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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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心里郁闷。
“不想这样。”她说。
我没有坚持；依然保持了让她依靠的姿势。
“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吗？”她忽然问我。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说。
“也许；我想我们真的不太适合。”她说。
我听着；心里一凉。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让自己去适合她；可是这些努力看来都付诸东流了。有些女人要的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可惜我抓不到那感觉；只好被她越甩越远；直到变成两个世界。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不觉得我们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不适合做恋人吗？”她说。
“也许吧。”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很想说是；可是怕话一出口；一切都无法继续了。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好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好象再说我们去鸭子湖玩吧一样的轻松；可是传到我的耳朵里；却穿透我的思想；直达心头最疼的地方。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可是不喜欢你碰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心越来越凉；我知道；女人一旦决定了什么；那就不可能改变了。至少；那裂痕就会永远存在。
“既然这样；做朋友也好。”我懒得坚持了；因为我知道；坚持也没有意义。
“谢谢你；你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感动。”她离开我的肩膀；坐起来看着我说。她的离开；我并没有觉得去了一个负担；却好象我失去了什么依靠似的；没有了平衡；要从某个万丈的悬崖跌落下去一样。
“这有什么用；还是得不到你的心。”
“也许我们只能做朋友吧。”她说。
“算了；不说这些让人难过的事情了；好吗？”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好的。不过我真的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希望你能幸福。”她说。
“别安慰我了；你放心我死不了；我脸皮这么厚；一定没关系的。”我拍拍自己的脸；其实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哭；哭起来；会很丢人的。
264。
出了芮雪家门；我忽然觉得很奇怪；怎么就分手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么简单的；我们又成了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
我坐进车里；不想动弹；外面夜色温柔的如同情人的手；摩挲着我的脸庞；叫我不要哭泣。我掏出烟来；点上一根；烟雾在车里袅袅的上升；碰到车顶；四散开来。芮雪的房间灯开着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过无论做什么；都和我再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了。我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这样等到她过生日我就不用费劲心机给她准备什么昂贵的礼物了。我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我这是在做什么；逃避失败吗？
分就分了吧；失恋了路还是要走的；有人说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我可以吗？
265。
隋诺的生日过的很不错；芮雪宁远我们三个陪她玩了一整天；当宁远拿出那条兰色的围巾的时候；隋诺很惊讶。拿起来试个不停。
那围巾的确很适合她；越发的衬托她的可爱和美丽；我在一旁欣赏着她；也欣赏着芮雪的笑容。她似乎根本就忘记了我们曾经有过的两个星期的爱情；或许不是爱情；叫做单方面的幻觉更合适吧。
266。
日子飞快的过了一个月；这期间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书写的事情。我依然在继续无聊的生活；每天早晨赖床不想去上课。隋诺的生日以后；宁远跟隋诺走的越来越近了。他们经常出去玩；而我；自然是不想做电灯泡的。每天流连在网络上；虽然不再喜欢去聊天室；却依然穿梭在各个论坛里；寻找着能够安慰心灵的依托。
芮雪偶尔会找我一起吃饭；我有心拒绝；因为一见到她我就会莫名其妙的情绪低落；我可以一边和她谈笑风生；一边抹去心底的泪水。我变的开始惧怕和她见面；她的笑容对我来说是最毒的毒药。她也好象意识到了这一点；慢慢的也不再找我了。有一天我从学校回来；在路上看到宁远的车；车旁；芮雪和隋诺正开心的讲着些什么。
我一直在想；其实不该怪他们不找我的；是我自己把自己放逐了的。我想把自己关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那里没有爱也没有恨；所以我很快乐。
267。
一切都变的很奇怪；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最为脆弱；风吹草动都会断送一段友谊或者感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之间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我每天好象一只狼一样；孤单的看着夕阳；任凭暖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想着该怎么度过有一个寂寞的晚上。
那天芮雪到我家来了；和隋诺一起跟着宁远回来的。她敲我的门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你干吗呢？好久没见了。”芮雪进到我的房间；问我。
“没干吗；最近上课来着。”我从床上爬起来；把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
“你变得这么用功了啊？”她坐下；摆弄着我桌子上的蜡笔小新的玩偶。
“我一直都挺用功的啊。”我尽量的让自己挤出一个和外面的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来。
“真的假的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她不屑的把玩偶放回原来的位置；紧接着兴奋的对我说： “我要买车了。”
“是吗？你那技术……”我有点担心的问。
“我的技术怎么了；我看比你强。”她对我的怀疑很不满。
“随便你了；买就买吧。”我懒得管她。她再不是我的谁；我干吗要费那个口舌呢。
“一会去看车。”她一脸的憧憬。
“有明白人陪你吗？”我问。
“宁远啊；他明白。”芮雪说。
我无言；宁远的能耐我清楚的很；可是我意外的没有警告芮雪。也许我心里希望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那样才显得我的旁观者清。
268。
事情违背了我的意愿；芮雪买到的车又COOL又好；价钱也不贵。我看着都动心了；可惜我是没钱买那么好的车的。只要暗地流着口水。宁远帮着跑前跑后的；不时的和两个美女开着玩笑；看来被芮雪隋诺调教了一个月；他的嘴皮子也有长进。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敢动手动脚了；不时的伸手打下芮雪的脑袋；或者掐一下隋诺的脸；我看着心里不爽的很；借口有事先回房去了。
晚上宁远回来之后；我特地跑到他房里去聊天。
“晚上去哪玩了？”
“芮雪刚买的车；非要去PIHA；我们就一起去了。”宁远说。
“她开车？”我吃了一惊。
“是啊。”
“你们胆子还真大。”我想起芮雪的技术；心想还真有不怕死的。
“她现在开的挺好的。”宁远说。
我点点头心想等到撞了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我其实并不是想知道芮雪的事情；我对他和隋诺的事情更有兴趣。
“你和隋诺怎么样了？我的机票有没有希望啊？”
“我们不错啊；慢慢来吧。”他摆弄起电脑来；看来不怎么想跟我聊天。我厚着脸皮又问： “事成之后要感谢我啊。”
“哪有你的事啊；你也没帮我。”宁远说。
“我还没帮你？你可不能赖帐啊。”
“得了吧；还是芮雪帮的多。”宁远不理我了；查起email来。
我惺惺的出了房间；心里憋气；心想好你个家伙；这算是过河拆桥吧；正好老子最近看你不顺眼；我要是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就不姓严。
269。
芮雪的车买的第二天带着隋诺来我家的路上；合金轮就蹭到马路牙子上刮开了。于是她花了180块换了个轮子。宁远带她去换轮胎；隋诺觉得没意思；就留在了我家。
“你最近和宁远走的很近啊。”我试探着问隋诺。
“还好呀；就是总一起出去玩。”隋诺说。
“对他感觉如何啊？”
“什么感觉啊。”她装傻说。
“别装了；不当我是你哥哥了？”我摆出长辈的架子。
“怎么会呢。其实就是朋友啊。”
“没有别的感觉吗？”
“没有啦。”她一副可爱的笑容。
“那也好；他到是真的不配你。”我自言自语道。
“是吗？”隋诺紧张起来。我心想她一定是动心了。她还是个小孩子呢；何况还是在空窗期；男人对她好一点；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那是；他那样子你不觉得傻傻的吗？”我发问道。
“那到也是……”隋诺犹豫起来；我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心真在摇摆不定；于是火上浇油道： “你不是看上他了吧？眼睛瞎了？”
“哪有；怎么可能。你看他那样子。我才不会呢。”隋诺眼睛闪烁着；明显在说谎。
我也不在逗她；开始扯别的话题。不过我知道；种子已经种在了她的心里；开花结果的日子并不遥远。
270。
芮雪和宁远换了轮子回来；我主动说大家一起吃饭去吧。于是四个人上了宁远的车去DOMINION的三宝。路上我开着宁远的玩笑；芮雪哪知道我的想法；也跟着起哄。宁远被我们说的面红耳赤的。隋诺一直不做声；我知道我的阴谋慢慢的在影响着她。
吃饭的时候我发挥演讲上的才华；唾沫横飞的分析起男人的魅力要素来。
“你比如宁远；这身段；这肚子；放到哪也不能叫有魅力啊。”我拿宁远打比方。宁远还傻乎乎的笑起来。
“宁远；你就不会生气吗？”芮雪说； “我要是你早就跟严易翻脸了。”
“你这可是挑拨啊。”我反驳芮雪说； “宁远那是脾气好。”
“是呀；我才不跟你们生气呢。”宁远脸上一副永远老好人的笑容。
“哪个女人找了你；出去不被人欺负死啊？”我说。
“可不是吗。这种性格真没意思。”芮雪也说。
我们两个七嘴八舌的说了宁远一通；隋诺在一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吃过了饭宁远提议去转转；隋诺说头有些疼；想先回家。我知道我做的一切有了效果；于是全宁远先送她回去。
隋诺回家了。活动也就结束了。我到了家；给隋诺发了个短信。
我：头还疼吗？还点了没有？
隋诺：好多了；谢谢哥哥关心。
我：应该的；你今天好象心情不好；是不是我说宁远你不开心啊？
隋诺：没有啊；我跟他没有什么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我看也是；那就好好休息。我妹妹这么漂亮；等身体好了一定一票男人追求。
隋诺：还是哥哥嘴甜；那我休息了。晚安。
看了最后一条短信；我确定宁远的梦想被我轻松的摧毁了。看着他房间亮着的灯火；我狞笑一下；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
271…280节
271。
事情比我想象的简单的多；隋诺开始频繁的跟我联系而疏远宁远了。我假装无辜的去问宁远他和隋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宁远想了半天说他什么都没做。我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追女孩子招子要放亮点；说不定你哪里做错了；好好总结经验；别把隋诺这么好的女孩子放跑了。宁远感激的谢我的指导；让我想起了卖拐里的范伟。
期中假期到了；宁远张罗着要去BAY OF ISLAND；我是没有什么兴趣跑几百公里去看个什么所谓的灯塔和海豚的；我宁可窝在家里看我的电影。于是坚决拒绝了和他们一起去的要求。芮雪隋诺就跟着宁远去进行三天两夜的旅行。
等他们走了；我才觉得不对劲；如果这旅途中出点什么状况；让隋诺对芮雪动了心；岂不一切糟糕。于是为了保证我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我每天定时的给隋诺发短信。第一天一切都好；第二天晚上八点的短信；就出了事了。
我：妹妹今天玩的怎么样啊；看到海豚了吗？记得替我亲一下海豚啊。
过了好久；直到我要忍不住给她打电话问一下的时候；隋诺才回了短信。
隋诺：刚才在跟胖子谈事情；没来得及给你回。今天没怎么玩；心情不好。
我：出什么事情了？
隋诺：回去跟你说吧。
我放心不下；立刻拨通了电话。响了两声；隋诺接了；声音很小。
“你怎么了？”我问。心想不是在外面出什么事情了吧。
“没事；就是挺烦的。”她的声音明显不是很愉快。
“不会吧？出去玩应该高兴才对啊；是不是胖子欺负你了？”
“没有啊。都挺好的。就是自己烦。”
“你肯定有事；告诉我。”我知道她一定瞒着什么。
“……其实……其实宁远刚才跟我表白了。”隋诺犹豫了半天终于说了。
我到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吃了一惊；马上就想到隋诺这么郁闷又是为什么呢。
“表白了？那不是挺好的吗。干吗烦啊？有人喜欢你还不好吗？”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啊。”隋诺说。
我心想看来我的挑拨还不是完全奏效。忙问：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答应她了吗？”
“我没答应。”隋诺说。
我心里一喜忙道： “那就继续做朋友吧；这有什么可烦的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他呢？”
“他和芮雪喝酒去了；好象挺郁闷的。”
“那是难免的；被拒绝了一定这样的。不过他也的确不配你啊。”我赶紧赞同她的抉择；免得她后悔。
“不过；一个人待着真挺闷的。”
我听出她话里的含义来。心想看来这寂寞实在太熬人了；以她的条件应该无数的人追求的；可是怎么偏偏是让宁远遇到她。反正不能把隋诺交给宁远；要是那样的话不如我自己来呢。
“一个人多好呀；也不用为谁负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你怎么那么想不开还真的要找男朋友啊。”我 “开导”她说。
“你说的也对啊。”隋诺明显是在敷衍我。
“行了；别不开心了；好男人有的是；你还怕不到啊。再说了；就算你现在要找男朋友怎么着也要找个比我强的吧；不然还不如跟我呢。”
“去你的吧；没正经。”隋诺笑了。
她笑了；我心里却寒了一下。这是句玩笑；也是在试探。她的笑已经摆明了态度。我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永远都只是哥哥了；而不再是那LONG BAY的雨天牵着她的手的男子了。
我失去了再劝她的兴趣；又说了几句；叮嘱她一切小心；回来再好好聊；于是挂了电话。
缩进被窝里；看着电脑屏幕上放着的电影。心里在想：一个人的生活；真的是我所说的那么轻松吗？
272。
旅行的第三天；回程的路上；隋诺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找个地方；回来之后大家一起吃饭。我满口答应；一心想要看看被拒绝的宁远是个什么表情。
在随园火锅坐了一会；几个风尘仆仆的旅行者进来了。让我奇怪的是；宁远一马当先；脸上挂着笑容；和我想象的颓废的样子一点都不同。我当然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招呼他们坐下；先点了菜；然后问： “玩的怎么样啊？”
“可好了；谁叫你不跟我们去。”芮雪的脾气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气气我的。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倒是很关心宁远的反应。
“挺好的；灯塔那挺有意思的。还有毛利的庙什么的。还有海豚。你说你跟我们去多好。”宁远说着。一点都看不出来失恋了。
我又问隋诺： “你呢；玩的好吗？”
“还行吧。”隋诺一笑。不说话了。
我搞不清楚究竟又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决定以静制动；正好东西端上来了。于是先吃饭；等回去再说。
273。
吃过了饭；隋诺要我送她回去。我故意看了眼宁远；他好象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