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鹤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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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道士结成了大的“太极剑阵”,将各自为战的昆仑弟子围在阵中,阵法一展开,立刻占尽上风,不一会儿便有数名昆仑弟子倒地。
唐笠见这么多人混战不休,心里很是焦急,低声道:“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干脆都放倒了了事。”
李无为猜他要放霸道无比的唐门暗器,忙道:“这些人虽然各怀鬼蜮,行事不正,但罪不至死,请唐兄手下留情。”
唐笠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好,再听你一回。”过了会儿,他又自嘲道:“说实话,除了唐门长辈,我还真得从来听不进别人的话。不过你是个例外,你的话似乎有种慑服力,不容人不听,果然不愧为自然盟老大。”
正说着,又有数人跑了过来。看他们,气喘吁吁象犁完地的老牛,慌慌张张象遭捕猎的野兔,贼头贼脑又象欲拖小鸡的黄鼠狼。此何人也,徐英徐雄和“四神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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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雄嚷道:“跟了半天,原来他们是来打斗的,没劲!哇,那娘们好漂亮、好风骚,正是我徐雄的绝配。大哥,我看上她了,我要把她抢回会英山庄!”看着苏有容,他手舞足蹈起来。
徐英沉声道:“她是昆仑派的‘美貌’苏有容,咱们可犯不着惹她。天下漂亮女人多的是,何必要这骚狐狸精?”
徐雄甚是失望,但也不敢再有非份之想。“美貌”苏有容是江湖上有名的貌美心毒的女人,又是昆仑派掌门朱博的情人,他徐雄不想惹,也惹不起,只好长叹一声:“玫瑰虽美,可惜有刺。”
武当派和昆仑派激战正酣,自是无暇顾及他们。“四神枪”来到石屋前,透过方孔一一望去,不禁叫了起来:“这里囚着点苍、峨嵋、丐帮的弟子,还有豪情镖局的镖师。咦,武当派囚禁他们干什么?”
徐英、徐雄也凑过去看,却看到了几个美女,徐雄大喜。“苏有容要不得,这几个漂亮姑娘也够我乐的了。”徐雄搬来了几块大石头,邀上徐英和“四神枪”,“乒乒乓乓”开始砸锁。
“喂,喂,这几位老兄,你们干什么?不要砸,不然道爷对你们不客气……”心逍心遥气急败坏地喊道,但薛有情和苏有容死死困住了他们,他们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雄等人可不理会他们,越砸越欢,不一会儿铁锁落地,铁门打开,关在里面的人纷纷跑了出来。南荷和唐鸿果在其中。
徐雄指着南荷,惊愕地道:“是你这丫头?”原来刚才石屋里光线甚暗,他没有认出南荷来。
南荷面色苍白,甚是憔悴,但眼波流动,嘴上也不肯饶人:“正是本姑娘,你可忘了在无锡裸睡大街之丑?还有被小小童子打落金刀之羞?”
提及往事,触到痛处,徐雄勃然大怒。一摸刀鞘,却是鞘中无刀,只好手舞足蹈向南荷扑去。
南荷饿了几天,全身乏力,自不是徐雄的对手,虽然竭尽全力,却是岌岌可危。从石屋中出来的诸人中,有人清叱一声,想来救南荷,却被徐英等人拦住了。狂笑声中,徐雄的双手已向南荷的肩头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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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鸿眼见一片混乱,便想悄悄溜走。刚走得几步,“四神枪”已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
唐鸿不自觉去掏豹囊,却掏了个空,这才想起暗器全被武当弟子搜走了,身子顿时凉了半截。
何生辉伸手去摸唐鸿的脸,唐鸿竟没有反抗,似乎已经吓呆了。
但何生辉马上也呆住了。他突然象泥塑般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笑,眼中却是恐惧之色,神情颇为古怪。
钟万重笑道:“老四,怎么连女人的脸都不敢摸了?”他一碰何生辉,何生辉轰然倒地,还保留着刚才的姿势,脸上甚至还挂着笑。
钟万重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一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黑袍人,头戴竹笠,面无表情。钟万重只觉一股凉意从心头升起,他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
“‘食肉公子’唐笠!”顾飞雄却先惊叫起来。他和谈无后对望一眼,只见对方眼中全是恐惧之色。手中若是有枪,他们或许还敢一博,现在可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这份勇气的了。
唐鸿见是唐笠,一时也愣住了,不知是喜还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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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雄自然没有发现这一边的剧变,他正在做着抓住南荷后将她尽情羞辱一番的美梦,眼见南荷已是爪中之物,自是喜不自胜。
徐雄正得意间,忽觉后腰被人抓住,然后身体便腾云驾雾飞了出去,径直撞向苏有容。眼见苏有容剑光闪亮,徐雄魂飞魄散,惨叫一声:“奶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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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苏有容的剑正在全力对付心逍、心遥,所以没有在徐雄身上添个透明大窟窿。苏有容余光瞥见有个庞然大物向自己撞来,不及细想,飞起一脚,将这个东西踢到了草丛中。徐雄小命保住,心满意足,哼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南荷危难间得人相救,又惊又喜,定睛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她笑,不是李无为是谁?激动之下,南荷扑倒在李无为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仿佛连日来的委屈、彷徨、寂寞现在才得以发泄。
***
武当派和昆仑派诸人见李无为和唐笠又突然出现,都不自禁地住了手。苏有容认出李无为正是天外山庄后山击败自己的年轻人,心下先怯了,又见蜀中唐门的大公子也在,知道今日绝讨不了好,便朝薛有情使了个眼色,想要夺路而走。但人影一晃,李无为已拦住了去路,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唐兄,武当派的弟子归你,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
唐笠点了点头。武当派弟子中有识得“食肉公子”的,相互转告,一会儿众人都面无人色,噤若寒蝉。
薛有情可不认识李无为,他见对方年纪甚轻,也不大在意,又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于是恶狠狠地便向李无为扑去,一出手便是昆仑派的绝学“冰雪神功”,一股寒潮顿时向李无为席卷而去。
李无为不慌不忙,双掌平推,二道雄浑的内力击出,那股寒潮立刻反扑向薛有情。薛有情妄图阻止,但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已非他所能抵挡。他大惊之下便想退,但那寒潮来得实在太快,瞬间就将他裹住。薛有情纵然习得“冰雪神功”,但这股寒潮比他发出时不啻又冷了十倍,一时冻得他嘴唇发紫,牙齿打战,委缩在地不起。
苏有容的脸色也好看不了,她颤声道:“你……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李无为冷冷地道:“燕姑娘呢?”
苏有容想挤出点笑容来,但脸上的肌肉仿佛已僵化,一点也不听使唤。看到这副鬼样子,隐身在草丛中的徐雄不禁以头跄地,懊悔不迭,呻吟道:“天哪,我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真是史无前例的耻辱。”
“我也不知道。”苏有容终于吐出一句。
李无为吃了一惊,道:“不是你的同伴将她掳去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实不相瞒,那日掳走燕姑娘的就是薛师兄,”苏有容说话终于流利起来,“燕姑娘天仙化身,我们又怎敢稍加得罪?我抄近路和薛师兄会合后,便想回去见朱师兄,哪知又碰上了拨来历不明的人,硬是把燕姑娘给抢走了,我们师兄妹还差点把命丢了呢!”
李无为心里一宽,问道:“是一名白衣少年吗?”
苏有容摇了摇头,道:“是两个小丫头。我们刚下山,便有一辆宝马香车向我们驶来。这车富丽堂皇,王公大臣所乘的也不过如此。驾车的是一白发婆子,左右各坐一少女,绿衫黄裳,极为秀丽,倒象你身边的小妹子一般。
“我们见她们气势不凡,便想远远躲开,哪知那绿衫少女眼光极尖,似乎认识燕姑娘,跳下车来要我们把人留下。我们自然不肯,便斗了起来,那两名少女武功不凡,再加上车中有人暗助,把我们都擒住了。
“我们只能眼睁睁直看着她们把燕姑娘带走,除了学艺不精还能埋怨什么呢?这时候白衣少年也赶来了,我们一语不合又动起手来,那少年武功高得出奇,眼看我们要遭受连续第三次败仗,幸好朱师兄赶到了,惊退了那白衣少年。不过瞧他去的方向,似乎是去追那宝马香车的。后来,我们便上武当山来了。”
李无为料她此时不敢撒谎,只是时而隔多日,上官达一直没来找他,是不是他也有了意外?不由心情郁郁。忽见苏有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下一软,便道:“你们走吧!”
想到绿衫黄裳的少女,他不由又忆起了长江上那如冰雪般纯净的眼眸,他只觉得一阵晕眩,竟然迷迷糊糊起来。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天边的歌声,一朵盛大皎洁的雪莲缓缓开放,香雾飘渺间,一名白衣胜雪的少女娉婷走出,宫鬓堆鸦,眉目如画,体态婀娜犹如杨柳随风,眼眸流动好似宝石生辉,浑身上下不沾一丝尘世俗气,不带一毫人间烟火。那回眸一笑,足以让风停云住,百花齐黯……
忽听南荷惊慌地喊道:“李大哥,你怎么啦?”
李无为这才从幻象中醒来,他强抑心猿意马,慑住了心神,苦笑道:“没什么,看来我也有点累了。”心中却是暗暗心惊,自己怎么会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南荷清澈的目光凝视着他,含有深意地笑了笑,李无为猜她必定以为他是在思念燕自怜了,脸上微微一红,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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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苏有容一行狼狈万分地跑了回来,身上均带着剑伤,衣衫上破痕累累。“武当派封死了山道,下不了山了。”苏有空惊惶地道。
李无为上前一看,果见山道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道士,剑光闪耀,杀气很盛。当先一人顾盼飞雄、洋洋得意,正是武当射狼。李无为暗暗奇怪:难道“神力王”和“赌王”已经落败?按理说不至于这么快呀。
射狼道长大声喝道:“贫道早料到会有人来救人,所以敞开门户,任由你们进入。现在瓮中捉鳖,一个也休想走掉!”他手一举,数百名武当弟子顿时结成十余个“太极剑阵”,将后山封得严严实实。
李无为心想:自己和唐笠脱身不难,要保得诸人安全就困难了。当下沉吟不语,苦思脱身之计。
忽听心逍得声道:“射狼师叔已把你们围个水泄不通,我看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吧。后山背临深谷,无路可走,你们是插翅难飞了。”众道士也蠢蠢欲动起来。
唐笠大怒,反手一掌,打得心逍另一半脸也肿胀起来,鼻血长流,惨嚎不已。
众道士一拥而上,便要发难。唐笠大喝一声,长袖飞舞,暗器之声如蜂群齐鸣,众人全成了滚地葫芦。
唐鸿忽道:“笠哥,你用暗器把山下的道士全放倒,我们不就可以下山了?”
唐笠苦笑道:“对手这么多人,怎么能够放倒得干净?再说暗器不长眼睛,我可不想在武当山大开杀戒。”
唐鸿奇怪地看着他,仿佛刚认识他一般,喃喃道:“笠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心慈手软起来?”
一时间,唐笠也发现自己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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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武当弟子并没有发动攻势,想必心逍、心遥等数十名弟子落在李无为等人手中,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发难。
山上诸人分成了四堆,昆仑派满脸慌张,武当弟子垂头丧气,徐氏兄弟和“四神枪”哭丧着脸,那些被囚居石屋的人则散坐在李无为和唐笠的四周。
南荷拉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也正是刚才挺身想救她的人,向李无为介绍道:“这位贺姊姊,是峨嵋派卓凡师太的弟子,在江湖上可是挺有名的。”
李无为打量她,见她长发披肩,容貌甚美,气质也自不凡,心里一动,道:“可是‘峨嵋四秀’中的贺雨意贺姑娘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有些恨恨地道:“武当派全不念同盟之义,为了要挟家师帮他们在武林大会上登顶,竟然劫持我,实在是可恨!”
李无为问道:“令师卓凡师太可到了中原?”
贺雨意道:“今届不同于往届,家师怕武林盟主之位落入心怀叵测之人手中,所以她这次特地千里迢迢赶来。我一路先行,没想到中了武当派的暗算,家师现在也一定很着急。”
说话间,唐笠走了过来,对李无为道:“李兄,我们守在这里也非长久之计,不如我们冲下去吧!”
李无为暗想:以射狼道长的性格,不至于为一些武当弟子而放弃进攻,他到现在还不发难,恐怕是另有阴谋了。他们对武当山不熟,多待在这里一会儿也就多一份危险了。只不过以这点人去冲武当派的“太极剑阵”,无疑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他想了想,便朝昆仑派诸人走去。
苏有容等人见他走来,齐身站了起来,颇有敌意。苏有容不安地道:“李盟主……你想拿我们……去讨好射狼吗?”
李无为笑了笑,道:“你认为射狼会放过你们吗?”
苏有容道:“他囚禁峨嵋、点苍二派之人,用意昭昭,昆仑派更是他在武林大会上的劲敌,他就更不会放过我们了。”
李无为道:“你们甘心束手就擒吗?”
苏有容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哉?我们宁死也不愿落在射狼这贼老道手里,以免折了昆仑派的威风。”
李无为拍手道:“好!等下我们就齐心协力闯下山去!”
苏有容看了眼仍有些萎靡不振的薛有情,薛有情点了点头,苏有容便道:“如你所言好了。”
李无为又朝徐氏兄弟和“四神枪”走去。
徐英哭丧着脸道:“李盟主,你手下大将竹青衫偷走了我们的刀枪,尚望归还。我们兄弟在江湖上胡言乱语,冒犯了自然盟,实在是该死!”说着自打了几个耳光。徐雄和“四神枪”也过来苦苦哀求,痛责自己的不是,并把责任都推到了刀红青身上。其余人不过装模作样打自己几个耳光,唯有徐雄打得最认真,又重又响,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最后一张脸打得和心逍一模一样,又红又肿,徐雄还佯作不痛。
李无为忍住笑,道:“我答应你们,等竹大侠一到,就让他把刀枪还给你们。”
徐氏兄弟和“四神枪”欢呼雀跃,就象傻子娶到了一个美貌如花的新娘一般。
李无为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