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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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带着他一起玩。毕业以后；他家里给他在北京安排了份很不错的工作；我出国以前去北京学习英语；还到他家去玩过。那时候这小子就总是说没看过PLAYBOY；要我给他带上一份。这时候他一说找我帮忙；我就猜想八成是这么一回事；难道这小子上班一年多；还没找到女朋友吗；要靠这种画报解决生理问题不成？
老朱：你这小子；还以为我是当年呢。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那你还有什么正经事呀。
老朱：我表弟下个星期要去奥克兰；我想以后拜托你照顾照顾他。
我：你表弟？哪个表弟；是宁远吗？
老朱：对呀；就是宁远；在北京咱们一起玩的那个。
宁远是老朱的二姨家的孩子；长相和老朱简直如出一辙；胖胖的样子很富态；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他比老朱小两岁；比我小三岁；但是还算是能玩的一起去的。我在北京的时候。老朱总带着他和我一起出去玩。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他也去过哈尔滨玩；在我们寝室住过几天；平日里看着憨态可掬老实巴交的；不过我看他比他表哥要有心计。他要是来奥克兰的话；我也算能找到个熟悉的人跟我一起玩了。
我：宁远要是来的话挺好的呀；你放心；他要是过来我一定好好照顾。什么时候的飞机；有没有人接他。
老朱就跟我把详细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这小子今年上大一；上了一年感觉不好；就吵闹着要出国；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本来不太同意；但是后来一看儿子闹的厉害；只好答应。在北京学了半年的语言；就通过中介在奥克兰找了个预科；下个星期就要过来了。中介给介绍了个HOMESTAY；到时候会去接他。老朱在网上看到过不少留学生活苦闷无聊的事；再加上怕他弟弟不适应；于是就找我照顾下。我满口答应；告诉老朱一切包在我的身上了。
老朱对我千恩万谢；许诺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北京招待我。我打趣道这回该为我的那份买单了吧；这小子告诉我他现在工作的公司有不少美女；等我回去好好给我介绍介绍。我赶忙打听详细的资料；这小子工作以后言辞利落了不少；描述的天花乱坠的；让我直流口水。
我们寒暄了一会；老朱说要工作了；不然被老板看见会挨骂的；于是我给他留了个手机号码。告诉老朱等宁远来了让他联系我。老朱拿了号码；又寒暄了两句人就没了。
打发了老朱；我又无聊的在网上晃荡了一会；也没看到寂寞纤尘。忽然想起昨天默默跟我说的那些话；感觉也该去看看她了。于是随手给她发了个短信；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我陪她去MISSION BAY去吃冰淇淋。过了一会，默默回了短信；让我六点钟去她那接她。我一看时间还早；还是先睡个觉再去吧。
52。
默默今天好象是打扮了一番的；看起来比平时漂亮了些；她一上车；我就闻到一股香气。我笑嘻嘻的把她揽进怀中；亲了一口问："；怎么今天这么香呀？"；
她使劲的挣开我；用手擦擦脸说："；都是口水；脏死了。"；
"；说我脏？好；以后不亲你了。"；
"；不亲就不亲；你以为我稀罕呀。"；默默撇撇嘴。可能我好久没见默默的缘故；再加上她今天的刻意打扮和身上有些让人眩晕的香水味道让我有点迷离；恍惚里觉得默默也是那么的可爱；真想一下就把她搂起来；好好的怜惜。
"；默默；我知道这几天没找你；冷落你了；别生气呀。"；我讨好的拉住她的手；默默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任由我拉着了。
"；你怎么想的我知道；是不是嫌我烦了？如果是说一声我以后都不找你了。"；默默盯着我说；我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说实话其实默默以后我虽然也在网上到处游荡；但是一直没有找别的女人；不算是背叛她了。可是我的心里变化却是很大；一面舍不得和默默在一起的时候能给我带来的欢娱；一面又有点怕被她栓住。我们的关系就好象互相之间被系上了一跟橡皮筋；我离她近了便没有了那吸引力；离的远了又不由自主的被拉回到她身边。对我来说，这么抻着倒也不错；至少不用我做什么抉择；可是我知道这样对默默不公平。因为这个；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默默；自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想太多了。"；我胡乱的搪塞着她。
"；哎；算了；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带我去吃冰淇淋。"；默默看来对我是有点无可奈何了。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意；女人总是对心爱的人的一切都能够容忍；甚至在自己的心里为心爱的人编织好谎言来蒙骗自己。可我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更过意不去了；觉得更对不起她；看来有些事情一定要跟她说清楚的好。毕竟我虽然生活作风不是太好；但是还没有沦落到感情骗子的地步。
"；别说了；咱们走吧；去晚了又得排队了。"；我岔开了话题；发动了汽车。
53。
默默喜欢吃芒果和香草口味混合的冰淇淋；我是记得的。给她买了一份；我自己来了份香草和咖啡的。递给默默的时候；她看起来很高兴；说："；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两种口味呀；这么久没有来过了；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怎么能忘呢；跟你在一起的事；我是不会忘的。"；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怎么就肉麻了起来。不过默默看起来已经炼就了刀枪不入的功夫；对我的甜言蜜语有了免疫力；瞪了我一眼说："；算了；别说好听的了；你没有一句真话。"；
"；你看；我说点真话吧；你还不相信。那好；我不说了。"；说着；我信步的穿过马路；往MISSION BAY的海边走去。默默说了句"；等等我"；；也跟了过来。
傍晚的海和白日里有什么区别呢；我总试着想去描述；可是又苦于无法表达的清楚。还记得当寂寞最是深沉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在露水沾衣的凌晨两点；眺望着远方的灯塔；聆听着潮水的声音。
我和默默坐在海边的一条长椅上；她的脑袋自然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吧嗒吧嗒"；的吃着冰淇淋。我很享受她的依偎；那给我一种满足感。我下意识的一只胳膊绕到她的身后；搂住她。
"；小猪；给我讲个故事吧。"；默默忽然说。
"；故事？"；我有点措手不及。
"；对呀；讲一个吧。"；她的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仰着头看着我；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嘴里呼出的气息；也许是吃着冰淇淋的关系；我能嗅到那里面的甜甜的腻。
"；我哪会讲故事呀。"；我有点为难；还记得出国前领着我五岁的小表妹出去玩的时候；小家伙非让我给她讲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我童年的时候看的那些小故事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被她逼的一头是汗。这会怎么默默又要我给讲故事呀；我连个五岁的小家伙都哄不好；何况她了。
"；讲不讲？"；她狠狠的咬了口冰淇淋；吓了我一跳；盘算着要是被她这么咬上一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说；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听故事呀？从五岁到八十岁；天天看那么多故事还不够呀？"；我有点不理解。
"；听故事怎么了？我们喜欢。"；
"；所以你们才那么容易上当。"；
"；怎么说。"；默默离开我的肩膀；看着我；眼睛眨巴眨巴的；不解的样子。
"；你说你们从小就听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最后一定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小白兔一定是用智慧打败了大灰狼。大了点呢；你们又看琼瑶；有情人总是众成眷属。现在呢；又看流星花园；灰姑娘偏偏就能遇到白马王子。可是事实是怎么样的？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们女人就是因为爱听这种纯属虚构的故事；才会变的很笨；才会总是上当受伤。"；我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慨；一口气说了一大通道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懂了。
"；不讲就不讲；干吗说那么多？"；默默果然没注意听我说的是什么。其实女人还有一个比喜欢听故事更致命的毛病；那就是在她们的心里；是就是是；不就是不；无论你有怎样的道理；忤逆了她们的要求就是不可谅解的。
"；我是给你讲道理。"；
"；不听不听。"；默默撅起了嘴。
我看她好象有点生气；也不敢多说了；回头一想我也的确太不解风情了；她要听故事就给她讲一个好了；讲这么多道理；她也不喜欢；我也弄个没趣；这是何苦呢。
"；没意思；我们回去吧。"；默默吃完了冰淇淋；擦了擦手说。
"；这就走啊？"；我有点惊讶。
默默看了看我；说："；小猪；其实有些话想跟你说；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可是如果不说的话；我想；这么下去也不行。"；
"；你想说什么？"；我感觉情况不太妙；一般来说，女人说这种话；都没有好事情。
"；以后别来找我了。"；默默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惊讶的看着她；想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开开开。。。开玩笑吧？"；我一着急居然有点结巴了。
"；我可没开玩笑。"；
"；那你什么意思呀。"；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我张口结舌回答我不出来。算什么？情侣吗？肯定不是。说的好听了是情人；说的不好听了就是个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你不回答？我来说；我们都在骗自己。这样下去没有未来的；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对我来说；只是在浪费时间。"；
"；默默。。。。。。"；我叫了她一声；可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难道要我现在象她求爱；让我做我的女朋友；然后从此以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或者要我直接了当的说我从来对她只有喜欢没有爱情吗？此情此景；我还是别说话的好。
"；你要知道；女人是要个依靠的？我们一开始就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了。"；默默幽幽的说。
我只能使劲的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我这个人；恐怕是没有什么资格给她以依靠的。没了我父母的资助；我连明天的饭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做她的依靠。再说；我并不爱她；而只是不知道因为性关系还是因为经常在一起而产生的喜欢；如果我想骗她也可以；我尽可以甜言蜜语哄得她跟着我；可是那对于她对于我有什么意义吗？我为了单纯的快乐而来；却不曾想带来这样的麻烦；还有可能伤害一个好女孩子；现在想来；越发的觉得自己卑鄙；默默可怜。
"；其实；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我的身体；这我知道。"；她说到这里看了看我；我避开她的目光把头低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寂寞。我也想找个好男孩子好好的疼我爱我；可是我碰不到。有人说；缘分是要等待的；等待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可是谁也没有告诉我；要等的人在哪里；还要等多久；等到最后；是不是一定有那么一个人。"；
我忍不住抬头看着她；默默正看着大海的方向。我顺她的目光看去；海是那样的神秘深邃；无边无际。这海恐怕见证过无数奥克兰的痴男怨女的悲欢离合了吧；所以才会这样的宁静；连平素的一叠声呜咽的潮也缓缓的涌来；轻轻拍打下沙滩；留下一丝的痕迹；又被下一波的潮轻轻抹去；就好象无数个夜晚里的梦一样；了然无痕。
"；等待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包含着最多感情的词了。你说是不是？"；默默问我。
"；也许吧。"；她的话让我也有了好多的感触。我没看过等待戈多；那并不妨碍我对等待这个词的理解。冬天里；我们期待春天的来临；春天来了；我们又等待花朵吐蕊；没有爱情的时候；我们等待爱情的到来；爱情来了；我们又在等待失恋。其实；人生何处不在等待。出生的第一声啼哭开始；我们就在等待死亡。整个人生；无非就是个等待的过程。我曾经等待过爱情；等待过初七。如今；我好象也在等待；只不过我不清楚我在等什么；当我等待的愿望实现的那一天究竟会有什么能让我感到快乐；感到满足；感到值得。
"；我等不及了；就碰到了你。看来你是老天爷对我没有耐心的惩罚啊。"；默默继续说道。她越说我就越惭愧；就好象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正被人控诉一样。也难怪；谁让我贪图一时的快感；欺负了她呢。
"；我想；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吧？这不是我要的幸福；既然这样；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以后我们别联系了。你说好吗？"；默默收回了看向大海的目光；转向我。
"；随便你了。"；我让自己尽量的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这么简单？"；她问我。
"；那你说呢？"；
"；就这么分开；我还有点舍不得。"；默默说。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去你家吧。好吗？明天早晨再送我回去吧。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
我迟疑着没有动；默默反倒先站起来；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你的肩膀太单薄了；靠起来不舒服。"；
我看着她转身向我的车走去；站了起来；再看了眼沉寂的海；不知道海的那一头；可否有什么人也在这海边分手呢。
54。
"；好累呀。"；一进我的房间；默默就一头倒在床上。我上去拍拍她的屁股说："；小懒家伙；吃个冰淇淋就累成这样。"；
"；真的好累。一会不许欺负我；让我好好睡觉。"；她笑嘻嘻的看着我；似乎忘记了刚才在海边说的话。
"；我才不欺负你呢；我去洗澡去。"；
洗澡的时候；我想着默默刚才说的那些话；真有点分辨不出来到底是真是假。她那么认真的样子看来不象是在吓唬我；可是怎么又来我家了呢。我平素里总以为对女人的心理已经有所了解；可是现在才发现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的针；根本就捉摸不到。不过既然默默要来我家；那么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说不定她是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下。我想了又想；觉得默默还是不错的；要是能跟她在一起至少在奥克兰的日子就有人陪伴不会寂寞了。我这么想也许有点自私跟卑鄙；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那些了。
我想了半天心里有谱了；就急忙的收拾好了；回屋去了。
我一进屋默默正坐在我的电脑前面看着什么；我也没在意；一边拿条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干吗呢？"；
默默没说话；只能听见她点击鼠标的声音。我也没带眼镜看不清楚屏幕上是什么；就凑了过去。仔细一瞧；她居然在看我的QQ聊天记录。
"；你干吗呢？"；我心里一惊手就去夺鼠标。我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