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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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只是小伤……”魏七觉得只是摔倒擦到就一副他伤重不治一样的跑到医馆找大夫,这种行为真是蠢毙了!
“不行!大夫,给他看看,上药!”
戎寒一脸的恶霸行径,哪里还有一点点戎帅的风度,他只觉得想杀人,从来,他不曾想过,只是轻忽了一下而已,居然就让魏七受了伤!
年长的大夫看了看魏七的手掌上,那擦伤……再看看戎寒脸上要杀人的表情,点了点头,直接给魏七把脉。
“大夫,您只要上个药,怎麽还要把脉?”魏七有些愕然。
“别动,这位公子,看你眼窝深陷、四肢发冷、心内燥热,这是阴阳不足的症状,看著没什麽事情,恐怕再过段日子会严重更多。甚至会水肿、腰酸、头晕、耳鸣再严重,就会遗精、小解失禁,这可是大病啊!”
魏七听得脸色都变了,戎寒却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大夫说的这是什麽症状啊?
“那怎麽办?”魏七的脸都黑了。
“小三!”那大夫歪了歪头,一个长相清俊讨喜的小子跑了出来,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先给这位公子把手伤上了药,用那个……”大夫用下巴抬了抬,点向了远处的那个药箱。
“哦,是!”小三呆了呆,脸上黠色一闪而过,接著开始拿起了一个朱红色的药箱,给魏七上起了药。
大夫在那里下笔有神的龙飞凤舞般的写药方,而这边,小药僮的包扎让魏七更是目瞪口呆。
“好了。”大夫悠悠的吹干了方子,递给了戎寒。
“这是方子,里面的药紫衣巷的广仁堂里才有。”那里是全沣玉城里出了名的超级药堂,里面的药每一种都比市面上要贵上个十倍八倍的……
戎寒抓著魏七出门,两个人都有些呆愣。
到了紫衣巷,戎寒递出了手里的方子,却发现抓药的小跑堂在看了方子後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他和魏七两个人之间巡视。
“请问,这方子有什麽问题吗?”戎寒觉得全身都不太对。
“戎帅,怎麽有空到我这儿来?”一个穿著一身湖蓝色直缀的男子从药堂的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戎寒时脸上微怔。
“皇甫兄!”戎寒淡淡的,,这皇甫敬月是商国的皇甫世家之後,皇甫家的长子也是商国军中的栋梁之材,而幼子正是这位皇甫敬月。不过,因为皇甫家与戎家都是商国的百年大家,虽然称不上是敌对,却绝算不上是友好的就是。毕竟,陛下宠信一个世家自然就会疏远另一家,这是规律。
“这是戎兄的方子?”皇甫敬月随手拽过了夥计手里的方子。
“是。”戎寒点头。
皇甫敬月在看过了手上的方子後,似笑非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戎寒一番,又转向一边的魏七。眼睛在看到魏七受伤的手时,一瞬间瞪大。
“有什麽不对吗?”戎寒不耐,不想承认,对方的眼神让他很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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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皇甫敬月把方子还给了戎寒。“只是没想到,戎兄玩儿的这麽疯,居然已经肾虚了。”
无视戎寒铁青的脸,皇甫敬月有礼的点头,直接走出了药堂,加快速度疾步离去。
肾……虚?!
戎寒的脸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紫,最後彻底的变成一片黑。
小夥计怯怯的把打包好的药放到了柜台上。
“公子,您的药。”
“不、要、了!”戎寒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迸出这话,又想到了什麽,一把伸手拉过魏七往药堂外冲。
外面,早已经没了皇甫敬月的影子。
“怎麽了?”
魏七莫名的看著戎寒,又无奈的看著自己受伤的手………那里,已经包成了馒头状,很是触目惊心。==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你说呢?”戎寒咬著牙,他怎麽刚才忘记了,那个皇甫敬月出了名的喜欢八卦!!!
听到了戎寒的反问,魏七无奈的低头,看著白乎乎的手掌长叹了口气。
所以说,何必这一点伤就往人家医馆跑?结果,他们好好的偏自动送上门被人家消遣了一通。
“算了!”戎寒不想理会这些,正想和魏七说话,一匹马由远处疾驰而来,直接的停到了两人身前。
“戎帅,魏公子,商王陛下急令,命您二位速速回宫。”
一身宫内侍卫装扮的男子一脸肃然。
第171章
商国的王宫,从来没有在这一刻,给予魏七如此的震撼。
深灰黑色的城墙,高大巍峨,中心处的深紫红色的宫门分成左右两侧全开。一共八列全身戎装的军队士兵站列整齐,最前方是打著旗帜的两列军士,手上拿著七色旗子,一边是龙纹後绣著商,一边是虎纹後绣著荣。
在这里列队的,就是商国除戎寒所率领的鹰军之後名列第二的荣虎军。八列军士中有两列是骑著带有黑色护甲的战马的骑兵,站在随风飘扬的旗帜下方,军容肃杀,一片静寂。只有三人三骑站在宫门之前。
领头的,正是大将军荣暄武,一身玄色的武士装,身上是镶著黄铜的兽面锁子甲,头上是羽饰彩缨的九曲乌金盔,腰间是一柄古朴的重剑,比寻常的剑要长一些宽一些,挺得直的腰板,让人目眩神迷。他的五官深刻,只是魏七迎著光,怎麽也看不清楚。只能眯著眼,感觉到了对方万般攫人的气势,睥睨天下的霸道与凌厉,身上淡淡的血腥肃杀之气散在这样的压仰气场中,让人一望生畏。
魏七与戎寒共马到达王宫前,就迎面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这是魏七生平第一次,终於明白了什麽叫做军容,第一次明白,那种强悍的军风是怎麽样的一种震慑。
每个人的腰杆都挺得笔直,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表情,双目平视前方,不为任何事而撼动的坚定让魏七的心神都为之震动。
魏七从马上跳了下来,呆呆的站著看向这一片压仰的深紫玄黑,半晌没动。宫门前的荣暄武,只在魏七出现时停顿了片刻,接著,就马上策著马直接离开。
他的身後,两侧分别穿著亮银盔甲的荣尚兴与荣尚起,明明也是一身亮色的盔甲与凌厉不减的气势,却怎麽也没有荣暄武那股睥睨天下号令天下的霸道。於是,直到荣暄武离开,他们两个才被魏七注意到。
戎寒看出魏七似乎整个心神都为之夺,有点不确定的拍了拍魏七的肩膀。
“魏七?”
“戎寒。”魏七的语调平静,只是却隐约带著渴望与期盼眼神炽热的盯著眼前,不去在意还在马上的荣氏两兄弟奇怪的眼神。“我想统领这样的士兵,我想,成为他们的将领,我想,当将军!”
魏七的认真,让戎寒第一次,真正的打量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你是真的,想要学兵法?”
“没错,我也要领兵打仗,我也要成为将军成为一世名将,我不想让任何人再看轻。”魏七一字一顿,眼神坚定。
“那你要学的,恐怕不只仅仅是兵法与武艺。那样的你,不过是个莽夫。”、
“我知道。”望著两侧的军士,魏七平静的微笑,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王宫,两侧坐在马上一式肃杀的荣氏兄弟并没有再影响到他。他的心,全部被那股坚定的信念所占据。
戎寒随著魏七的身後,马匹缰绳一丢,一前一後的进入了王宫,那里,战势开启。
……
一身浅杏色绣著五爪金龙袍的商奕非一脸肃然的坐在了龙椅上,下方,凤鹤天一身紫红色绣著云纹的锦袍,头上银色束发冠明亮炽眼,他对面,楚云铮一脸冰冷的坐著,眼中隐约有些焦虑之色。
再下方,两侧皆是文武重臣,都左右四顾著在讨论著什麽,神情忧虑有之,焦急有之,兴奋有之,无奈有之。百味掺杂,让人一见即知有著军国大事正在讨论。
魏七与戎寒走进殿中时,众臣皆是一愕,倒并非是对戎寒,而是魏七走进议事的宫殿让众人皆有些不满。
男宠就是男宠,一句魏公子并不代表那位就是真正的公子。谁不知此人出身极为人低劣?谁不知此人妖媚惑主?现在,如此军国大事,难道商王陛下想让这麽一个东西来和他们站在一起麽?这里不是大皇子的满月宴!
“见过商王陛下!”魏七与戎寒跪倒行礼。
“平身,赐坐。”商奕非对著魏七张了张唇,挥了挥手把话咽了回去。
魏七是什麽人?在看到众人的那样的紧盯与不满後,隐约明了了他们的意思,心念急转间,有了主意。
“谢商王陛下。只是草民本无官阶在身,在此滞留恐怕有违朝纲,草民还是退下吧。”魏七低下头躬身推拒,在众人惊愕间,从容不迫的倒退几步,这才转身离开。
魏七走得很稳,一步一步迈得极慢,腰背挺得笔直,脸上一片冷肃,众人看著他离开,就连凤鹤天与心神不宁的楚云铮,眼中也微露出一丝惊异。
都传说这位妖惑君主的男狐狸出身低劣,用著种种不堪的手段来吸引著君王的宠爱,现在商王迷恋丽妃,朝中的人既欣慰又担心,既放心于他们的君主回归正途,却又同时担心著这位君王会立下外族女子为後,那未免又得不偿失。
商奕非看著魏七离去,那背影莫名的,让他觉得心痛又心悔。早知他身份尴尬,又何苦让他进来这里凭白受辱,可是,想到对方的种种放纵,又觉得可恨之极,这种矛盾苦涩让他无法正确的想明白,他应该怎麽办才好。
勉强按下心痛,商奕非专注与眼前。
“戎帅,凤国六皇子想请你出战凤国,你怎麽看?”商奕非似笑非笑。而戎寒一听直接推辞。
“六皇子,请恕戎寒无礼,实是旧伤未愈,不便离开。”
凤鹤天哪里肯如此轻易的放弃,只任对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的提议否了的?刚想说话,商奕非却发了话。
“如此,请荣大将军上殿一叙。”
早有内侍去请,一身盔甲的荣暄武,英武的睥睨霸气刚一入殿,众人都被其气势所镇,就连商奕非也是惊异非常。
说来,这位荣将军的倔强与好强都是商国朝野里有名的,个性刚强不喜作伪,为人过直从不懂低头,对人直接明了让人有时哭笑不得,得罪的官员不计其数并且他本人毫无察觉。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成了国丈,居然会成了大皇子的外公?众人嘀咕的有之羡慕的有之嫉恨的有之,但是有志一同的,大家也知道,这样的国丈也不错,至少外戚干政为祸国事的事情是不可能会出的。
“荣大将军,那麽,出兵凤国之事就交由您了。”商奕非一声交托,凤鹤天再没有反对的馀地,不过,他看了眼荣暄武,倒是相当的满意,毕竟,名将难寻。
这荣暄武单看气势就绝不是简单的人。加上对方的国丈身份倒是绝好的人选,因此凤鹤天不再做声,反倒是他对面坐著的楚云铮,一脸的深思之色。
……
商国自此陷入了紧张之氛,毕竟,这是自云岚大陆百年未有过的举动,各国纷纷派兵去了凤国,既是支援,亦有试探之意,这百多年的休养生息,凤国早非吴下阿蒙,而其他国家的兵力也均是迷。
调兵遣将,囤积物资,商国上下陷入一片忙碌之中,就在这样的一片热火朝天的势头中,魏七也开始了他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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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寒帮他送入一人进了内宫,那就是军中的训练官,他的朋友商玉。
商玉虽然名字很是温文如雅,父母也是想他君子如玉,才取了这个名字,可惜他自出生就好武,为人豪爽义气,自幼就开始学武,一点也没有像父母期望的那般成为文官,反倒成了父亲最不屑一顾的大老粗。
本是商贾之家,偏偏出了个武刀弄棍的小子,这让商老爷很是头痛,只好找了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娶回家奢望著生个孙子能承继商家的产业顺便考个状元去光耀门庭。
只可惜,一连三胎,商玉的夫人生下的皆是女儿,让商老爷平白咬碎一口白牙,一口气帮著商玉娶了七八个偏房侧室,就是想著,没有嫡子,庶子也对付了。
可惜,商家後宅女儿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偏偏是一个带把儿的也没有。让商玉莫名的,突然开始自卑了起来。
脾气一天天的暴烈如火,为人一天天的阴沉不定,正好魏七需要个人来训练,戎寒就把他丢到了魏七身边去。
如果不磨练一二,商玉恐怕真是毁了。戎寒叹息。为武将者,怎麽能让自己的一时意气占了上风?如此之才怎塂大任?
就是这样的情形下,商玉,见到了魏七。
魏七那天起得很早,商奕非已经有很久没来找他………大约快半个月了。他过得份外逍遥。戎寒又忙於徵兵练兵,毕竟,这次去凤国的兵马不少,再说只是荣家的虎军,他的鹰军却也一样受了震盪影响。因此,吸纳新血也是首要任务。
原本征新兵征得很欢迎的商训军在听说了要进宫去教那位商王陛下的男狐狸後,一张脸黑得像锅底,即使戎寒再怎麽安慰劝说都心里发著一股子邪火。
“你就是魏七魏公子?”商玉的眼睛在魏七的身上打量。
魏七身穿著酱色的箭袖,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束在脑後,手腕脚上都绑上了布条束紧,让动作可以俐落一些。
“是的,商训军,请多指教!”魏七抱了抱拳,换来的,却是对方的轻蔑一撇。
“不用多指教,我想我们最好马上开始,我好快点结束了出宫去清清眼睛。”
“……”
我忍!魏七微微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默念。为了当将军为了当将军。
“好了,开始站马步,看,这一柱香,一直站到香灭了。”
商玉轻松的从身上变出了一个香炉,插里一根捻香,点燃了後放到地上,接著冷冷的瞄著魏七的姿势。
“腰挺直,你没吃饭吗?还有腿,打什麽颤?昨天晚上累著了?後背放平,你是驼背?”
不断的挑剔声响起,魏七咬著牙努力的坚持著,眼睛紧紧盯著地上的香炉。
为了将军……为了将军……这简直已经成了魏七催眠自己的唯一四字真言。
结果,第一天,蹲马步,第二天,蹲马步,第三天……第三天魏七直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