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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锦荷记-第29部分

小说: 锦荷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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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贸然地跟你提婚姻的事,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自己还没心理准备。Gisèle,你是奶奶最宝贝的孩子,奶奶希望你幸福,你也一定会的,因为至少Ludwig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偶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希望大家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
我以前提过,这个皇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在这章里就写给大家看了。
云深是皇后眼里的乖宝宝,既要让她幸福又可以让皇室得利 … 皇后是早就为云深在作安排了。 
                  璧人成双(云深)
第二天面对Ludwig时,我突然别扭起来,甚至有点心惊肉跳,生怕他说些我怕听的话。但还好,他一如既往地快乐开朗,虽然偶尔避过众人时他深深看我的眼神仍让我不安。

我们从乌菲兹美术馆出来时,已近黄昏了。Ludwig本提议去吃晚饭,但意大利的餐馆从晚上七点才开始营业,我们就沿着阿诺河闲逛,一面看风景,一面品评在美术馆中看到的画作。

沿河一路铺着古旧的石板,两岸的建筑也都是典雅精致的文艺复兴风格,少有在罗马常见的各种高大的立柱,因此没有那种让人屏息的强势。

那座有名的旧桥(Pont Vecchio)上,各家金店正在纷纷打烊。而桥下古老的阿诺河在柔和的斜阳里带着它一如既往的温静,脉脉地流过。天光将尽,对于完成了一天辛劳之后的人们,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他们。

刚才在美术馆里,我们遇到了一队日本旅行团。一群矮小的老先生老太太站在Botticelli的那幅《维纳斯的诞生》面前,在导游慷慨激昂的日语讲述下,纷纷张圆了嘴,捣蒜一样地不停点头,一面用日语夸张地称赞,让人看着忍不住笑。现在Ludwig就在我们面前模仿着他们的神情,学得惟妙惟肖,让我和Olivia几乎笑出了眼泪。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走到了旧桥。Olivia说饿了,我们就踱进河边一家甜品店,稍微吃些餐前点心垫一垫。

店不大但很干净,柜台里摆了些小烤点,巧克力糖,和冰淇淋,旁边是一座正在呼呼作响的咖啡机。我们三个坐在靠窗的一张小圆桌旁,几个便衣的侍卫也隔了两张桌子坐在离我们不远处。

“Gisèle你想吃什么?”Ludwig殷勤地问我。

“我还不饿,只是有些渴。”我摇摇头。

“那你想喝什么?”他再问。

“绿茶,但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我去替你要。”Ludwig兴冲冲站起来。

Olivia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Ludwig:“喂,Ludwig,最先喊饿的人是我,你怎么不先问问我?”

Ludwig马上满脸堆笑地对她说:“我还不知道你么?还不就是一只cannoli点心再加一杯latte macchiato,而且要加双份的糖,对不对?”

“算你聪明。”Olivia笑着点头,等Ludwig走到柜台前跟老板点东西的时候,她马上凑到我耳边小声说:“Gisèle,Ludwig这家伙对你动真格的啦!”

我吓得差点要去捂她的嘴:“你快别胡说,别人会听见的。”

Olivia浓眉一扬,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才没胡说。我从生下来就认识Ludwig了,他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清楚么?他是他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被他奶奶,他妈,还有三个姐姐包围着长大,所以平时他总说女人烦,跟我亲近也是因为我没那么多婆婆妈妈,像他兄弟。可是他对你就不同了,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殷勤过,你说的话他简直当圣旨一样。你每次转过身去的时候,Ludwig的眼睛都直盯着你看,简直太花痴啦……”

这时Ludwig用托盘端着一堆杯杯盘盘回来了,我慌得直踩Olivia的脚,她马上闭嘴。

“小姐们,你们的茶点齐了。”Ludwig笑呵呵地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把一杯热茶小心地放在我面前:“Gisèle,他这里只有这种袋泡绿茶,你喝不喝得惯?要是不行,我再去别家给你买。”

Olivia端起咖啡杯挡住脸,然后使劲朝我眨眼睛。

我的耳根已经发烫,连忙对Ludwig说:“多谢你了,这茶很香,我肯定喜欢。”

Ludwig一听,双目晶亮地看着我,满脸欣喜温柔的笑。

我只得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茶是绿茶,但似乎是日本的煎茶,没有中国龙井的鲜醇。我最爱喝的是用西湖龙井制成的茉莉或者玫瑰茶。飘雪样的小巧花朵在青瓷的茶盏中半浮半落,只小小的一盏,就可溢得满室的幽馥,轻嘬一口后,更是满齿的余香。

茉莉茶,北京,书房,他……

我赶紧打住,不敢再想下去。

“Gisèle,这说的是不是你那个舅舅李靖平?”Ludwig冷不防的一句惊得我手中的茶杯几乎要落到桌上。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店里正对我们的墙上架着一台电视,主持人正在播报新闻:“作为医学界权威学府的瑞典医学院今天下午在Honorary大厅里举行了新任院长的就职仪式。而这位新任院长就是曾获得Nobel医学奖,年仅三十岁的中国人李靖平。这是瑞典医学院自1810年成立以来的首位非瑞典籍的院长。作为一名中国人,李靖平以他卓越的医学成就和出众的领导才能当选。下面就是就职仪式上的一些片断……”

镜头一转,已是瑞典医学院金碧辉煌的Honorary大厅。台下坐满穿着清一色黑礼服和白领结的学者政要和他们盛装的女眷。而主席台上,站着一个杨树般挺拔高大的亚裔男子。

他挺逸的剑眉下一双修长的凤目里,满是笃定与自信的光采,而略薄好看的唇边则含着平易的微笑。他与众男子的装束相似,也是一身合体的黑色燕尾礼服,白色丝绸的高桩领衬衣和马甲,颈下一只白色的一字窄领结。但他微笑着沉稳自若地站在那里,还未开口,就已像是一个引领众生的帝王。

“这就是你那个舅舅?我的上帝,你从没告诉过我他看起来这么年轻,这么帅!”Olivia在我身旁大呼小叫。

很久以来,我都不敢看和听关于他的一切报道和消息。但他还是避无可避地频繁地被人提及 … 他的成就,他的财富,他的风仪,以及他与Matilda公主的种种传闻。而现在,时隔一年,他的影像又出现在我眼前。

他如此风华如玉,神清气朗,想必是过得幸福而充实。我在他的生命里留下的最后一丝纷扰的余痕,大概已经消失殆尽了。

电视里的他庄重地举起右手,用瑞典语宣誓,然后用英语发表就职演说。他演说的结束语是:“能够当选是我的荣幸,我也清楚自己将会面对的压力和挑战。两千年前,我的祖先就用自己的头脑和双手修筑了长城,直到今天它仍巍然屹立。而作为子孙后代的我,绝不会愧对他们。”

Ludwig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一边佩服地说:“他这篇演讲太精彩了,简短精炼,强劲沉稳,又有很强的号召和凝聚性。怪不得他能当选。这演讲辞会是他自己写的吗?”

“应该是的,这很像他行文的风格。”我下意识地回答。

靖平被人群包围着,接受人们潮水一般的祝贺。在一群身材魁梧的北欧人当中,他仍然显得那么挺拔伟岸,风仪卓绝。

这时一位头戴珠冕,身着佩有勋带的淡蓝宫廷礼服的女子出现在他身旁。

她有着典型的维京美女高挑匀称的身材,颜色纯正的金发雪肤,和深邃完美的轮廓,高贵而矜持。一双漂亮的淡绿色眼睛,流动着咄咄逼人的明艳和聪慧的光彩。

新闻主播的画外音响了起来:“现在站在李靖平身旁的就是瑞典公主Matilda殿下。她按照传统作为瑞典皇室的代表,会在稍后的晚宴上坐在李靖平的身旁。Matilda公主拥有瑞典医学院授予的医学硕士学位,并在学院就任组委会委员,平时与李靖平有非常密切的工作联系。甚至有谣传说,他们两人已经秘密订婚……”

Olivia赶忙问Ludwig:“这是真的吗?Ludwig你不是跟这个Matilda是亲戚吗?你总该知道吧。”

Ludwig回答:“我跟Matilda只是远亲,小时候在一起玩过,长大了见面就不多,所以她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Matilda长得美,从小就比男孩子还聪明,可对人一直冷得象块冰。我碰到这种女人跑还来不及,可偏偏追她的男人还挺多。”

Olivia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看来男人不但犯贱,还喜欢受虐。”

Ludwig继续说:“我从没见过Matilda对哪个男人像刚才对Gisèle的舅舅那样温柔地笑过,简直都不像她了。所以我猜他们一定是有戏。”

电视里,Matilda站在靖平身边,传递着她的支持,分享着他的荣耀。两个人都是一样的长身如玉,俊美非凡,的确是一对天设地造的璧人。连摄像的镜头也长久地定格在他们身上,舍不得挪开。

我坐在屏幕前,只感到心死的哀绝。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台戏的主角配角都在后台化好装,站好位。只等大灯一开,幕布一拉 – 上场!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心,多吃多睡多玩,新的一年里桃花运财运事业运(反正想什么运来什么运)… 鸿运当头!
                  门当户对的婚姻 (云深)
Ludwig在碧泉宫整整住了三个星期,最后在他家人的催促下才不得不启程前往西班牙。临别时他依依不舍,几次对我欲言又止,但终是没能开口。我松了一口大气,只要他一天不开口,我就不用面对来自家中长辈的压力,就还能跟他自在地做朋友。

回到布鲁塞尔后,宫里迎来了远道的客人 – 一位叫Alexandra的希腊伯爵小姐。她是祖母为我的堂哥Bernard王储选中的王妃。当Bernard在若干年后从他父亲,现任国王Félix二世手中接过权杖时,Alexandra就会成为比利时的下一任皇后。

Alexandra容貌姣好,安静腼腆。她的家族只是希腊的普通贵族,并无皇室血统,但他们世代经营造船业,拥有数目庞大的资产。我的家族顶着倨傲尊贵的Marie王族的光环,但名下却没有太多产业,主要靠国民缴纳的税款做主要收入来源。王室需要通过联姻来得到一份坚实的经济支持。而对Alexandra的家人来说,从自己的家族里能走出一位未来的比利时皇后,这一点也足以让他们在这个视阶层如性命的蓝血阶级里扬眉吐气。

这是一桩门第般配,互有裨益,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婚姻。而且皇室也需要一场完美的婚礼来赢得和巩固民心。于是,在双方家长的合议下,Alexandra和只见过两面的Bernard定了婚。

如今Alexandra在父母的陪同下从希腊来到布鲁塞尔,接受由我祖母亲自监督的,长达几个月的各种有关宫廷礼仪,举止言谈,和公众演说的严格训练。因为四个月后,她将要以一个太子妃的风仪和举止,在所有比利时人的关注中,出现在她与Bernard的婚礼上。

我与Alexandra在此之前从不相识,但她所有的女性亲属和好友都因为等级不够而不能担当婚礼的伴娘,这个角色就落到了我身上。我的责任是熟记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在婚礼上随时提醒和帮助Alexandra,确保对宫廷礼仪并不熟悉的她不出纰漏。

两周之后Alexandra的父母启程回到希腊,留下她在布鲁塞尔宫里继续接受训练,直到婚礼。一天夜里,我发现Alexandra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哭泣。现在她孤身一人在这规矩森严的陌生宫廷里,要面对成为未来皇后的繁重训练和强大压力,而她和Bernard之间也还并没有产生强烈的爱情。

她的孤寂无助让我不忍,于是决定尽我所能帮助她。

我尽量在课余的时间里陪伴Alexandra。比利时王室遵循的是传统的法国宫廷礼仪,繁琐而森严。要她在短时间内学会所有东西,压力非常大。我倾听她的沮丧,惶惑,思乡,和对Bernard渐生的好感。我给她安慰,鼓励,甚至打趣。我们慢慢成了朋友,她的训练也渐入佳境。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Bernard温和善良,为人正派,从无他父亲Félix二世的风流挥霍,也不像他弟弟Pierre浪荡不羁。他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王位继承人,是比利时人的希望,也是这宫里和我谈话最投机的人和亲厚的兄长。

这宫廷里伤心的故事已有了太多,但愿他们两人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终于,距婚礼的日子只剩下两周。请柬已于两个月前送给了Marie王族的皇亲贵胄和欧洲其他各王室。唯一受到邀请的一位亚洲人,是靖平。

但他很快回信,以新上任医学院院长,工作太忙无法抽身为由,婉拒了邀请。就像他这一年来婉拒其它来自布鲁塞尔宫的邀请一样。

看来我在他心里,真的是像细尘一样,轻忽微茫了。或许他不来更好吧。

所幸我的日程活动安排得很满,让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伤怀。我要继续音乐学院的课程,要陪伴Alexandra,还要扮演好我在这次婚礼上的伴娘角色。

Ludwig常写信给我,在大谈对艺术的心得体会的同时,也很隐讳地表达着爱意。我只装作看不懂,礼貌规矩地回信过去,希望他能领会我对他无意。

婚礼前的一周,比利时国家大剧院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演出,以迎接即将到来的皇室婚礼。我因为和教授讨论音乐曲式上的一些问题,回宫时间太晚。等我梳洗换装,和我的女官匆匆赶到剧院时,演出已经进行了一半。

我走进祖母的包厢里,向她行礼并吻过她的脸后,在她身旁坐下。我侧目凝视她,剧院幽暗的灯光里,祖母的轮廓依旧美丽,但曾经的一头秀发竟已全部苍白。

我的祖父自从我父亲去世后便卧床至今,接着又是我叔叔的私生子曝光和我堂哥Pierre召妓的丑闻。我年迈的祖母却坚强地一一面对,镇定地出谋划策,并及时地安排了Alexandra和Bernard的婚姻,把王室的负面形象减到最低。这其中的操劳和累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更何况她已年近古稀。

祖母微笑着转过脸看着我:“怎么啦,Gisèle?不喜欢演出吗?”

我深深地看着她,突然鼻子发酸,答非所问地说:“奶奶,我爱您。”

她像一个平凡祖母一样慈爱地微笑着,伸手抚抚我的脸:“乖孩子,我也爱你。我们先看演出,好吗?”

全家都在这里,只除了我的二堂哥Pier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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