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夫子的那些日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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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渔道:“为了做好事,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何况这个。”
直到莫无渔脱到最后一件里衣,一直旁观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你、你要做什么……我可不好男风。”
莫无渔转头道:“你好不好男风关我何事。”捧着几片金叶子给他,“这些你拿着,应该够了,不过银子你得留给我们,我们还要住客栈呢。”
小贼凌乱:“……”
大侠道:“你为什么不留着金叶子去住客栈?”
莫无渔惊道:“可以的么?我以为他们只收银子。”
苏骁骁也奇怪道:“金子不是比银子贵?”
大侠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们:“你这一叠金叶子不过十两纹银,他抢来这一袋子银子,少说也得四十两,住一晚客栈可无需这么多。何况,谁告诉你们金比银贵了?”
苏骁骁傻眼。
莫无渔道:“我知道金不如银,但我以为他们只收银子,早上买包子,老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收银票,非让我们换了碎银再来。”
“你给的是多少的银票?”
“五十。”
大侠扶额,这哪里是只收银子,分明是收不起而已。
一旁被现代杂七杂八糊弄读者的穿越小说荼毒了的苏骁骁挫败后重新振奋起来,觉得还是先处理了闲杂人等,然后再让男主角和男主角交流感情,发展基情,迈向大团圆结局,这才是关键。
苏骁骁就拉过莫无渔,说悄悄话。
“就给他一张银票?总该够了。”
“万一不够?”
“那就两张,赶快打发打发,防止他再来偷我们。”
即将被打发的闲杂人等觉得他们悄悄话说的实在是太大声了。
最后莫无渔听从苏骁骁的建议,给了他两张大额钱票子。
小贼千恩万谢就差磕头,感动地说道:“三位恩公的大恩大德,丁溪一定铭记在心!等我处理好家事安顿好家人,必然为恩公做牛做马。”
苏骁骁被这种电视剧式台词雷到,忍不住吐槽道:“你觉得我们像是缺牛又缺马的人?”
丁溪楞了一下。
莫无渔道:“他是说我们不需要你回报,你赶快去安抚家里人吧。”
丁溪坚持:“还请恩公一定告知姓名和所住。”
“你若是要找,回头就去白马书院找莫无渔,给你钱的这个小白脸就是他。”苏骁骁指着莫无渔。
丁溪立刻喊:“多谢小白脸恩公!”然后对着男主角大侠道:“不知这位恩公……”
大侠酷酷的:“我没有给予你什么恩惠,你不必知道我姓名,既然有钱了,就赶紧回家,碍眼。”
丁溪连连点头,点完头就告辞狂奔而去。
闲杂人等既然已走,苏骁骁立刻像块牛皮糖一样缠上了大侠男主,并且试图将莫无渔也黏上去。
“大侠贵姓贵庚何方人士,家中父母可健在有无婚配?”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你觉得莫无渔怎么样?苏骁骁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后面几句憋回去。
见大侠男主一脸抽搐,苏骁骁补充道:“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我二人实在有恩,我们知恩图报,求大侠告知姓名,将来我们一定烧香供奉。”
莫无渔想,苏兄这前半句还像人话,最后一句就好像有些不对。
显然不止他一人这么想。
“哪来的小泼皮,我家主子也是你能打听的?!”
当某个自称是男主大侠家仆的少年蹿出来对她怒目而视的时候,苏骁骁只想到了家有恶仆四个字。
她指着这少年问:“大侠,你家的?”
男主大侠皱着眉道:“三福不得无礼。”
苏骁骁暗伤,噗,这名字。
受到主子的训斥,三福倒是没做声了,但是仍旧暗暗用眼神警惕地看着苏骁骁和莫无渔,仿佛他们是图谋不轨准备欺凌良家妇女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街头恶霸。
这小哥儿未免太多虑,以她跟莫无渔的相貌形容体格体魄,就算是四个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家主子,至于如此这般?何况,且不论她一点儿也不垂涎他家主子,就算她是想让莫无渔垂涎他家主子,但是此刻他们连认识都算不上,更进一步也是需要时间的,这小哥儿冲出来这么快,又护犊护得这么张扬,叫她如何去更进一步?
她不进一步促成莫无渔和大侠男主的好事,那么剧情就难以发展,剧情不发展,事情就大发了。
唉,做人难,做牵红线的人更难,做位撮合男男的红娘更是难上加难。
苏骁骁的叹息自然是放在心里的,面上还是微微一笑的,“无妨无妨,这位小哥儿也是护主心切。”
虽然四肢齐上也不一定抵得过这主子的一根手指。
三福嗤之:“假仁假义。”
苏骁骁觉得这人简直是太招人嫌。
但此刻的苏骁骁并不懂三福的心,若是她对大侠男主有一分半分的了解,就该知道,三福的防备是不无道理的,只是他防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自家主子。
他家这位主子,出身皇族,王爷之子,身份尊贵,地位显赫,要容貌有容貌,要长相有长相,虽然脾气不是太好,但是比起同样出生的,或是还不如自家主子出生的大多数官二代们,不知好了多少,至少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从不含糊,这个不含糊,就是所谓的三观很正。
偏偏,偏偏,这么个英明神武武艺高强的小侯爷,是个断袖。
这可操碎了老王爷和老王妃的心。
但儿大不由娘,转眼小侯爷就到了横行京城遍扫倌栏的年纪,老王爷更是什么手段都使过了,关禁闭扣银子,无所不用其极,前者拦不住他,一掌掀了窗户蹭蹭两下就出了墙头,后者倒是难住了他,但上有政策下就有对策,年少轻狂的小侯爷真是半点官二代的包袱都没有,撸起衣袖就耍起了拳风,当街卖艺。
当天老王爷就派人送来银子请他回家。
极为后悔当年为了让他强身健体而送他去拜师学艺,早知如此,不如病死这个逆子!
老王爷英雄一世,一张老脸到了晚年,却是被逆儿丢尽了,怒极之下,就要起家法。
这下可不得了了。
老王妃端庄贵雅了一辈子,一听他要动儿子家法,自然不依,大堂之上就要跟他拼命,哭得是凄凉苦情,一面哭说反正老王爷又不止这一个儿子还差人传宗接代不成?一面就嚷着要告到皇帝太后面前去。
老王爷一听,这还得了,丢脸丢到家里就算了,还能丢到宫里朝堂上去?
这家法一事,便不了了之。
小侯爷在老王妃的劝诫下安分了几日,不过很快就生活如常,去小倌栏里比吃饭还勤,最后竟还要为一个叫琴隐的名倌赎身,往王府里带,这下老王爷忍不住了,连老王妃也觉得不妥,于是这事,最终还是传到了太后和皇上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
☆、飞来之横祸下
皇帝也就算了,赫靖国一向文辞之风鼎盛,少有些风流雅士,好断袖引以为荣,也不算稀奇事,何况大家都是男人,皇帝表示还是能够理解的。
但太后可就不行了,老人家思想保守,又一向宽待老王爷这个先皇的弟弟,此事一出,无疑是站在老王爷这一边的,当即宣了小侯爷入宫,好好教导了一番,人家小侯爷顾着皇太后的面子,说话委婉一些,但是还是委婉地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都是天生的,要么就把他塞回娘胎里重新长一回,要么就得尊重他的取向。
上慈下孝的谈话于是不欢而散。
皇太后白着脸把人送去了皇帝那里,请皇帝发发龙威,治治这个油烟不进软硬无用的弟弟。
皇帝看着这个倔跟顽石一样的表弟,也头疼。
不过皇帝不愧是皇帝,他与小侯爷促膝长谈一夜之后,虽然未能扳回小侯爷的取向,但也让他打消了为名倌赎身的念头。
第二日便招来老王爷语重心长地道:“暄弟年纪尚轻,有不分轻重的时候也属正常,何况他自小就在外学武,江湖气沾多了,难免不服管教。朕的意思是,不如送他去书院学学孔孟之道,最能明心智通人事,也许过些日子,暄弟便想通了,皇叔看如何?”
皇帝都开口了,老王爷自然答应,何况,这个法子,也实在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
于是,符暄便被送去了白马书院。
所带银两,少。
随从,一人,三福。
临走的时候,老王爷捋着小胡须千叮咛万嘱咐,此次小侯爷去白马书院是为了念书,修身养性的,万万不能让他继续走着歪路。虽然皇帝断了他为琴隐赎身的念头,但保不齐又有什么画隐棋隐的冒出来,所以务必要防范小侯爷身边的任何一个男性,更要防备小侯爷对别人产生兴趣。
三福一直都恪守着教诲。
京城至汶州,千里迢迢,一路上没有起任何岔子,就算偶尔有几个同路人,也毫无色相不足为惧,可如今到了城里,却突然蹿出来两个长得不错的,怎能不叫他心生警惕,他恨不得从头到尾把自家小侯爷包的严严实实,直接背着走。但是这两个人,一点都不自觉,尤其是那个长得不男不女的,更是可恶,一个劲儿地非要凑上来。
苏骁骁问道:“不知大侠要去哪里?若是目的地相同,我们还可以一路。”
“我家主子要不要去白马书院关你什么事,跟你很熟么?”
苏骁骁微笑:“原来大侠也是要去白马书院的,正好,我们也要去那儿。”
三福懊恼不已,都怪他嘴太快。
其实就算他不说,苏骁骁也猜的到,凭借她多年浸淫耽美小说界的经验,莫无渔跟这人八成是要在白马书院培养基情,同窗之谊朝夕相对日久生情,简直萌!
想到这里,苏骁骁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喜不自禁道:“既然将来我们有可能做同窗,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苏骁,这位呢,莫无渔。”
大侠依旧酷酷的:“符暄。”
三福大惊,自家小侯爷怎么就直接报上名字了呢!这一个姓苏的一个姓莫的,听口音都是京城人士,既然是京城的,谁会不知道小侯爷的大名,这这这二人要是生了歹心觉得有利可图巴着小侯爷不放,可怎么得了!
果不其然,一直没有像苏骁骁一样叽叽喳喳秉持沉默是金的莫无渔耳朵动了动,“这名字有些耳熟。”
苏骁骁联想到刚才他连自己家钱庄都不记得的事,问道:“难道又是你家的亲戚?”
莫无渔也知道自己之前犯的错误,故而很用心地想了想,眉头蹙的很紧,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最后摇了摇头:“确实不认识。”
三福觉得自己太天真了,这两人分明是不知哪里的乡巴佬而已。
但话已说到这份上,若是直接拒绝未免显得不妥当,三福便不再开口,由得符暄自己拿主意。
果不其然,符暄自听到这二人也要去白马书院时就扬起了眉,应承的很是顺当,还顺便邀请了一下:“前面就是永来客栈,不如我们一起先歇一晚,明日再一起去白马书院报名,如何?”
莫无渔道:“符兄所言正合我们原意。”
于是三人便喜喜乐乐和和睦睦地朝着客栈走去。
留下三福凄凉心伤,他家小侯爷此时虽然看起来不动声色一切如常还顺带有点文绉绉的书生气质,但凭他们多年主仆情谊,看到符暄扬眉的时候,他就知道,小侯爷起了兴趣,再加上小侯爷本人一向高贵冷艳不爱与人交往,如今却这般装模作样,所以此刻八成看中了谁的色相。
三福的心里唰唰地刮风下雪。
他挣扎片刻,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就算小侯爷生了兴趣,最多也是兴趣而已,那京城里还有清艳动人的琴隐公子,小侯爷对他上心,总不至于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
三个各怀心思地到了永来客栈,岂料客栈老板歉声道:“对不住啊三位,店里只剩了两件上房。”
三福趾高气扬道:“一间我们要了,我家少爷只住上房。”说完斜着眼看莫无渔和苏骁骁,意思是,剩下一间你们两凑合凑合。
符暄不悦道:“三福。”
三福立刻偃旗息鼓。
莫无渔也为难,不算上符兄的下人,两件上房三个人分确实不方便,最好的方案应该也正如符暄的仆人所说。
“不如就我与苏兄一间,符兄与家仆一间,不知道苏兄可同意?”
苏骁骁肯定是不同意的,这种电视剧桥段分明是天赐良机,她哪能轻易放过。
于是她咳嗽两声,表情很是为难:“无渔你这个方案虽然好,但是……实不相瞒,我有梦游之症,时而会犯,不适合与人同屋。”
莫无渔关心问道:“严重么?”
“也就是有的时候会端起椅子四处砸人,不算太严重。”
莫无渔立刻转头:“恐怕得委屈符兄与我同屋了。”
符暄倒是没有异议,但是三福却嚷开了:“那我呢,我怎么办,我一定要跟我家少爷在一起!”
苏骁骁道:“掌柜说没有上房了,想必其它房还是有的。”
掌柜点头:“还有通铺的位子,就是委屈了这位小哥。”
符暄道:“没事,他不委屈。”
三福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小侯爷,亏他还把他看做忠贞专情痴心的好男人,如今却如此绝情地把他这个绊脚石踹走。
符暄继续道:“你们二位先上去,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一下三福。”
他笑着目送走莫无渔和苏骁骁,转头就立刻变了脸:“别以为装可怜就可以,本侯爷待你已经不薄了,你以为你受我父亲教唆说要好好看着我的事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么?你就去大通铺里待一晚,和那些贩夫走卒一起睡的时候好好想一想,到底谁是你主子?哼。”
三福当即垮了脸,果然外面装的再人模人样也掩盖不了符小侯爷恶劣的本质,自打出了京城一切如常,哪里知道从一开始他就记恨住了。
等到了客房门口,难过的就不止三福一个人了。
“两件上房难道不是在一起的么?”
小二回答:“不在一起的,左边走到头一间,右边走到头另一间。”还生怕苏骁骁不认得,两手一张各指一边。
苏骁骁预备好的拿茶杯听墙角计划就此夭折。
她安慰自己,初来此处人生地不熟,小屁神又不知踪影,来日方长,有些事还是慢热进行日久生情的好。
于是这一夜,她睡得十分之好。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却有人来扰人清梦了。
但这动静,一开始冲的却不是她,而是跟符暄挤在另一头客房里的莫无渔。
她裹好束胸穿好衣服出门奔向事发地点,远远望着,符暄已经跟人打了起来,当然,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压制,反正她到莫无渔和符暄客房门口的时候,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穿着古怪制服的人,唯一一个站着的,那也是两股战战汗如雨下。
不过这显然是个头目,所以再怎么也要撑点场面。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