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夫子的那些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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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渊道:“我一人之力,也抵不上那些个人三番四次的来,何况别人可是有组织有预谋地要找你麻烦。”
“那就找帮手。”萧暮答得一点儿也不不好意思,“他们刚才跟你打的时候必然意识到我这白马书院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恐怕也不会这么贸贸然地就上来。我明日就找帮手,在这里候着他们。”
苏骁骁琢磨了一下,缩着脖子问道:“先生我们要不要安排些什么陷阱啊机关啊之类的?”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
萧暮同朋渊对视一眼,笑眯眯地对着苏骁骁道:“是个好主意。我想我知道找谁来做帮手了。”
苏骁骁不明所以,不过她想她总算是为白马书院作出了一小部分的贡献,故而腆着脸道:“那先生……我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萧暮诧异,看了一眼天色,柔声问道:“你不要用晚膳?”
苏骁骁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减肥。”
萧暮点头:“罢了……”
苏骁骁转身就想走,却听后面萧暮幽幽地道了一句:“那我们直接开始一个时辰的单独辅导吧。”
她要哭了:“不是半个时辰么……”
萧暮抬脚进门,“我看你琴艺也不行。看在你兄长的份上,我须得对你负责。”
苏骁骁真哭了。
先生我们没有过任何肌肤之亲你完全不必要负任何责任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白马山危机(一)
朋渊递给苏骁骁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爱莫能助地走了,毕竟他自己也总是栽在萧暮手里。
苏骁骁很难过地随萧暮又坐在了学堂里,欲哭无泪。
萧暮端了一碗清水进来。
苏骁骁坐直了身体道:“先生有何指教,学生一定努力学习不负师恩。”
萧暮把清水递给她。
苏骁骁疑惑地接过。
“先生我不渴……”
萧暮却施施然地坐回他夫子所坐的位子,然后笑着道:“这是让你磨墨用的,不是让你喝的。”
“可……我不会啊……”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
昨日考试之时,水就在旁边,她也不知道要兑些清水到砚池里去,拿着墨锭就一通乱捣,差点毁了他上好的香墨。
“不会才要学。”萧暮耐心地道,“你往砚池里兑入少量清水,别放太多,否则磨墨时会溢出来。”
苏骁骁依他所言,慢慢地倒水。
这一步简单得很,她完成地毫无压力,但接下来就是要磨墨了。
“拿起墨淀,拿正了,自左而右顺着画圈,贴着砚池的边壁。”
苏骁骁于是拿着墨锭开始转悠,刚转了两圈,袖子就落到了砚池里,白色的袖口黑乎乎的一片。
她却浑不在意,似乎还没看到,继续磨啊磨的,袖子下面全都黑了……
萧暮的嘴角抽了抽。
“你把东西搁下吧。”他无奈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扇子指了指她的衣袖。
苏骁骁干笑一声,赶紧捏着手指挽袖子,作势又要不伦不类地磨她的墨。
萧暮觉得这样放纵她下去,简直是亵渎斯文,故而打算以牺牲小我来成全大我,便走到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握住她的右手。
“别动。”萧暮在她耳边说。
苏骁骁整个人都傻住了。
那只手就这么虚握住她的手,温热通过肌肤传递到手心。
“手臂抬一些……”他的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胳膊。
“像执笔一样拿住它。”他的右手轻柔地扳着她的手指,教她如何正确地手执墨锭。
“用手腕和臂力来磨,画圈,用力均匀些。”他口上说着,手上却直接带起了她的手而动。
他就在她的右边,呼吸匀长。
苏骁骁觉得自己整个右半身都不能动了。
她偷眼看他,眉目俊朗,面如冠玉,帅气简直刻到骨子里了,与现代人的那份装模作样完全不同,神韵、气度、一举一动,她浅薄的文学功底简直无法详述形容。
明明之前也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但却不像此刻这么地让她……小鹿乱撞?
苏骁骁被自己脑子里划过的念头雷到了,外焦里嫩,再加点孜然粉就更棒了。
萧暮察觉到她的僵硬,目光转到了她脸上,“怎么了?”
苏骁骁心虚地低头,“没什么。”
萧暮继续仿佛心无旁骛似的地执着她的手,慢慢地磨墨,嘴上道:“你看这墨,若是磨过之后,墨汁将研磨时的痕迹一下子就淹没了,就是不够,还要磨,若是墨汁慢慢地淹没磨痕,就说明恰好可以写字了。知道了么?”
她岂敢说不知道,忙是连连点头。
萧先生满意了,松开手,丝毫不管她怦然心动惴惴不安的少女心,坐回他原先的地方去了。
苏骁骁暗自拍了拍小心脏,这得亏她是现代独立坚强的新世纪女性,换了原本的古代姑娘,哪经得起这么个翩翩如玉的美男子这般挑拨,这萧先生也真是的,一点点都不知道男女之防,难道他觉得她这个身体是苏晏的妹妹,就自然是他的妹妹了么?
但她只敢这么想想,自然不会问出来,于是乖乖的磨墨,萧暮就在她面前,拿了一本不知道什么的书,慢慢翻阅起来。
苏骁骁磨着墨,就正大光明地把目光放在眼前的美景上,心里觉得有种赚到了的感觉,还觉得就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不过她很快就尝到了苦处,不因为别的,单是因为这磨墨实在手酸的很。
她几次胳膊都悬不住了,偷偷往桌子上放,结果这萧暮明明没看她,却像头上长了眼睛一般,只要她手一放,他立刻就察觉到了。
苏骁骁苦不堪言。
最重要的是,她习惯了一日三餐的日子,肚子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偏偏还不得不顶着饥饿做这么无聊的事。
她试着跟萧暮商量,刻意放低了姿态,软绵绵地唤他:“先生。”
“说。”萧暮翻着书,不急不缓的。
“我觉得这墨,应该是磨的差不多了,你来看看?”
萧暮放下书,望了一眼她研的墨,表情不是那么的满意,“还差点。”
苏骁骁讨饶道:“先生我真的学会了,今后一定能磨出很好的墨来,只是现下我确实累了。”
萧暮只好道:“那便先不磨了。”
苏骁骁如释重负地把那墨锭丢到一旁。
“就练字吧,你的字委实……”他想了一想,打算找一个不那么打击她的词,“不堪入目。”可惜找出来的这个词并没有让苏骁骁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受打击。
苏骁骁当即拒绝道:“先生不如换一个?学琴吧。”她可不是傻子,萧暮说过,磨墨的姿势与执笔的姿势是一样的,那么要她练字,跟让她继续磨墨有何区别,苦的还是她这只弱质纤纤的右手。
她如此得寸进尺恬不知耻,萧暮倒也没有生气,便同意让她从学琴开始。
苏骁骁觉得他这样真的是意外地宽宏大量,殊不知萧暮想的是,反正她哪一个都是一点不会零基础,所以先学哪个都没有区别。
不过学堂的琴已经收下去了,萧暮就让苏骁骁跟他一起去书房。
结果刚一出去,就撞上了脸色很难看的朋渊,他脚步匆匆,眉头阴云不散,一看到萧暮就甩出硬邦邦的三个字:“他来了。”
萧暮挑眉,笑了。
苏骁骁皱眉,奇怪了。
“谁来了?”
面对她的询问,萧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神秘兮兮一笑道:“是个很特别的人,看来今日学琴之事,又要耽搁了。”
苏骁骁一听此言,立刻就觉得这人不管是谁,来得好,来得秒,来得呱呱叫。
若问来的是谁?
不是旁人,正是苏骁骁这个身体的哥哥——苏晏。
至于为什么朋渊看到了苏晏脸色那么难看,不为别的,单是苏晏那一脸毫不掩饰的嘲笑和幸灾乐祸,就足以让他忍不住要把他扫地出门了。
所以苏骁骁老远就听到了苏晏的笑声。
“哈哈哈哈朋渊,你这脸、脸……简直是绝了!”
朋渊传声而去:“你当心笑岔了气,一命呜呼哉!”
苏晏止笑道:“不怕不怕,本公子定然要活得比你长久。”
朋渊冷哼一声,不与他逞口舌之利。
等苏骁骁走进苏晏的视野,他哪里还顾得上去嘲笑朋渊。
“骁骁!可想哥哥否?快让哥哥瞧瞧,你是瘦了还是胖了?”他一双爪子毫不客气地就往苏骁骁脸上招呼,搓揉捏拉,把她当成了面团。
苏骁骁瞠目结舌,心里有苦说不出,这什么个奇葩哥哥哟,长得倒是正正经经不负第一公子美名,可是行为举止哪里像个文人,简直像是母爱泛滥的大妈!
她忍不住囧囧有神道:“哥……哥,你先放开我。”
苏晏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神情难过:“骁骁你与哥哥生疏了,如此冷淡。”
苏骁骁无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时候萧先生仗义执言拯救了她。
“你从她十五岁的时候就立刻家里四处游荡,还希望她与你多么亲密无间?”
苏晏这才从苏骁骁面前挪开,“子归你太不给我留点面子了。”
苏骁骁眨了眨眼,子归?
萧暮道:“面子是自己留给自己的,你身为兄长,当以身作则,不可胡来妄为。”
苏晏咋舌:“子归你当先生当傻了么,这种训斥说教的口气,跟那些个老学究一模一样。”
萧暮面不改色道:“总之你不该如此肆意妄为,若是某一日又兴起往塞外漠北一游,一去数载,真要不管不顾你这亲妹了么?”
这下惊讶的就不止苏晏一人了。
连朋渊的神情,都有几分复杂。
苏骁骁张大了嘴,她怎么一直没觉得先生这么为她着想着呢?
苏晏到底是有几分愧疚的。
父亲忙碌,家中只有母亲一人持家照顾妹妹,而他为追求恣意自由,常常不在家中,慈母败儿,苏骁骁如今这般文不通武不就,毫无大家闺秀风范,多少也有他的原因。
便只好呐呐道:“子归你莫要教训我了,我知错便是,今后骁骁学业之事,还得劳你了。”又道:“此番我来,是听说有人要打你白马书院的主意?”
萧暮道:“我也正要找你帮忙。”
苏晏摸了摸下巴道:“你都开口求助了,难道事情比较麻烦?”
“倒也不是。”
“哦?”苏晏不解。
萧暮便将今日在汶州府衙探听到的事说给他听,苏晏听了之后面色也沉重起来,倒不是这件事有多么棘手,只是这两个使者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堂堂地方州府在他们面前竟如奴仆。堂堂朝廷命官,尊旁人为主人,置天子于何地?
苏晏皱眉问他:“那你找我帮忙,是要做什么?”
“我听闻你与唐门弟子有接触,可否帮我请他们帮忙。”
唐门……
苏晏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在!谈!恋!爱!了!吧!
原文:等苏骁骁走进苏晏的视野,他哪里还顾得上去嘲笑朋渊。
“骁骁!可想哥哥否?快让哥哥瞧瞧,你是瘦了还是胖了?”他一双爪子毫不客气地就往苏骁骁脸上招呼,搓揉捏拉,把她当成了面团。
其实此刻萧先生的内心独白是:放开你的爪子!!!!!
☆、白马山危机(二)
此话一出,气氛陡然凝固。
苏晏怔然之后,却是嘴角一沓,苦笑道:“我与唐门确实有接触,只不过原来尚算得上是朋友,现在却是势同水火了。”
他说完这话,头上悠悠地飘出一缕烟,青色的。
苏骁骁正奇怪这烟怎么这样的反应迟钝,就听萧暮一叹气。
“那这下完了。”
苏晏望着他。
萧暮继续道:“我已派人飞鸽传书到唐门,请人来帮忙,以你的名义。”
苏晏:“……”
一阵无语之后,他转身就走。
苏骁骁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背影真的是再贴切不过——落荒而逃。
萧暮道:“朋渊,拦住他。”
一身黑衣的朋渊当即如鹰一般敏捷地飞了出去,稳稳落在苏晏面前。
苏晏知道自己是真的走不掉了,他虽然会些三脚猫的防身功夫,但实在是不必要在朋渊面前班门弄斧了,徒然自降身份而已,只好选择曲线救国,对苏骁骁道:“骁骁你也不愿意看到为兄身首异处吧?快劝劝你先生,求他放为兄一条生路。”
苏骁骁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这个兄长未免也太没眼力劲了吧,竟然觉得她这么个纯粹被压迫的阶级能起到什么建设性作用,但是看在兄妹情深的份上,苏骁骁还是试图努力一下。
“先生……”
萧暮望她,眼神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苏骁骁把话吞了回去,无声地遥遥望向苏晏——老哥她真的仁至义尽了,你自求多福吧。
接受到她眼神讯息的苏晏被朋渊拉了回来,只好继续直面惨淡的人生。
“子归,我这次惹的麻烦不小,唐门的人见到我是恨不得抽筋拔骨的,他们就算答应你来,必然也不是为了帮忙,是冲着我来的。你不让我走,我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啊。”
萧暮淡定地回复他道:“你什么时候惹的麻烦小了。我若是现在放你走了,他们才真的不会帮忙。”
苏晏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是要把我当酬劳还是诱饵?”
萧暮摇头,“你未免太看重你自己,我虽然是借了你的名,但还是要付唐门酬劳的,不然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来?”
苏晏这才稍稍安心,“只希望他们不要派最恨我的人来就好了。”
苏骁骁忍不住了,问道:“哥你是不是沾了一身的桃花债啊?”
她这么一说,萧暮和朋渊就觉得他们不愧是兄妹,对苏晏的了解如此的深切和透彻。这苏晏之所以有赫靖第一公子之称,不因为别的,仅仅因为他是赫靖风流第一人,自打出家门,沾染的桃花债前前后后都可以从皇宫门口排到京城外头去。
说来也奇怪。论长相,他不如符暄英俊不如萧暮清雅;论武功,他只算的上符暄的一根小指头,更不用提朋渊;论文采,他也堪堪称得上会吟诗作对而已,远不如天才尚逍和钦点状元萧暮。
偏偏他总是天南地北招了无数的情债,似乎他一双桃花眼一眨,即满眼风流,似醉非醉,让人迷醉不已,被迷倒的人甚至可以踏破他苏家的门槛。
故而,萧暮跟朋渊立刻齐齐望着苏晏——又是桃花债?
苏晏赶紧摇头,“这回不是……”
三人继续看着他——真的?
苏晏道:“……不算是。”
三人不动。
“好吧,确实是。”
于是苏晏只好老实交代。
原来他之前为了探寻古城的秘闻,前往燕国边境某个山谷,却不料其中毒蛇猛兽数不胜数,他虽万分小心但还是中了毒,最后无奈,只好求助于在制毒机关这一行当中佼佼的唐门。
唐门中人最喜研究天下各类奇珍毒物,故而很热情地接纳了他。
他一直最好男风……
苏骁骁打断了他,“你喜欢男的?”
苏晏并没有不好意思,坦然点头,似乎还对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