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男危情-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没有话要说吗?”片桐雅之走到她办公桌前,突如其来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忿忿不平的转头甩开他的碰触,瞪眼道。
“你和那个业务是怎么一回事?”他问,虽然直觉告诉他他们俩并没有什么特别关系,但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不关你的事!”
她的回答让片桐雅之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如果你们俩不是利用上班时间在那边谈天说笑的话,也许不关我的事,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了,就不可能不关我的事了。”他一顿,“你若不肯说,为了维持公司的纪律,我必须要请他走路。”
“你不可以!”红月采瓴震惊的叫了起来。
“我不容许公司有员工因私忘公。”他眼睛突然闪过一抹冷硬无情的坚定。
“我们没有!”她怒不可遏的叫道,“就算有,该走路的人也是我,是我去找他聊天影响到他的工作的,不关他的事!”
“这么袒护他?”片桐雅之瞬间眯起双眼,“看来谣言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你们俩正在交往对不对?”
“什……什么?”她惊得目瞪口呆,“谁和谁正在交往?”
她毫不做作的反应让他忍不住得意的一笑,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声音轻柔,语气肯定,缓慢的摇了摇头,“不,你并没有和他在交往。”
瞪着他,慢慢地回过神来,红月采瓴想对他吼叫关他什么事,还想伸手抹去他脸上满意的色彩,心却不由自主的为他轻柔的声音和专注的凝视而漏跳了一拍,他……他干么这样看她?
“晚上想吃什么?”看着她,他突然这么问。
“什么?”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市区有一间中国餐馆不错,晚上我们就到那里去吃吧。”他径自作了决定的说。
“谁要跟你去吃饭!”一回神,她立刻生气的瞪着他叫道。
“既然晚上要留下来加班,晚餐理所当然要吃,我可不想你因肚子饿而愈帮愈忙的增加我的工作量。”他看她一眼,说着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座位。
“喂,我还没答应你我要留下来加班,你不要擅自作决定行吗?”红月采瓴一呆,迅速的站起身冲到他面前,一副要与他理论的怒然表情。
“反正你晚上也没事。”
“谁说的,就算不和九岛出去,我也有别的约会呀,你少自以为是了!”
“别的约会?”他挑眉说,然后嘲弄的轻声一笑。“是不是我在自以为是,我想你心里很明白不是吗?”他说着由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面上推给她,“喏,这是那间餐馆的名片,你打电话去订位,免得客满我们白跑一趟。”
“要去你自己去,要打你自己打,我不干!”红月采瓴气得发抖,他凭什么这么自信满满的认为她没有异性朋友?她又不是长得多丑,他简直就把她给看扁了嘛!可恶!
“看来你是很想让九岛回家吃自己的样子。”片桐雅之看了她一眼平心静气的说。
她在一瞬间瞠大了双眼。“你是什么意思?”她问,不相信他会卑鄙到拿别人来威胁她。
“两个座位,六点半到。”他微微一笑,将名片再往她的方向推近了一寸道。
“你卑鄙!”瞪着他半晌,红月采瓴终于恨恨地咬牙道。
片桐雅之耸耸肩,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指控。
“无耻、不要脸、混蛋、恶魔、撒旦……”
他毫无愧色的插口道:“如果骂完了,请记得要打电话。”
“你……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你这么卑鄙恶劣的人!”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且不屈不挠正是我的优点之一。”他专注的看着她,慢慢地开口道。
“你还有脸说?只为了叫我加班就需要用到不择手段,我怀疑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冷嘲热讽的嗤声道。
“你迟早会知道的,如果你肯……”他忽然闭嘴,不再继续说。
“肯什么?”
肯排除对我的敌意,肯稍微正视自己的心,肯努力回想起自己遗失的记忆的话,片桐雅之无声的回答她,只要以原来的她来了解他的话,其实那根本不需要用到吹灰之力,可是现在……他吸了一口气,带上嘲弄的面具,邪气的说:“肯什么?当然是肯乖乖去打电话订位喽,如果你肯听话的话,我保证你绝对见不到我最卑鄙恶劣的那一面。”
“你……”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抬杠。”他忽然一改面容,打断了她正欲勃发而起的怒气,沉声道:“早上交代给你的工作做好没?那些资料再半个小时后我开会要用。”
“半个小时?”红月采瓴瞬间张口给舌的瞪着他,“会议不是三点才要开吗?”
“社长有事,临时提早一个小时开。怎么了?资料赶不及给我吗?”
“我……不,我可以。”
“那最好。”
“如果不是你跟我一样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真怀疑你是故意整我的。”走出早已客满的中国餐馆,片桐雅之瞥了眼身边始终低着头闷不吭声的红月采瓴,面无表情的说。
从公司开车加上中途塞车的路段,到达预定要吃饭的饭馆不多不少正好花掉一个小时,他简直不敢相信她可变这么不发一语,连一句她根本就没打电话去预定座位都吝惜开口,他真的是……
“很好,现在我们要吃什么,你决定。”
红月采瓴偷偷的抬眼看他,然后在察看周遭的一切后,怯怯地伸出手指向路边的一个黑轮摊。
看清楚她指的目标,片桐雅之差点儿没昏倒。“大老远开车开了一个小时跑到这里来吃哪里都吃得到的黑轮,吃完后再花一个小时的车程回公司去加班,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他冷嘲热讽的说。
“既然留下来是为了加班,你就不该找一个离公司这么远的地方吃饭。”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今晚上车后第一次忍不住的低语反驳他。
坦白说她真的不了解他,更不了解自己,为什么她有时可以对他冷嘲热讽、大放厥词,有时却又像只怕生的小绵羊似的,只会发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工作中的他是可怕的,专注、犀利,而且面无表情,可是比起平常时的冷漠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外加一丝说不出危险的气质,老实说她应该更害怕平常的他才对,然而事实往往与认知有差距,她发现她真的害怕工作中的他,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因为那时的他双眼不在她身上,很奇怪的结论不是吗?
她视而不见的瞪着黑漆漆的行人道地板,感觉它似乎在一寸寸的吞噬着自己。老天,有人说眼睛是人类的灵魂之窗,她之所以不怕瞪视着她的他,反而害怕专心致力于工作中,不在看她的他,这是否在暗示着她所不知道的什么呢?
闪过心底的一抹感触让她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双颊涨红。该死的可恶,为什么她会突然有种希望他能永远将双眼放在她身上的冲动呢?她是饿昏了不成?
“既然知道要加班,你没订位就该早讲,不该到了这里才大放厥词的专说些马后炮。”听到她的话,片桐雅之立刻反唇相稽。
依他的说法,错的似乎都是她喽!红月采瓴瞬间瞠大双眼,怒不可遏的抬起头瞪向他。“你一路上都板着那张脸谁敢跟你说话?”
“我?板着脸?我还以为你老早就吃过熊心豹子胆了,你会怕我那才有鬼哩!”他差点没对她做鬼脸的翻白眼道。
“是呀,我是老早就吃过熊心豹子脆了,可惜面对你这个牛鬼神蛇都害怕的恶魔,就算熊心豹子胆也撑不了多久。”她冷笑道。真是可恶!像他这样一个臭男人,她干么希望他能永远看着她,真是可恶!
“这么说来,你一定吃过比熊心豹子胆更有效的仙丹妙药喽,要不然你敢这样讽刺我?牛鬼神蛇都害怕的恶魔呀,你不怕我这个恶魔把你生吞活剥,撕开吃入肚的拿来当晚餐吗?我正饿呢!”他一脸邪气,以仿佛真想吃她的样子盯着她。
“你可以吃我,如果你不怕吃坏肚子的话。喔,对了,容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等会儿还要加班。”冷哼一声,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龇牙咧嘴道,之后径自抛下他走向黑轮摊叫了份黑轮,忿忿的吃了起来。
他刚刚的玩笑开得很过分吗?为什么她突然变得这么生气?片桐雅之莫名其妙的呆站在原地想道。伤脑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原本他还想给她一个永难忘怀的第一次约会,没想到他们却得板着脸吃路边摊……
叹然一笑,他大步的朝黑轮摊走去,加入她。算了,反正人都说饥不择食了,正饿的他们吃起黑轮也会有另一番风味吧,至于她的愤怒,也许等酒足饭饱之后会消散吧,他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
他们回到公司已是八点,原本只是阻止红月采瓴和他以外男人出游的藉口,却因海外分公司突如其来的问题,与父亲的临时决定出国而成真。片桐雅之蹙着眉头,伤脑筋的开始处理傍晚由父亲办公桌移置他桌上的待签文件。而无辜遭受池鱼之殃的红月采瓴则是被指派做些核对会计报表,制作与列印报表的工作,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时间在两人分工合作间缓缓的向前走,专心致力工作的两人根本忘了时间的存在,一心一意只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从核对报表中最后一个数字上抬头,红月采瓴伸了伸腰酸背痛的筋骨,再捶了捶僵硬的肩膀几下,真是累死她了。
自然而然的转动眼珠子望向他,她的胃部措不及防的纠结起来,但这次为的可不是饥饿而是为了他。她从未见过这一面的他。他一向有条不紊齐梳在耳后的半长发因低头工作而下垂,半遮住他那张帅气的脸庞,突显出某种神秘的气质。向来刮得光洁的下巴经过一整天的光景后,生出了阴影相当浓厚的胡碴,漫漫地覆盖了他的下巴与两颊,增加了她绝不相信可以从他身上看到的颓废气息。
他的衬衫领口可能因舒适的考量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左右袖口亦同时卷到了肘部,脸部、上胸部与臂部,相互辉映的露出一致的健康肤色,令人怀疑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上身仅着白衬衫工作的他有着宽阔的肩膀与强壮的上臂,让人看起来有种非常强悍而且严苛的感觉,然而却又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有股冲动想上前去接近他、碰触他。
真是可恶,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她一定是累坏了,还是赶快将完成的工作交出去,早一点回家睡觉吧。
迅速的整理了桌面上的报表,红月采瓴起身走到片桐雅之面前,将报表递给他。“副总,你要的这些报表弄好了。”
“谢谢。”拨了一下掉落眼前的头发,他抬起头接过她手上的报表。
“还有什么事吗?”
他翻了桌面稍微紊乱的资料与报表后,摇头道:“大概没了。”
“那么我可以先回家了吗?”
“回家?”他似乎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呆愕了一下之后这才慢慢地皱起眉头,“你要怎么回去?”
红月采瓴看了手表一眼,最后一班电车已经赶不上了,除了坐计程车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坐计程车吧。”她老实回答他。
“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他只沉默了一秒便道。
“不必了,我……”
“我坚持。”他平静的打断她命令道。“如果累的话到隔壁的房间睡一下,我再半个小时就好了。”
拒绝的话到了舌尖却被他脸上坚决的神情给逼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感觉,不管她说什么或者如何坚决,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先回家去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早已累得没力气与他争辩,遂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在这边等你就行了。”
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并没有将它表现出来,只道:“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好。”接着他再度低下头埋首文件与报表中。
她早已累得没力气去揣测他到底在想什么,以臂为枕,在趴下不到一分钟之际,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片桐雅之在五分钟后突然想到有事要叫她帮忙时,这才发现她早已睡得不省人事。他叹了一口气放下工作离开座位,弯腰将她抱到隔壁房间的床上睡。
三十分钟后,当他终于将工作告一段落,来到隔壁房间准备唤醒她送她回家之际,他却被她在梦中突如其来的恐怖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他迅速的冲到她身边轻拍她脸颊将她摇醒。
“采瓴,醒醒,你在作恶梦,醒来。”他轻声的唤道,将她抱在怀中直到她的战栗不再。“你梦到了什么?”
“电视。”她喃喃自语的说,颤抖的又向他偎近了些。
“电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接着说:“还有车祸。”
因为知道她曾发生过车祸,所以片桐雅之对于她恶梦会做到车祸并不以为奇,可是电视?他实在搞不清楚电视跟恶梦怎会扯上关系,难不成这和最近颇卖座的惊悚片“七夜怪谭”有关?
他轻声的探问:“你梦到电视怎么了?”
“飞机失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飞机失事?!”片桐雅之忍不住惊叫出声,下一秒却立刻恢复冷静,以极为克制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然后呢?”
他的惊叫声似乎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些,她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以余悸犹存的声音小声的说道:“我忘了。”然后慢慢地从他怀中脱离,她抬起头望着四周,“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办公室内的休息室。我看你趴在桌上睡着了,所以才把你抱到这里让你睡得舒服些。”片桐雅之微微皱起眉头,在无声的叹口气后答道。他知道她说忘了是在说谎,因为她在回答他的时候颤抖得那么厉害。到底她梦到了什么,她不是失去了车祸前所有记忆吗?为什么飞机失事会出现在她梦中?他好想知道,然而他并不想勉强她,因为那或许会为她带来很大的痛苦,毕竟她明明已经忘掉了,却又还记得。
“来吧,我送你回家。”他起身道。
红月采瓴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后无声的点头,她以些薇颤抖的手在下床后整理着微绉的衣裙,并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身后的辫子,发觉它早已凌乱时顺势扯下了发带,以手指梳了梳长及腰际的长发。
始终看着她的片桐雅之被她无意间展露的妩媚给震呆了,他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双眼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的紧盯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她扎成辫子的头发有这么长,在他记忆中,放下头发的她长度仅到肩膀下一点点而已,它何时已长及腰际,还将清纯的她变得如此妩媚动人?
“你的头发好长。”不由自主的他低语道。
“嗯。”不习惯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