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骨活死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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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十殿阎王回复他的原形,赶快还他的血肉和生气吧!”未来人已人人有一些神术,虽然他们所持有的能量还不能够非常自如地操纵整个宇宙。
一时间天昏地暗,一阵阵的阴风拂面,阎王叫判官手持生死簿子上来问一个究竟。
“请问这位到底有何事吗?”
“还人的性命。”
“缘由?”
“不知道他是否阳寿未尽,冤屈而死。”
又是一阵阴风,黑白无常牵了一个魂魄过来了,魂魄像一盏油灯一样在幽幽地亮,没有形状。同时一个秃头翁从草丛堆里冒了出来,他体格高大,赤条条的身子,一脸菜绿色。
这正是才被阴间还复的一身血肉!
老者两眼直勾勾的,神情像是一匹荒地游狼——只不过小跑了几步,又抓着地匍匐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有一小撮细黄的沙子正从他手指间无声地滑落,这时候四下又有从地中钻出的黑色阴风在吹动……
地上青草茵茵,一片片都很娇嫩一般。
老者的手掌又宽又大显得很脏,猛然间又死力地扯住了旁边的几株野草。那些草儿一应手立即碎成了一团糊,接着连着被提出土外的老根被一下扔到远处。
这一带的沙地已经干燥无比,硬得已用水泥浇过一般,绿草被气候“栽培”得没有十几斤的手力是拔不出来的。
“他的气力确实很不可思议,听说此人在早些年时曾经用一根尾指轻而易举地杀死了三人,那可是三个资格都很老的老江湖啊!”阴间无常互相对着话,忽然没了影儿。
同时,那位老者的行动也骤然得到了自由。
“咳!怎么我一觉醒过来天还这么黑呀。”“什么意思?”
“因为我的生理时钟很准时,从来都一定在中午起床,本人的意志力是很不错的。”
“我且问一问你,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
“我是绿尾巴路天才的机械工程师王伊将呀!世界知名,因为在国际上一共得过两次顶级大奖呢。哎呀!我所有的一切——我的衣服,还有我的房子呢?它们都到哪里去了?”
第二回 睡棺游戏
(1)
※※※
黑糊糊的已完全见不到一丁点光亮,既见不着阳光,也见不着星光。
这是他第无数次被人塞进棺材里面埋在地下了,这一口棺材非常的结实,他用拳头敲击,又用双脚死劲地去踢,但是仅仅发出了一阵“砰砰”的声响。
诸块木板之间的整体结构牢固无碍,根本没有起到什么变化。
一刻钟前,棺材盖子被小心谨慎地合了上来……于是,这口棺木不论是一身上下都已经被人用锤子叮满了老长的钉子!
而那些手拿钉锤的人们可能直到现在还站在地面上,张开了大嘴哈哈怪笑着呢!
因为人人都认为这个游戏不但刺激好玩,又吸引人。
他们很希望能在开棺的时候见到一具死翘翘并且冷冰冰的尸体,这样会比一连吃了几副在仙山上培育出来的人参果,还要来得开心快活。
因为他们间接杀了一个人,而国家向来公正无比的法律却又不能向谁追究所有责任。
事先——众人,这其中自然不能不包括“剑花”王伊将本人,在一张雪白的纸上面用一支吸墨的钢笔书写了一份具体详细的协议:“民事协议甲方:本人被升飞路方某徐某,天光路王某,花叶路黄某齐某五人用棺材埋在地下六日。六日之后,再抬出地面。这一过程当中如果出现一切意外,都纯属本人个人意愿,与任何人无尤。
乙方:升飞路方某徐某,天光路王某三人负责挖坑任务,花叶路黄某齐某二人抬棺,此二事完毕,五人一齐填埋。六日之后,同五人在原地进行开棺工作。
(一位一流的脑科医生已鉴定王伊将脑部运行的功能是否处于完全正常状态,进一步确定了本合同实际有效;同时这位医生确知王伊将是在具备民事行为能力的情况下签下合同的,确保了其个人在法律上受到保护的人身权利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J国,(六人)画押或签名2095年10月13日”
沉重不堪的土壤是湿漉漉的,也许这里面还含有大量的水份,但是也吮吸不到了……现在,王伊将实在口渴得很!
当棺材的盖子上面——由于成堆的沙石不住地倾泻而下,发出了“笃笃”的沉闷的声音来,他只后悔在地面上时还没有多喝几口茶水,或者干脆带一个盛满了参汤的杯子下来慢慢地喝,以达到进补身子的目的。
他叹了几口长气,感叹游戏开始之前,各方面都考虑得欠周到,心里已决定“下不为例”——这正是他睡棺材时一次又一次都要积累下来的经验。
从一开始,他就满不在乎地用一身的力气检验这口棺材的质量,其实并没有使出体内已长久积蓄着的一丝内力。所以,以平常人一般的气力,他当然打不开棺材重见天日。
而现在,坚固耐用的木材加上顶上和周围几百公斤重的泥沙夹杂着碎石头有力地巩固着,即使只用几块腐烂的木头胡乱搭成的棺木,也绝对不可能用身上的武功打开了。
当下,“剑花”只得尽量利用棺中的氧气活足六日。
(2)
※※※
身体周围冰冷的一片,好像睡在冰山上面,触手可及的只是冰块和积雪。“真冷啊——”他只感到冷。
忽然一个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长衫头上带着一顶高帽子一副无常鬼模样的瘦人,站在不远处向他轻轻招了招手。他睁开了眼睛,虽然浑身都使不出一点儿劲,好象还没有睡足精神,但还是勉强地把眼睛睁了开来。
他想伸出手做一个懒腰,却瞧不见一只手,也瞧不见颈下面的半只腰。
“人呢?我的人呢?”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没了,竟已不知在何时,隐身不见。
他奇怪得大叫的时候,其实四周都没有出现任何声音,一个人既然已经做鬼,身体早就烂得光光了,没了声带还怎么会发出声音呢?
他还是在不住地叫着!
“怎么?我死了吗?是什么时候死的?”他还是以为自己正睡在一口棺材里面做了这个怪梦,所以赶紧用牙去咬手指,因为想弄醒自己,企图以肉体的疼痛来证明自己是否还活着,然而牙已没有,手也见不到了。这个人已只剩下一种意识还存在着。
“难道是祖传的‘龟息术’失败了,那么我是闷死的?”
并非如此——他忽然想起自己在3000年的时候吞刀自尽的情景(睡棺材一举自从“2095年10月13日”那次以后,只不过在2096年又玩了一次)。
“哦!我不是闷死的,是自杀死的啊。”他终于想起了吞刀自尽的情景,正在轻声地喃喃。
这时无常鬼已由一个变成一双,白无常从另一处出现了,二鬼在左右夹着他不停地向前行走。
“天气怎么会这么热?”他才向二鬼嘀咕了这一声,就猛然见到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站在前面的两米外和自己说话。
年轻人道:“此话怎讲?”
于是他有关人世的某些记忆终于复活了一些回来,接着便完全不记得阴间的事情了。
“我都在中午起床!”这是每一个人体内都具备的生理时钟。
“你叫什么?”“王伊将,喂,我的衣服呢?还有我的一切怎么都没了,我现在哪里?”
“或许你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又活了回来。”那人向他说。
“呔?我死了。”王伊将奇怪地反问。
“是的!千真万确。”“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公元3100年。”
“难道我真的死了一百年吗?……啊!一下子过了这么多年,别说衣服已经完全烂掉了,就是什么样的房子也一定倒塌不见了。”
“那房子真的是无端不见的吗?”火!有一堆火在到处猛烧。
他无处可遁……他内心很焦急:纵火的人是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哎呀!具体都发生什么事情啦?”
王伊将想自我唤起对所有事的回忆,但他此时非常地需要有人对其进行必要的提醒,否则必然徒劳无功,并会徒伤脑子。
“冷静,兄台!冷静……”那个站在前面的人抓住了他的肩膀,叫喊。
王伊将一下愣在原地,接着记起了自己浑身都已经一丝不挂,便慌忙地从地上扯落一丛枯黄的草,遮起一部分的身体。
“快先帮我找些衣服来穿!”
“我怎么晓得在那里能找到衣服?”那人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穿上,又被制止了。
“那么我的老二呢?”王伊将正指着下体。
“咳!你先穿了上衣再说其他吧!”那人手上拿着上衣,身上还穿着一件墨黑颜色的背心。
“不行,我必须得先穿上裤子,快脱下你的裤子!”
“哎呀!我说兄台,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而且大家又全是大男人,还怕出了什么丑不成?”
但是王伊将不知道这一条位置在大漠上的路上,是否也会有行人和车子在来来往往,所以他就不得不拿着那一把刚刚在地上抓起的枯草,前后不停地遮拦着下身,看起来好象是在跳一曲火辣热情的扇子舞蹈。
“我的天!”
他嚷叫着,脸红着用一只手一把抓过面前的那位仁兄正在递过来的衣服,把衣服绑在腰间围成了一圈。
当下,他终于既遮住白生生的屁股,也遮住了老二。
舞蹈,便已停止!
“对了,你是如何对我进行起死工作的?”
“我打通身上大小周天两处穴道,用体内的潜意识,也就是俗称的‘魂魄’吧——配合宇宙精气运行着,用一股超强的电波联系到地府……”
“等一等!请说明白一些,没听懂,什么叫做‘大小周天’?”
“在大周天这一穴道上有宇宙的精气潜在,那是人类长久以来一直在吸取的日月精华,它是阳神。而小周天是人体本身具备的精气,是阴神。”
“那么你到底是人还是仙?”
“对于你来说是半仙,因为你我本来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不是同一时代,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王喃喃不停。
“我是超时代的!”他猛地扯住了未来人的胸口上那背心的一块料子大叫。
超时代?
那个未来人想笑,又止住了。
他身体被摇晃得不停,心下道:“这老头老则老矣!却不料力气如此大,大得令人吃惊。”
“啊!你是超时代的?”他完全故意地这么问。
“是的,是的。”王伊将气愤不已,想找一些佐证来证明自己。
他扭头四顾,想在一旁找到他身死时候的陪葬“遗物”。
“我的万宝袋呢?”他的嘴巴叫着,眼睛奇怪的亮,视线到处搜寻。
万宝袋,即一只功能既能够缩小又能够膨胀的乾坤袋,袋里面有刺青用的缝纫针和墨水。
这一会,未来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这么多年,你自己也知道——什么东西都应该受到严重的腐蚀消失了。”
“不会,绝对不会的!那件宝贝可以唯一的例外,要知道它是火烧不烂,刀砍不破的!”王伊将近乎疯狂一般,口气斩钉截铁的嚷着。
他气喘吁吁一脸通红,双睛血红,额头上的青筋已现。
看着这一副须发直竖的模样,未来人真的感到害怕了,他头上的须发也都要倒过来立着。
他抬头向天!
天上无云,骄阳热光四射!
天气热得这么失常,恐怕人也会失常。
“这个人恐怕是失心疯了。”未来人在猜测的同时,暗暗地叹息。
其实先前他也发现了王伊将已部分失忆,他虽然不是一个心理学家,但是他知道要想唤起王伊将对某些事情的回忆,就需要他人进行必要的提醒。
而他又知道直接进行提醒的行为会造成一种后果,就是使得被提醒者的意识出现混乱,弄不清某一段记忆究竟是自己的真实经历,或者是别人提醒的结果。
我们往往有着这样的体验——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某一件事是我们自己的经历,一直当成自己的经历储存在记忆之中,某一次我们偶而看了一本书,才发现那段被认为属于自己的经历竟在那本书中,而那本书是我们在很久以前看过的。
还有一种体验则是一些有关少年时的记忆,其实我们本人并没有这样的记忆,但我们又非常深刻地记得这样的事,其实,这种记忆并非我们自己的,而是在此事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之内,旁边的人告诉我们的。
出现这种记忆混淆有两种情形:一种是记忆中的事情本就是自己所做但是自己根本就已经不能记起,而后来记着确有其事,这件事其实是由别人帮助记忆,然后再以某种方式“还”给我们的。
另一情形则是这段记忆根本就是别人的,但因为我们非常希望有这样一段记忆,于是便“拿来”当作了自己的。
看去像得了失心疯的王伊将也不知已丧失了他的所有记忆,还是真的发了疯,疯叫着在地上趴着爬动,一直在找着什么似的。
“万宝袋,万宝袋!”他像一只老鼠匍匐在那,浑身发颤。
如果是强者俯视着弱者,那么气势从来都浑如君临天下。
未来人突然感觉自己是一只猫。
大猫!
面前,正是一只小小的老鼠。
而王伊将看上去又像是一个贼,狼狈不堪,心里正怀着一件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贼从来与警察斗智斗勇斗力,捉着迷藏一般。
有没有人知道做贼是什么滋味?
要是你在夜间归家了,必定在家中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完全和一个小贼一般的所为,其原因是害怕吵醒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做贼的滋味,夜归的人知道。
夜间醒来,在自己家中如厕的人也知道。
贼爱捉迷藏!
猫爱捉老鼠!
王伊将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