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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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似乎是应该永远记得的日子；这念头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敲击类的心头。自己居然会；会给所知名大学破格录取；而且；今天他们专门派了人员来学校。校长似乎兴奋程度远远超过任何人。据说；校长一夜之间联系了县里面几乎所有的媒体来直播这一盛况。类觉得悲哀；竟然莫名地同情起一把年纪的校长来。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沉寂无闻；大多数情况下也应该的确是缺乏值得骄傲的资本。如今；有类这样一个可以借助宣传的对象；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似乎往昔的满腔热情都淋漓尽致地在此时表露无疑。
八点钟了；全学校的师生似乎都到齐了；那些好事的记者也都到齐了。大家似乎均沉浸在莫名的兴奋当中；至少从台下人们的热情类可以看出来。此时；类正被逼着背诵演说词。类本想拒绝的；但是；一想起苍老而又可怜的校长；而自己至少还是具有为学校做少许宣传的资本吧。于是；类也便答应了这样做。
好一会儿，一辆轿车驶进了学校，走下了两位似乎身份不同的人，这从他们的外型完全可以体现：秃秃的头顶，黑的反光的皮鞋，高档的西装，当然不能够忽略他们异于常人的啤酒肚，那应该怎么样来显然呢？圆的足可以做两个水桶。这年头，圆肚子便代表了你的身份。稍微的圆，只能够称之为脂肪过多，这种人一般不会很有钱，吃的只是脂肪过多的堆积物而已；虐微明显的圆，姑且称之为二级圆吧，是那种小康水平的副产物，这种人逢年过节总能够吃的肚子圆溜，平常倒不会过于沉浸于酒色。三级圆，是那种村级或者老师级的象征物，这种人一般比较现实，只要有喝酒的机会，便绝对不会放过。而他们常常也应酬比较多。因此，他们的生活是凌驾与小康水平之上的。要问老师为什么也能够算在这一列，原因很简单，你看到过清苦而且辛劳的老师会有三级圆吗？这四级圆，则是那些县级，教授级的代表物。因为，之于他们来说，“你的肚子没有质量，那么你的身份也便失去了质量”。这便是那些会享受人生的四级圆所信奉的人生格言；再说五级圆吧，这已经只能够算是一个抽象的团体了，凡是那些花钱如流水的大款和那些拼命搞贪污的官中人士，都能够有幸排上这最高级圆的区域里面。反而，那些常常在媒体上露脸的大官们，到是肚子扁平，顶多也只能够算得上是二级圆。要问原因嘛，更加简单！如果挺着个大肚子上电视，不被人家一眼就瞧出了腐败，背地里面戳着脊梁骨骂吗？再说了，那样的形象，不被人家骂影响国体才怪呢！或许，我们自己这些知情人士知道了倒也乐于缄默，如果一旦遇上无恶意的闲人，那肯定便只能够成为他们饭后的谈资了。
如今上台这两个人，肯定至少也得算是四级圆了。从校长那必恭必敬的姿态来看的话，似乎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现在请大家欢迎两位教授，”校长努力煽动大家的情绪，并夸张的带头使劲地鼓着掌。顿时，校园里面掌声雷动。四级圆看来是久经沙场了，没有半点反应，任凭大家使劲的鼓着掌，直到慢慢坐下。半天，抬起一只肥嘟嘟的手，示意安静。这一切，类都看在心里面。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却有种莫名的反感。
许久，校园里面才安静下来，四级圆开始讲话了，“今天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想向大家宣布，我们已经破格录取了类同学。我们学校的宗旨便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才。当然了，大家都是祖国明天的希望 ，未来是属于你们的。现在，你们在努力的学习，不也是为将来打基础吗？只要努力，我想大家都会成为有用的人才。好了，我们就只谈这些，下面还是留给我们今天的主角…类同学，来为大家讲述讲述自己的心得吧！”
类此时脑海中间，忽然冒出了大量的疯狂念头，冒险家的血液也在沸腾。类平静了少许，“在场的各位，包括远道而来的两位教授，我现在想告诉你们的便是”，类停了停，“我本人现在宣布，主动放弃这次提录。”一瞬间，就连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校园里面死一般的寂静。四级圆口也张大到出奇的地步。显然，这是他们所碰到的最巨大的惊讶。
“现实中间的我们，是一种似乎让分数给麻木了的动物。每天每夜，我们脑海中便只知道怎样才能够更好的学习。这从我们当前的教育的出发点来说，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像我，一个复读生，按照你们的思维角度来看，我似乎应该拼命地学习。即使是课余生活，也应该充分利用，因为我是一个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人了。但是，你们大家又有没有想过，自己如此平淡而又近乎是在蹉跎青春，难道不是一种可悲的行径吗？也许，有人会反驳，说什么”我们是学生，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努力读书”，之类的老调子。的确，假如你想成为你心目中理想的人，一个有层次感的人，脱离了知识的支撑是不行的，但是，仅仅有知识也还是不行的。当今，我们国家的大学生，学习素质倒是不赖，但是，实践能力呢？路人皆知，一致公认的不敢恭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因为 ，我们大家只是局限于应试教育，而忽略了自己在自己应该拥有的天地中间去做出属于自己的事情。那些整日只知道沉迷于书海的人，只能够算是一种落后的应试教育的畸形俘虏而已。他们只知道绝望地去逃避属于自己的精彩。这是很令人悲哀的。像如今，我写文章，是因为我想写，心中有话想向世界倾诉，所以，我便去做了。我并不在乎什么名声，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追求的东西，也是自己负担不起的东西。我们，我们如今似乎是活得太过小心了，没有勇气去面对属于自己的欢乐。难道我们愿意看到自己在历经了沧桑尔后逐渐衰老的时候，回首往昔岁月，脑海中只是一片可怕的真空吗？至少我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是这样的结局。你们呢，究竟是居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自己现实中自己的位置，现实中自己的所得的。我想每一个有觉悟的人都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只知道为了生存而丧失所有的人吧。
未来，是一种对如今我们来说的模糊的概念，是一种虚无的享受和充满欲望的楚歌。它是一种无硝烟的充满挑战的身心搏斗。它不是血腥的，却不失为一种变性的竞争。当我们精力衰竭，体力不支的时候，便会被充满竞争的生活状态给淘汰。没有理由，没有思想，这是一种盲目而由充满原始意味地扼杀。
未来，既是一种血腥的游戏，又是一种体验人格丰满的独幕剧。它永远只会欣赏于有思想的人，钟情于有见地的人，欢喜于有挑战欲望的人。这是一种精彩纷层的强者之间的对话，优胜劣汰永远都会是你能否适应这个未来社会的筹码。如果，我们想渴望辉煌的未来，便不能够只让自己沉醉于庸碌无为当中。因为，这样只会抹杀我们前进的唯一精神动力。
今天，假如我答应了去**大学读书的话，那么我便在本质上失去了自己对未来的那种挑战欲望。也许，你们是认为我在说风凉话，我也并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但是，我在此只想申明：一个人如果只想在往昔岁月里面有所作为的话，那么我们便得想办法让自己做一些无愧与心的事情，让自己自豪的事情。
今天，我对两位教授的到来表示非常的感谢，因为，这至少从某些方面来说，自己还算是一个“人才”。但是假如，我便因此而接受了他们的好意，那我想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一个人得去拼搏，未来是需要挑战的。我们大家都是一样，应该去为了未来而不遗余力地奋斗。我希望大家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这样的竞争才会令人怦然心动。谢谢各位。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沉寂，又回复了沉寂。忽然，人群中间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直冲云霄。类瞟了一眼四级圆，清晰地看到一张，哦，是两张惨白的脸。校长似乎也觉悟地瘫倒在椅子上面。类，瞧了瞧，便独自下了台。这一时刻，类觉得自己的心情竟然是这样的平静，甚至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平静地呼吸与镇定的心跳。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
。 。 。 。 。 。
“类，你过来。妈妈似乎好久都没有和你谈过话了。”妈妈在类快要进房间的时候，叫住了类。
类迟疑了一会儿，他似乎已经隐约的知道了接下来的话题。但是，类还是出于本能的走了过去。他明白，自己始终都是要面对这一切来自周遭的压力的。
“类，这么多年了，家里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妈妈知道这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妈妈真的很难过，觉得自己没有好好照顾你。你知道吗？我和你爸爸唯一的希望便是你了。如今，**大学特地来人破格录取你，而你却当这众人的面，矢口拒绝。孩子，你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一点吗？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也不明白你的感受，出于我的立场，我只是感到很可惜。”
“妈妈，我已经这么大了。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分寸的。我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时候，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为之奋斗。而且，我一直都奉行着自己的办事主张。我们每一个人做事情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也许，这在外人面前看来似乎是很不理智的做法，但是，我觉得自己无愧与心就行了。我并不觉得这很可惜，反而觉得这样更好，这至少能够让自己一直都保持着紧迫感，会越发觉得前途无法预测，而努力去为自己的目标奋斗。我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加充实，更加具有竞争力。”
“类，你到底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你始终是不会明白的。你这样一闹，人家会怎么看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就连你的学校也不会再接受你这个叛逆的学生了。人家不会觉得你做的很对，只会认为你是在无理的任性而已。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呢！”
“好了，妈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会去面对的。我只要觉得自己还有足够的勇气，还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至于别人怎么想，我不是很在乎。”
“勇气？你拿什么谈勇气。如今这个社会，你能够有机会仅仅单凭你的勇气去做好事情吗？孩子，这是不现实的说法。妈妈和你爸的意思是让你再考虑下，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那样的话，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妈妈就是不想看见你后悔。现在你也许不能够理解妈妈的苦心，可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妈妈让你做的这一切都是用心良苦的。”
“妈妈，我在这之前，早已经考虑很多次了。我会为自己的行动负责的。你就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况且，那两个人早已经走了吧，也没有必要去想着还有挽回的机会了，是吧？”
“类……”，妈妈叹了口气，“也许，你会生气。但是你一定要谅解妈妈，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在这之前，妈妈已经找过那两位领导了，我把咱们家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他们说会好好再考虑下的。类，妈妈希望你不要再逞一时之能了。好好去认个错，带上些礼物，我相信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说不定，他们真的还会再改变主义的。”
“妈，你怎么能够这么做呢！你以为去把我们家的情况去和人家诉说，人家就会同情了吗？妈妈，我不同意也不喜欢你这种做法。我是永远也不会去向别人求得同情的。人是一定得靠自己的。况且，我今后一定会很努力，也肯定能够考上个很好的大学。”
“要是万一失误或者又是其他的不利因素出现呢，那到时候怎么办？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妈妈这样做是为你好……”
“妈妈，你别再说了，行不行？我早已经决定了，我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的，也是不可能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的。”类说完，便倔强地走出了家门。
心情异常地烦乱，肆虐的北风似乎仍然在摇动着秋的最后一串心铃，想将无限的荒凉都留给冬天。走在暮色里的路上，只有脚下的尘埃似乎仍然在唱着孤独而郁闷的歌曲。咦，下雪了。鹅毛般轻而柔的雪花，熙熙攘攘，成群结队的在空中飞舞，盘旋……类觉得自己似乎也逐渐在被雪儿融化，忽然有了少许的感动，也派生出了蓦然心惊的感觉。类似乎觉得，在这匆匆而来，犹如遥远，清晰的白色火焰中间找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的久违的温暖，光芒，希望。面对这纯洁的雪，面对这世界上仅有的美丽，这仅仅只是在梦境中和记忆中隐约才出现的奇迹。类想起了在这北风呼号，阴冷透衣，寒气袭人，孤独彷徨的日子里面释放自己的念头。这是一种特别的感受，类真的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许久，沾了一身的雪。冷了，终于从身心骨子里面感受到了强烈的寒冷。于是，类便决定回家。毕竟，那里是有让人温暖的感觉，让人有种眷恋的情愫的地方。
回到家，的确暖和的让人留恋。忽然，又有了种想写诗的冲动。这始终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了。也许，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吧，竟让类无端生出些须的厌倦。也许，自己是注定一辈子不能够享受平庸无为的。
寐
难 眠
抚 清 梦
掩 帘 望 月
晚 风 拂 愁 思
月 幽 草 皓 凝 霜
难 言 寒 夜 好 风 光
道 孤 枕 归 思 转 凄 凉
碎 篱 残 菊 满 望 尽 愁 黄
无 物 翘 首 念 满 月 竟 自 长
吟 曲 却 做 飞 蛾 扑 残 火
至 于 今 遗 恨 迷 烟 树
南 北 依 旧 照 清 愁
深 海 处 争 浮 游
无 计 锁 心 头
星 汉 沉 浮
横 自 暮
泪 眼
书
第十二章
十二 无言的结局
的确如妈妈所说，这种在别人眼里面看来可能算是不理智的任�
