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卧底小姐 作者:关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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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穿着小熊宝宝睡衣的菲哥气势汹汹跳起,上来就冲我的脑瓜狠狠掌掴了一下,痛得我直叫娘。
“好你个方亮亮,你出息了,出这么大事有这么号人不跟我讲,我今天要是不问起,你TM准备被人吃干抹净了再招是不是?夜总会认识的有钱人,能有好人吗你说?那混账叫什么,康什么来着?”
“康……康子弦。”
“KAO,名字这么拗口,就叫他康什么吧,哦,对了,那康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人算计女人最擅长,他吃定你了,你再住几天吃他几颗迷幻药,你TM连银行密码都能给他招出来。”
菲哥指手画脚,教训我教训地唾沫星子满屋子飞,这时门铃响了,菲哥拿出她前清格格后代的气势,指了指缩在沙发一脚的我,“去,开门。石头来了。”
我泱泱地去开门,石头欢天喜地地拎了两袋菜进来,见着我们欢喜地说不出话来。
石头见着菲哥激动万分,双眼绽光刚想来个七年重逢后的现场感慨,菲哥却随意地如当年般下命令,好像不曾有过分别的七年,石头一直都在我们身边,从不曾离开。
“石头,鸡翅买了吗?”
“买,买了老大。”
“茄子呢。”
“买了。”
“酒呢”
“也买了,一箱,还放我车里呢。”
“今晚不喝酒了,亮亮不能喝下去,越喝越蠢,脑袋都喝屁 股上了。”
石头不明状况,愣愣来回注视我们俩,菲哥咬了口苹果,女王般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厨房?我跟亮亮还有话说,待会进来帮你。”
石头哦哦了两声,欢天喜地去下厨去了。
我这个蠢货眼里盘旋着泪花花凝视着菲哥,祈求获取女王的怜悯,嘟着嘴撒娇叫她名字,“菲哥,你不要生气嘛……你见着他就知道了,长得一祸害,姿色绝对一品,我也是没把持住嘛……可是我已经拒绝了,真的真的拒绝了,我跟他说我心里还有傅辰。”
菲哥挑了挑眉,不屑地“呸”了一下,又像拍排球似的拍了我脑袋瓜一下,拍的我眼冒金星,“那姓傅的你也给我忘了忘了,也不是好东西,男人全不是好东西。”
今天菲哥的反应有点过于激动,平常她说话虽然彪悍,却不至于这么激进,我纳闷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菲哥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躺会沙发上去了。
我颠颠追过去,推推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是不是方易恒?”
平常也只有那男人的动态能影响到菲哥,而且影响非常大。
菲哥背朝我,面朝沙发,好半天才吐了一句,“他又找了个女朋友,做护士的。说改天要带给我看看呢。4%^&”
她烦闷得飙了一串脏话,我也跟着心情低落,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只能在一边静静陪着她烦闷。
“你可别哭啊。”
“放 屁,我能为他哭?!”
可是菲哥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我只好扔了张纸巾给她,她接了过来。
安静的小客厅只有石头洗菜炒锅的声音,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康子弦。
我捏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菲哥问,“谁?”
“啊?呃……呃……”
“是他?”菲哥诈尸般坐起,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电话,看了一眼,接起。
接下来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康子弦甚至还没开口,这厢菲哥已经连珠炮似的开口,喷了我一脸的口水。
“喂,你就是那康什么吧?我是亮亮朋友菲哥,我警告你,离亮亮远点,休想打她歪主意,你们这种纨绔子弟的把戏老娘见的多了去了,你想都不要想,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老娘上头也有人!!!!哼!!!”
这一刻,我无奈地看着挂了电话横眉竖目的我的护花使者菲哥,头一次觉得,康子弦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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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在外头漂泊那么多年,真的脱胎换骨了,这不我跟菲哥吃了一顿他做的丰盛晚饭,我们俩就不得不承认,石头比我们这两个原装女人要长进许多,已经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蜕变成不可小觑的烹饪高手了。
这顿饭真香。
三人抢菜的感觉也很好,菲哥永远是爱吃鱼多过爱吃肉,石头永远是喝汤会漏嘴,我永远是吃得最慢也是吃得最多的那一个。
那种长长久久的信念又重新在身体里开始燃烧,不能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那么拥有天长地久的友情也好。
气氛实在太好,饭后石头开了一瓶红酒,我们三个人歪歪斜斜躺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酒,听他讲这些年来的异乡生活。
石头斜躺在沙发上咧开嘴巴,笑得没心没肺,说的内容却是另一回事,“唉,别提了,第一年简直是噩梦,我那破英语,连买个汉堡都要急出半身汗,更别提读书了,现在想想都好笑,那日子,真能把人憋成变态。”
“有一回隔壁房间的荷兰佬找碴要打我,老大你们猜怎么着?我堂堂华夏儿女就硬是没当瘪三,老子英语吵不过他,直接上咱华夏古国的精髓——国骂,□妈BLABLABLA……气势这东西还真他妈重要,嘿,缩头缩脑的时候人家就爱找你谈谈心,索性豁出去什么都不在乎了,反而没人敢惹你,自此以后,我算是悟了。怕个屁,我石头在国内是茅坑里的石头,到了国外难道就做稀泥了?我呸,老子照样做茅坑里的石头!照样又臭又硬!
“好,好,石头好样的。”
我跟菲哥给他使劲鼓掌,每个人说到兴奋脸都是红彤彤的,这一聊就是一整夜,直到最后三个人脑袋搁在沙发上,昏昏入睡。
也是啊,七年时间,两千多个日夜,三个人的故事,哪是一夜就能聊完听完的。
临睡前我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短信电话进来,莫名心有些失落,于是牙一咬,我就把他手机号给删了,也不知道这是深思熟虑的决定,还是出于一时的赌气。
第二天睁眼时天已经大亮,白昼光亮得刺眼,我四肢酸痛地坐起来,一看钟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半,而石头早就不在,桌上摆着他买的早餐,豆浆还是热腾腾的往外冒热气,热粥下压着张纸条:老大,我早上还有课先走了,上午不用来学校了,多睡会。
我捏着纸条,看着一桌子的早餐,会心一笑,而身后沙发上的菲哥长腿缩在小沙发上,孩子气地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正睡得香甜。
说实在的,我真受不了菲哥这个大女人哭哭啼啼,那比我自己哭鼻子还难受。
她家庭幸福,虽然她老娘表面上凶神恶煞了点,不过接触多了就知道,这老太太特别孩子气,喜欢嘴巴沾了蜜的甜妞,可是女儿菲哥激动起来偏就爱满嘴带“她娘的”三个字,老太太出身书香门第,自然看不顺眼。
一个要矫正,一个拒绝矫正,这母女俩吵吵嚷嚷对抗反对抗了二十多年,也就形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这跟我跟我妈的相处模式有点类似,不过不同的是,我平时爱跟我妈说话油腔滑调没正经,一到吵架两人吵翻天,互不相让。
菲哥跟她妈就不一样,母女俩每次见着就要为点芝麻小事争执不休,但鲜有吵红脸的时候,菲哥孝顺,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会乖乖听她妈的安排,她妈让去体校她就去,让打球就打,跟表面乖顺骨子里叛逆的我有点不同。
菲哥职业运动员的生涯也还算顺畅,虽然偶有不顺,但总体而言,正处于职业生涯的巅峰期,风光大好。
她唯一的心病只有那个男人了,而我真后悔16岁时拖着菲哥去A中闲逛,在那个夕阳如画的晚秋,认识了他。
八年不离不弃呆在他身边始终如一的扮演朋友的角色,我都佩服菲哥的毅力,我就不信他那么聪明的人,会看不清菲哥对他的痴心。
又或者……
我转身忧郁地瞥了眼熟睡的女人,无奈地摇摇头。
又或者你把你那颗心藏得太好,扮朋友扮的太真切,让一度怀疑的他自己都推翻了那种猜想。
菲哥啊菲哥,你已经是众人崇拜的姜葛菲了,这样的你,难道还是不能说服你自己向他敞开你的心吗?
他要走开了,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呢?
我草草洗漱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了学校,到学校时,孩子们已经是第二节课下课,石头一夜没睡,站在讲台上神色憔悴,我进教室时,跟他面无表情打了个照面,他眼里亮晶晶透着喜悦。
阳光明媚的上午时光,又在昏睡中葱茏度过,午饭后我照旧去了楼梯边坐了会,盯着手机发呆,过了一会,一双白色耐克球鞋站定在我边上,江离神色自在地坐了下来。
他关心地看了一眼我,转过头不咸不淡地说,“让你早上多睡会,并不是让你早上迟到。”
我手托住下巴,蔫蔫地应着,“我今早四点多才睡过去的呢。”
“哦?”
“嗯。”
“因为……父母的事?”
“……是啊,似乎约好了下个礼拜就去签字离婚。昨晚为分财产的事闹到半夜,呵,要房子不要我。”
“……”
余光瞥到江离被我感染也是神色阴霾,我故意垂头丧气,在地上画着圈圈,“我真羡慕你呢,爸爸妈妈都在一起,回家有热乎乎的饭菜,不像我,回家只有干巴巴的泡面,他们都不要这个家了。”
大概是演的太过投入,我回想起我老娘嫁到美国后我打开家门面对的空无一人的冷清场景,也不禁心有戚戚,眼眶竟有些迷蒙。
我的生活,其实就和这个虚假的“简美达”一样,游离在正常生活之外,面对着很多的变化,孤独,挣扎,用愚蠢谎言包裹着自己,于是连自己的心也看不清。
“又要月考了……最近还真没有开心的事发生呢。”我嘴里喃喃。
气氛僵滞,春日的午后弥漫着花一样的忧伤。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拿身边的男孩怎么样,心里正在唉声叹气时,他开口说,“我家附近有户人家今晚办宴会,听说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我有邀请函,你要不要一起去?”
打死我也想不到他竟会开口邀请我去什么宴会蹭吃蹭喝,我大喜过望,愣了愣然后无比肯定地点点头,却还是怯怯地小声问,“真的吗?我可以去吗?我们这种学生会不会被人家当做吃霸王餐的轰出去?”
江离漂亮的眼睛闪了闪,也是踟蹰了一下,不过还是云淡风轻地表示,“去了再说,人家说不定不会跟我们计较。”
“嗯嗯,太好了,江离江离,你说这种晚宴会有什么好东西吃呢?我看到电视上在这种宴会里,女生都穿着很华丽的晚礼服,男生还穿燕尾服哦,还带着假面具,他们都喝酒不吃东西的,哈哈,到时候好东西都归我们的了。”
说真的,我对那种高档场合的宴会的印象大抵如此,身份显赫的男人女人都是交际场合的高手,优雅小声地交谈,轻轻碰杯,脸上挂着谁也看不穿的虚假的笑,那种场合就是一面镜子,照出浮华盛世的虚妄,给人不真实感。
我从没有见识过,对人兴致缺缺,对里面提供的食物,却颇有些好奇,何况还是白吃白喝的,吃起来会更香。
江离对我没见过世面的表现嗤笑了一下,说,“什么假面具,也不过有钱人家借着办晚宴的名字,给孩子办的相亲宴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好吃的东西比较多而已,海鲜应该都是现成空运过来的。”
他这话彻底勾起了我胃里的馋虫,我颇为严肃地看着江离,突然站起来,江离好奇喊住我,“你干嘛?”
“我去厕所把午饭吐出来,机会难得,今晚一定要横扫晚宴片甲不留。”
江离看着我忍俊不禁,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嘴动了动,悄无声息吐了两个字。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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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思来想去,意识到今晚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想尽办好老谭交代的事,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必须要两人珠联璧合,我一个人□乏术,我还需要东子的帮助。
我发了个短信给东子,让他放学后紧紧纠缠江离,找各种借口跟着他磨着他,趁机到他家走一遭,今晚我们俩必须见机行事,再磨蹭下去就等着老谭的下岗通知书吧。
放学后我假装颠颠地跟着江离走,东子心领神会地追了上来,这家伙演技也了得,脸上的笑容足以把冰山融化,大概平时老跟三姑六婶混,多嘴起来十足讨厌,而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哎呦,我亲爱的兄弟姐妹,春光明媚的,这你俩下课后有什么活动呢啊?我 靠,学校太压抑了,我们三出去聚餐吧。”
我和江离各怀鬼胎,谁都没理他。
东子像哈巴狗似的围着我俩转悠,疑神疑鬼地聒噪,“哎哎你们俩到底什么活动啊?奇怪奇怪,该不会你俩要出去约会?……你们俩好上了?”
“没有!”我和江离异口同声高声否认,江离的俊脸微微有些尴尬,难得音量有些高。
东子鲜活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嘻嘻笑得像个痞子,露出可爱的白白虎牙,“哎哟急什么?哥不是在开玩笑吗?不过也别不好意思,兄弟我这不不想当电灯泡吗?……不约会那最好,走走,吃饭去,不过说好的啊,今天你们俩请我,只此一回,你们就当接济阶级兄弟哈哈。”
我推波助澜地在边上适时问了句,“呀?你怎么穷成这样了啊?”
东子随即露出一张苦瓜脸,摇摇头叹气说,“我爸妈回乡下探亲去了,没人给我做饭,我那吃饭钱全扔魔兽点卡上了,哥节操又好,不爱低三下四到处借钱,只能骗一顿是一顿呗。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强?……”
我无奈看着身边这个叉腰耸肩大笑的师弟东子,还有眼若寒星的帅哥江离,我不由想起少女时代时爱的看的一本日本动画片。
灌篮高手。
东子这会嚣张傻笑的样子就像极了笨蛋樱木花道,而江离,举手投足还真有几分流川枫的影子。
江离面无表情地听着,我用余光观察他,又装腔作势地摇头晃脑感叹,“可怜的人还真多啊。”
东子窜上窜下地跟在江离身边,馋着一张大大的笑脸问,“怎么样怎么样?发发善心请我吃饭吧?下回请你们吃大餐,我保证!!!”
江离始终不张口邀请,我小心瞄了一眼江离,肚子里撺掇着怎么把身边的傻小伙也搞进今晚的盛宴里,不料江离已经先淡淡开口说道,“想吃好的,就跟着我们吧。”
东子愣了愣,随即眉开眼笑,兴奋地做了个“哦也”的动作。
我松了口气,看了眼身边的江离,真心的感受到这是个面冷心热的男孩,见我看他,江离无可奈何的朝我耸了一下肩,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