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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峻男危情-第11部分

小说: 峻男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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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发好长。”不由自主的他低语道。
“嗯。”不习惯披头散发,她将头发全梳到右前方,熟练而迅速的编起发辫。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他问:“有什么意义吗?”
“什么?”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懂的望向他。
“有人说长发为君留,也许你这一头长发也是为某个人所留的吧?”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呆愕了一下,她忍不住的微笑摇头。“或许我这头长发真是为了某个原因才留的,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么浪漫,会为哪个男人留长头发的。”
“那么我可以知道那个某个原因吗?”他好奇的问。然后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脸色也黯沉了下来。
“我想那跟你无关吧。”她冷淡的说,“对不起,可以走了吗?副总。”
看着她,片桐雅之慢慢的抿起嘴唇,不发一言的转身。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关于电视、飞机失事的恶梦,还有她那一头长发,他发誓他一定要找到答案。
踏进家门,缓缓地关上房门阻隔了坚决送她到房门口的他,红月采瓴靠在门板慢慢的滑坐到地板上。老天,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之后,那个恶梦又来侵扰她?
梦中,飞机失事像电影般不断的播报着,剧烈的痛楚撕裂着她整个人,她的身体忽然又被车子撞得七零八落,但却抹煞不了身上原有的痛楚,好痛、好痛,却分不清楚是心痛还是肉体上的疼痛。她挣扎、翻滚、尖叫的想摆脱那股揪心之痛,得到的结果却永远只有汗涔涔和泪潸潸。
今晚的恶梦她没哭,不是因为恶梦与往常有异,而是因为早在她痛哭之前已被他唤醒,可是即使如此,她的心到现在仍然怦怦跳着,那种颤然的痛楚依然紧扣住她整个人、整颗心,让她抑制不住的想哭。
好想哭,事实上她早已经开始掉泪,也好想有个人可以让她倾诉恐惧与痛楚,可是除了远在他乡的父母之外,她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的,因为来到东京至今,若要说起交情,讽刺的是她没有半个可以倾诉的朋友,而若要说起熟识度的话,那么片桐雅之无非是惟一人选,可是她能对他哭诉吗?不是因为他的性格不定,而是因为即使那样做,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场反复演出的恶梦到底还要继续多久,它关系着她丧失的记忆吗?为什么连父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呢?
到底,她遗失的记忆什么时候才寻得回来?
               
                          第八章            
电话声由远至近的穿刺着沉重的脑袋,让原本睡梦中的红月采瓴不得不连滚带爬的伸手接电话,浑沌的想着到底是谁,这么一大早就打电话来。
“喂?”
“你还在睡?”
话筒内传来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的声音让她呆愕了三秒,然后突然之间,她整个人由床上掉了下来,没时间揉搓摔痛的部位,她忙不迭的抓下桌上的闹钟——十点半!
“我的天!”她呻吟出声。
“是呀,我的天。”恩田含笑的声音由话筒那边传来,“人家上班都已经上两个小时了,而你到现在都还赖在床上睡觉,你是该惨叫一下的。”
“对不起,我半个小时就到,恩田先生。”红月采瓴忙不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换衣服。
“别忙,我打这通电话给你并不是要追你来上班的。”
“我的老天,公司不会把我给炒鱿鱼了吧?”她的动作瞬间停顿,瞠目结舌的抱着话筒惊恐的问道。
他笑道:“别紧张,除了你自己不想做之外,没人会动你的。”
红月采瓴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会因为迟到或没事先请假而被警告或开除,真是好家在。
“既然不是来通知被开除的消息,恩田先生,我可以自作多情的认为你是特地打电话叫我上班的吗?”她松弛紧绷的肩膀放心的问道,一顿又问:“副总也还没到?”
“不,他一早就来上班了。”
真是讶异,她还以为经过昨晚之后他会和她一样睡过头,没想到……
“他没说什么?”
“有。”
“有?!”红月采瓴愤怒的惊叫道,“他说了什么?他敢说什么?也不想想我会睡过头是谁害的,我没跟他讨全勤奖金他就该偷笑了,竟然还敢说什么!就算他是老板也不能这样荼毒员工,况且他还只是老板第二代而已。半夜一点半才送我回家,我又不是女超人,”听到恩田高低不一的笑声,她霍然停住滔滔不绝的抱怨,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待会儿去载你吃饭。”恩田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什么?”
“他说为了感谢你昨晚的辛劳,中午请你吃饭。他现在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他一顿,没有让她有讲话的机会,接着揶揄道:“连秘书,我还真羡慕你耶,我在公司八年,副总连请我喝杯咖啡都不曾,他竟然要请你吃饭,”说到这儿,他故作神秘的停顿一下才问:“你说副总会不会是想追求你呀?”
红月采瓴一瞬间瞠大了双眼,接着毫无气质的大笑起来,好像她刚听到什么世纪大笑话似的。
“恩田先生,”她笑不可抑的开口道,“对于他要请我吃饭这一点,你或许可以猜那是顿鸿门宴,或者他真想慰劳我昨晚的劳苦功高,但是就是请你别这么有想像力猜他想追我好吗?那会让我笑死的!”
“为什么?”恩田忍不住笑声问,“难道副总想追求你这么好笑吗?是你在妄自菲薄呢,还是他在高攀?”
“都不是,而是你叫大象飞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当然好笑。”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不可能追你?大象飞天,亏你举例得出来。”他笑到岔气,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笑话说给社长听,真是太好笑了。
“恩田先生,你在公司待了八年了对不对?”她皱眉问,“老实说,像副总这样一个有人面又有钱面,简单来说就是长得一表人才又有钱的单身新贵,有多少美女对他前仆后继、死而后已,他会看上我,那不是大象飞天是什么?”
“原来你是在妄自菲薄。”
“才不是!这叫做阳关道与独木桥,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哪来的妄自菲薄。更何况像他那种冷面笑匠型的,又不是我欣赏的类型,我干么要为他妄自菲薄?他臭美!”
恩田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听听她说话的口气,那分明就像男女朋友正在赌气时的说话口吻嘛,还说什么他们是阳关道与独木桥,真是可爱。这也难怪雅之会为她情牵了这么多年,三年,感谢皇天不负苦心人。
“恩田先生。”红月采瓴突然犹豫的叫道。
“什么事?”
“他……你刚刚说的话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副总真的要来接我,请我去吃饭?”
“当然,我刚刚不是有说他早已经上路了吗?也许……”他突然一顿,沉静了好会儿后讶声道:“连秘书,我好像听到你家的门铃在响对不对?也许副总已经到了。”
太过专注在听他讲话,红月采瓴丝毫没有听见门铃声的响起,直到恩田在电话那头提醒她,这才赫然惊醒的瞪向墨绿色房门,然后感觉它慢慢地变成了会动的恶魔,一步步的向她压迫过来。
“连秘书,你不去开门?”
恩田的声音驱走那疑似幻想般的魅影,让红月采瓴霎时清醒过来,她摇摇头看清楚眼前静止的房门,听着耳边那再度响起的门铃声。老实说,如果门前站的真是他,她真不想去开门。咦,既然不想开她为什么干脆就不要开?反正这里是她家又不是公司,她还怕他呀!嗯,就这么决定,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里头,对,别理他!
“连秘书,你还在电话上吗?”
“我在。”想通后,红月采瓴连声音都会笑,她心情极好的回应恩田。
“可不可以麻烦你把电话接给副总。”
“什么?”
“社长有事要找他,但是他的行动电话并没有开机,所以我告诉他副总正在你那里。”
她几乎尖叫了。“你告诉他什么?!”
“啊,社长走过来了,你快把电话交给副总。”恩田突然说道,接着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进话筒中,他以尊敬的语气叫着,“社长。”
红月采瓴犹如被电话筒烫到般的迅速丢下它,并瞪着它,然后怒气冲冲的将狠毒的目光转向房门入口,然后一步一脚印的走向房门,愤恨的将它拉开。
“早安。”片桐雅之一脸清新的向她招呼道,清澈的双眼在看清楚她的穿着时瞬间变得深邃。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带着刚睡醒时披头散发的姿态有多引人犯罪。
“你的电话。”她狠狠地瞪着门外的他,一副想置他于死地般,咬牙切齿的朝他迸声道。
“电话?”他挑眉,看着她忿忿地侧身让出一条路给他走,他怀疑的走进屋内,弯腰拾起放在坐垫上的电话筒。“喂?”
“买一送一,雅之,所以用不着太感谢我帮你打开那扇门。”恩田在那头轻笑道,“另外,预祝你有顿美好的午餐,拜拜。”
片桐雅之的嘴角慢慢地扬起一抹微笑,他缓缓地挂下电话,转身面对依然站在房门口,双手环胸的瞪着他的她。
她送客道:“电话听完了?门在这里,请。”
“比起赶我出门,我想你先注意一下自己现在的穿着也许比较重要。”他毫不避讳的欣赏着因她环胸的动作而愈加丰腴的胸部道。
“啊!”一声尖叫,红月采瓴突然以百米速度冲向她的被窝,眨眼间便将自己从头到脚的全包进被单中。噢,她怎么会忘了?噢,该死的,噢,她以后要怎么见人!
片桐雅之豁然大笑出声。“你现在再躲是不是有点稍嫌太慢了,毕竟我都已经看过了。而且说句老实话,我还满喜欢的。”
“你不是绅士。”她狠狠地从彼窝中露出一颗头,涨红着一张脸咬牙道。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他咧嘴笑道。
“滚出去!”
“你的待客之道真让人不敢领教。”他缓缓地摇头。
红月采瓴气死了,可是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对他硬碰硬是没有用的,所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她改以妥协的口气冷静的开口道:“你不是为了要慰劳我昨晚的辛劳,因此到这儿来载我去吃饭吗?那么可不可以麻烦你到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就换好衣服。”
“外头连张椅子都没有,我觉得还是在这里等比较舒服。”片桐雅之佯装犹豫了一会儿后摇头说道,然后径自拿了个坐垫席地坐了下来。
瞪着他,红月采瓴根本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她发誓他绝对活不过下一秒钟,可惜她的眼光甚至于杀不死一只蚂蚁。
“好啦,既然知道我们要去吃饭就别光坐在那里,快起床换衣服呀。”
“你若不滚出去的话,休想我会动一下,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大混蛋!”再也无法多忍气吞声一秒钟,她一脸怒涛的朝他大吼道。
“如果你要我帮忙的话,我个人可是很乐意。”他不为所动的朝她微笑着威胁道,双眼则不安分的盯着被窝下她胸部的所在位置,大有迫不及待之感。
“你敢!”她瞠大双眼,下意识的往被单里缩了缩,嘴巴上却不认输的吼道。
“我当然敢。”片桐雅之挑高眉毛接受挑战,说着竟真的起身站了起来。
她瞬间惊恐的睁大双眼,身体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背部抵住了墙面,再无退路。“喂,你敢动我一下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他走到床边,一个倾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旁,轻而易举的便将她困住。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双唇近到差点没贴上她的,温暖的气息轻轻地拂在她唇瓣上。
红月采瓴惊吓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她屏气凝神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他,胃整个儿的翻了过来,而脑袋里则是一大片空白。噢,老天,她快要窒息了,如果他再不离她远一些的话。
“你就怎样?”片桐雅之重复着刚刚所说的话,深邃的黑眼眸闪着戏谑的光彩,“不如你吻我一下如何?那么也许我愿意安分的到外头去等你换好衣服。”他提出良心的建议,也不等她有所反应即吻住她。
红月采瓴完全呆住了,等到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他,因为她根本就没办法动弹、没办法思想。他的吻密密麻麻的封住她的唇瓣,轻柔的在她唇上厮磨,然后碎吻、试探,再缓慢地做了进一步的接触。当他的舌尖轻探时,她竟不由自主的为他开启,然后她觉得自己一定在下一秒钟昏过去了。
片桐雅之克制性的抬头,却在见到她脸上意乱情迷的目光时,差一点便忍不住的再度倾身吻她,不过从小训练出来的自制力在这时发挥了作用,他倏然直起身退后一步,和她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看你的表情,我想对于我们刚刚的吻你一定也感觉很满意对吗?”他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声音正好大得可以惊醒依然沉浸在意乱情迷中的她。
红月采瓴羞赧的迅速低下头,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永世不再见人。噢,天啊,她明明很讨厌他、恨死他的,为什么还会回应他的吻?噢,一想到刚刚的那个吻,她的脉搏又像刚刚那样狂跳了起来,她到底是怎么了?
“嘿,你不会被我吻一下之后就忘记怎么讲话了吧?”她的羞赧让片桐雅之忍不住的调侃道,他眼光坏坏地在她身上一转后突然又接道:“也许,再吻一次能让你恢复过来,我……”
“你敢再靠近我!”她倏然抬头,猛然大叫的阻止他的接近。见他再次露出接受挑战的挑眉动作,她立刻咽了口口水换个口气请求的说:“你刚说要到外面等的,请你信守承诺的到外面等。”
“好可惜,我还以为还有一个吻哩。”看了她一会儿,他微笑的叹道,接着却潇洒的转身静静地走出她房间,履行了他所说的话。
看着被他带上的房门,红月采瓴不自觉的咬着下唇,她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疯了,竟然为他的吻心醉神迷,愉悦得差点没昏过去!噢,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一向最讨厌他的吗?而且她的初吻还是被他强夺走,她该恨他,该觉得他恶心才对,结果却……噢,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恩田先生的那番话才会搞得她神经兮兮的?
他想追求她?可能吗?
突然之间,她用力甩头甩开心中那些五味掺杂,说不明白的感受,然后用的力掀开覆在身上的被单下床。在知道他是那种软硬不吃的霸道男之后,想再与他抗衡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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