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很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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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鹤爱杭佚哲,杭佚哲也该爱焰鹤。”她讷讷自语,彷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之中。
她叫自己“焰鹤”,杭佚哲依稀觉察到了什么。她每次称呼自己“焰鹤”的时候,总是有点怪怪的。他说不上哪里不对,总有种隐藏的危机,让人全身发毛。
甩掉满头的疑惑,杭佚哲的男人脾气被挑了起来,“武小姐,我知道妳出身不凡,妳是我的衣食父母。但请妳听清楚了,这世上没有谁非爱谁不可。我爱谁,想要娶谁为妻,更用不着妳操心。妳管好你自己就好,不要来烦我。”
杜鹃偏过头,傻傻地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她认识的杭佚哲从来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即使再怎么生气也扬着淡淡的冷漠,更不会完全不顾情面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是他的聪明,也是一种狡猾。
即使相处七年,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未能超越这一层。今睁,他却劝武焰鹤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这意味着什么?
杭佚哲和焰鹤都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焰鹤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化着他说的每句话,吞吐着如何才能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想啊想,她就是想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爱她,是她不够好吗?“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焰鹤?”
被逼到了绝境,杭佚哲索性说个清楚:“这世上有些接近中年的男人会爱上比自己小十几岁,甚至几十岁的女人,因为他们对自己渐渐失去的青春感到无力。可是很抱歉,我不是这种男人,我不可能娶个二十岁,简直还要我照顾的女儿。我需要的是成熟的女人,一个懂得生活胜过爱情的女人。我需要的不是短暂的激情,而是日渐深厚的感情。我所需要的一切,妳给不了我;妳所需要的激情,我更给不了妳。”
她太过炙热,像一只永远活在烈火中的火烈鸟。她需要的是不断地燃烧,不灭的激情。他,三十六的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决不肯成为她了解青春,懂得爱情的牺牲品,以他的世故,他做不到。
“妳走吧!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我会让小绒联系妳,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他经不起她的打扰,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上都接受不了。
向杜鹃作了简单的道别,杭佚哲独自向家的方向走去。他觉得好累,当年送走深爱的妻子都没费这么大的力气。杜鹃没心情再跟他们纠缠下去,她需要找个地方理好心头的思绪,有些东西明明放在眼前,她却刻意去忽略。或许,是她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焰鹤独自一人,她想唤回杭佚哲,她有好多话要跟他说,但她却不知道究竟该先说哪一句。她好笨,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更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
如果她就这样一直一直站下去,会不会变得聪明一些,会不会聪明地放弃他,再也不想他。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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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杭宁趴在窗台上像一只偷懒的鼹鼠,寻找着休憩的目标。找到了!武焰鹤那个倔强的家伙还和一个小时前树立的姿态完全相同,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她是化石吗?
“老爸,你真的不出去看看她吗?”
杭佚哲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冷酷地拒绝了儿子的提议:“她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行为能力完全具有判断力,用不着我多事,你也少管。”
“可是,雨越下越大,她已经全身湿透,冷得直哆嗦呢!”老爸不至于残忍至此吧?
“那只是她的苦肉计罢了,别理她。”杭佚哲这样告诉儿子,也这样告诉自己。他不能心软,都已经决定将关系划分清楚,他决不能再给她任何希望。只要再过一会儿,她冷得受不了,自然就会回家。
杭宁似乎要跟老爸对着干,明知道他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武焰鹤的信息,他还偏要说:“哇!她蹲了下来,不会是快晕倒了吧?真的!真的!她大半个身子已经瘫在了地上,说不定神志都不太清楚了。老爸,你真的不去看她?”
没等杭佚哲响应,杭宁突然用奸诈的声音笑开了,“老爸,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真的太英明了。你现在不去看武焰鹤,万一待会儿她有什么不测,也怪不到咱们头上来。”
说了这么长时间,老爸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吧!他惟有再接再励,只当是帮武焰鹤帮到底,送佛送上西。
“如果老爸你现在出去,要是她就这么死了,咱们还要费心配合警察调查,接受家属的询问;甚至惹上一通官司。最起码也要参加她的葬礼,现在这样多好,即便她就这样死了,也与我们完全无关,可以推得一乾二净……”
“麻烦!”杭佚哲倏地站起身,拿起墙角不知谁早已准备好的雨伞冲了下去。
杭佚哲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催眠--我不是关心她,她作为我代理的画家,她的身体健康直接关系到我的经济利益,我不能任她这样自我毁灭,否则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说那么多废话,还不是舍不得人家生病嘛!矫情!”杭宁来个后倒射门动作,直接将自己的身体拋进沙发中,他倒要看看老爸在武焰鹤面前如何冷静。
杭佚哲撑着伞走入雨中,远远地看见焰鹤蜷缩着双腿坐在地上,明明身体冷得颤抖。思维却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找不到出路。
剎那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他已经说了很多,最严厉的拒绝都已说过。她该明白他拒绝她的心情。
只是,她能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吗?如果她真的明白,为什么不干脆地掉头离开,如果她不明白,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
他拿雨伞遮在她的头顶上,不在乎自己的背部全都暴露在雨中。只是,他不能忍受那种全身冰冷的感觉;因为他无法相信她在这种刺骨之冷的感觉中竟然待了这么久,“回家吧!妳哥哥一定早已等急了,快点回去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我必须想清楚一件事,如果想不明白,我的脚就走不了。”
他隐约知道她正在想些什么,却宁愿装胡涂,“没有什么事比身体更重要,快回去休息吧!我帮妳叫车。”
“你为什么不爱我?”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仰视他,雨水顺着煽动的睫毛上下窜动,“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爱我?你眼中的神采告诉我--你喜欢我,也许你暂时没有爱上我,但你真的对我动心了,对吗?”
他深吸气,直觉地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妳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孩,她或许懂得爱,但她一定不懂得生活。他不需要爱,但他需要更好地活着。他该如何告诉她,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相爱的一对,“武小姐……”
“叫我『焰鹤』!”她的坚持像长城也般坚固,不允许任何人动摇。
好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他允许她放肆,“焰鹤!焰鹤,我们……我们完全是两种人,妳就像火,充满激情与沸腾的色彩。而我却是冰……不不不!我甚至连冰都不是,我没有冷到那种极至的冰寒,连这种冰冷的个性都没有。我只是水,有杂质,不够纯正的水,水和火无法融合在一起,所以……放弃吧!”
他的话让焰鹤突然沉静下来,她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直往他家的方向冲去。她突然迸发的力量竟然大得超乎他的想象,他惟有随着她的牵引力不断向前奔跑。
“妳……妳到底要干什么?”
她不说话,用力拍打着他家的门,吓得杭宁以为自己遭遇强盗。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迎面便冲进来一股狂风般的力道,幸亏杭宁反应极快地闪到一边,否则早就被轧成肉泥了。
焰鹤没有任何解释,拉着杭佚哲冲进了厨房。松开手,她随手找了锅子放在火上,再拿一杯水直接倒入锅中,她二话不说找来一块透明的玻璃用手举到锅子上方扣好。
呼吸在空气中变得沉重,他彷佛知道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着她要给他的答案。他是在给她一次机会,也是在给自己一种选择。他冲动地想要选择另一种生活,水变成火会遭遇怎样的化学变化,他想看一看。
水在火的燃烧下渐渐沸腾,水蒸气不断上行贴近冰冷的玻璃凝结成小水珠。她将那块布满水珠的玻璃放在他的面前,眼睛上抬望着他,并且告诉他:“火让水变得纯净,水和火完全可以相融的,完全可以的!”
焰鹤用力将玻璃朝地上摔去,那破碎的声音撞击着杭佚哲的神经,随着那飞溅的玻璃碎片,她一步步走出去,消失在他的面前。
杭佚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却听见火上的水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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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来,从那晚之后武焰鹤就再也没有找过他。她是真的明白他们之间决不可能延伸的情感状态,还是对他已不再抱有感情,杭佚哲分不清,惟有出神地望着面前的《舞火》陷入沉思之中。
她该对他死心的,毕竟他之于她并不合适。十六岁的年龄差距,不同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还有永远无法调和的情感状态。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跨不过横在中间的鸿沟。
“杭代理……”
杭佚哲转过头看见小绒正站在门口,“什么事?”
“武小姐派人送来了最新的作品,请杭代理过去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请签书面合约,那人急等着回去交差。”
焰鹤派人来送作品,她自己没来?杭佚哲的心思随即乱了一拍,他装作不在意地走出去,公式化地笑了笑。
“武小姐让你来的?”
“是!我是武小姐的司机,小姐让我把她的画送过来。”宋师傅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将它递到杭佚哲的面前,“这是小姐昨天完成的画作,她让我送过来。还有两幅画也快画好了,我过几天会再送过来。”
她最近完成作品的速度非常快,难道她都不休息吗?杭佚哲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武小姐最近身体还好吧?”
宋师傅是个老实人,他不晓得撒谎或是任何形式的隐瞒,兴当杭佚哲真心关怀小姐的身体状况,于是赶忙实话实说:“小姐最近不太好,整日整夜泡在画室里却不知道休息,要不是彭妈妈跟在后面催她吃饭,她恐怕会把自己活活饿死。真是伤脑筋!”
小姐对他们这些佣人很好,不仅平时对他们关怀有嘉,每次从国外回来都会带很多礼物给他们,连他的女儿都很喜欢小姐。所以,他们这些做佣人的也异常关心小姐的生活。
关心则乱,宋师傅唠唠叨叨地说着,“你们别把小姐逼得太紧,再怎么说也是身体重要,再这样没日没夜地做下去,小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她那天淋得湿漉漉的,回来后就开始发烧,也不去医院,直接钻进画室画画,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她生病了?是那天淋雨的后遗症吧!杭佚哲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如果她生病,他的佣金会直接受到影响,作为代理人,他应该关心她的身体健康,所以他问:“那她现在怎么样?是因为生病所以才不能亲自来送作品的吗?”一定是这样,她怎么会舍得不来看他呢?若不是身体实在不允许,她肯定会亲自送来的。
“不是。”
“不是?”
宋师傅以无比诚恳的态度打击着杭佚哲的自信心,“小姐说她不想见一个叫杭佚哲的代理人,所以让我送过来了。”
小绒憋着气,露出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接过宋师傅手中的画,她无意中发现杭代理的脸都白了,不像是给气的,倒像是极度失望后的反应。
宋师傅赶着回去交差,没敢多做逗留这就打算要走。杭佚哲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看她。”
“什么?”
“她不想见的杭代理要跟你回去见她。”
放下话,他率先向画廊外走去,让宋师傅对着他的背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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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
真是太不巧了,杭佚哲到了武家没见到武焰鹤,却先遇见了对他极度反感的武焰炀,做哥哥的倒是很不客气,劈头骂道:“焰鹤病了好几天,她不肯去医院躲在画室里为你赚钱,你来看她不会是想让她为你去死吧!”
她真的病得很重吗?杭佚哲不放心地想要见到她,“我是来看看她的,不知道她的病怎么样了,我和画廊的工作人员都很担心。”
“在我面前用不着假惺惺的,你的确很担心她的身体,如果她有什么事,谁帮你赚钱?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清楚得很。”常年在社会上混,身为一家公司的总裁,武焰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焰鹤单纯,他可精明得很,至少他的精明足以与杭佚哲旗鼓相当。
武焰炀所说的话本是杭佚哲来这里给自己找的借口,这一刻他却极端排斥这个理由。他本来就是世俗又精明的社会分子,他何必觉得尴尬呢?这真是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我想见焰鹤,”不想再耽误时间,杭佚哲省去拐弯抹角的麻烦,直接奔向主题,“她不是你的宠物,她该有见客人的权利。”
武焰炀却当仁不让地再将他一军:“她当然不是我的宠物,她是我最宠爱的妹妹,可你呢?对你而言,她又是你的什么?赚钱、成名的工具吗?”
“不!不是!”不完全是,或者一开始是这样,但日渐相处之中,尤其是当他从她的口中听到水与火的相融,他不确定了,不确定自己自私的目标是否一如既往的纯粹。
他的沉默换来武焰炀的嘲笑,他毫不客气地冲着杭佚哲露出鄙视的笑容,“别告诉我你爱她,我不会相信的,这根本无法让人相信。”
“你爱我?是真的吗?杭佚哲爱焰鹤?”
不知道什么时候焰鹤走出画室,站在了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身后。当她期待的眼神转向杭佚哲的瞬间,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