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乖乖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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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说溜嘴了──慕以思在心里暗暗喊了声糟。
“我父亲?”他的眼睛随即危险地玻稹�
唰的一声,慕以思脑子尽是一片空白,唯一只剩下一个念头──
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她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看着方仲飞铁青的俊脸半天,她还是理不出结论。
她个性是直了些、脾气是急躁了点没错,但是她还算有点脑筋跟智慧,怎么会禁不起这男人一激,一下子就露了馅!
这下完蛋了,她达不到方校长交付的任务就算了,恐怕还会害得这两父子反目成仇,甚至,连她这无辜的人也会被拖下水……
她开始懊恼起自己口风太松,随随便便就被狡猾的方仲飞套出话来。
“是我父亲要妳来说服我听他摆布?”他的声音极轻,却听得出其中的危险。
难怪她会凑巧地搬到他的对面,成为他的新邻居,而自己也总是凑巧地在她的长篇大论中,听到规劝他得做件正事的金玉良言──
原来,她的出现不是巧合、她的热心感化也不是巧合,这一切都是个圈套,一个阴谋!
“说,我要知道事实!”他愤怒地低喝一声,让她整个人惊跳了下。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她压下恐惧,不甘示弱地回道。
方仲飞不悦地瞪住她,朝她一步步逼近,眼底翻腾着怒火。
“你──你别乱来喔,这是个讲法治的国家,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是要坐牢的喔!”她咽了口口水,一步步往后退。
他父亲要他往学术界发展,是他早就知道的,却没想到父亲会找人来当说客,这个人还是她,这让方仲飞觉得怒不可遏,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给设计了。
方仲飞将她逼进墙边,直到她再也无路可退,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仍用一双写满愤怒的眸紧盯着她。
彷佛有一世纪之久,她以为自己即将在他炙人的瞪视下烧成灰烬,孰料,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看起来固执得要命,不像那种会被钱收买,更不像那种能用权势威胁的人,他很好奇他父亲究竟是怎么说服她来当救赎天使的。
“你笑什么?”他这么一笑,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比女人还要晴时多云偶阵雨,简直叫人猜不透。
“我看妳的样子也像有点脑筋,怎么会跟我那胡涂父亲瞎起哄?”
他这根本是拐着弯骂人!“我确实很后悔,因为你根本无药可救。”慕以思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气愤地骂道。
看着她那咬牙切齿,一副对他鄙夷至极的样子,方仲飞向来引以为傲的男性魅力,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歧视。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慕以思却是唯一不买他帐的女人,就算他对这个正经八百的女老师没兴趣,却也无法容忍有人视他如无物,简直是存心对他挑衅。
方仲飞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发誓,非要让这个女人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不可。
他别的长处没有,就是对自己有点自信,对女人有那么点天分罢了!
不过,他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越来越挑起他的兴趣。
“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什么意思?”慕以思警戒地瞪着他瞧。
“我可是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妳就这么贸然踏进来,不怕……”他意有所指地紧盯着她。
“怕,我当然怕,怕你被我噎死!”她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别太有恃无恐,天底下没有我追不到手的女人。”
征服女人可是打从他十二岁起,就已无往不利的拿手绝活,就算是这个满口仁义道德、正经八百的女人,他打赌只要三天时间就可以把她拐上床!
“那──那又怎么样?”
“我只要三天就可以征服妳。”他信心满满地宣示,像是出征前的誓师。
“哈!三天?”这点时间只够她种两棵盆栽,他却想融化冰山?
她发现,这男人不但自恋,还狂妄得让人头痛。
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他一手撑在她背后的墙上,用灼热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怎么,妳不相信?”他邪气地一笑。“妳要赌吗?”
“不要!”就算她有绝对的胜算,也绝不跟狂妄份子打交道!
理智告诉她,这种人不守信用、不讲诚信,还有一肚子卑劣的诡计,她才不要拿自己去跟他睹这一口气。
“原来妳是怕了。”他恍然大悟地挑眉。“我猜──妳一定没谈过恋爱?”他挑起她一绺发丝,慢条斯理地嗅着,灼热的目光却仍紧盯着她不放。
他的话听来不怀好意,活像是黄鼠狼觊觎地问小鸡:你哪个部位最可口?
“我有没有谈过恋爱关你什么事?”她羞恼地回道,被他调情的手段惹得有些心慌意乱。
他说得对,她是没谈过恋爱,对男人的调情手段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所以她才会这么戒慎恐惧,防备这个肯定无孔不入的男人。
“妳看起来就像处子般纯洁,一定没有跟男孩子接过吻,恐怕连内衣都是白色的吧?”
慕以思红着脸瞪住他──这男人说起话来总是那么讨人厌,还越说越无耻。
“我接过吻,内衣也不穿白色,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她赌气地回嘴。
她接过吻?方仲飞楞了下。
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她气愤紧抿的美丽双唇,他说不出剎那间划过心口,那种紧绷的情绪是什么。
看着那两片粉嫩可口的唇瓣,一想到其中的柔软甜美,已经被某个男人捷足先登、品尝过了,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别在意──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男性尊严被威胁的自然反应罢了,根本不代表什么!
“妳为什么总是这么严肃?”他重新勾起慵懒的笑。“难道没有人教妳如何放轻松吗?”
“谢谢你的鸡婆,我修过心理学,知道如何调适压力。”她冷冷横他一眼。
“但妳不是两性专家,不懂怎么处理男女关系,这方面,我比专家还要在行,我可以当免费的老师。”
“不必了,谢谢,我没兴趣!”她不客气地回绝。这男人,压根是在变相地吹嘘自己的求偶能力!
“慕思──”他缓缓贴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呼着热气。
“你干嘛?牙齿痛啊?”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一个那么高大挺拔的大男人,却用活像十天没吃饭的虚弱声音叫她,听得直教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妳知道,没有女人抵挡得了我的魅力──包括妳!”他热呼呼的气息吐在耳畔,还真撩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我才不会!”她有点生气地瞪着他。
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潘安再世?每个女人都得买他那张俊脸的帐,胡里胡涂地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妳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我根本对你没半点好感。”他若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恐怕是找错对象了,因为她一点也不希罕!
“可是妳不敢跟我赌。”他的声音像是魔咒,在她耳边一声声吹着蛊惑之歌。
“赌就赌嘛!”她不甘示弱地撂下一句。
“很好!”像是达到目的,他倏然抽身,性感的薄唇缓缓扯开一道信心满满的迷人弧度。
慕以思有几分恍惚地看着他的笑容,想要后悔却已来不及──
她好像上了这个男人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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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从第二天开始,就拉开了她一连串恶梦的序幕。
说是恶梦根本一点也不为过,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决心跟行动力这样可怕!当他们决心要做一件事时,通常都极端到令人难以消受。
就像此刻,她正坐在红玫瑰花海里,烦恼着该怎么处理这些刺眼的“鲜红障碍物”。
“慕老师,妳男朋友真有心,是不是打算求婚啊?”
“好羡慕喔,要是有天我男朋友这么浪漫跟我求婚,我一定二话不说马上嫁给他──”
羡慕的声浪一波一波朝她袭来,伴着浓烈刺鼻的玫瑰花香,以及一枚闪亮得几乎叫她睁不开眼的钻石戒指,扰得她头昏脑胀。
“唉──”慕以思根本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她怎么能说那只狂妄的雄性动物不是在求婚,只不过是在求偶,根本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妳们若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上课时间就快到了,她总得想办法清出一条走道。
“可以吗?”
“会不会对妳男朋友不好意思──”
一群老师惊喜交加,眼巴巴地盯着那一片美丽的花海。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反正他看起来钱多得没地方撒,就当作是做功德,让每个人都开心一下──但不包括她!
“谢谢慕老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转眼间,堆满办公室走道的花束已经被分抢一空。
摆脱了那团令人怵目惊心的红,慕以思总算是松了口气,顺手把那枚戒指丢进抽屉,她匆匆忙忙又赶着去上课。
好不容易努力上完两堂课,回到办公室,才刚坐下来喝了口水,办公室另一头又有人喊了起来:
“慕老师,妳有访客!”
访客?才刚要转头问个究竟,几名穿着白衬衫、黑背心,还打着领结的男子已经推着一辆小餐车,训练有素地在她身边一字排开。
“你们……有事吗?”她茫然地环视几这几名侍者模样的男子,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阵仗给吓住了。
“慕小姐,请擦手!”一名侍者伸出手臂,递出挂在手臂上、熨得洁白笔挺的毛巾。
“慕小姐,这是餐前面包。”
“慕小姐,这是法式龙虾汤──”
还来不及反应,一道道精致可口的餐点已经端了上来──用的全是上等的高级瓷盘。
“慕小姐,妳的主餐想要牛肉还是鱼肉?要搭配的酱料是鹅肝酱或松露?”
一名服务态度、仪表都完美得无懈可击的侍者,笑容可掬地问道,让她以为自己是坐在高级的法国餐厅里,而不是学校办公室。
这下,她总算弄明白了,眼前摆满她办公桌的是法国菜。
“我没有叫餐,你们弄错了──”
“慕小姐,没有错,是一位方先生请我们来的。”
方?方仲飞?!慕以思立刻就想到是他!
霎时,她已经够气闷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这无聊的游戏他还要玩多久!
办公室外围满了好奇地探头探脑的学生,就连办公室里的所有老师,也全放下便当,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回去、回去、全部回去!”
慕以思气急败坏地将桌上一盘盘高级的精致菜肴全丢回餐车上。
“麻烦告诉那位多事的方先生,我不想吃、也不需要吃他送来的法国餐!”撂下一句话,她毫不客气地将几名侍者给赶出办公室。
捧着隐隐作痛的头,慕以思不禁开始怀疑,惹上方仲飞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男人,会不会是个错误?!
带着一整天累积下来的坏情绪,她收拾好皮包、抱起几本试卷,想了想,又顺手从抽屉里把那枚戒指拿出来,一并丢进包包里,走向校门准备搭公车回家。
才刚踏出校门,一辆熟悉又刺眼的鲜红色跑车遽然飞驰而来,狂妄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送妳回去!”一张俊逸潇洒的脸探了出来。
“不必了,我想搭公车。”她一脸不悦,甚至不想看见他。
“上车,妳不会希望我影响了学生的交通吧?”他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
尤其是当他看到不少老师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出校门,脸色更是阴鸷得活像刚从某个求偶竞技大会中败下阵来。
慕以思转头一看,从学校里鱼贯而出的脚踏车长龙,已经远远排到见不着尾。
他这哪是送?根本就是绑架──慕以思臭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
“为什么把我送的玫瑰转送给人?为什么拒绝我特地为妳叫的法国餐?”一上车,他立刻生气地质问道。
“我为什么要平白接受你的馈赠?”她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男人送女人东西要什么理由?那些东西可全是最顶级的。”他不明白,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我为什么要接受?难道你从不问女人真正想要什么吗?”
她的话让他陡然一怔──这就是她拒绝的原因?
跟女人交往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没问过她们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始终认定,女人的心只要用昂贵的鲜花跟礼物就能收买。
“好,妳想要什么?”只要她说得出来,他绝对有办法捧到她面前。
“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想象中那样虚荣,只要用昂贵的鲜花、礼物就可以被打动!”
说着,她低头从包包里翻出那枚戒指,丢回他的身上。
看着躺在腿上精致的戒指盒,他两道眉头深深拢了起来。
“那妳到底要什么?”他烦躁地再次问道。
“我要你──送、我、回、家!”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今天已经够她受了,她可不想再看一只费洛蒙过剩的雄性动物,在自己面前猛献殷勤,尤其是当她知道这种殷勤绝对是个圈套,更是抵死要僵持到底!
瞪着那张几乎不肯正眼看他的倔强脸蛋,方仲飞恼怒得脸色铁青,眼底也浮现一丝几乎察觉不出的挫败。
“如妳所愿!”
粗声粗气地吐出一句,他猛力踩下油门,跑车犹如一颗赤红色的火球,疾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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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进入第二天,方仲飞已经开始有点焦躁了。
他没想到,这个条件不是顶尖的女人,竟会出乎他意料的棘手!
鲜花、礼物跟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向来是他征服女人的手段,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