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伤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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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大概这样明烈得令人目眩神迷之物,不知从何事开始,已取代封皖那般的清爽乾脆,成为了自己心头的一份痴迷执念,而不自知。
注意力最终还是从天空抽离,转移去感知身之所处。他才发现自己手脚发麻,四肢僵硬,呈平躺在地的状态——嗯,他斟酌了一下,『平躺在地』——他固然是『平躺』,但却不似是『在地』。他能感觉到自己背部倚靠的事物凹凸不平,而且非常乾燥,绝非土地。而且,他身旁也有相似质感的事物挤逼自己。他一开始没有注意,是因为一睁开眼就被明丽的天空夺取视线,没有感到其他。
於是,他活动了僵硬的身体,然後慢慢坐了起来。
他坐了起来,自然能看见自己身处什麽地方。他身处一个大坑——很大,广袤,凹陷,仿佛是天神将一座山丘挖掉,不然怎麽会有这麽大的一个坑?
天神挖这麽一个坑,必然有其理由。他想了一阵,认定这非天神所为,应是恶魔之举。
坑里所放置的,都是一样事物,那就是置於陈棋瑜身体底部的、身体左边的、身体右边的、身体前边的、身体後边的——都是同一样事物。那是比陈棋瑜的肤色还苍白的,比陈棋瑜的身体还冰冷的——死人骨头。
巨大天坑一般的山坑里,堆满了散发著死亡气息的骷髅,陈棋瑜一眼望去,满目都是人的骨头,散乱,拥挤,那骨头白上染了一层晚霞的明艳红色,仿佛是血液离体,升华成一缕不可触摸的事物。光是红如血,骨是白如纸,那种鲜明的对比色,也许是一种可怖的丑陋,又或许是一种更深的美感,陈棋瑜不懂得去分辨,他甚至不敢去深想,他懦夫一般地转移了视线,将目光重新拉扯回到天边。
他身处低洼,更觉山峰之高大。四面是巍峨的山壁,犹如是四堵围墙将他困锁於此绝望之境。围墙尚能以蛮力拆毁,可山壁呢?山壁又能以什麽摧毁?不。山不能被摧毁,可是人可以。
陈棋瑜甚至在想像,自己是众多骷髅中的一具。临死之前,他最畏惧的应该不是杀人者,而是这四面围墙铁闸般的山壁,仿佛是上天布下的绝路,深陷泥坑中的渺小凡人如何能逃脱?
也许这些骷髅不是被杀的,而是像他一样,被丢弃在此,找不到出路,移不开脚步,呼吸的自由也似乎被四面围墙夺取。众人在泥坑中争夺著看到阳光的特权,不断推挤他人、挤逼他人、继而践踏他人,然後,一个个地,被同伴所杀,又或是,看著一个个同伴被杀,换句话,杀了一个个同伴,最後剩下了自己——像陈棋瑜这样,坐在死人堆上,看四壁无法阻隔的晚霞之光。
然後,最後一个也在绝望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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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出这般杀人方法的,该是多麽聪明而可怕的人?或者已经不是人了吧。
到了一天将终,太阳的温度还是烫热的,血红残阳光芒扑了陈棋瑜一身,却无法让他感到一丝温暖。将坠入山中的太阳滚红的,犹如云端一点抹不掉的血迹,血液染满了山林,染满了这一坑的枯骨,也染红了陈棋瑜苍白的脸。
他目光下落,一不小心双眼对上一对空洞的黑洞——那是骷髅的眼睛——也可以说,那曾经也是一双眼睛。陈棋瑜的胃部突然收缩,不可抑止地恶心感觉伴随著剧痛涌了上来,将全身席卷,明明周身发冷,他额前却滴下了汗液,明明全身乏力,他却在不断移动——先於意识地,他爬了起来,抬腿要跑,可脚下踩到了圆滑的骷髅头,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面部朝下,面孔被那些死亡的骷髅挤逼著,鼻子碰触著,双唇也亲吻著——他更觉得乏力、发冷,可他却更急促地逃离,也流出了更多的汗。
他知道跑不动,於是他在爬,他扒拉著布满四周的骨头,他犹如一只狗一样四脚并用的爬行著。他很狼狈,很慌张,很失措,一点也不像他。
没有一刻像如今那麽让他深刻地知道——自己并不勇敢。他怕,怕死,更怕绝望。
他要逃离这个地方,爬著也要离开!
很久之前的人会用骨头来做武器,这是可行的,骨头很坚硬,尖锐的地方确实能将皮肉割伤。在慌乱之中,陈棋瑜一手按上了另一只手上——所谓的『另一只手』,自然不是指他的『另一只手』,而是一只属於死人的手,肉早已化为这坑中的一点泥土,而骨头却保持著死前绝望的姿态——双手伸向高处,期盼能得到一点根本不存在的援助。那竖起的手指犹如利剑一样刺入了陈棋瑜的掌心,血液的涌出并没有让陈棋瑜很在意,真正在他害怕的是——死人骨头与自己骨头相撞的感觉——他能感受到,死亡触碰到自己骨血之中,他能感受到,或许自己与这副枯骨并无不同。
那是一种太过真切的恐惧。
他突然不像刚才一样夺命逃脱,好像所有力气都被这刺入体内的死手吸干。他颓然瘫倒在一堆冷硬的枯骨之上,手心还连著那死亡的手,血液流到骨头之上,顺著那纤细的骨架一路沁入骨头与骨头交叠的深处。
他现在就如同身边那一具具已死之人一般失去了生气,只有那跟残阳同色的血液昭示著,这人还活著,而也就是这些血液的流动,昭示著,他也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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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调教,H】
陈棋瑜慢慢地阖上了眼睛,过了一阵子,又慢慢地睁开,不知道过程中他是否有失去意识。全身发冷,双目眩晕,越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那夕阳的馀辉与苍白的骨头幻化成交错的红白光斑,失去了实在的形状。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嘴唇喃喃地动了动。但气息过於轻微,很快消失在染满尘埃的空气中。
「你……在叫我?」
他眼前有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官靴,黑色的,顺著笔直的小腿延伸,没入绣著江海波浪的褂摆内。那是一双非常熟悉的靴子,他知道自己记忆中有这麽一双靴子。可除了『我见过』之外,他又想不出别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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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多没用!」那只官靴前移,托起了他的下巴。
那只官靴在他的颈脖上磨鞋底,鞋底很粗糙,给他的喉咙带了些刺痛感。来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掌上——被骷髅刺破的手掌。来人歪了歪脑袋,眨了眨那双墨绿色的眼,又将官靴移开,动作有点散漫地懒,却突然巨石坠地一样地急促用力,『啪』地一声重响,狠命地踏住了那手掌。
『咖嚓』——陈棋瑜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当然,那不是他的骨头。破碎的是那纤细的骷髅指骨。那轻脆的响声似乎能通过手掌相连之处,流达体内的血液脉动之中,一路攀上了自己的心脑,『咖嚓』,破裂的声音。
他终於发出了能让人听见的声响了:「痛。」
「还知道痛。」柏榆一脚将陈棋瑜踢到到,踏著他的心口,似乎在感受那里的跳动,「痛是好事,起码你知道自己还活著。」
柏榆蹲了下来,在地上拨拉一下,揪住了一只骷髅手骨,猛地一拉,将手骨从身骨扯裂开来,当它什麽有趣玩意一般把玩了一阵,才重新将目光转移到陈棋瑜身上。
在柏榆控制之下,骷髅的指骨勾开了陈棋瑜的腰带,在柏榆的摇摆下,指骨似乎有生命般地荡来荡去,在陈棋瑜身上划拉这,让陈棋瑜的外衣中衣内衣之衣襟滑开,露出那光滑平坦的上身,血红夕阳打在那略显病态的白皙上,显得极为可口。柏榆俯身亲吻了左边那点粉红的凸起,和平常拉扯的力度截然不同地,他只是以嘴唇轻轻触碰,仿佛只是要用轻吻去确认他的心跳。
还活著,真好。
柏榆一手握住陈棋瑜流血的手掌,用力地捏紧,导致血液涌出更多,沾湿了彼此的掌心——温暖而黏稠的牵连。陈棋瑜觉得痛,皱起眉头,有点恍惚地张开眼,又有点疲倦地闭上。
柏榆亲吻了陈棋瑜闭合的眼睑,然後捡起了跌落地上的腰带——就是那条银灰的腰带。他一直戴在身的腰带,後来给了陈棋瑜,便成了陈棋瑜随身之物。他知道陈棋瑜或许并不喜欢这东西,但陈棋瑜却不得不带著它,因为陈棋瑜怯於自己。柏榆希望别人怕自己,大概是因为恐惧往往能引致服从。可从某时某日开始,他不满足於陈棋瑜对他只有单纯的恐惧,他希望还有别的,还有别的……随便的——更有意思的。
他伸手,用腰带将陈棋瑜闭合的眼睛蒙上,然後将陈棋瑜翻了个身,从背後勾住陈棋瑜的腰,让陈棋瑜伏趴在地。陈棋瑜的裤头被解开,裤子滑倒跪著的膝盖处,光滑的臀部和大腿便暴露在斜阳之中,染上金黄。
陈棋瑜什麽都看不见,但却能感觉,感觉到光裸的背脊贴著柏榆的胸膛,身体完全被对方的气息所包围,含著元寸燃烧成烟雾的味道,丝丝缕缕窜入陈棋瑜的鼻尖,他鼻翼轻轻动了动,身体开始放松,一只结著茧的手从他的胸膛一路滑下,落到了欲望的中心,圈住,惹他仰头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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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昨天太暴躁了不好意思哈。
多谢 snt230 我是懒猫 惜忆 的礼物=3=
第六章【继续,骷髅堆里的调教,慎】
他目前头脑混沌,无法好好地思考,却也是这种状况,让他更为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欲望。他的腰身拱起,主动地去贴近背後的胸膛,那里有心跳,也有热量,那是这满谷白骨中唯一与他同在的生命。他转过头去,迎接了一个又一个夺人魂魄的热吻。
柏榆握紧了他的欲望,上下捋动,眼看著那儿蓄势待发,便果断地将那儿用布条绑紧,不让他泄出。热流困於体内,四处冲撞,没法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实在是痛苦至极。那个地方难受地膨胀著,而那肿胀的根部却被残忍地勒紧,充血,疼痛,陈棋瑜呼吸变得极为急促,双眼茫然地大张著,却只能看到黑暗。失去了视力又被困住,他难受之馀却也有种怪异的安心,他处於某人的支配之下,这种支配约束著他的行为,却也给与他深深的牵连与安全感。他在保护之中,他与一个大活人在一起。这个大活人有很广阔的胸膛,有很恶劣的性格,却也有温柔的笑容。
陈棋瑜尽可能地紧贴身後的胸膛,这种亲近的姿态甚为难得,固然让柏榆欣喜,但柏榆却也在下一刻将他推开了。
被推开,陈棋瑜倒在地上,全身肌肤赤裸,磨蹭著底下那些嶙峋的乾枯白骨。他双眼被蒙,跟敏锐地感受到那些枯骨的冰冷,散发著陈腐的气息。双眼颓然睁大,看到的却只是无边的黑暗,唯一的触感来自於死亡,就像是他被推进了一片死亡的汪洋之中,零碎的白骨犹如海水般将他包围、将他淹没,他的皮肉发冷,与骨头融为一体。
那是错觉!
他知道那是错觉!他明明知道,却无法克服。他什麽都看不见,耳边是山谷回荡的风犹如鬼唳一般呼鸣,他一动不敢动,唯恐一个不小心,会犹如陷入沼泽一般被枯骨淹没。
心中的恐惧绝望地膨胀著,撑得他心脏剧痛。
因为脱水和恐惧的缘故,他喉咙干哑发痛,拼命发出的声响就像是鬼叫一般:「不要……」
那声音非常难听,但柏榆却很满意,甚至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柏榆!」他就像是呼唤著神一样地,「柏榆!」他的声音已带上哭腔。
「没错,是我,棋瑜。」柏榆重新握住了陈棋瑜的手,察觉到陈棋瑜的手在不住颤抖,就像是受惊的小兔。
陈棋瑜一感觉到手掌被握,就犹如捉住了救命稻草般地死死捏著,捏得柏榆的手都发红了,显然是痛了吧,但柏榆却很愉悦地笑著,亲吻了他的耳垂。
柏榆另外一只手摩挲了一下陈棋瑜的後颈,好像安抚一只宠物猫一般。轻轻摩挲了一阵,他的手才从後颈离开,顺著背脊的凹槽一路缓缓抚摸之下,顺势滑到了臀瓣之间,没有作任何按压,就插入了一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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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常,这种痛楚定然会让陈棋瑜很难过,但此刻陈棋瑜却更被痛楚所吸引,刚刚因恐惧而软垂的分身又挺立了起来。
柏榆非常粗鲁地扩充著,手指很不耐地勾起、搔刮,很快又塞进第二根手指,粗鲁地抽插著,横蛮地进出,甚至没有碰触到敏感的地方。欲求不满与乾燥的痛感让陈棋瑜发出了呜咽的细微声响。柏榆就像听不见他的抗议一样,动作还是很草率,而且,握著陈棋瑜的手也松开了。
陈棋瑜不让那只手离去,但若柏榆不想被捉住,那是谁都捉不住他的,最後陈棋瑜那受伤的手只能无力地放在枯骨之上。柏榆捡起地上一根髀骨,把沾在手上的血液抹到上面去。
「活著的人你都不怕,何必怕死去的人?」柏榆这麽说著。
陈棋瑜不明所以。
柏榆道:「你的胆子要练一下了,来,抬起屁股。」
陈棋瑜并没有认真地去思考『练胆子』和『抬屁股』之间的关系,但此刻的他却非常顺从地抬起了臀部,将那翘臀凑向了柏榆。柏榆很满意他的顺从,抽出了手指,然後将染血的髀骨一下插入。
「唔!」陈棋瑜惊呼了一声。那个触感,不是手指!也不是人体的任何部分!进入身体的东西,是硬的,冷的,没有生命的。他不是第一次被死物进入,但今天却特别害怕,他甚至不敢去思考那是什麽,身体下意识地想去逃离,却被柏榆按住了。
柏榆微笑著说:「你知道那是什麽?」
「我、我不知道!」
「那就猜。」柏榆说。
「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