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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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每支火把后面都有一副精工雕琢的石画,这些石画雕刻得惟妙惟肖,画中的人和物都活灵活现。没有提示暗喻,也没有文字标示。图上有人与虎争斗的经历,也有不同种族的人相互厮杀的场面,更有母乳育子的感人情景。
我看不懂这些图画,它们既杂乱无章,又竟然有序,以至于我变得心烦意乱。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这些图画,满脑子都是凌乱不堪,一会儿有布安娜雕塑般的容颜,一会儿有博格拉族人邪恶的目光,也能感受到画中的人对我怒目相向,更甚至亲眼看到一些拿着斧头长剑的人朝我身上砍来。我惊叫一声跌倒在地,胸口绞痛,浑身的真气相互对撞,相互纠缠,让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我立即盘膝而坐,双手平举,将乱窜的真气押往胸腔,这时那种浑身欲裂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这些图像竟如此神奇,每幅图画似乎都深藏着神秘的力量和诱人的秘密。我凝住真气,摒除一切杂念,静心地按照顺序一幅一幅参悟这些图画。
看着看着,我似乎进入了画中的场景,与虎相搏,让人心惊胆战,与人厮杀又让我惊心动魄……
我不知道在这些图画面前凝视了多少个日子,身体里仿佛有两个同样的我,游离在图画与现实之间。
第027章 我已成魔
第027章我已成魔
当参悟完最后一幅石画,我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可另一个声音也同时随我大笑。
“谁?”我话一出口,另一个声音也随起随落,既熟悉又陌生。为什么清冷洞里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我心中不由地惊悚起来,一个不敢想的念头不由自主地涌向脑海----那个声音同样也是我的,我现在变成了两个人!这难道就是玄虎经中所说的元神分离?
“身至净,胸至宽,心至纯,情至诚”,我确定自己已经一一做到,可为什么还会出现现在的情形?难道在习练经诀的时候出现了什么纰漏?
我在惊悚,身体在颤抖,而另一个我像影子一样镶嵌在我的身体内,控制我的思想,控制我的表情,让我放声大笑,那笑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愤怒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让另个魔鬼从我的脑袋里蹦出来。可,那个魔鬼并不听从我的使唤,而是肆无忌惮地笑着。
“你想驱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就我,我就是你,我们始终不会脱离这个躯体!”好阴险,好狡诈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凝聚全身的真气,试图消灭那个依附在我身体里的元神。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也同样能够控制我全身的真气。
凝聚的真气藏于胸腔,然后滚滚的热流涌向四肢,刹那间撞击在石壁上。
轰----
坚硬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外面的阳光瞬间射了进来!我彻底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权利,只能依附与他,将全身的力量释放出去。
我已经在清冷洞待得太久,打开石壁正是我想做到的,因为半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我太希望看到布安娜了。
他学着我的模样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放松的感觉竟让我放松地笑起来,这次我笑得很轻微,不像他笑得那样邪恶,他似乎也没有反对我的作为,相反都很愿意享受我现在的这种感觉。
击碎石壁的轰鸣声惊动了整个学院,我看到许多人都向我这边涌来,有玄真师父,玄金师伯,玄空师伯,玄土师叔,玄火师叔,身后跟着陆晓慧和火猴孩,院长的轮椅被巫云清和穆宗猎抬着,个个神情慌张地奔我而来。
我环顾了一圈,却惟独没有发现布安娜的身影。她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来见我?
“她不会来了,因为她根本不在玄虎门,她已经被院长当做诱饵丢给了博格拉族人和布谷族人!”那个声音阴笑着说。
“你闭嘴!”我愤怒拍打着胸膛,“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一跃身子,翻身跌落到他们前面,所有人突然间都停住了脚步,一个个用惊恐地表情看着我。
“啊?!”这是师父的惊叹,他脸上满是恐怖的表情,痛苦的眼神中除了同情还有绝望。几个师叔都小心翼翼地往后撤着步子,似乎我是一头怪兽一样。
“宿也,你的眼睛……你的嘴唇……。”陆晓慧也是一脸的惊恐,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步步后退,而是伸出一只手眼含泪水地向我靠近。
“不要靠近他!”严厉的院长用古老的编钟一样的声音告诫着陆晓慧。
陆晓慧痛苦地回头望着院长,用带着颤抖的声调问:“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红色?还有他的嘴唇,怎么会变成紫色?院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退后!”院长再一次命令道,我看到几个师兄师弟已经胆怯地撤到他的后面,几个师叔师伯正俯倾着身子,做着攻击的准备。
“院长,这是为什么?”我迎着院长充满戒备而又凌厉的目光问,说话期间,几个师叔和师伯,包括我的师父已经对我形成了合围之势。
脑海里的另一个放荡笑着的声音对我说:“他们已经将你看成了魔鬼,正打算杀你!所以,你要出手,你要出手,出手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我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命令着那个声音滚回去。
“因为你已经元神分离,你将变得不可控制,所以我们必须要控制住你!”院长带有几分惋惜地说,“我原以为你比你父亲的自控能力要强,但是你重蹈了你父亲的覆辙,我对你很失望。”
师父紧接着说:“我不希望自己的弟子会成为恶魔,会成为玄虎门的祸害!”
陆晓慧哭喊着乞求道:“院长,宿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变成恶魔!宿也,宿也,你告诉院长和师叔,你不是恶魔,你一点都没有丧失理智,快说呀---”
“慢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狂躁起来,另一个意识几乎要将我的整个头脑控制,“我只问一句,布安娜是不是被你们赶出了玄虎门?”
“是她自己要走!我并没有驱赶她!”院长将陆晓慧退到后面,轮椅向前移动了一下。
我哈哈狂笑起来,声音震彻山河,持续了好久我才收住笑声,反驳道:“应该是你们赶走的吧!”
“不是,是她自愿走的,她还留下了纸条!她说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她去冒险,也不愿意看到你与玄虎门决裂!”陆晓慧撕心裂肺地冲我喊着,“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出纸条给你看!”
玄金师伯呵斥道:“晓慧,不要再和他啰嗦,他已经变成了恶魔,早晚会成为玄乎门的祸害!今日不除他,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玄金师伯已经双拳持前俯冲而来,我本想承受他一拳,以示自己并没有丧失理智,可不知怎么地右脚已经飞起,生生将飞在空中的玄金师伯踏在地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另一个我将脚抬起来,想一脚将他踏为肉饼,可理智又与邪恶的想法搏斗着,最终我只用脚一挑,将他挑飞出去。
我想如果这样僵持下去,我避免不了会伤害院长和我的各位师叔,以及同门师兄弟,倒不如就此离去!于是,趁他们搀扶玄金师伯之际,我翻身跳入旁边的悬崖,独留下他们惊诧的唏嘘声。
没想到玄虎经诀竟然让我变得不可思议,在落入悬崖的一刹那,我身轻如燕,微借悬崖上的枝叶或者草芥之力就能轻巧地控制身子的平衡和方向。当跌入到深百丈许的崖底时,不曾损害身体的一丝一毫。
“这只是算作小试牛刀!”另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你知道所有的事情?”我愤怒地问道。
“哈哈哈……”他大声笑起来,“不是我知道,是你知道,只是你不愿意说出来。”
“我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死缠着我不放?”我发疯一样呼喊,欲将内心的压抑和迷惘全部喊出来。我顺着河流奔跑,不停地抽打着水面,冰凉的河水并没有让我清醒,更没有让我镇静。
我用冰凉的河水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脸,现在我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等水面平静下来,我不仅为水面上倒映的影子给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面色发青,眼珠变成了猩红色,像是博格拉族人或者森林里出没的嗜血豺狼,带着邪恶,带着杀气!还有那嘴唇,已经变成青褐色,像是故意涂上了青褐色的唇膏。我狠狠地将它们清晰,可一点都没有改变现状。
“我真的变成了恶魔?我真的会重蹈父亲的覆辙吗?”我反问着自己,也反问着另一个我。可另一个我没有了回应,他仿佛也在郑重地考虑着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说话?”我仰天高喊着,凄厉的声音回在山谷中回荡。
“你在害怕!”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我没有,我没有害怕!”我反驳道,可我注意到自己的身子确实在颤抖。我在害怕什么?我害怕另一个自己,我害怕现在的样子,我害怕自己真的会成为一个恶魔!
“还是去救布安娜吧,她很可能已经落入了博格拉族人或者布谷族人之手。”
对,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布安娜!这是另一个我所说的唯一让我赞同的话。
我重整衣衫,抖擞精神,朝着仰天城的方向奔去。我奔跑的速度快过以前的十倍,崇山峻岭履如平地,几十米宽的沟壑在我脚下一点而过!
从驻马店搭车到郑州,然后我又上了郑州到南昌的航班,再从南昌辗转到仰天城,时间正是晚上。一路上我低头不语或者半遮半掩着脸,害怕别人被我的样子吓坏。也有几个人看到我全面目的,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像我想象的那样的表情。最后,我也就大胆地面对每一个人。
我又到了阴暗潮湿的仰天城,只不过现在是秋天,濛濛的秋雨洒在身上有点凉,无意间从树间落下了秋叶更增添了几分忧郁。
我的心情并没有像这秋天的仰天城一样带着几分缠绵的忧郁,而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布安娜在不在仰天城?她真的被博格拉族人或者布谷族人抓去了吗?
从下车走进仰天城的那一刻起,我脑海几乎全是布安娜的影子,我设想着她的处境,她最有可能待的地方。当我匆忙来到河下镇时,我傻眼了,她家的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里面还夹杂着未被火燃烧完的残椽断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布安娜是否存在人身安全?她的母亲又去了哪里?布莱尔叔叔呢?
学校,对有可能在学校!但布安娜的家已经成了这样她还会安安稳稳地在学校上课吗?我想到了往日里那些好哥们,熊辉,朱干,鲍燕舞……对,我要首先找到鲍燕舞,他对任何消息都很灵通。
第028章 隐藏在身边的布谷族人
鲍燕舞家是菜农,在仰天城南郊的护城河边有座院落,我曾去过他家,所以尽管是在夜里,我还是很轻易就找到了他家。他就住在正堂靠左的一个偏房里,可能是夜已经很深了,屋里没有一点灯光,整个黑夜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巴欲将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吞噬下去。
我翻越用石头和红砖砌成的院墙,轻脚靠到鲍燕舞卧室的窗外。我细心聆听了一下动静,里面的鲍燕舞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叹息。
我轻巧几下窗户,里面则突然安静下来,等了好久,才传出鲍燕舞机警、颤抖的声音:“谁?”
“侯宿也!”我回答道。
里面又是沉默了很久,这才亮灯将门打开。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他朝外面张望了一下,然而又急速将门关上。“怎么会是你?”他紧张兮兮地问。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我疑惑不解地回答说。
“你找我是不是要问布安娜的事?”鲍燕舞一边哆嗦地说话,一边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似乎害怕外面有人监视我们一般。
“怎么,难道布安娜出了什么事?”我也被他的举措搞得更加紧张。
鲍燕舞蜷缩在床角一脸恐惧和胆怯地说:“布安娜被钉子头绑架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可能是我用力过猛,他咧着嘴大叫了一声。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我松开双手,目光凌厉地盯着他,“自从那次我们去仙女湖游玩,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和布(奇)安娜脱离(书)大家之后,我和熊辉,朱干,李建明,黄殊五个人也单独有了新的游玩计划。我和李建明不愿意去爬山,黄殊和朱干希望去仙女湖划船,于是大家决定跟在你们的后面朝仙女湖走去。走到一座山脚下,突然从树林里蹿出四个妖魔,他们个个全身统白,像僵尸一样,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眼睛,猩红,而且还有一个长了一对像野猪一样的獠牙,我们都吓坏了。”
“那是博格拉族人!”我打断道。
鲍燕舞惊讶地缩了一下脖子,问:“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确是博格拉族人,这是后来熊辉告诉我的!”
“熊辉也知道博格拉族人?”我不由得惊奇地反问道。
鲍燕舞惊悚地颤了一下身子,继续说道:“他们似乎在追赶什么东西,并没有伤害我们,可让我们震惊地是他们那速度,只一瞬间就从这座山头出现在另个一个山头。我们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是不是在追赶你和布安娜!”说着他用眼望了望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确定。
“我们回去之后,果然发现你和布安娜都失踪了。我们报了警,警察漫山遍野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你们的踪影,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后来我就问熊辉什么是博格拉族人,但是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似乎朱干,李建明和黄殊,他们在合伙向我隐瞒些什么。
“更让人惊讶的是,半年前布安娜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当我去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