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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四大名捕大对决-第125部分

小说: 四大名捕大对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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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孤独的女人,连求一醉都不可以,那岂不是件痛苦的事?然而,她每晚都在饮酒,岂不是有很多心事?
  (只要你叫我,我一定上去。)
  (只要你要我喝,我醉死都愿意。)
  罗白乃在那些夜里,想到在上面的她,还在饮酒,心都痛了。
  他清楚地听到,她斟酒的声音,酒倒进杯子的哗啦啦声响,她一仰脖子把酒喝光杯底再重重搁在桌面上的碰响,如此一夜到天光。他甚至听得出那杯里的酒有没有一次干完,剩下多少,壶里还有没有酒,坛里还剩下多少酒。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喝闷酒?为何不叫我上来陪你?)
  (一个人喝酒,就算不伤身,也一定会伤心的。)
  他不忍见她伤心。
  不,是不忍听。
  ──那杯底碰着桌面那一下响,在午夜听来令人心碎。
  “独”,只有一只杯在响。
  因为日常见着她,她一向是个有主见、冷傲且能叱咤发令的女人。一点也看不出,她竟是饮酒竟宵求一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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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他知道。
  因为他留意。
  他睡在她下面。
  有时他会这样想:如果没有了那层板,那层障碍,那层隔阂,他就可以完全看到她了,他就完全可以跟她在一起了,甚或,他就完全可以跟她睡在一起了。
  想到这点,他可更辗转反侧,难静难眠。
  他有时候甚至想跃声而起,一拳打碎天花板──但打毁了天花又怎样?难道他罗白乃就可以在床上恭候绮梦的大驾么?
  他不敢。
  他甚至不忍心去破坏这午夜的节目。
  听她不眠。
  听她独酌。
  听她在斟酒与痛饮之间的心事。
  他甚至为此上了瘾。
  ──在上疑神峰探猛鬼庙和在古岩关守绮梦客栈之间,他到底还是选了留守,跟对绮梦的感情,不无关系。
  这点,恐怕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对他而言,绮梦跟他…同度过许多良宵,可是习玫红却不。
  她已成了他夜夜酒醉的梦中情人。
  ──尽管,习玫红跟他有说有笑,还能闹着打俏,比起绮梦亲切多了。
  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不同便是不同。
  有一点罗白乃倒是很明白的清楚意识到:他现在叫打着旗号暗中潜上去窃听剑萍和绮梦的对话,其实,他心底里更关心的是:“血浮萍”会不会向孙绮梦猝下毒手?他要保护她。
  可是,一个卑微的男子,就算省心有意去保护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那是何其不易的事啊。
  所以他要寻找理由。
  找借口。
  一旦找着了,就自告奋勇,身先士卒。
  人常常为了他轻薄无行,浪荡花心而没把他的感情瞧在眼里。
  事实上,他热情如火,他真心如冰,只要绮梦给他回应他就会全然融解。没有理解他的不专注是因为没有遇上他值得专一的,而他就算不专一也不代表他不深爱着他值得爱的女人。
  有时候,男人的用情不专一其实只是一种对异性不满足,而不是对爱情与真情。通常是,男人对爱情不专但又长,但女人对爱情却不久长而专一。
  本来各有利弊。但对罗白乃而言,只让人看到他的“弊”,所以一向都弊多于利,他也常怀怨寂寞,悲愤不遇。
  有时候,他的心事,会化为开玩笑式的插科打诨说了出去,不知是谁听了,也许是何文田这男子气大于女人味的女子,或许是言宁宁这杀人要比温柔更甚的女子,抑或是李菁菁这婉约要比强硬更折煞人的女子,传了开去,却让叶告、何梵这些人,也在口头上嗤笑了罗白乃几句。
  罗白乃可不以为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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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只要我真情付出的,傻气一些又有何干?怕什么让人笑话。人笑我我也笑他!人笑我痴才是痴。他可不受这一套。结果,他是失恋的多,至于恋爱上的不是少,而是未开始就成结局,或者从头到尾,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付出了真心真意,只以为是一个玩笑。
  ──有时候,开一个对别人看似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他而言,通常是要伤心哭泣一辈子的事啊!
  不过,他可不管。
  他关心这个人,就去帮这个人。
  他既真心爱上了一个人,又何必理会对方爱不爱他?
  最重要的,是他爱她,那就够了。
  所以,在他心目中,有奸的美丽女子,有酒醉的梦中情人,有乍嗔乍喜都令他乍惊乍狂的救命恩人,那就足矣。
  他现在带叶告、何梵上楼,去一个平时午夜他最想到,却又没有勇气敲门的地方。
  只不过,这一次他依然不能敲门。
  因为他们要偷窥。
  想窃听。
  ──好像有个什么声音,一直呼唤他们上楼、上去、上前去,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来救援、发掘似的。
  奇怪的是,三人心里,都生起了这种感觉,但都没有把这特异的感受说出来。
  鬼关门 第八回 房里没有人
  就算本来不认得绮梦住在哪一间房的叶告和何梵,自后庭栏杆模了上二楼后,也不认为难以辨认。
  因为只有那间尽头的房间最有气派。
  也只有那间房间点了灯。
  暮色来得快而无声,以致长廊的油灯,都未点亮,只午字房里晃着灯光,别的房间全都幽黑一片。
  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在房里的人谈兴正浓,心无旁鹜。
  叶告看看罗白乃。
  罗白乃点头悄声道:“是这间了。”
  于是,三人绕道、分头、掩近午字房的窗棂,又悄没声息地聚在一起,耳语,打手势,交换意见。
  房里的烛火在晃动,灯火在暮夜中像在透光的缝隙边上铺了一层黄光似的。
  里面有点窸窸窣窣的响,但依稀不像是说话声。
  叶告贴耳在墙上,听了一会。
  何梵急着向他打手势:
  ──听到什么了?
  ──没有。
  叶告回了个手势。
  何梵不信,换了个位置,临窗边再细听。

()
  这回是罗白乃向他打眼色:
  (可听到?)
  (听不到。)
  何梵一脸苦恼。
  罗白乃摇摇左手,右手指指自己:
  让我来。
  ──听不着,那就用眼睛看,更直接。
  他用食指尖,沾湿了点唾液,才点点的贴着窗纸一压,破了个小孔,黄光又自孔洞里溢出来。
  罗白乃就单着一只眼,往里边张了张。
  结果,他这一张望,嘴巴就张开了,合不拢,眼也贴着孔,转不过来。
  叶告、何梵面面相觑:
  他看到什么?!
  ──为何会如此震惊?
  谁知道!
  叶告忙去拍拍罗白乃的后肩。
  罗白乃不理。震了一震,然后眨了眨眼睛,运足目力再往房里张望──仿佛,他不相信自己先前所见的事物。
  他耽在那儿,眼睛好像给卡在圆孔里,神志也仿似给定住了,整个人都像给磁石吸住了。
  叶告忍不住轻轻扯了他一扯。
  罗白乃动也没动。
  他好像是给鬼迷住了。
  叶告跟何梵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立即动手:
  硬生生挟走了罗白乃。
  只见罗白乃仍目瞪口呆,呆呆的遥看着窗子,以及那个小孔里透出来的光。
  他看到什么事?
  何梵不解。
  他也凑了过去,往那洞孔里探了探。
  他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了一眼,先是啐了一口,然后脸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神情,再看。
  这一看,他也给定住了,像给人重手点了|穴道。
  他半蹲半立,捣在孔隙前,张大了口,像一尊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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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告向他指手回脚。
  他也没看见。
  叶告生怕他也着了人家道儿,一伸手,就把他给扯过一旁去。
  何梵的脚仿佛打了针黏在那儿,扯开他,叶告得费一些力气。
  何梵给拉过一旁,也瞪着小眼愣在那儿,神情就跟罗白乃差不多一样。
  叶告心里犯嘀咕,他就不信这个邪。
  他马上把眼睛凑到指戳的圆洞里去,看一看孙绮梦和程剑萍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他这一看,却是:
  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
  至少,没什么特别异样的。
  房里,桌上,有一埕酒、两个杯子、一盏灯,还有三碟下酒的凉菜。
  灯火微晃着。
  古旧的大衣橱、放下了蚊帐的床、清亮的梳妆镜、台上有些胭脂砚台……
  没有异样。
  叶告再集中精神,看了一下,发觉有两件事,倒有点奇怪:
  一是地上有个浴盆。
  浴盆边还挂着条毛巾。
  毛巾还湿漉漉的。
  地上还沾着水。还好是水,不是血。
  浴盆旁有水渍,当然并不出奇,但奇的是浴盆应在浴室里,楼上辰字房便是沐洗处,浴盆沐具似不该在此房内出现。
  ──也许,绮梦自己忽发奇兴,要洗个好澡呢?或者,她把浴盆和冰洗用品搬来这儿,要替她的好手下、久违了的忠心干部擦背按摩呢?这可也并不出奇。
  但更奇诡的是:不是存在的东西,而是不存在房里的事物。房里有灯,有酒,有筷箸,甚至有木盆、沐巾和浴袍,但就是没有人。没有人在房里。
  ──绮梦、剑萍都去了哪里?
  灯在,酒在,箸在,看在,怎么人却不在?
  ──这儿曾发生过什么事?
  叶告虽然惊疑,但仍不明白:
  光是“血浮萍”和孙老板不在房里,小二和姓罗小子干吗会这么震动?
  他回头,只见何梵、罗白乃,仍一个怔怔忡忡的,一个眶眦欲裂地,不禁问道:“你们看见什么了?”
  何梵抓扼住自己的咽喉,大口气在喘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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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白乃却好一点,反问:“难道你自己不会看!”
  叶告摇首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罗白乃将信将疑,“你啥也没发现?”
  “我倒是发现了,”叶告据实道,“孙老板和程剑萍,两个人都不在房里。”
  听了这句话之后,罗白乃才似有些儿定过神来,何梵喘息也没那么急剧了。
  罗白乃吞了口唾液,问:“你说什么?”
  叶告心忖:这两个家伙敢情都是撞鬼了!真是天涯何处不见鬼,向房间里张望一下,都会遇见鬼!
  当下只再重复了一句:
  “房里没有人。”
  他补充一句:“一个人也没有。”
  罗白乃嘴唇翕动了一下,好半晌,才问:“就是这样?”
  叶告摊摊手:“是这样。”
  罗白乃转脚敲钉的再问一句:“没别的?”
  叶告已很不耐烦:“没有别的。”
  忽然,罗白乃鼓起勇气,倏地趋近那个他自己先前戳出来的眼孔,再张了张望。
  鬼关门 第九回 毛发
  这次,他看了好久,好像房里有一只骆驼、三只金钱豹、两只翼手龙在互相撕咬搏斗一样精彩,令他一时目不转睛。
  叶告沉不住气,也在孔洞之旁又戳破了一个孔,这次已不必把洞刺得指头儿般小了,反正,里面又没有人在,不怕引起注意。
  他也在新戳的洞里扫视一下:还是没有人。
  却不知怎的,他也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却不知道在哪儿有问题了。
  他把他的疑问变成了一个问题:“难道你们看的时候,房里还有人?”
  罗白乃终于把视线拉了回来,喃喃地道:“如果是人,那就好啰。”
  叶告一震,道:“莫非你们看到的是……”
  罗白乃苦笑道:“毛发!”
  “毛发!”
  叶告不明白他说什么。
  “毛发!”罗白乃比了比手势,夸张中带着惶惑,“我看到的是一大堆一大堆、一丛又一丛的毛发!”
  叶告吃惊地望着罗白乃,完全不知他在讲什么。
  他以为这姓罗的家伙真的在发神经了。
  罗白乃当然不是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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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全明白他自己说的是什么。
  因为他说的完全是真话。
  毛发,是的,真的是毛发。
  刚才,他把眼睛凑到自己戳的小孔里一张望,第一幕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女人,在浴盆里洗澡。
  一个身体很白,胴体的曲线很美,肌肤雪白得甚至有点刺目的女人,正在冲凉。
  她侧身向着自己,但腿根和颊边有两颗血痣,依然分明,十分怵目。
  这女人又来了!
  罗白乃是见过这女人的。
  那时,他刚抵达这荒山,这女人正赤裸身子,蹲在地上磨刀。
  不错,他是见过这女人的。
  ──却是怎么这女人竟会在此时此地在这儿洗澡?!
  罗白乃又惊又疑,于是眨了一下眼,打算定神再看个清楚。
  没想到,就在这一眨眼间,原先,在木盆里洗澡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木盆仍在,毛巾在,浴袍尚在,连水渍也在。
  ──裸女却不见了。
  裸女在哪里?
  就在罗白乃这么转念的时候,忽然间,他就在窥视的小孔里,突地看见了一大团黑色鬈曲的事物。
  这刹那间,罗白乃一时还弄不清楚,眼前看到的是什么?
  接着下来,那事物在移动,那移动非常奇特,是由上至下的蠕动。也就是说,原本是在眼前的,现在缓缓沉下去了,刚才本来在上面的事物,现在却垂下来了。
  如果打个比喻,那就好比是:本来,一个人的腹部是向着窥孔的,现在,他正好弯下身子,或蹲下身去,正好,把肩胸的部位向着偷窥的小孔了。
  只不过,在罗白乃眼里,看到的不是完整的身体,而是很像一团蓬松乌黑的毛发,然后是垂直油亮亮的头发,总之,都是毛发,当然,毛发之后、之外,都映衬着白皑皑的身子,如绸缎一样滑腻。
  罗白乃终于警醒到:
  裸女没有不见。
  而是就贴在窗前,正缓缓的蹲了下来,她本来是腹部贴着窥洞的,现在正要俯身下来把脸凑向罗白乃!
  也就是说,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先是荫毛,接着下来,是长发。
  罗白乃还没来得及看到她的脸──尽管她正在徐徐俯下身来、凑上脸来,但他那时已正好给何梵、叶告两把子扯走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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