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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守宫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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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
他呆了半天,好像下了决心一样,开门走了出去,我的心一下子像被掏空了,软软地靠在沙发上,思绪一片空白。

《守宫砂》十六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了,我看是他,不想接,最后终于忍不住,还是接了。他的呼吸很重。
他说:媛媛。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说:媛媛,知道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说:太多与众不同的女人了,以后你也有大把的机会去认识。
他说:但我喜欢你。
我说:我们是在夜总会认识的。
他说:无论是夜总会还是能走到现实中的恋爱和感觉,付出的是一样多的,它并不因为是在夜总会认识就打折扣的。
我说:对于我来说现实和夜总会是势不两立的,你现在抽身转身你是很轻易就可以忘记我的,你有太多太多的机会。
他很伤感地说:媛媛,也许你是这样,但我不是,你无法想像一个人的感情。
我也有些无奈:我今天说这些,只是不想欺骗你我,我不适合你,真的,你也不真正想要我这样的女孩子做太太。
他说:你对我怎样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你也并不知道,你凭什么下定论说你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说:你的她应该是这样的,她温柔漂亮细腻单纯而且体贴,她应该是非常非常优秀的,而我,太过普通。
他说:我不需要什么优秀的女孩子,我只是想要自己喜欢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我握紧话筒,没有回话。
他说: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总是想,好像我一放开你的手,你就会从我身边消失。
我无语。
他说:但我想抓,有时候偏又抓不到。
他说:也许自己想得太多了,说了太多本不应该轮到自己说的话,我不放弃,媛媛。
他说:我现在最想做蠢事,这也是最让人耻笑的事情,但我真的想去打人。
我突然有些心酸,想起自己的誓言,想起我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他说:也许这个人被你笑得一钱不值,但你不明白的,你感觉的不多,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吗?人生失去了这点,以后再怎样又能有什么呢?我真的好想走到你生命中去。
他说:媛媛,希望能听到你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轻声地说:媛媛,当然不想让你知道更多的时候我多痛苦,你知道吗?你体会得到吗?你的拒绝对人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他慢慢地说:“媛媛,睡吧!记得擦药,不要让伤口发炎了。”
我的泪突然下来了,想到了我的假身份证,我所做的一切,如果现在告诉他一切,是否还来得及?或者说,他值得我告诉他这一切吗?
日子恍恍忽忽地过了几天,我的膝盖差不多完全好了,张福荣没有给我电话,想到自己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估计他死心了,没想到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他捧着一把玫瑰花来了。我没爱上他,但是我也不忍心赶他出去,或者,潜意识里,我还存有一些卑鄙的想法,或许可以拖一拖,也许他对于我的五百万能起一些作用。
“媛媛,除非你嫁人了,不然我不会放开你的,”他低着头说,“我跟我们单位的人说了我准备和你结婚。”
看他那样子,他……唉,他真的不是一个太过世故的人,我把话说得圆滑一些了:结婚的事不必急的,再说真要结婚住这租房吗?
他马上来了精神胸有成竹地说:就住我单位分配的房子不好吗?
我故意找借口说:我跟当官的人不习惯打交道,再说我一个做小生意的,真的跟你结婚了,别人会不会有什么闲话呀?
他说:谁管这个呀?你太多虑了吧?对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你家里人的情况,是不是要告诉我了呀?到时候去见他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说:我是个孤儿。
其实我有一个出国七年的姐姐,和爱我疼我的父亲母亲,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

《守宫砂》十七

以前张福荣一周见我两次,自从我上次松了一点口和他探讨了可能结婚的事后,现在一周来三四次,他追得这样紧,我反而有些烦了,我能体会他对我的真心,但我不喜欢真的就莫名其妙地陷入这种家庭生活,有一天我还在书店时他打电话给我说在家里等我,他买了菜回来做饭,我听了郁闷无比,我在他面前的谎言越来越多,他对我越好我就越烦,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也有过坦白一切告诉他我的过去的想法,但一想深圳所受的一切,还有我给自己的誓言,就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了,电话里我告诉他书店里有一些事要处理,我要晚些回去,然后傻呆呆地看那些挑书的顾客,我不想回去面对他。
下班时几个店员准备关门了,我还磨磨蹭蹭地不想走,林小美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问我:媛媛姐,你看起来很累,不回家吗?
我说你陪我一起去吃饭吧,我想晚点回家。
她说好,陪我到一家面点王吃了点东西后,见我还是没有回家的意思,便说道:媛媛姐,你做不做美容?
没做过,三十岁以后做吧。我说。
“其实女人越早保养越好,你现在年轻有本钱,再过一两年就知道岁月的厉害了,关与佳就这样跟我说的。”她认真地说。
我愣了一下,想起关与佳就是她的“钻石男人”,笑了一下。
去放松也好啊,我认识一家美容院,做得很不错的。她极力怂恿我。
见我看她的眼光很特别,接着她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媛媛姐,实话跟你说,我这么卖力的说那家美容院,是因为那是关与佳的姐姐开的,那美容院不大,但生意很好,回头客也多。
那他姐姐倒挺会做生意的呀。我随口一说。
到底是小姑娘,见我好像有兴趣,马上神秘地靠近我低声说:媛媛姐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她那美容院做美容是个幌子,真正赚大钱的不在这里面呢!
“哦?那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找年轻的卖淫女修复处女膜再以大价钱介绍给嫖客。”她撇着嘴说。
“哦?”我心跳了一下,装作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
“是关与佳告诉我的,他说如果有女孩子想做美容或是这类的什么可以介绍到他姐姐那里去,他在那里有股份的,而且因为是熟人又会比较安全。”她说。
我故意好奇问她:那你知道做处女膜修复要多少钱吗?
她如数家珍:“我知道,有的大医院要三千,他姐那儿只要一千五,如果是专业做买卖的,他姐那儿只收一千块钱,而且还介绍客人,听他说那些嫖客出价还挺高的,最低的一万,高的甚至出到两万,你说那些傻冒男人图个什么是吧?可笑得要死。那一层假膜就比得上真爱他们的女人的那一颗红彤彤沉甸甸的心?”
我看了她一眼问:小美你可以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你还是处女吗?
她脸一下子红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小声地说:不是。

《守宫砂》十八

“你的第一次是给的你最爱的男人吗?”我故作随意地问林小美。其实每个女人都是很八卦的。
“是啊!”林小美好像陷入了沉思,慢慢地跟着我往前走着。
“我也是,”我说,“不过我现在很后悔。”
哦?她好奇地转过脸来看我。
现在这样的社会,女孩子选择和认识男人的机会很多,除非是被强奸,当然一般都是给了当初自认为最爱的男人。现在少有很大年纪都是处女的,很简单,漂亮的甚至一般长得还过得去的打开始长成起就不会少了男人的追求和爱护,而那时女孩子都很年轻,都有些浪漫,幻想多多,少有一接触男人就把金钱和地位及成婚的可能性考虑周全的,而初恋更因为不现实的成分多一些,相处过后发现白雪公主不过是脸上可能有黑痣胸部可能不太饱满腰又可能太粗脾气还可能不好的灰姑娘,而那个当初看一眼就忍不住微笑就沉迷的白马王子,不过是臭袜子到处塞口袋长年历月不超过三百块钱,遇上哥们群殴也不管自己细胳膊细腿或太过肥胖行动迟缓的超级大青蛙,所以很多当初惊天动地的爱情都以夭折而告终,一辈子只与一个人睡真的成了童话了。
我想起我的初夜,是和大学里的一个故作深沉的诗人发生的,当时爱得死去活来,谈恋爱时,他顺手摘下一片校园的树叶帮我做个口哨都能让我感动半天;他在学校朗诵诗歌时的声音能让我一听就能激动得晕过去;他抽剩下的半截烟头能让我放在一个漂亮的盒子里玩弄好多天;他在人群中说的一句幽默的话让我过半个月一个人想起还能笑出声来;他走路的姿势让我觉得群星失色,连最酷的影星也难以媲美;更别说他的臭袜子,脏皮鞋和掉了扣子的上衣了,用比较煽情的话说那就是:上面有他熟悉的味道。
发生那事的晚上他送我回宿舍,我们宿舍的女监,我们叫她老巫婆,那天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和我同宿舍的几个女生吵得不可开交,我看了头疼,这现实社会跟我刚刚谈恋爱的快乐天地真是相隔太远了,他问我是不是不想回宿舍,我说是的,然后他拉着我的手又悄悄地离开了女生宿舍区,在校后面的英语角吻我。
现在想起这一段还是觉得奇怪,那就是在我和他发生关系之前,我一直怀疑他认为我不是处女,当然他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也从来没有问过我,但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有冲动想找个机会向他表白说我还是个处女,我甚至幻想过自己怎么样脱光衣服,怎么样凄艳欲绝地用既坚贞又无比动人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怎么样在他用一种无比温柔和信赖的眼神下缓缓地穿好我的衣服,高傲而慢慢地离开。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慢镜头,让人看了产生无限遐想的眼神;翩翩如蝴蝶般往下缓缓坠落的衣服;光滑如玉的皮肤诱人的曲线;甚至还有窗外隐隐下坠的夕阳的光茫……
那天晚上在一个小旅店里,我确实向他证明了这是我的初夜,但也就如此,除了这之后我们之间的活动多了,一有机会他就找我做爱,我们恋爱中精神的交流和激情越来越少了,甚至他因为得到了我更显得不愿用心体会和经营我们的这段感情,我慢慢对他越来越失望,他的臭袜子和脏衬衫让我越来越难以忍受,他抽烟那并不优雅但故作优雅的样子让我恶心,他一上台朗诵诗歌我就恨不得堵耳朵,没有悬念的,一毕业,我们各奔东西,连临别时假惺惺的眼泪都挤不出半滴。

《守宫砂》十九

张福荣抱着枕头歪在床上看电视,见到我这么晚回来,阴沉着脸赌气不理我,我才懒得管他了。这段时间我也总算摸出点经验来,在乎谁也没有在乎自己的感觉来得直接,况且他现在对我的要求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包袱,妨碍我寻求我自己想要的幸福。如果放在一年前,情况当然是不一样的,我可能会跑过去求他哄他,那时候我是多么想嫁人想跟一个好男人白头到老。
张福荣见我不理他,也没辙了,悻悻地拿出了一枚钻石戒指,语气也显得有些无奈,说:媛媛,我们早点把事情办了吧,单位的人都知道了,再拖下去对我的事业不利,要不我请几天假陪你去你老家打单身证明,然后把手续办了。
一提到结婚我又忍不住烦躁起来,我想起一位朋友说的话,结婚就是一个坎,每个女人总会有那么一个阶段觉得嫁人生子是那么重要,运气好的逮着了就逮着了,顺利地把自己嫁掉,运气不好的不是卷铺盖滚蛋就是成了小怨妇,我想我应该成不了怨妇的,要成也会成个斗士,不过我的舞台是在与男人交锋和争夺金钱的游戏上。过了那个坎以后结婚的诱惑就没那么大了,我现在应该是属于结婚免疫期了。
而张福荣偏偏那么不好彩,正是我处在这种时期要和我结婚,不说我的假身份,就算是真身份,结婚的诱惑也没有五百万的诱惑那么大,一辈子跟个公务员,循规蹈矩,没有激情和想像,我能幸福吗?我开始胡编乱造不想结婚的借口,我说:我在做生意,不想和你们市府的人打交道,不想住到你们单位的房子里,再说我是个孤儿,当初接收我的单位早把我划成黑人了,想找地方打单身证明也没地方给我开证明;还有,算命的说我不适合今年结婚……
张福荣不愧是办公事的,有点头脑,一样一样地驳斥我:如果真的打不到证明就在这里办,相信应该不成问题;算命的话最不可信,结婚是自己的事,别那么无聊听他们的;你最大的问题是怕没有房子对不对?
我想反正也不想跟你纠缠下去了,就生硬地说:是啊!到时候跟你结婚了,要是你不喜欢我了一脚把我踢开,我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他扔下枕头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洗了澡不管不顾地爬上床睡觉,他睡到我旁边,用手来抚摸我,我推了一下,但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了了,轻轻地说:我们好几天没做了。
我说:我大姨妈来了。
他一下子翻过身去不理我,过了半天问:媛媛,你是不是不爱我?
我想了好久,怕他太难过,还是心虚地说了个字:爱。
他说: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我不耐烦地说:我讲过我大姨妈来了。
他叭地按亮床头灯,把我的一个日记本扔到我枕头的一边说:你日记里写的你上个月十五号来的,现在才一号,你以前还说过你大姨妈很准,你不是想告诉我你这次大姨妈不准了吧?
我觉得挺无聊的,又对他有点愧疚,翻过身抱住他说:对不起,我很累,不想要嘛!
他心疼地抱紧我说:你以后有什么事告诉我行吗?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
我感动地说:好。


第二部分

《守宫砂》二十

张福荣的婚事逼得太紧了我有想逃避的感觉,想了想决定回深圳一段时间,那边的邓家庆一直在催我回去,说挺想我的,我答应下来,然后决定请林小美吃饭,顺便交待把书店的事让她全权打理一段时间。
那是个周五,她没有当班,我打她手机,她说她在陪一个朋友,我说我也很急,需要她来交待一些事情,她说好吧,一个小时后在“江西一家人”饭店见面。
其实事情也没有这么急,或者说我在电话里就可以完全把要交待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可能是女人的小心眼吧,我觉得她在隐隐拒绝我的时候是在蔑视我的老板身份,还有一点就是我确实太孤单了,这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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