭。正欲抓抠背心骚痒处的伏羲，见小华胥娘抢抱小华胥，大声吼叫“啊……”的一声冲扑飞身而上，挥拳猛击小华胥娘痛哭流涕的脸上，指着草地渐已显露的马勃菌，朝捂脸痛叫的小华胥娘大声吼骂：“是这神救我娘开眼不死，是你这个坏东西！毛东西！要我娘死！我打死你坏东西！毛东西！……”
愤怒的伏羲不容捂脸痛捂脸叫痛的小华胥娘争辩，再次冲扑而上撞倒小华胥娘，骑在她胖乎乎的身上拳打叫骂。小华胥娘痛喊痛叫着“哇哇”乱语争辩说明。冲动的伏羲一句也听不进，揪着小华胥娘头发“哇哇”痛骂，乱拳痛打。直到小华胥和姹媐上前使劲拖开伏羲，这才制止住他俩的打斗。胖乎乎的小华胥娘揉搓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脸向伏羲走近，并无生气也不责备“唔里哇啦”向伏羲和姹媐诉说一番，“我不是要我龙孩死，……唔，哎哟……我是不要水神要走……”
可在场的没有一个听懂她在说什么。以当时原始时期人类贫乏的语系，小华胥娘是无法解释明白她当时石砸女儿的复杂矛盾心理。怒气未消的伏羲一看走近的小华胥娘，怒火胸烧握拳咬牙抬步欲上前。小华胥赶紧插足娘和伏羲之间，生气推了一把伏羲，没好气劝架，“伏羲，不可以打我娘！”
伏羲一见小华胥生气，这才压住心中怨愤站定不动，仿佛象一个乖顺听话的孩子。小华胥也不再生伏羲的气，轻拉他的手望着满地炸破的碎片，问：“伏羲，我真是这神救的？”
伏羲喜笑颜开点着头欲回答，小华胥娘和姹媐同时抢步上连连笑呵呵点头称道：“是的，是的……”
伏羲一见小华胥娘又走近小华胥，戒备心重地将小华胥一把拖到自己身后，有些紧张瞪眼威胁小华胥娘。小华胥娘“嘿嘿”直笑后退两步，以此表达对伏羲的感激和好感。可在伏羲眼里，小华胥娘那张满是青紫伤痕、肉乎乎的脸上，堆贴着让人狰狞恐惧的哭笑。伏羲心里的戒备更是有增无减。小华胥闪身飞快跑到那滩被伏羲他们三人乱脚踩踏弄得零乱不堪的马勃菌园地，“扑通”跪地感恩哭谢，“神啊，是你救我华胥开眼……”接着连连磕头。其他人一见小华胥谢神磕头之举，不再相互抱怨，纷纷跪地拜神磕头。
可以说是共同敬神的虔诚之心，使伏羲和小华胥娘消除了敌对意识，但他俩先前的打闹引来了族人们的关注。许多族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赶来。当知道是这些不知名的球体菌“神”物救活了小华胥，大家奔走相告这个谁也解释不清的神秘事件。两长老闻讯拄杖匆匆赶来，在姹媐当众轻触一个马勃菌引爆，眼前升起一股灰状烟雾。这才确信这世间确有这么一个会爆炸生出烟雾的、能救人活过来的“神”。
这些硕大的马勃菌被现代人称为植物界中的“天然催泪弹”；也有人戏称它为植物“地雷”。在以后伏羲狩猎的经历中，会爆炸而生烟的马勃菌还真救助过伏羲逃脱虎口。
两长老在“神”面前也只是顶礼膜拜、俯首叩头。身后黑压压的族人们纷纷跪地磕头拜神。行完拜神礼后，记事长老忧心忡忡探问仙巫长老：“这神救了华胥，……”抬头望着有星有月亮的夜空长叹一声，接着说：“唉……，天神出来（注：天亮；明天的意思。）水神不会要华胥了……”
记事长老这句话仙巫长老听懂了。既然神佑小华胥不死，小华胥的命运不再取决于凡人的意志。那么礼献天神的使女的人选非姹媐莫属。仙巫长老身肩一抖痛苦闭眼，象是挣扎喘息地从紧闭的牙缝里挤出声音道：“天神，要姹媐……”
仙巫长老抖手拄杖撞撞跌跌快步向前急行，跟在身后的记事长老顿步盯望仙巫长老颠动起伏的背影。在两长老身后是黑压压的族人们。姹媐一把抓住背起小华胥欲往回走的伏羲，央求道：“伏羲，你要救我呀！天神出来，我娘要我到水神……”
小华胥娘也跪地爬近伏羲，哭求：“伏羲，神救我龙孩华胥，天神出来，长老会要姹媐……”
伏羲放下小华胥，望着满天的星空，很快联想到和女娲下山的第一夜，吃过火烧狼肉后的女娲再吃血淋兔肉呕吐的情景；很快作出判断说：“女娲是要吃火肉。……火肉可以救女娲……”
姹媐一听女娲呕吐有救，便意味自己和小华胥不再需要送给天神，心中充满了获救的希望惊喜急嚷：“快，快给女娲火肉呀！”
伏羲告诉三个吵吵嚷嚷急切追问的女人们，只有通过砸石造火才能烧出治女娲呕吐的熟肉。小华胥娘顾虑长老已明令不可人造神火，生恐冒犯火神给氏族带来灾祸，建议去找其他氏族求火。姹媐很快否决了小华胥娘的提议。在以往遇到火种保存不慎弄灭，可去附近其他氏族寻求火种或发动战争抢夺火种。但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理由很简单，大水后大地湾已无其他氏族，伏羲族人是唯一返回故里的氏族。
事隔一万多年后，据史学家们考证，这场大水后，其他氏族和伏羲氏族的部分族人逃散东南亚一代——在今天的日本富士山麓日本龙的后裔还建有高岛神社伏羲分庙；朝鲜考古发掘在高句丽古墓葬的壁画上绘有伏羲女娲交尾像，其奉祠神为伏羲女娲；尤其是今韩国以先天伏羲八卦太极图为国旗；甚至从美州的考古发掘和历史遗迹考证，现印第安人的远祖是龙的后裔，是经过亚洲东北角的白令海峡迁移到美州的。由此可见，太昊伏羲氏族源远流长，遍及几乎世界各地。
此时在没有火种而急需火种的境况下，姹媐和小华胥极力怂恿伏羲砸石造火。伏羲为了女娲和眼前这两位亲近的女孩，决心冒犯神灵破规造火救人。这在原始人的行为规范里是一种创举；以人的冒险精神挑战神的尊严。对于三个女人来说，把还生的期望第一次寄托在人的身上，而不是神。伏羲在三个女人的鼓励和簇拥下，精神抖擞大步向乱石岗走去。
在两长老的茅草屋里，借着从窗口投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见满地都是抖散的记事绳结；两长老希望从历史的载记中谋求救王保姹媐的两全齐美之途径。苞羲和虑戏也在一旁听从两长老吩咐帮忙查找。记事长老竭尽全力也未能获得急迫所需的先人启示，面对打量自己的仙巫长老，摇头叹气：“唉，没有，记事里没有呀！”
仙巫长老紧抓行杖的手抖抖摆摆，双眼却充满坚定的目光，按既定方针办，舍姹媐救女娲。记事长老、苞羲、虑戏呆呆的看着意志坚定的仙巫长老。虑戏“扑嗵”双膝跪地，央求道：“长老，不要姹媐死呀！我去，我去……要我去……”
仙巫长老有些感动地伸手托扶起虑戏，“唉，你去（虑戏连连点头），水神不要你，……”
虑戏连连摇头，又连连点头，“会要会要，我求水神要我！长老，……”
苞羲一旁帮腔，“长老，姹媐死不得，她还要是长老……”
仙巫长老十分反感，纠正苞羲的说法，姹媐不是去死，面是去找神救女王。自讨没趣的苞羲点头哈腰连连退步。记事长老走近欲求仙巫长老的虑戏，温和细语告诉虑戏说，祭祀献神是女人的事。苞羲脚底抹油似地非快溜出茅草屋，虑戏依依不舍回望两长老慢步退出茅草屋。
由此可见，活人祭神的宗教话动，人类原始时期就已经开始了；还有一点需要说明，活人祭神几乎是以女性为主、并非男尊女卑的歧视观念，而是女人比男人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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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乱石岗上的伏羲举石欲砸而止，一旁的姹媐见伏羲犹豫，着急催促他快扔丢手中高举的岩石。伏羲抱石弯腰放下，有些顾虑道：“长……长老，会打我……我不可以不听长老的话。”
姹媐：“你是要神火救女娲，我娘不会打你。（拖拉小华胥的手）华胥，快要伏羲要神火。”
小华胥拿不定主意张望自己的母亲，小华胥娘连连点头鼓励女儿。死过一回的小华胥不忍姹媐代自己献身，怂恿伏羲道：“伏羲，你要出神火救了女娲，长老不会要我、要姹媐到水神那里去。”
伏羲一听自已砸石造火可救女娲，更重要的是小华胥和姹媐都在献神、性命攸关时刻，也就不再忧豫、坚定弯腰伸手触摸岩石。伏羲搬动岩石举起吼叫着用力往下扔砸，“轰轰隆隆”的滚石声打破夜的寂静。
苞羲和虑戏同床躺睡，苞羲翻身一看到侧躺背对自己的虑戏，十分烦火脚踹手推骂道：“去去去……”
被推下床的虑戏爬起，埋怨地问：“苞羲，你打我呀？”
苞羲生气爬坐起来，举拳挥打，“我打你，打你吃毛的坏东西！打你……”
虑戏抬手拦阻苞羲捶打下来的拳头，问：“苞羲，你怎么啦？”
苞羲停止拳打虑戏，坐在床上气呼呼的骂：“姹媐不要你，她要伏羲，你你你……”
虑戏这才听明白苞羲恨姹媐三番五次救伏羲，这次是除姹媐的极好机会，自己刚才求长老的主动惹怒了苞羲。虑戏有些不满地：“喔，你是说，我求长老不要姹媐去死……”
苞羲硬着头皮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你乱说，我打你！”
苞羲捏拳在虑戏面前晃动，怕揍的虑戏抱头后退，“我不乱说，我不乱说……”
虑戏见苞羲情绪稍有平和，讨好地强笑着坐近苞羲，说：“姹媐不要我，我要姹媐呀！”
苞羲打量虑戏一阵，叹气仰身倒睡。虑戏望着窗外一勾新月，心里在默默为姹媐祈祷，哼吟自语：“姹媐呀姹媐，我真的真的好想要你呀！”
抱头侧睡的苞羲哼之以鼻，带有嘲弄的意味问道：“你真的想要姹媐？”
虑戏转头打量躺睡的苞羲，肯定地点头，“嗯，”
苞羲坐起讥讽冷笑着说：“哼，伏羲不死，你要不到姹媐。”
虑戏望着“哼哼”冷笑着仰身倒睡的苞羲，虑戏仿佛象受到针扎似的紧咬牙关“咯咯”直响。
原始人也有最为原始而又朴实的尊严；这或许是人与身俱来的天性。它，就裹藏在原始人蒙昧未曾顿开的人性里。也许虑戏是最早触摸到人性的谜宫里那种难以捉摸的人的尊严。
乱石岗上一块岩石从乱石堆“轰隆隆”的滚动，磨擦出一串串溅跳的火星。姹媐和小华胥拍手欢嚷：“出来了，”“神火出来了，”
小华胥娘重重揉搓眼睛，勾头细瞧已熄灭的火星，急问：“哪里哪里？我没看见呀！”
小华胥指着漆黑的乱石岗下，“在那里，神火走啦。”
伏羲弯腰搬石，姹媐心疼为他抹汗，拖拉伏羲坐下。姹媐想起伏羲给她讲的女娲饱食烧烤狼肉的故事，喉结“咕嘟咕嘟”吞咽口水，舌舔嘴角流出的口水，无限的好奇使这个野媚纯情的女孩内心充满了奇思向往。她小心翼翼温和轻问伏羲，“伏羲，女娲真吃了火肉？”
伏羲揉搓手上泥沙点着头，“嗯，”
姹媐莞尔一笑，“我也要吃火肉！”
小华胥从姹媐身后蹦跳站出，争吵嚷嚷道：“我也要吃！”
小华胥娘也不甘落后吵要熟肉，“还有我要吃……”
伏羲不断向她们三人连连点头，“好，好，好……”
姹媐不知熟肉为何物，好奇问道：“火肉好不好吃？”
吃过烧烤狼肉的伏羲，被三个围在身边的女人闹腾的食欲大增，口水哗流，馋相丑态百出。伏羲舌舔嘴角流出的口水“咕嘟咕嘟”吞咽，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好吃！”
姹媐指头朝下指点地（以示现在）说，“我要吃火肉，”
伏羲看着漆黑的乱石岗，为难地，“神火没出来呀，”
姹媐撒娇强求，“我要嘛，（指头朝下指点地）我就要嘛！”
被缠得无可奈何的伏羲低头看见脚边一块泥团，顺手捡起赌气往姹媐手中一塞，“给你火肉！”
姹媐左右细瞧手中泥团，将信将疑地：“啊，这就是伏羲给女娲的火肉呀？”
姹媐又打量正吃力举石扔砸的伏羲背影。单纯的原始人对人的信赖也是纯洁的。姹媐完全出于对伏羲毫无杂念的信任，张嘴咬了一口手中泥团，立即吐出满嘴泥沙“呸呸呸……”，生气将手中所剩下的半块泥团朝刚扔出岩石的伏羲后脑砸过去。
岩石的“轰轰隆隆……”滚动声震破山谷夜的沉静。
伏羲“哎哟”叫喊一声，反手按摸后脑勺，回头生气望着还在呕吐泥沙的姹媐，埋怨道：“你打我呀？”
姹媐气怒扑上，揪着伏羲披散的乱发拳打脚踢吼骂，“我打你吃毛的伏羲，我打你坏东西伏羲……”
伏羲痛喊着挣脱姹媐的抓扯，一见满嘴泥沙的姹媐，捧腹大笑起来。姹媐更是怒火烧心，“呀呀”叫骂着向伏羲扑去，伏羲闪身躲跑，姹媐紧追不舍，破口大骂，“坏伏羲，毛伏羲……你不动，我我打死你……”
伏羲和姹媐在乱石岗这块小小的空地转圈追打叫骂。站在一旁观望的小华胥母女俩开心嬉笑。
乱石岗下草丛微弱的火星忽明忽暗，小华胥一双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